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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师叔重生了(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4-09-27 08:03:45  作者:漱己
  他顺着靳玄野的食指,望向靳玄野左侧锁骨,其上有一圈牙印子,是他不久前留下的。
  当时他被靳玄野作弄得狠了,难以承受过多的欢愉,不知不觉间,咬了靳玄野一口。
  若能……
  不,不能。
  他不接茬,处理罢伤口,又为靳玄野将上衣穿上了。
  “师叔还记得对不对?师叔当时激动得弄了我一身……”靳玄野倏地被陆厌斜了一眼,不敢再说,当即阖上了嘴巴。
  陆厌继续观察喜服。
  靳玄野这才注意到不少赝品手持烙铁,遂自言自语地道:“他们的兵器为何会是烙铁?既是我的赝品,不该与我一般用剑么?”
  陆厌不会告诉靳玄野,自己曾被四个赝品制住,大敞着双腿。
  冒着火星子的烙铁抵近他,意欲经由后.庭,将他捅个对穿。
  靳玄野趁陆厌不注意,若有似无地蹭了蹭陆厌的手背,暗自窃喜。
  为何这喜服单单吸赝品的血?
  陆厌心生一问,即刻提剑将喜服砍成了无数碎片。
  弹指间,汹涌的鲜血从碎片流淌出来,几乎将陆厌与靳玄野灭顶。
 
 
第三十七章 
  显而易见,这喜服并非阵眼。
  剑光乍亮,陆厌劈开屋顶,飞身而出。
  弹指间,血水暴涨,攀上了陆厌的足尖。
  陆厌立于滚滚波涛之上,环顾左右。
  一见得浮出血海的靳玄野,他脑中灵光乍现:“我现下有个法子兴许能出这幻阵,你信是不信?”
  陆厌一袭血衣,极是靡丽,宛若专事吸人精气的艳鬼,与此同时,却又给靳玄野一种从未沾染过俗尘,直欲乘风而去之感,使得靳玄野顿生恐惧。
  是以,他凝视着陆厌,要求道:“不管是何法子,我都信,只师叔须得亲我一下。”
  陆厌摇首拒绝:“不可。”
  靳玄野退而求其次:“那师叔抱我一下。”
  陆厌再次拒绝道:“不可。”
  靳玄野双目刺痛,含着哭腔道:“那师叔可否牵一牵我的手?”
  陆厌冷淡地道:“不可。”
  “我……”靳玄野吸了吸鼻子,“那我可否碰一下师叔的衣袂?”
  “随你。”陆厌终究不够狠心。
  靳玄野小心翼翼地拈起陆厌的衣袂,垂下首去,无比虔诚地亲了亲。
  而后,他抬起首来:“师叔要我如何做?”
  陆厌答道:“我猜测我们互为对方的阵眼,我们如若同时刺穿对方的心脏,兴许能出这幻阵。”
  “万一……”靳玄野想说万一陆厌猜错了呢,他不愿伤了陆厌。
  但这幻阵委实玄奥,阵眼难寻,只能试上一试了。
  “好。”他紧张地道,“我会轻些的。”
  陆厌满不在乎地道:“轻些重些都无妨。”
  闻言,靳玄野陡地面色发红——床笫之间,陆厌时而要他轻些,时而要他重些。
  打住!打住!他这脑子是坏掉了不成?居然在这节骨眼想着云雨之事。
  陆厌一下子便看透了靳玄野所想,他并不戳破,只道:“待我数到一,你便出剑。”
  “三。”
  “二。”
  “一。”
  话音未落,陆厌与靳玄野同时刺入了对方的胸膛。
  下一息,身下惊涛骇浪的血海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破庙。
  ——他们出幻阵了,被陆厌料中了。
  靳玄野正将陆厌困于怀中,欺身而下,他一手掐着陆厌的腰身,一手更是不规矩地潜入了陆厌的衣襟,使得陆厌衣襟大敞,胸膛裸.露大半。
  他能感觉到陆厌一手勾着他的后颈,一手抚摸着他的背脊。
  陆厌的体温,陆厌肌肤的触感甚是惑人。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陆厌的唇瓣,甚至磨蹭起了陆厌那处。
  “唔……”陆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吟。
  他想要靳玄野,想要得不得了。
  他们回到了进入幻阵之前,当时他正等着靳玄野吻他。
  真真是他心底求之不得的幸事。
  靳玄野以为自己定会被陆厌推开,岂料,陆厌柔顺地被他压于身下,一如之前。
  他惊喜交集,不敢想待陆厌回过神来是否会厉声责骂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利落地扯下了陆厌的下裳。
  上衣不整,双足大开,下裳勉强挂于左足足踝,晃晃悠悠。
  或许是甫出幻境,神志不清,或许是情毒又发作了,或许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急需靳玄野抚慰,亦或许只是单纯地屈服于本能了。
  陆厌甚么都不想,甚么都不敢想,放任自己的肉身被靳玄野摆弄。
  临了,靳玄野唯恐被陆厌抛下,再也见不得陆厌,遂悬崖勒马,转而抬眼痴痴地望住了陆厌,唇瓣打颤:“可……可以么?”
  真是个傻孩子,只管进去便是。陆厌心道,你既问我了,我自不会答应。
  靳玄野忐忑地等待着陆厌的判决,须臾,他被陆厌推开了。
  陆厌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衫,道:“幸而在幻阵当中所受的伤并未带到现实中来。”
  靳玄野又想哭了,明明是他意料之中的后果,有何可哭的?
  陆厌穿妥衣衫,高高在上地道:“你坐着做甚么?”
  “我……”靳玄野欲要将下裳穿上却不得。
  陆厌目色发冷:“你自己去弄出来。”
  “好。”靳玄野背过身去。
  愈想快些弄出来,便愈出不来,直至破皮了,都未出来。
  真狼狈,真难堪。
  娘子定然讨厌我了罢?
  良晌,靳玄野都未起身。
  陆厌原本侧着首,出于关切,望了过去,竟见靳玄野手上沾了血。
  真是个傻孩子,这得多疼呀。
  他暗自叹了口气,继而将靳玄野提了起来,覆下手去。
  手指堪堪触及那物件,当即被打湿了。
  靳玄野猝不及防,低低地喘着气,他急欲向陆厌解释自己下回绝不会如此快了,又觉得没必要了,毕竟他与陆厌不会再有下回。
  他一眨不眨地瞧着陆厌,贪婪地用眼神描摹着陆厌的眉眼。
  陆厌面无表情,不置一词。
  “好疼呀。”唇齿无赖地朝陆厌呼痛,身体可耻地扑入陆厌怀中,靳玄野唾弃自己没脸没皮,却庆幸自己还未被陆厌推开。
  陆厌任凭靳玄野抱着,一动不动。
  靳玄野见好就收,抱了片刻,便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陆厌,接着仔仔细细地擦拭陆厌手上未及干透的污浊。
  陆厌一言不发,待靳玄野擦罢,才抽回手。
  他眼前是金身破败的观世音像,由于这观世音像曾幻化成他的娘亲,他直觉得自己方才所做之事仿佛被娘亲尽收眼底。
  他满心愧疚,问娘亲:娘亲,我为小我一千三百岁有余的师侄变成断袖了该如何是好?
  娘亲,我本打算回头是岸,竟然做下了这等事,我的决心实在是既虚伪又软弱,引人发笑。
  娘亲,你若尚在这人世间定会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通罢?
  娘亲,他本应享受大好的人生,是我将他引入了歧途。
  娘亲,他总是被我弄哭,我却安慰不了。
  娘亲,你曾说过两情相悦是这世上最是幸福之事,而今我与他算是两情相悦,但我没信心能让他一直心悦于我。
  娘亲,我倘使反悔,能否与他天长日久?
  不能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望他能与相匹配的名门闺秀天长日久。
 
 
第三十八章 
  靳玄野顺着陆厌的视线望向观世音像,陆厌一贯的面无表情,他全然看不透陆厌何故看得这般专心致志。
  这观世音像有何古怪之处么?
  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陆厌的衣袂:“娘子……师……师叔,你在看甚么?”
  我在忏悔己身之罪过。
  不过陆厌不会说与靳玄野听。
  他瞥见靳玄野的手指附于他衣袂之上,淡淡地道:“松手。”
  靳玄野耍赖道:“明明是师叔允许我碰触衣袂的。”
  “我只允许了一回,而今不允许了,松开。”陆厌盯着靳玄野的双目,不再说话。
  靳玄野余韵未散,面上略有潮红,被陆厌盯得心里发虚,却是理直气壮地道:“作为师侄碰触师叔的衣袂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陆厌微微勾唇,“靳玄野,你当真想听?”
  “我……”靳玄野顿生恐惧,慌忙松开陆厌的衣袂,捂住耳朵,连连后退,“不,不,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了。”
  “你不想听,我却偏要你听。”陆厌步步紧逼,拨下靳玄野的手,“靳玄野,你枉顾宗门教诲,颠倒阴阳,大逆不道,垂涎师叔……”
  靳玄野被逼得腰身抵上了观世音像前的供桌,这供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其上摆着的供品早已风干、腐败,散发着一股子异味。
  “我……”靳玄野急欲解释,搜肠刮肚都寻不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缘由。
  他的确垂涎师叔,罪证确凿,辨无可辨。
  “先前,我以为自己对不住你,处处忍让,加之情毒磨人,不得已纵容了你的不轨之举;如今,我业已知晓你才是始作俑者,且情毒业已消退,便绝不会再姑息你的不端行径。望你谨言慎行,尊师重道,切勿辱没了我九霄门的门风,否则,不管你师父是否会包庇于你,师叔向你保证定将你逐出九霄门。”陆厌字字夹枪带棒,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他眯了眯眼,继而抬手拍了拍靳玄野的侧颊,如同在拍猫儿狗儿一般轻慢,“靳玄野,还有一事,我须得告诉你……”
  陆厌从未对靳玄野说过如此重的话,靳玄野听得心如死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被陆厌拍了面颊后,他明知陆厌不是在同他亲昵,却不由自主地记起了与他交.欢之时的陆厌的体温以及触感,以致于甚至想扣住陆厌的手腕,求陆厌多拍两下。
  当听到陆厌说须得告诉他一事,他顿时心如擂鼓,死灰复燃。
  难不成陆厌会说他纵有万般不是,这段露水姻缘曾让其如登极乐?
  陆厌被靳玄野热切的目光密密包裹着,心虚不已,但他仍是面不改色,并以嫌弃的口吻道:“那处不是为了让你泄.欲而生,我之所以曾在你身下欲生欲死,绝非因为我喜欢被你没入,只是受控于情毒而已。现下回想起来,其实一点都不舒服。来日,若有机会,我想试试与女子交.合是何滋味,想必较雌伏于你好得多。”
  心如死灰,死灰复燃,最终归于心如死灰。
  果不其然,陆厌不降罪于他已是宽宏大量,岂会觉得如登极乐?
  “我……”靳玄野抿了抿干燥的唇瓣,毛遂自荐,“我可……我可着女装,施粉黛,与师叔交.合,雌伏于师叔身下……”
  着女装,施粉黛……
  这傻孩子何苦委屈自己?
  陆厌心下生疼,面上不显:“不可。”
  “由我来服侍师叔可好?”靳玄野努力做出柔媚神态,一手软软地勾住陆厌的脖颈,一手向下探去。
  转眼间,右手手腕被陆厌扣住了。
  陆厌果真不愿意。
  也是,不久前,他曾不知廉耻地褪尽下裳,抬臀请陆厌笑纳,亦被陆厌拒绝了。
  这一回,陆厌自然不会答应。
  “师叔……”他哀求道,“望师叔大发慈悲,兴许师叔试过一回,便会从中品出些趣味来。”
  陆厌摇了摇首:“纵然你能将自己扮得雌雄莫辩,你终究不是女子。”
  “我……”靳玄野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是呀,我终究不是女子。”
  见靳玄野又快哭了,陆厌狠心地道:“靳玄野,我乃是你师叔,望你自重。”
  “我不要自重,我……”靳玄野欲要将陆厌揽入怀中,却被陆厌冷漠的眼神逼退了。
  他转而抱住了自己,嚎啕大哭。
  只消一抬首,他便能透过水雾,看见慈悲的观世音像,可是这观世音像帮不了他。
  陆厌不咸不淡地瞧着靳玄野,距靳玄野不远不近。
  他浑身流窜着将靳玄野拥入怀里的冲动,却甚么都做不得。
  待哭过这一场,待时日长一些,靳玄野定会忘记那场错误的露水姻缘。
  至于他,本就无心于情爱之事,不过是回到从前罢了。
  纵欲的这些日子承载了他一生的情.欲,他断不会再同其他人共赴巫山,不论男女。
  他还有许多事要做,譬如:救师兄,杀师父,仗剑天下,匡扶正义。
  所谓露水姻缘,自是见不得光。
  尽管如此,他从中获得了活下去的欲.望,那靳玄野获得了甚么?
  获得了伤心么?
  一开始便是他错得厉害,即便靳玄野将一切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亦改变不了。
  走火入魔又如何?
  走火入魔便能对自己亲眼看着长大师侄生欲.念,下情毒?
  “莫哭。”他终是忍不住启唇道。
  靳玄野受宠若惊,含着眼泪道:“嗯,我不哭了,我不哭了。我发誓不会再在未经师叔准许的情况下碰触师叔,师叔能否容我留在身畔,一如从前。”
  “我们如何回得了从前?”纵然百般拒绝,陆厌清楚自己这副肉身会永远记得靳玄野的温度、触感、嗓音、气味、重量以及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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