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幕落到女编辑眼里,邹晏知被凶以后就更可怜了。一想像邹神那样的人平时都是妻管严,她就忍不住想笑。
“行了!”司秣见她忍得辛苦,心痒的不行:“……你找我什么事。”
“哦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一经提醒,长澄如梦惊醒似的一拍脑门,回过身把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外包装跟司秣拿回来那份伴手礼没什么差别的礼盒,估计是两家文学社联系到了同一家厂家,为了图省事罢了。
只不过对于他们这种大神作者,除了月饼礼盒外还会有网站亲自写的卡片。
“两件事。”长澄夸张的双手递上去,虔诚作揖:“送礼物,和催稿。”
余光一扫,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劳斯你怎么也拿回来一份,这是……慕云给邹神的吧!?”
“啊。”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司秣百无聊赖的应了句。
女编辑没忍住,当场爆了句粗口。她赶忙捂住嘴巴,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形成了一套自我认为的思维体系:
她震惊的看着司秣,不禁竖起大拇指:“太厉害了白老师,原来你说的月入五千五的仨瓜俩枣工作就是混进对家做编辑!顶级间谍呀!”
“我怎么没想到……”
她不禁反思,怪不得‘白淤’从来不参与网络上邀请的活动,从来都没有露过脸。
起初她还以为是大神本人性格避世,或者是现实长得很丑。
不过从当了他的编辑以后,谣言很快就被打破了。
白淤大神哪里是不好看,分明是长得太好看好么?!
第521章 快来哄我
这么越想,越觉得对面两人简直太般配了,帅哥和美男的组合……
长澄没收住表情,渐渐一脸花痴地打量两人。真的,怎么看都很有夫夫相啊啊啊啊!!
可惜的是她这份想磕cp的心没有第四个人可以分享。不然多少能唠个三天三夜。
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是……上面那个。
疯狂的思绪越想越远,长澄都快收不住口水了。她默默投了邹神一票。
—
司秣还没说话,邹晏知却是一副跟她很聊得来的样子,喝了一口茶水后慢悠悠道:
“说起来,我倒不知道他其实就是白淤。他没告诉过我。”
“啊这个……”回过神,长澄分别看了二人一眼。
司秣干巴巴的反驳:“啧,你又没问!”
想到曾经在国外书店他们还一起讨论过,他耳根复又有些泛红趋势。
这气氛太诡异了,怎么感觉这两人像是把他架在中间,公开凌迟!
偏偏邹晏知还一脸怨怼委屈不敢发作的样子,完完全全让人误会。司秣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算了,你还没吃饭呢,会饿的,我去做。”邹晏知笑了下,面上露出温润:“长澄编辑留下来一起吧?”
起身之前,他还随意地揉了一把身边少年的头发,成功把人惹炸毛了,被凶狠的眼刀抹了脖子。
邹晏知这才往厨房那边走,女编辑全程看在眼里,目光艳羡的落到邹晏知宽硕的背影,不禁咂咂嘴,凑过去,低声劝道:“劳斯,邹神对你好好!”
“你那么凶干嘛啊。现在的好男人不多了,错过了这种极品,估计一辈子都遇不到了!”
“……”司秣木着一张脸,翻了个白眼:“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明明是他的编辑,现在搞的像是被邹晏知收买了似的,这像话吗!!
背影里,邹晏知其实一直在注意着他的方向。见那两道身影靠得近,男人陡然皱起眉头。
笑容和好态度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他一点都不想让外人来他和司秣的家。
只是早上接到那通电话,一听是个女声,邹晏知身上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没有想到,朝夕相处的男朋友还有这本事呢。瞒了他那么久!
当时邹晏知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等司秣回来……他完了。
“宝贝儿,来帮我一个忙好吗。”
没消停一会儿,邹晏知磁性好听的声音便传出来,交谈的动静一顿。
“!!!”长澄心里激动的简直要爆炸,她听到了什么!?邹神管白淤老师叫宝贝!!
回去就写同人文,嘿嘿。
(`′)
虽然她并无意留下当电灯泡,只是不舍得走。不知道下次同时见到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了。所以现在多看一秒都是赚到!
更何况,传说中的邹神亲自做饭诶,蹭到了是可以吹一辈子的程度。
“邹神叫你呢老师,快去吧快去吧,你们不用搭理我!!”
女人挥手挥出残影,还朝着司秣不停的挤眉弄眼。
邹晏知家装的是铝合金的磨砂黑色玻璃门,厨房区域两扇叠在一起从外面基本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司秣走过去后门就被关上了,他并未多想,瞄了一眼邹晏知问道:“帮什么。”
“过来。”他放下菜,等司秣靠近的时候就拉过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笼罩在身下。
“你干嘛?!”
这时候司秣就有些慌乱了,他看出了邹晏知眼底的意图,但现在外面还有别人在!
心脏砰砰直跳,邹晏知眼里的火仿佛有融化人心的能力。
“亲你。”邹晏知双手都撑在司秣腰侧的缝隙,以一种环抱的角度禁锢着人,明明靠的已经很近,炽热的呼吸都洒在脸上,却还是止住动作,低低问了句。
“可以吗。”
“不唔——!”
邹晏知倾身压下去,绕过他把水龙头打开了。
哗哗的水声刚好掩盖住了少年细碎的口申口今。
良久,身下的人腿软的站不稳。邹晏知一把揽住司秣的腰,惩罚又强势性地掐了一把。
“不给亲也亲了,怎么办?”望着他殷红的嘴唇,邹晏知餍足地舔舔嘴角,笑容恶劣到极致:“要不你讨回来,我给你亲。”
缓了半天,司秣拭去眼角湿润,硬生生憋出两个字:“……无赖。”
他伸出手推了邹晏知一把,可惜没推动,反而被紧紧搂在怀里。
邹晏知将脑袋埋进司秣颈窝,贪婪地吸嗅属于他的味道,感受着熟悉的温暖。
好久才终于好受了些。
他也发现自己貌似越来越粘着司秣,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很久之后才明白,当时他其实是有一些分离焦虑。经常会想司秣想念到手抖。
一直忙到下午三四点钟,吃完饭,长澄编辑说了句中秋快乐后才离开。
走之前心满意足的带着邹晏知的签名。
夜幕低垂,暮色渐浓。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深蓝的薄雾,星星点点的灯光点亮了夜空,路灯下闪烁的昏黄光晕渐渐勾勒出街道的轮廓。
在门口送完人,邹晏知嘴角那点稀薄的笑意逐渐归于水平线。
也是……到了秋后算账的好时候了。
晚上,邹晏知收拾完餐桌后没多说一句话。一个人静静的上了楼,走进书房又砰的一声关上门,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就好像暗示变成了明示,所有的幼稚行为都在代替他说:我在生气,快来哄我。
结果他硬是坐在电脑前半个小时,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
没法,面如锅底的男人不情不愿的挪到门前,恶狠狠的握着门把手——仿佛他手里握着的是司秣后颈。
清脆的一声响,邹晏知俯视的目光缓缓下移,登时与地上盘腿而坐的少年四目相对。
第522章 噩梦,一定是噩梦!
邹晏知薄唇轻曳,深邃的眼底浮现一丝隐匿的动容。
他找回声音开口道:“怎么坐这里。不进去?”
地上的少年迟了半拍,才像是刚刚接收到讯息似的,摇了摇头。
眼神湿漉漉的。
从邹晏知的视角来看,柔黄的通道边窝着一小团软乎的东西,微卷的浅棕色发丝趴在头顶,手感好极,看起来像小狗。
亏得他还知道给自己找一个绒垫靠枕坐着,不至于着凉。
邹晏知挑眉想,还挺聪明。
但他微冷的脸色不变,理解起来依旧觉得严肃。
“为什么?”就这么僵持着,一阵短促的叹息过后,最终邹晏知蹲下身与少年平视,无奈询问。
只一瞬间,他便闻到了围绕在司秣身边的浓郁酒气。
“因为你在生气。”司秣说。
“喝酒了?”邹晏知又凑近闻了闻,确定了。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怪不得人一点动静没有,原来是把自己灌醉了。
“喝了多少。”
“还知道我是谁呢。”司秣这副慢吞吞的样子莫名可爱,邹晏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手狠狠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白皙的皮肤很快就浮现出一圈红指印,司秣皱眉推拒。
不过许是知道自己错了,他并没有跟邹晏知计较。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握上了他的手,模糊的呢喃:
“知道。”
“你是老攻。”
“大总攻!行了吧?”
“邹晏知别气了。过来亲一下。”
说罢,男生特别豪迈地,一把搂过邹晏知的脖子把人勾了下来,绵软的双唇贴合的瞬间,邹晏知的牙齿被什么东西顶开了。
喝醉后的小狐狸放开了很多,也很主动。邹晏知毋庸置疑是喜欢的,他很快就忘了自己还在生着气。
冥冥之间,丝缕甜味在唇齿中散开,很浓郁的果汁味。
是一颗葡萄糖。
他的一张脸仿佛在被热空气蒸腾,眼睛都快看不清东西了,放开邹晏知后哑哑的声音还有些委屈:“你再不出来,糖都要化完了。”
邹晏知的视线在他殷红的唇瓣上停留一会儿,忍着追上去的冲动,额头与司秣相抵:“所以,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吗。”
或许司秣没有想到,他都服软的这么明显了,邹晏知竟然才看出来!?
就是块木头。
“是啊,你不满意吗?”司秣每说一句,都在邹晏知脸上各个部位亲一口,动作跟小鸡啄米似的:“我又不是故意瞒你的,差不多行了吧。要不要那么难哄。”
邹晏知故意躲开司秣的吻,道:“哄的都不诚心。”
司秣啧了一声,眼底薄怒:“这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嘛,我都舍身卖腰了,还要怎样?”
说着他张开双臂,露出身上穿着。邹晏知这才发现挂在司秣身上的那件衣服……是他的。
还是衣柜里最大的那一款,司秣穿着就可以盖住膝盖以上。
一小节细长的小腿没入雪白的软垫,流畅的线条颇具美感。只看一眼邹晏知的喉结便滚了滚,感觉干涩无比。
那么,也就是说他除了这一件衣服,下、身、什、么、都、没、穿。
不,邹晏知发现司秣还给自己腿上系了个环。
一整套的装扮看下来,蛮色气。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精心装扮过的小蛋糕,扯开带子就可以品尝的到。
并且,这块蛋糕身上写了:邹晏知一人专属。
原来,这一个晚上小狐狸又是喝酒又是耍赖的,最后就是为了把自己送给他?
若是平时的司秣估计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会羞耻。
虽然现在的司秣在做了这些事以后脸颊和脖子也挺红的,不过他眼底却很坚定:“行了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做吗?”
细若蚊吟的呢喃自耳边响起,邹晏知的理智都在顷刻间崩盘了。
主动送上门来,哪有推拒的道理?
所以他决定,暂且不告诉司秣自己生气的真正原因。
他单手把人拎了起来,少年就跟挂件似的缠在邹晏知身上。
双腿盘着他的月要身,被带回了身后的书房……
貌似是记得,最后邹晏知把他放在桌子上,压过来的时候,司秣还在执拗的问:“所以你消气没?”
“……”
——
凌晨三点整,身上干干爽爽的司秣被从浴室抱了出来。
邹晏知随后关了一楼的灯,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放在后腰上,司秣半点抬眼的力气都没有,就任由他这么抱着。
精神半梦半醒。
曾经绑着腿环的位置印了一块清晰的牙印,除去这里,一身的斑驳叫人看着触目惊心。
不过邹晏知没回卧室,把书房打扫了下又坐了回去,他还需要赶三千字的稿子。
一切归于平静后,戴上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禽//兽相。
邹晏知抱着他的后腰将他整个人托到自己身上来,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姿势暧昧旖旎。少年趴在他怀里像个小宝宝似的,一低头就可以吻得到。
或许这就是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反正他是已经被司秣磨的一点气焰都没了。
外面的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只有这间房间里亮着荧黄柔和的光。键盘清脆的声响糅杂着一人平稳的呼吸声,那一瞬的冰雪消融无论过了多久都会被无数次忆起。
……
司秣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趴在邹晏知身上。
眼皮还在打架,背后却腰酸根本睡不着。身上像散架了似的,随之而来的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叫他升起一股无名火。
半点不知道节制,这人以后一定会米青尽人亡!!
司秣眼神幽怨的回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邹晏知察觉人醒了,才道:“要不要再回去睡会儿,这样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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