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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感染(玄幻灵异)——沈淮墨

时间:2024-09-23 09:28:46  作者:沈淮墨
  顾景言表情严肃得像是在看随时会爆破的炸弹,浑身写满了被突然冒犯后的不爽,他没有说任何拒绝的话,然而路北骁已经在对方皱眉转头的那刻明白了答案。
  身后的士兵发现了两人的动作,立刻开始欢呼起哄,却在下一秒被顾景言冷声呵斥。
  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而路北骁的心也彻底沉入了谷底。
  顾景言抬手绕过了路北骁的戒指,转而拖住路北骁的手腕,把他拽了起来说:“我们现在说这些并不合适,狮虎队的事情还只是开始。”
  路北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顾景言,他听完了顾景言的说辞,然后勾唇微微笑了笑,丝毫没有被拒绝后不高兴的样子,只是波澜不惊地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顾景言话音刚落,就看见路北骁把钻戒拿了出来,猛然扔向了沙漠的远处。
  路北骁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钻戒,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他目不转睛地眺望着扔出钻戒的方向,俊朗的眉眼在冷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冷漠疲惫。
  “我都明白。”
  “我给过你最后的机会了,顾景言。”
  顾景言微微皱紧了眉,转过身说:“你自己冷静一下,顾天明会告诉你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路北骁低着头冷笑了一声说:“顾天明也知道你在帮楚岳找小白鼠吗?”
  他伸出握紧的左手,缓缓打开里面被折成纸片的文件页,看着眼前的顾景言面无表情地问:“或者说他知道小白鼠就是我吗?”
  顾景言难以置信地看着路北骁,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他慌乱地眨了眨眼睛,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谁告诉你的,说。”
  路北骁紧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看着表情慌乱的顾景言痛苦地皱紧了眉头,声音颤抖着说:“你连反驳都不准备反驳,就这么做贼心虚吗?顾景言……顾景言……”
  顾景言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紧紧拽住了路北骁的肩膀,注视着路北骁说:“谁告诉你的,告诉我,其他的我都可以解释!”
  路北骁愤恨地把东西摔在了地上,崩溃不已地向顾景言大喊:“你解释什么!你他妈解释什么!你从头到尾都是利用我欺骗我,从头到尾都是想要我死!”
  他的视线被瞬间涌出的泪水模糊,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难过了,此刻心脏却像是被刀割般痛得难以呼吸。
  路北骁控制不住地哽咽着说:“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人看。”
  他眼睛红得像是充血似的,愤怒地拽着顾景言的衣领,声嘶力竭般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顾景言任由路北骁拽着自己的衣领,他紧紧皱着眉头注视着崩溃的路北骁,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偏过头选择了沉默,眉眼间满是痛苦而隐忍的神情。
  “够了路北骁。”
  跟着顾景言的士兵见情况不对急忙把路北骁拉开,顾景言沉默了很久后,声音冷硬地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被摁在地上的路北骁,冷静淡漠的眼神仿佛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你很合适。”
  路北骁情不自禁地开始一边笑一边流眼泪,顾景言波澜不惊的语气像是无比响亮的巴掌,恶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他很合适……他很合适……
  顾景言丝毫没有愧对自己的意思,只是意外自己的计划竟然被发现了,仅此而已。他在顾景言的心里根本就无足轻重,毫无地位。
  “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无论是结婚前的完全标记,还是所谓的婚姻关系对我而言都只是累赘。”
  顾景言的手轻轻抚摸上路北骁的脸庞,他缓缓蹲下来,注视着路北骁泪眼婆娑的眼睛,放轻了声音说:“别哭了。”
  “我还是有点喜欢你的,更没有真的把你送上手术台,那些副作用很大可能是你天生的病,不是因为我。”
  路北骁颤抖着声音,怒目圆睁地看着顾景言说:“别他妈碰我,我不会相信你再说的一个字,我觉得恶心。”
  顾景言不动声色地掐紧了路北骁的下颌说:“一开始将军让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觉得很恶心,本来我是想把你赶出军营的。”
  他说完站起身,踢了踢旁边的小石头,若有所思地说:“我之前一直在怀疑你是顾远山的人,监视了很久后也没能完全排除这个嫌疑,直到今天看见跟着你一起来的人准备把你杀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顾景言背对着路北骁声音冷冰冰地说:“我是厌恶你,厌恶你被强奸,厌恶被你强奸后还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想用你来给楚岳试药,这很难理解吗?”
  顾景言沉沉地叹了口气说:“但我始终没有舍得下手,我始终都在纠结,你该知足了路北骁。”
  路北骁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边天程拼命护着的那个陈旧的盒子。那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烛龙队的几张合照,楚岳的勋章楚岳的照片,还有楚岳写给顾景言的情书,以及情书里已经干枯的一朵玫瑰花。
  他的眼泪不断砸落在地上,只觉得那种强烈的被背叛的感觉像是无形的大手遏制住了所有的呼吸。顾景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长在肉里的刺,把他的心割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此时此刻,仿佛连沙漠中的冷风都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和自作多情。
  再盛开动人的白月季,再真诚炽热的爱意,也抵不上那朵腐烂成灰的玫瑰。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路北骁沉默地跪在沙地上,静静注视着高挂于天空的月亮,他看着眼前落下一小片朦胧的月光,沙哑着嗓音喃喃自语般感叹着说:“原来,月光从不曾照耀于我。”
  他望着眼前的顾景言,平静的外表下是已经遍体鳞伤、满是鲜血和痛苦的内里。
  “顾景言。”
  “祝你和楚岳,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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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路北骁看着越野车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他的手被绳索死死得勒着,却丝毫感受不到不舒服似的,只是沉默地听着顾景言和楚峰的对话。
  “你怎么看那些袭击我们的感染者。”
  “这几个村落里竟然没有一个幸存者,全都变成了那种发疯的怪物。应该是狮虎队感染的,这些天也能发现,本体越强感染后的攻击性就越强。”
  “哼,还好没按照你说的继续待在军营里,不然现在都不知道外面已经变成了这样。”
  “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顾远山要杀你的事情吧,那些感染者虽然杀不死,但至少有明确的弱点。”
  “我考虑?都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考虑什么?你旁边的哑巴又不说话。”
  路北骁听着顾景言的嘲讽,缓缓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不想跟你说话而已。”
  他看向后视镜里顾景言的眼睛说:“你凭什么说是母亲想派人来杀你,你到底瞒着她做了多少恶心的事?”
  顾景言闻言猛然刹车,他打开车门却又立刻摔上了车门,冷冰冰地看着路北骁说:“母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路北骁偏过头,一眼也不想看见顾景言,他想到自己以前为了顾景言处心积虑地瞒着顾远山,替顾景言的安危忧心忡忡就觉得可笑。
  顾远山不可信,顾景言更是。
  然而此刻他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有一步走一步地去查清真相:“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你在监视我,因为顾远山找到了我,告诉你要造反要背叛军营背叛她。”
  “她说我是她走丢的亲儿子,还给我看了亲子鉴定的报告。她还说你已经为了楚岳变得疯魔神经,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路北骁压抑住越来越激烈的情绪,努力保持着冷静说:“我始终没有彻底相信她,始终觉得这种好事为什么忽然发生在我身上,但我现在相信她说的话,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越野车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楚峰打量着顾景言和路北骁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站出来说:“先不提别的,你是不是误会他和我哥的关系了,我大哥确实短暂地进行过单相思。”
  “虽然你说的对,他确实脑子不好使,但你们的狗血虐恋和我哥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就没喜欢过我哥。”
  路北骁一个字也不信,他心里发酸,眼眶发红地瞪了眼顾景言,随后立刻偏过头去。
  顾景言注视着路北骁的表情,烦躁地踢了一脚越野车,冷冰冰地说:“谁他妈会在乎这些情情爱爱,你在乎吗?”
  “路北骁。”
  顾景言从驾驶座上睨看着路北骁,冷漠高傲的表情像极了随时要发狠的狼,说:“你不会是为了报复我,故意说这些话诓骗我吧,将军怎么可能会派人杀我,到底是谁带你来这的?”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嚣张跋扈的态度简直怒不可遏,他几乎想立刻挣脱绳索,把顾景言扯过来教训。
  楚峰立刻拦住了路北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生气别生气,习惯就好。”
  楚峰不动声色地凑上前,压低了声音告诉路北骁:“他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蛊了,脑子里只有顾远山。本来脾气就差得要死,你和他吵架以后这两天更是天天发疯。”
  顾景言冷哼一声,绷紧下颌线说:“你当我聋了听不见了吗?将军不可能要杀我。”
  他看着路北骁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说:“她的孩子早就死了,在漠林教再也没能出来,难道你也去过那吗?”
  路北骁阴沉着脸色看着顾景言,随后自嘲般地笑了笑说:“我跟你说过,我记得那里的蓝色屋顶,还问过你我们小时候是不是就认识,看来你根本不记得。”
  顾景言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昂了昂脖子说:“我当然怀疑过奇迹的发生,但是你的DNA根本显示和顾将军不匹配。”
  “那你是怎么有顾远山的DNA的,偷的吗?”
  “是,你猜对了,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看见匹配的亲子鉴定的。”顾景言把车开到了难得的阴凉处,烦躁地把手枪放在了旁边,满脸不高兴地翘着腿说,“等我们回到军营再说。”
  他面无表情地从后视镜看着路北骁,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北骁说:“你还没消气吗?我有切实的伤害到你吗?”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要气得半死,他不明白对方怎么能这么厚脸皮这么自我到极点。
  他冷冷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着阴阳怪气的话:“我哪里敢生上校的气,上校只不过是把我当小白鼠,让我做别人的替死鬼而已,这算得了什么呢?”
  顾景言偏头死死盯着路北骁,却逐渐眼眶开始发红,眼神满是不高兴和委屈,简直像只被惹恼后炸了毛的猫。
  他怎么还有脸委屈的。
  路北骁无语地抿了抿嘴唇,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紧皱着眉头地压低了声音说:“真恶心。”
  随后他就听见顾景言剧烈的摔门声,身旁的楚峰看着顾景言离开的背影摸着额头叹了口气,看了看路北骁后说:“等回来再给你解开。”
  路北骁讥诮地笑了笑,等到楚峰下车后,他看着捆住自己的绳索已经松动的迹象,再次开始拼命的挣脱。
  他不会回到军营任由顾景言欺辱,更不会和顾景言继续这段可笑的关系。
  路北骁已经完全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放眼过去眼前就只有昏沉的黑夜,以及无边无际的沙漠。
  他们行驶到军营的休息站前,路北骁大概能感觉到他们已经快要离开南北区的交界。
  路北骁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的听力越来越好了,他被双手捆住困在车里,却依旧能清晰地听见远处顾景言和楚峰的对话。
  远处的两人正抽着烟,手里的火星在黑暗里时有时无地闪烁着光亮。
  楚峰把手里燃尽的香烟踩灭在脚底问:“你真打算回军营吗?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顾景言继续低头点燃了一支烟,冷冽凌厉的眉眼在寒风里满是严肃,他紧紧皱着眉说:“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真正撕破脸的时候还在自欺欺人罢了。”
  “马上军营又要换届了,我回去她更不好对我动手,而且小花还在军营,我死也要死得明白,更要把小花和路北骁给安顿好。”
  “再说,总要有人回去传递消息把这件事了结,怎么样都不能让军营感染到这种病。”
  楚峰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说:“人心不足蛇吞象。火石哪是这么容易开采的,不去开采也没狮虎队这档子事。”
  顾景言乌黑的碎发被冷风吹拂的有些凌乱,他皱着眉头吞云吐雾,冷哼了一声后说:“军营的火石应该不多了,那群老不死的受不了挨冻的苦,更不会舍得这种机会。”
  楚峰看了顾景言一眼说:“你都抽多少了,不高兴就去跟他说几句软话道歉呗,再抽下去你先得肺癌死了。”
  顾景言垂着眼眸,沉默地继续抽烟,过了一会才冷硬地说:“不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绑着?看着怪可怜的。”
  顾景言冷冷地抬眼看了眼楚峰说:“你哪那么多话。”
  他把快燃烧完的香烟扔在地上,缓缓呼出一口白烟后说:“我准备强奸他,你们滚远点。”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越来越近的身影,难以置信地怔愣了两秒,随后奋力挣扎着手腕上的绳索,想要踹开越野车的门。
  然而他还没挣扎几下,下一秒车门就被打开,顾景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路北骁把快要挣脱绳索的双手背在了身后,抬头瞪着眼前的顾景言,言简意赅地说:“给我滚。”
  顾景言不爽地用舌头抵了抵口腔,随后站在车门旁冷笑了一声,挑了挑眉看着路北骁说:“你让我滚就滚了?没你说话的份。”
  他直接挤到路北骁身旁坐下,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姿态倨傲地抬腿踩在前座的椅背上说:“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消气?已经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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