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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古代架空)——张参差

时间:2024-09-26 08:56:54  作者:张参差
  “刚才冯师傅把面发坏了,说今儿的饭要晚一点。”景平死不放手,绕过屏风才将李爻放在榻上,俯身在他嘴唇上辗转流连片刻,突然舔到他嘴唇内侧的伤口,是几天前李爻御前生气自己咬的,狠狠一口,尚未好全。
  “怎么破了?”景平勾开对方下唇。
  李爻偏头躲开不给看:“馋你没得吃,忍不住了只能吃自己,”他惯会睁眼说瞎话,“时间紧任务重,锁门去。”
  景平知道他糊弄人,也猜到八九不离十的原因,注视着对方片刻,调笑敛去很多,柔声道:“今天管够。暑天发汗身体好,一会儿肯定伺候你洗干净。”
  李爻:歪理邪说!而且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
  七月蜀中,人静止不动就快化了。
  花信风领命回都城述职,本来只带百人随行。
  皇上的剿匪令传来,他只得又调来五千轻骑军。
  蜀地山匪横行,仰仗地势盘踞多年,曾经匪类不搅闹百姓,又在山上自有田地,官府苦于寨深路难行,围剿过几次收效不好,就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可近来农收不好,山匪开始搅闹山脚村落。
  加上李爻的暗泼脏水,官面上誓要有个结果的。
  花信风带的泽南军是边邑驻军,与各城内的衙卫不同。
  面对山匪,直接按两军对垒的攻城流程来一遍。
  大军先在临镇“歇脚”,斥候扮作山民用三四日探清山寨分布,很快绘影图形,紧跟着,先锋军趁夜将其主寨围了。
  松钗赶到蜀中见花长史时,长史大人正坐在山寨正堂的兽皮椅上。
  只可惜他坐姿太过端正。
  换了李爻,定能坐出一派占山为王的匪首气派。
  松钗没做装扮,是副文质书生的模样,花信风见过。
  他见人一愣,诧异中藏了几不可见的惊喜,向亲兵吩咐:“快给先生倒水喝。”
  “先生怎么来了,这寨子简陋……”
  他请对方坐下,不经意间对松钗多出几分待女子的柔情。
  他猜测对方是个姑娘,否则上次在羯人阵营接应,她怎么死活不让他帮忙医治箭伤。
  相比之下,松钗落落大方,笑着将李爻的手书递上,没有说话。
  “统制,”正这时,前锋营统领来报,“经点查,主寨山匪头领三人,军师四人,匪徒按江湖规制分有堂主、香主,名册齐算共七千三百二十八名,现收押五千余,临山的分寨也已经被鲁将军拿下,正在点查人数。但……初步搜掠,未见郑大人踪迹。”
  花信风皱眉:“嚯,人还挺多,把头领和军师押上来。”
  前锋营依令押来七人。
  这七位年龄、性别皆不同。
  “前几日你们掳掠朝廷命官,将人交出来。”李爻那扣黑锅的手段,只有景平和松钗知道,花信风只在尽忠职守。
  “呸,狗官!”络腮胡子山匪骂道,“我们不曾掳掠官员,你们要来找茬,何必空编名头?”
  花信风眉角一收,看向松钗,想问他李爻有没有什么话带过来。
  却见她眼神总在个四十来岁的狗头军师身上打转。
  “先生认识他么?”花信风问。
  松钗未答,那军师先冷笑起来:“我说怎么无端被官府找麻烦,原来是你这妖孽苟活于世,与官军勾搭成奸,来寻旧恨。”
  松钗脸色变了。
  他虽然没有易容,但模样与十几年前大不相同。
  他难放旧念,只想来默默看一眼,没想到见面就被“故人”认出来了。
 
 
第136章 妖怪
  “陈丰哥哥, 我查到你或许在这。原来真的在……”
  松钗迟疑,他想向那人走过去,却被对方刀子一样的眼神盯得寸步难前。
  “我一直在找你, 你辗转流离, 还是回到家乡……”
  “家乡?”名叫陈丰的山匪冷笑, “拜你所赐, 家早就烧成灰了,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该心软救你……”
  花信风听了几句, 感觉二人的对话中或许暗藏着松钗隐遁避役司的因果。
  眼下人多口杂, 他向亲兵打了个眼色。
  那小亲兵跟他多年极聪明,抄起桌上破布,两步到陈丰面前,把布条子往人嘴上一勒, 陈丰顿时说不出话了。
  “将军……”松钗惊骇,想求情。
  花信风抬手止音:“眼下公务要紧, 你们私交叙话,另择他处。”他说罢示意,两名士兵将陈丰架起来, 出了正堂。
  花信风又向松钗做手势:请便。
  他话说得冠冕堂皇, 内里自有细心温柔, 事关松钗过往, 看那陈丰不大好相与, 一会儿要是嚷嚷出什么, 闹得人尽皆知哪儿行?
  松钗感激地看他一眼, 跟出门了。
  这之后,花信风着人把山贼审了一溜够, 软硬兼施,用上足以将人“屈打成招”的手段,依旧没得到靠谱的答案。
  花信风沉吟。
  审众人,跟只审一个人不同。
  单蹦一个人可以为了某个原因死撑到底,众人却很难。
  因为不会每个人都是硬骨头。
  更何况,树倒猢狲散,喽啰们眼见大势不在,没必要为了旁人胆大妄为赔上自己的性命。
  于是花长史心生两种猜测:
  或是参与绑架的人极少,且不知道被绑的是朝廷命官,杀人灭迹之后骤然得知杀了个官,只有死不承认才有一线生机;
  又或是他们确实没做过,是李爻暗中把郑铮劫走,反手一盆脏水瓢泼,一箭好几雕,比串羊肉串还痛快。
  花信风以李爻的身家性命做赌注,赌答案是后者。
  想通这个,他不再多耽误,交代几句善后事宜,大步出正堂去找松钗。
  他惦记人家,也需跟对方印证猜测。
  山中风凉,没风的时候,寨旗蔫头耷拉脑地被太阳烤着,配合那不好看的颜色,像只巨大的枯叶蝶趴在旗杆上,时不时抽抽一下翅膀。
  匪寨建得挺不错,周围有大片菜地粮田,只是无奈去年大旱,改种耐旱植物后今年偏不断大雨,收成被老天爷闪了腰。
  寨子着实不小,花信风走得额头冒汗,才到后堂偏屋。
  “松钗先生一直在里面跟人叙话么?”花信风问守卫。
  “回统制,秦先生在隔壁屋子独自坐了很久,方才进屋,说想与那匪类单独说两句话。”
  花信风想推门进去,又觉得略有不合适,眼珠一转,向两名守卫道:“你们去院外守着。”
  二人不明所以,领命往外去。
  其中一个活泼的走到院口回头看,见向来持重的统领,竟然附耳在门边——
  偷……偷听啊?
  花信风冲他一指:快滚,别瞎说。
  那小守卫立刻扭头,润到院外去了。
  可结果呢,天不遂人愿。
  这破寨子的门质量贼好,是两片木头内里塞了茅草的“重工”之作——保暖、挡风、隔音极佳。
  花信风不顾形象地把耳朵紧贴在门上,也只听见内有人声,具体言论实在半个字都听不清。
  他正准备转战窗户边,突然屋里“咣当”一声响,隔着门都惊天动地。
  好好说话绝不会如此。
  花信风推门而入。
  也亏他果断。
  只见松钗双手握着陈丰的手,而陈丰手里则是明晃晃的尺长匕首,正一刀扎在松钗胸口。
  花信风大惊,两步上前揽住松钗,一脚将陈丰踹开。
  狗头军师被他踹得双脚离地,仰面落地“咚”一声屁股摔八瓣。
  花将军留了力道。
  陈丰也已胸口闷痛,不及说话,先咳出点血丝来。
  见他确实没什么能耐,花信风垂眸看松钗——那匕首刺在胸前,离心脏偏开几分。刀口深,好在是偏斜的。或许是他想当胸一刀,陈丰却不愿担罪责,拼尽力气歪了刀锋。
  “来人!”花信风大喝。
  “不是……不是我要杀他!”陈丰好不容易缓上气,坐在地上咆哮,“将军!是他拽着我的手刺的……不是我……!”
  花信风相信这是事实。
  陈丰脚步虚浮,不像会武之人,因为料他没本事在松钗眼皮子底下作妖,花信风才放心这厮与松钗单独叙话。细想,若非是松钗所为,此匪还被绑着,更不会有匕首。
  “对……是我,是我愿意还他的,将军……别怪他。”松钗疼得满头是汗,声音发着抖。
  陈丰还在叫唤:“疯子!妖怪!你要死到一边去!别在我眼前!”
  花信风沉淀一口气,对冲进门的守卫吩咐道:“绑了看好,别让他乱说,再拿医药箱来。”之后,他将松钗抱起来快步去了隔壁空房间。
  松钗脸色惨白,衣衫前襟殷红好大片。
  上次他背后中箭不让花信风管,但那伤不致命。
  而这次,军医年纪大,没跟着上山,眼跟前众人中医术最高的便是花信风了。
  “上次是为了隐瞒性别不让我医你么?”花信风舔了舔嘴唇,把声音尽可能放柔,“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不会说出去,你的伤需得尽快处理。”
  松钗很疼,鼻息颤了颤,侧目见床边准备打下手的亲兵:“将军……让他们都出去。”
  花信风向身后亲兵打手势,亲兵退出去了。
  他多年行伍处理金石外伤是熟手,这伤在他看来不在话下。比起医伤,他更忐忑于非礼,偏偏耽误不得,立刻马上得视。
  人命当前,他轻声道:“往后若你愿意,便嫁我,我会好好待你。”
  松钗没让刀扎死,险些让他一句话呛死。
  先是一愣,怔怔看他片刻,跟着忍俊不禁。
  可他有伤笑得艰难,笑两声疼得猛抽一口气。
  花信风不明所以,不再耽误时间,两下割开对方衣裳,却预料之外——秦先生胸口平平,但看得出满染血迹的胸口附着大片伤痕,像是烧的。
  不是姑娘?
  他之前避忌,是不乐意被看见这些伤疤么?
  他性子那么洒脱,不至于吧……
  花信风一边迅速处理伤口,一边忍不住偷眼打量松钗——这人怎么看都长得太细致,皮肤腻得不像男人,更甚,他脖颈上平滑一片,没有喉结。
  脑子里系了个瞎疙瘩,也没耽误花信风的手速,他飞快给人处理好伤口。
  期间松钗一直不说话,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花信风用布帛垫在对方皮肤与血衣之间,“我以为你是姑娘……说了可笑的话,一会儿我着人拿衣裳给你换。”
  松钗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现在知道不是,松一口气吗?”
  这话有点矫情。
  但花信风还真仔细想了想,摇头笑道:“也或许是有点失望。”
  松钗惊了:“将军喜欢我?”
  问题太直白。
  花信风说“是”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
  他扪心自问对松钗确实有点不一样,刚才见到他来,没来由地开心,后来见他受伤,又莫名愤怒担心。
  松钗移开视线,看着屋顶轻飘飘地道:“将军别多想了,将军喜欢的……是我能变成你心上人的模样……”
  花信风被这话蜇了一下,他觉得对方说得好像不对。但他没有李爻那张嘴,话茬跟不紧。
  想了好一会儿,他只是闷声道:“你就是你。”
  松钗目光又转回来,看不明白他似的。
  “对啊……”好一会儿他敛了眼睛,“我独一无二。”
  是个妖怪。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出松钗这话内有深意,加之陈丰所言,信息量已经爆炸了。花信风想问,又觉得松钗该休息。
  他拉过松钗手腕诊脉片刻,在对方肩膀上稳稳一按:“先不多想,好好休息。我不知你的过往,但知道往事已矣,既然如此,让它过去不好么。”
  松钗淡淡地道:“他救我活命,我却害他父母没了,是我该他的……没有拖欠,我心里才能‘过去’。”
  近来蜀中烈日当头,前些日子连番的大雨被吹到了都城邺阳。
  大雨瓢泼,许是让赵晟脑袋里进的水也跟着泛滥了,他突然传令,急召重臣入宫,说有事请诸卿饮宴——只要还能喘气的,都给朕入宫来。
  马车里,景平生闷气。
  今天休沐,李爻本来要出门,感谢天公作美大雨瓢泼,加上他的软磨硬泡,才把人留在府里。
  二人各忙各的,好不容易做好手边事,快到傍晚景平盼来心心念念的“午休”,他刚腻歪着在李爻唇齿间尝出片点甜头,狗皇帝的旨意就来了。
  李爻坐在一旁,看他那模样好笑,在他鼻子上刮:“嘴都能栓酱油瓶子了,这么欲求不满?看来我是上岁数了……”
  “当然不是!就是太喜欢你了,总也要不够,”景平立刻反驳,讷声片刻又柔声问,“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你不喜欢吗?”
  他目光在暗沉的车厢里闪如点星,诚恳极了,是诚意且严肃地讨论这个问题。
  李爻顿时脑袋发涨。
  最初景平跟他上床,虽然在某个重大问题上用了小歪心思,但行动上是万般小心、极尽所能地讨好,生怕他有片点别扭。
  之后二人又有了几次,不再那么“生疏”,景平渐渐放松,本性也随之暴露真切了。
  臭小子简直爱他如痴如狂,待他有种难形容的摆布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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