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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感染(玄幻灵异)——沈淮墨

时间:2024-09-23 09:28:46  作者:沈淮墨
  最后路北骁只能从一些文件和文献上确定,顾景言确实懂生物科技方面的东西,他坐在床铺上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直接质问顾景言,却忽然听见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呼吸声。
  路北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本能地想要俯身去看床铺下面,却硬生生压抑住自己的行为,装作若无其事地加重脚步走出了房间。
  路北骁故意躲在了墙壁后的死角,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果然听见了有人从床铺下爬了出来。
  是抱着一堆厚厚资料的边天程。
  路北骁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手心,努力忍耐着自己质问的冲动。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边天程来到书柜前,见到边天程熟练地从书柜最里面拿出了一个老旧上着锁的盒子,然后喃喃自语般地说:“卑鄙小人。”
  见边天程终于要走,路北骁阴沉着脸立刻冲上前,一把揪住了边天程的领子。
  边天程吓了一跳,他大惊失色地拿着手里的资料就往路北骁头上砸。路北骁硬生生用脑袋受住,他看着眼前明显做贼心虚的边天程,直接掏出手枪抵着对方的脑袋,声音冷冰冰地说:“把手里的东西给我。”
  边天程丝毫不惧自己脑袋上的枪口,把资料护在胸口就要和路北骁动手:“这是上校的文件,你没资格看。”
  路北骁看见边天程情绪这么激动更是怒火中烧,他本就是雇佣兵出身,什么阴损的近战搏斗不会,反手握住枪托两下就把边天程的脑袋砸得鲜血淋漓。
  他扯下边天程的衣服凝成绳索,死死捆住对方的手和脚放倒在地上,顺便捂住了对方的嘴。
  路北骁一把扯过边天程想要转移的文件,他看着文件的封面不由自主地开始呼吸急促,眼前雪白的纸张仿佛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会万劫不复,在天狼时的那种恐慌和不安再次涌上了心头。
  路北骁咬紧了牙关,自嘲地笑了笑想:他何必这么没信心认定就是自己就是救人工具,说不定这是顾景言干的什么别的脏事,比如洗钱受贿什么的。
  然而下一秒映入他眼帘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报告,紧接着就是十几页的血液样本分析。
  路北骁的手本能地开始微微颤抖,他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数字字母,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
  那一瞬间路北骁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开始不断的嗡鸣,他疯狂翻动着那些文件,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是咒语般浮现在眼前。
  路北骁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认识字。
  如果不认识字,他是不是就不会像此刻这么的心如刀割,不会像现在这样痛彻心扉。
  “实验对象路北骁。”
  “第一阶段不良反应:实验体间接性失忆、昏睡、流鼻血。”
  “发作时间判定为极快,实验效果判定为恶性。”
  路北骁几乎是用肌肉本能在控制着自己,翻动着最后手里好像有千斤重的文件。
  “实验危险性判定为极高,执行负责人:顾景言。”
  “本人承诺对实验全程的风险以及后果负责,总执行人将承担所有法律责任,承担一切风险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承担实验体因手术死亡的后果。总执行人:顾景言。”
  顾景言……
  顾景言……
  路北骁此刻感觉所有的气血都在往脑袋上涌,他控制不住几乎是自虐般把文件翻看了一遍又一遍,把所有的文字句子都印在了脑子里,最后眼睛里只剩下那么一句话。
  “承担实验体因手术死亡的责任,总执行人:顾景言。”
  他忽然觉得无比的可笑和讽刺,在顾景言的名字面前,自己只是一个实验体,一个没有名字没有情感没有意义的实验体。
  路北骁有一瞬间眼前开始发黑,甚至不明白自己在那,只觉得好像被抛弃在了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看不清眼前的路。
  他恍惚间想要撑住自己的身体,却浑身脱力狼狈地直接载到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路北骁觉得此时像是被海啸淹没,海水灌满了他的身体,让他不断沉入痛苦的深渊,每个器官都开始剧烈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么痛……
  路北骁的视线逐渐开始模糊,他的耳边不断传来刺耳的嘲讽,笑着自己的痴心妄想笑着自己的不自量力。
  他像是最可笑最拙劣的跳梁小丑,费劲全力演着浮夸幼稚的独角戏,却最终只有无边的轻视和嘲笑。
  顾景言是怎么看他的……是不是每次浓情蜜意后都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用那种可怜而悲哀的眼神看自己……
  他连一条看家护卫的狗都不如,只是谁时可以为别人付出生命的小白鼠……
  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路北骁抹了把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直接拽起边天程的领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边天程,脸颊上的都激动得微微颤抖,声音沙哑着说:“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洛枫向你通风报信的是不是!”
  边天程顶着额头上的血,面无表情地看着路北骁一言不发。
  路北骁拼命晃着对方的衣领,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对方:“你他妈说话啊!说话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越来越委屈,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嘶哑着向对方喊话。
  边天程垂了垂眼睛,波澜不惊地说:“你不该来这里的。”
  路北骁只觉得浑身如置冰窖般寒冷,那种强烈的欺辱像是无数的耳光恶狠狠地扇在自己的脸上,他眼睛发红像是即将垂死的野兽般看着边天程说:“你还知道什么?”
  边天程皱着眉看着路北骁说:“你冷静一点,这些只是手术的风险预测,上校还没有最终决定把你……”
  边天程话还没说完就被路北骁大力扇了一耳光,差点直接昏死过去。路北骁死死揪着他的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边天程,脸上是比哭还要难看凄惨的冷笑,他的嗓音里满是自嘲和委屈:“把我什么?把我骗到手术台让我自己签字说愿意是吗?!楚岳是人我他妈就不是人了吗?我他妈就没有资格活着了吗?”
  他松开边天程的领子,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痛苦无助地蜷缩在地上,多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还没有醒来的噩梦。
  路北骁痛苦地嘶吼着,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把那些文件撕了个粉碎。
  边天程警惕地看着路北骁缓缓向后退,刚想站起来就被路北骁直接拿枪抵住了腰,路北骁看着边天程轻声笑了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知道全部。”
  科研所里,路过的研究人员好奇地看着拽着边天程满脸阴翳的路北骁,本能地有些害怕地靠在了走道旁边给路北骁让路。
  宽敞的走廊地面干净得能反射头顶的灯光,却在此时落满了边天程头顶不断流下的血。
  “你疯了,你敢闯研究所。”边天程狼狈地被路北骁扯着领子,像是任人宰割的小鸡崽子似的一路被路北骁揪着走路。他被扔到电梯里终于直起了身体,瞪了眼路北骁说,“你最好现在就离开,不然等会安保来你麻烦就大了。”
  路北骁面无表情地给手枪上膛,他缓缓用枪口戳了戳边天程的太阳穴,冷冰冰地看着边天程说:“我哪里比得上你们疯。”
  他看着自己的手枪,喃喃自语地压低了声音,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了顾景言的脸,说:“我已经不怕任何人找自己麻烦了。”
  “去你的办公室,能替顾景言转移资料,看来他真是对你委以重任。”
  边天程紧崩着脸,盯着路北骁的眼睛说:“你别想。”
  路北骁眼神暗沉地看着边天程,然后漫不经心地抬手,向脚下电梯的玻璃开了一枪。
  边天程胆战心惊地抖了抖。
  路北骁像是丝毫不怕打坏电梯困死在里面似的,波澜不惊地说:“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里的人我要是想杀,没几个逃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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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路北骁把所有的凳子桌子全堆在了门口,暴躁地上前狠狠踹了几脚,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像是随时会撕咬人的饿狼。
  路北骁用枪恶狠狠地指着边天程的脑袋说:“说,你们干这种脏事的证据在哪。”
  边天程抬眼看着路北骁说:“我不会说的。”
  路北骁勾唇笑了笑,然后看向了旁边被困在房间里瑟瑟发抖的助理,他直接向对方脚边射了一枪,目不转睛地看着边天程,说:“你不怕死,那他呢。看来害死无辜的人你们已就习以为常了是吗?”
  边天程猛然抬手要夺路北骁的枪,挣扎间子弹嘭嘭嘭地射穿了实验台,玻璃管噼里啪啦地全砸在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边天程哪里是盛怒之下路北骁的对手,他再次狼狈地被打昏在地,声音含糊地说:“如果你知道上校的过去,你会理解他的,楚岳……”
  路北骁愤恨地一脚把边天程踹到墙角,狰狞阴沉的表情仿佛刚刚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神,他气得浑身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你他妈还敢提他!我现在就废你的手!”
  旁边吓得半死的助理这时忽然冲了出来说:“别!”
  他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战战兢兢地说:“我是他的助理,我有他电脑的权限,你想知道什么我帮你找,别杀人别杀人……”
  路北骁忽然勾唇笑了笑说:“好啊。”
  边天程立刻大声喊道:“别过来!快跑!”
  然而已经晚了,路北骁直接把助理摁倒在地,用枪抵着对方的手,对边天程冷声说:“我要全部的会议记录和手术资料,不然子弹就会打穿他的手筋!别说做实验了以后连自理能力都没有,你他妈想清楚了。”
  边天程沉默了很久,最后走到了自己的电脑面前,解开了一个加密文件。
  他看着推开自己的路北骁,注视着对方的侧脸缓缓开口说:“不管怎么样,路北骁,我希望你知道,上校他真的心里有你。”
  路北骁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嗤笑了两声,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心里有我,他心里有我。”
  路北骁像是笑得胸膛都在阵痛似的,每一声听起来都痛苦不堪,他双眼发红,仿佛随时要情绪崩溃似的,用枪指着边天程说:“你们俩现在就从通风管道给我滚。”
  耳边不断传来聒噪的警告,而路北骁坐在一片漆黑的实验室内无动于衷,他沉默地看着电脑里的视频,倒映着屏幕光亮的脸庞毫无血色,仿佛灵魂被抽空般整个人都冷漠得可怕。
  十几分钟后,突击队带着狙击枪突破了进来。实验室内早已一片狼藉,像是被什么发狂的怪物般肆意破坏了一样,脚底满是碎裂的玻璃渣和横倒的桌椅,连天花板上的电线都被扯了出来冒着火星。
  路北骁像是鬼魂般安静地坐在电脑前,手枪随便扔在了脚边。
  狙击枪探路的红线扫在了路北骁的身上,路北骁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看着身后警惕着自己的众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后眼角的泪控制不住地滑落了下来。
  他缓缓起身,双手举起,低着头直接跪在满地的玻璃渣上,然后沉默地被靠上手铐带走。
  路北骁被带走之前,看见了走道里注视着自己的边天程,他像是已经耗尽了浑身的力气,微微翕动嘴唇对着边天程用口型说:“我恨你们。”
  路北骁无视着身边士兵的询问,无论怎样都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像极了被抛弃的丧家之犬,浑身满是灰尘和血迹,整个人都半死不活般散发着低沉和悲伤。
  路北骁看着车窗外军营熟悉的环境,只觉得心脏像是沉到了冰河里般,浑身都是彻骨的冰冷和寒意。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会议视频记录里的顾景言一如既往的冷漠平静,那些视频里的顾景言在路北骁眼里简直像是套了皮囊的怪物,漫不经心若无其事地讨论着怎样用自己去做实验,怎样悄无声息地把自己变成最合适的小白鼠。
  路北骁甚至特意观察了时间,却反而更加自取其辱了,即使在自己参加天狼的前夕,顾景言依旧去参加了商讨会议。
  路北骁只觉得此刻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算什么……他到底算什么……
  是不该拥有自己意识的数据,是给楚岳试药的小白鼠,还是顾景言随时可以抛弃欺辱的工具……
  路北骁被直接带到了顾远山面前,恍惚着被握住手腕解开了手铐。
  他佝偻着身体跪在地上,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
  路北骁看着满脸失望的顾远山,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无比委屈而绝望地颤抖着嗓音说:“母亲,母亲…”
  顾远山面无表情地看着路北骁,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把茶杯砸在了路北骁身边。她拄着蛇头拐杖,缓缓走到路北骁面前,声音冷冰冰地说:“为了这点小事痛哭流涕,你不配做我顾远山的儿子。”
  顾远山居高临下地俯身着路北骁,身后的月光给她打下了一道长长的阴影,她拄着拐杖转过身去,背对着路北骁说:“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路北骁哽咽着弓着身体说:“那个袭击我的beta是不是……”
  顾远山声音沉沉地嗯了一声说:“也是他的人,你体质特殊,这些自诩有能力的人自然会起异心,想用你的血来完成自己的实验。”
  她缓缓捧起一盏茶,看着茶杯里蒸腾而起的白雾说:“这世间的情爱本就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你也该长长教训了。”
  路北骁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膝盖已经开始发冷疼痛,他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我想去找他……母亲,我想亲口问他……”
  顾远山沉默地注视着路北骁,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时候,最后缓缓挑了挑眉说:“好,我会派人把你送到他身边,你想清楚了。”
  路北骁浑浑噩噩地走了回去,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顾景言的别墅,看着眼前的楼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们在一起那天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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