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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近代现代)——Black_di/黑Di

时间:2024-09-24 08:23:10  作者:Black_di/黑Di
  “……放心吧,别怕,”岑深想了想,从钱包里拿出几百块钱,“你先拿着用,明天别忘了把该挂失的都挂失了。”
  “不用不用,钱就不用了……”
  “你不是钱包也丢了吗?还有钱吗?一下丢这么多东西挺难办的,你先拿着用吧。”
  戴清鸢忽然停了推拒的手,然后肩膀微微颤抖着,竟是哭了。
  岑深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戴清鸢努力忍着眼泪,可忍不住了,边憋着哭声边说,“我……我喜欢你,你是不是知道了?”
  “……”
  “你知道了,所以拉黑我了吗?”
  “我……”
  “岑学长,”戴清鸢抬起头,看着岑深的眼神让他有些不敢直视,“我其实喜欢你好久了,大学时候就很喜欢,你一直就是这样,会照顾人,脾气好,大家都很喜欢你……可你那时候有蒋梦学姐,我还又胖又丑,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心思,我跟她差太多了,你肯定会不耐烦的……”
  “我、我没有啊,你挺好的,以前也……也就是胖一点,没什么啊。”
  “是啊,那时候你对我就很好,愿意辅导我英语,愿意带我练口语,我后来自己学英语的时候,就想着一定要学好了,一定要说得漂漂亮亮的给你看……可我也就只能这么想想,有蒋梦学姐在,我根本不敢喜欢你。可后来……后来听说你们分手了,说真的,我好高兴,可是……觉得突然联系你太唐突了,就决定把你藏在我心里,想着我小的时候偷偷喜欢过一个人,也挺好的。可是……可是……我遇见你了。”
  “我那时候觉得,说不定这是命中注定呢?我瘦下来了,变漂亮了,你又出现了,你还是单身,我真的特别开心,想了好久要不要联系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忍不住联系你了。”
  “你每次回复我,我真的好开心的,好想告诉你,我偷偷喜欢你好多好多年了……”
  “我以为我慢慢来,这次一定会有机会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忽然拉黑我了……我哪里做错了吗?可我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勇气,我不敢再问你,不敢再缠着你了。”
  “这次……真的是没办法,我只记得你的号码,我刚才真的怕……就怕你真的不管我,真的那么讨厌我了……”
  “我没有讨厌你,”岑深被她哭得心疼,也震惊,他从来不知道有人会这么默默爱着自己,冲击太大了,整个脑子都拧巴成一团,“你先别哭,对不起,我……我不是因为讨厌你,也……不是我拉黑你的。”
  戴清鸢一愣,眼泪稍微滞了一下,一双眼跟小兔子似的红通通地看着他。
  岑深很感动于她对自己的深情,可就是因为感情深,他更不敢随便应付,为难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戴清鸢一惊,脸色又白了一分。
  “他……他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虽然我们也没发什么,但是他那人疑心重,有点生气了,就把你拉黑了。对不起,我该跟你说一声,我没想让你这么难过的。”
  “你……有女朋友了?”戴清鸢努力忍住泪,满眼的悲伤,“我又错过你了,是吗?”
  “……”
  戴清鸢呆了一会儿,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表情却很空洞。岑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能安慰,只好狠心说,“你先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陪你回家,咱们……以后也就不联系了,行吗?”
  戴清鸢浑身抖了一下,许久之后咬紧了唇,哽咽着点了点头。
  把人安顿好了,岑深也无处可去,就又在隔壁开了一间房。各自进门的时候戴清鸢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学长,你的腿……是出了什么事吗?”
  岑深默了一瞬,又摇头笑了笑,“嗯,很久了,好多了。”
  “学姐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离开你的?”
  岑深心里狠狠一疼,半天才嗯了一声。
  “那你现在的女朋友……”
  “他不介意,”这话说出口,岑深就觉得心里那股疼痛一下子散开,变得柔软而温暖,“而且是他陪我挺过来的,没有他,我可能早就崩溃了。”
  “……这样么,”戴清鸢垂着眼静了一会儿,终于又抬头看向他,勉强笑了一下,“她真是好姑娘呢。”
  岑深咳了一声,挠了挠头,“嗯,是挺好的。”
  戴清鸢深吸了口气,终于朝他摇摇手,“我知道了,以后我也不会打扰你了,就……祝你们幸福吧。”
  岑深看着她眼角的泪,心情复杂地点点头,低声说,“谢谢。”
  等进了房间躺着,岑深才想起正事儿来,赶紧给家里人打电话。
  “妈,我今晚临时有些事儿,明天回去,你别急。”
  “怎么又有事儿?不是说都去机场了吗?我这都到机场来接你了……”
  “对不起,就是忽然有事儿,你跟爸回去吧,我明天肯定回去,一会儿我就买票……”
  那边静了一会儿,忽然问,“不是薛擎不让你回来吧?”
  “哎,不是……”岑深又提心吊胆起来,小心翼翼说,“妈,有话咱们明天见面说,行吗?”
  岑妈妈沉默了半天,终于是长叹了一声,没再多问了。
  挂了电话还是心情忐忑,岑深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有点烦躁,正烦着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岑深看到屏幕上闪着薛擎两个字,如同惊弓之鸟,吓得汗毛都竖起来,心惊胆战地接起来,“喂……”
  “深深宝贝儿!到家了吧?”
  岑深稳住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喜悦,“嗯,到了,我爸妈忙着叫我吃东西呢,我明早再跟你说啊。”
  “这大半夜的吃啥东西呀?”
  “就是看我回来了,做了一桌吃的,总不能不吃啊。”
  “哈哈,也是,那你先忙,咱俩明天聊啊,哎……你就走了这么一会儿,我就想死你了。”
  岑深心里一边愧疚一边又感动,神色温柔下来,低声说,“嗯,我也想你呢。”
  “嘿嘿,那你吃吧,吃完早点睡啊。”
  “你也是,早点休息。”
  “知道啦!”
  等把薛擎应付过去,岑深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他也不想这么骗他,可要是实话实说,薛擎多半又要误会,平白惹他生气。
  反正……也就是帮戴清鸢一下,正好也把话都说开了,以后也不会联系,就别惹他不安了吧。
  岑深郁闷地叹了口气,然后便打开手机搜索明天的机票,都搞定了,才心情复杂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和戴清鸢吃过早饭后,两人打了个车往她家走。开锁的小广告遍地都是,岑深是打算到了她住的小区,再在周围随便找一个锁匠。可方向开着开着,他才莫名不安起来,“你家……住在这儿啊?”
  “嗯是啊,怎么了?”
  倒是没什么……只是,离薛擎开的那家酒吧越来越近了。
  岑深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这一大早上,薛擎肯定是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呢,而且酒吧这个点儿都关门了,基本不太可能遇到什么熟人。而且……而且就算遇到也没什么啊,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可心里怎么都没法平静,就跟有什么预感似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可还好,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认识人,岑深到了戴清鸢家的小区门口,说道,“门卫你认识吧?能放我们进去吗?”
  “认识,我住这儿好几年了,门卫大叔帮我收过好几次快递呢,肯定认识我。”
  “那就行,这附近有开锁的店吗?”
  “有一个,专门配钥匙的,我记得广告上也贴了可以开锁……不过现在有点早,不知道开没开门呢。”
  于是两人就去了那家店,橱窗玻璃的广告上果然贴了开锁换锁修锁什么的,岑深放心了,低头看了看表,“快九点了,应该马上来人了,等等吧。”
  戴清鸢乖乖点头,有点不放心说,“学长你要不要坐哪里歇一歇?站久了腿不疼吗?”
  岑深笑着摇摇头,“没事,没那么严重,已经好很多了,跟别人没什么区别的。”
  “可是……”戴清鸢还是不放心,也不知道这店主什么时候来,便说,“对面有家星巴克,应该开门了,我们去那儿坐会儿吧?这么站着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岑深知道她担心自己,也就领了情,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找了个角落随便点了些吃的,这位置正好往外能看到那家开锁店,岑深也就不担心了,随意和戴清鸢聊起天来。
  可这世上,总是会有很多巧合的事。
  拜薛擎两次大张旗鼓的庆祝所赐,酒吧来的常客几乎都认得岑深的脸,而恰恰,这群人中的一个,就住在酒吧附近,而又恰好,这人有在楼下星巴克吃早点的习惯。所以从岑深和戴清鸢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在盯着他们看,可他认得岑深,岑深却不认得他,还道是没看到什么熟人,精神也不绷着了。
  可这个人却非常惊讶,他还记得那天晚上被薛擎当众羞辱的顾思凝,也不知道岑深拉着薛擎在外面说了什么,薛擎居然很快就折回来,把顾思凝骂了个狗血淋头,措词从来就没有那么狠毒过。当时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蒙了,顾思凝更是苍白着脸傻站在那里,一个大男人,差点被他骂得哭出来。
  所有人就那么看着顾思凝被骂,说真的,没有一个人在那时候不觉得悲凉。薛擎曾经也为这个人兴师动众过,只不过就是不爱了,居然舍得在众目睽睽下这么折辱他。这个男人绝情起来实在太残忍,反而让其他人都心疼起顾思凝来,都忍不住想站出来护着他了。
  可终究碍于薛擎的背景,没人敢出头,可此时此刻,对当时顾思凝平白遭骂的怜悯就转嫁到了眼前这个虚伪狡诈的男人身上——不是无辜吗?不是说顾思凝兴风作浪,挑拨离间吗?那你在干什么?大早上的,这不就是在跟一个姑娘约会吗?
  那个目击者愤愤不平地偷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那些照片发给了能分享的朋友,一传十,十传百,那一男一女一大早上在星巴克里说说笑笑的模样,很快便传遍了所有该知道的人。
  而第一个看到这个照片的、真正关心薛擎的朋友,便是温岭远。
  “我……靠!”温岭远猛地坐起身来,差点打翻桌上的咖啡。
  “你干嘛,有病啊?”薛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看不懂就看不懂嘛,我也看不懂啊,能不能学学你薛爷,坦坦荡荡承认自己是个学渣。”
  薛擎因为准备要去外地的公司视察,这两天就打算先瞅瞅各公司的财务报告,可惜有看没有懂,这才找温岭远请教,这家伙虽然八卦又嘴贱,但好歹是实打实管着几家公司的。
  温岭远面色复杂地盯着薛擎,好半天才说,“你……你说,岑深回老家了?”
  “是啊,”薛擎听到这个就苦逼兮兮,“说还要待好几天呢,哎,咋不带我一起去呢?想死我啦。”
  温岭远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咆哮,他也想起那天晚上顾思凝的话,所以由不得不去怀疑。
  可比起那点怀疑,他更是害怕。
  他怕连那个人也是假的,他怕薛擎好不容易肯付出的全心全意的真心,又要被人一脚踩成烂泥,嘲笑着玩弄着践踏。
  那个人不可以这么对他。
  那会毁了他的。
  “喂,你咋啦?”薛擎总算觉得好友的面色不对,敛了玩笑神色,小心道,“出什么事了?”
  温岭远的手有些发抖,不知道该不该说,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薛擎注意到了他慌张的原因,下意识低头看向他紧握着的手机,迷惑道,“你怎么了?谁跟你说什么了?”
  温岭远实在说不出口,望着他的眼神惶恐不安。薛擎终于忍不住,干脆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低头看了下去。
  “…………”
  “薛擎……”温岭远咽了口唾沫,茫然地劝,“也许是误会……你知道,你知道岑深的为人,说不定又是他们挑拨……”
  “……”
  “薛擎,喂……你别这样……”
  薛擎苍白着脸,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那几张照片。很久后他抬起僵硬的手指,费力地打下一行字。
  “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那边以为是温岭远在问,很快就说,“听说是今早拍的呢。”
  “几点拍的?”
  “我问问啊。”过了一会儿,便回复,“八点多?不过说他俩已经走了,不在那儿了呢。”
  薛擎的胸膛渐渐起伏起来,然后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像是有什么要承受不住,整个人剧烈地发起抖来。温岭远赶紧过去要安慰他,薛擎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温岭远大致猜到了,头一回希望这电话永远打不通才好。
  可事与愿违,那边很快便接了起来。
  “喂?薛擎?怎么起这么早?”
  薛擎死死咬着牙,抓着手机的手惨白一片,“你……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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