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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吾血之血(Blood Of My Blood)(最终幻想7同人)——开水狐

时间:2024-09-28 08:55:28  作者:开水狐
  早上的剑术对练成了每天待在一起最久的时候。萨菲罗斯看得出来克劳德有心事,每次对练被他击败都格外沮丧。但是当他问的时候,克劳德又摇头说没什么。萨菲罗斯没时间猜他的心思,也就不再过问,等克劳德什么时候愿意了亲自告诉他。
  “我夏天要走了。”萨菲罗斯有天饭后午休时突然说。克劳德拉窗帘的动作一顿:“……去哪里?”
  “米德加。皇帝计划冬天攻打五台,我夏天要去军队报到。”萨菲罗斯啧了一声,“真是麻烦。”
  “具体什么时候走呢?”“不清楚。”
  克劳德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终于,机会来了,他想,他的剑术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到时候他们并肩作战,萨菲罗斯肯定会需要他的。如果有了军功说不定还能得到赏赐,克劳德想起那两位访客,要是他也有了爵位,就能堂堂正正地作为萨菲罗斯的朋友出现在他身边了吗?那两位少爷常常邀请萨菲罗斯一起去赴宴,他们谈着社交场上的一切,那是克劳德所不知道、也没法接触的世界。他不想这样。即便萨菲罗斯说那很无聊,但是再怎么无聊,或许也不能比得过克劳德等待他回家的那段漫长孤寂的时间。
  五月份开始,萨菲罗斯逐渐减少了社交活动。他下午不再上课,不出门的时候却也没有闲着,总是和管家账房谈着什么事。克劳德看着他为长久的离开做准备,心里也逐渐紧张兴奋起来。他主动问着萨菲罗斯有关米德加的事,他的主人却显得兴致缺缺,回答十分敷衍。
  有一天萨菲罗斯终于忍不住问他:“克劳德,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些?”
  “我为什么不关心,马上要走了,我得做好准备啊。”克劳德有些吃惊,“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希望到时候到了米德加不会太丢脸。”
  “我没打算带你一起走。”萨菲罗斯终于意识到问题不太对,坐直了盯着他,“你要留在这里。”
  “……什么?为什么?我以为你一定会让我一起去的。”克劳德十分震惊,他看着萨菲罗斯的眼神,觉得心里一沉。
  “不行。战场太危险了。你留在这里帮我打点好领地上的事就行了。”萨菲罗斯一口拒绝了。
  克劳德攥紧了拳头:“那你为什么要教我这些……?你教我礼仪,却不让我和你去参加宴会,明明你带了其他的仆人去……你还教我剑术,之前还嫌我水平太差让我加训……这些都算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让我能和你并肩作战吗?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我知道。”萨菲罗斯平静地说,“我不需要你做我的战友。”
  “是因为你有了新的朋友吗?”克劳德看着他,眼神很受伤。
  “不。和那些人只是利益往来罢了。”萨菲罗斯摇头。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呢?是我还做得不够好吗?我不明白。”克劳德觉得他理解不了。
  “那你说出理由,你想跟我去参军的理由。”
  “呃,主要就是,想帮你的忙,想和你一起战斗,还有就是让我学的剑术发挥作用。”克劳德结结巴巴地回答。
  “如果是想帮我的忙,你留在这里帮我看着下面的人会不会私吞财产,比跟我离开更加能帮我的忙。”
  “可是——”克劳德还想反驳什么,但是看到萨菲罗斯的表情时僵住了。他的眼神看起来温柔,但克劳德敏锐地察觉到其中隐含的威胁,寒意从脊椎骨涌上。他僵硬地摇了摇头:“我再想想。”
  “那就等你想清楚以后再谈。待会儿还有个晚宴,我先准备准备。你去休息吧。”萨菲罗斯下了逐客令,拿起桌上的纸张翻阅着,不再看他。
  克劳德离开后久久没有平复心情。萨菲罗斯那个难忘的眼神让他备受打击。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克劳德想。为什么突然这样对待我?那一瞬间他觉得萨菲罗斯是个陌生人,他们之间仿佛从来没有过任何感情与回忆。
  那之后两人的交谈愈发变少了。萨菲罗斯像是无事发生一样过着每一天,而克劳德每每想开口,又把话吞了回去。他心里翻江倒海,萨菲罗斯却好像完全不把那次谈话当回事。他眼看着萨菲罗斯在短短一个月以内逐渐变得愈发难以捉摸,他不再能够猜得出主人的情绪,也不明白萨菲罗斯看向他的眼神是在思考什么。他开始抗拒萨菲罗斯的亲吻与抚摸,直到有一天晚上,萨菲罗斯把他摁在床上舔咬他的脖子时,克劳德推开了他。
  “怎么了?”萨菲罗斯问。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克劳德说。他鼓起勇气直视着萨菲罗斯的双眼,在那里面捕捉到一点惊讶,“在上次谈过之后我最近想了很多……萨菲罗斯,拜托了,让我跟你走吧。我不能一辈子都像这样下去。”
  “像怎样?”“一直守在这里,等你时不时回来又离开。”
  “有什么不好吗?”萨菲罗斯真心实意地困惑了。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给我讲过的那些故事,还有后来你让我学习,让我看的书……你让我看到了外面那么广阔的世界,我怎么可能一点渴望都没有?”克劳德神色落寞地看着他,将萨菲罗斯垂落耳边的银发撩到后面。他的头发越来越长了,却没再提起要克劳德帮他修剪。
  “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人,至少能够成为你的助力。”克劳德鼓起勇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萨菲罗斯沉默了。他思考片刻,说:“我让你练剑术不是为了让你去打仗,是因为你当时想学,读书也是。以及,宝条一直派人监视你,我想万一他做点什么,你至少能够防身。战争不是开玩笑,敌人不会像我一样点到即止,我不允许你受伤。社交也是一样,我不允许那些人对你评头论足。”
  “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克劳德坐了起来,有些激动地说,“可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受伤,为你而战甚至为你而死我都愿意……其他人的评价我也不在乎,小时候被村里人辱骂得够多了,我都可以忍耐。我只是……我想成为和你平等的朋友,能和你看到同一个世界。”
  “克劳德,我明白你的意思。”萨菲罗斯温和地摸着他的脸,克劳德心里却越来越凉,“但我不需要你帮得上忙,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那些危险麻烦的场合你都不需要去,在这里等我就足够了。”
  “那我的愿望呢?”克劳德颤抖着声音质问他,“我的愿望……不重要吗?我不想被你保护,像宠物一样被养着,我想做你的剑。”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只能回答你不重要。”萨菲罗斯因为他的油盐不进也有点不耐烦了,“这是命令。你是我的仆人,想为我做点什么最好的方式是听话。”
  “如果你这么想……那我就不做你的仆人了。”克劳德跳下床,后退两步,注视着萨菲罗斯。“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你要去追求什么呢?你我之间的平等是我赐予你的,离开不会让你追求到你想要的东西。”萨菲罗斯十分尖锐地反驳,“不过如果你想离开,我不会阻止你。你可以试试,离开了我的庇护以后,你一个人只会一事无成。到时候你还会回来的。”
  “……”克劳德没想到萨菲罗斯的话会这么刺耳。他咬紧牙关,两人在彼此脸上都读出了冰冷的愤怒。克劳德好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尾,他不服输地盯着萨菲罗斯的眼睛,像一个美梦破碎一样感到痛苦。他想起萨菲罗斯从前的言行,他们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有些绝望地意识到,萨菲罗斯从来没有变过,变的人是他。是他不再安于现状,不想做萨菲罗斯的禁脔,于是他睁开眼看到了,他久久不愿正视的,萨菲罗斯的另一面。
  但是他没有错。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如同鱼渴求水一样过分紧密的联系就是一种病态,分歧暗藏在和平的表象下,终究是没法互相妥协。隔阂一旦产生就难以弥合,克劳德的尊严也不允许他再回头。
  想到这里克劳德累极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浑身紧绷,松弛下来肌肉后,指甲嵌进掌心的疼痛开始明显,克劳德感觉可能出血了,液体在掌心流淌发痒,代替了眼泪。
  “再见。”克劳德低下头,快速走出去摔上门,事到如此,他依旧对萨菲罗斯放不出什么狠话。萨菲罗斯坐在椅子上,面若冰霜地目送着他离开,直到很久以后才站起来。
  第二天克劳德就离开了,几乎什么都没带走,只拿了钱和一些随身物品,还有一把剑。剑是萨菲罗斯送他的生日礼物,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有点短了。萨菲罗斯没有送他。克劳德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萨菲罗斯卧室的窗户,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当年他像罗密欧去见朱丽叶一样,从窗户握着小主人常年冰凉的手翻进卧室,曾经觉得那扇窗子是那么的高。
  昨天指甲在手心掐出的血痕依旧隐隐作痛,克劳德不敢再看,快速转身离开,一次也没有回头。
  ————————
  上部完结
 
第9章(下部开始)
  本章为下部第一章
  吾血之血·下
  萨菲罗斯总是喜欢晚上去外面透气。
  杰内西斯深知他这个习惯。五台战争打了四年,他和萨菲罗斯也共事了四年,直到最近皇帝下令要他调往前线另一个方向支援。四年下来,尽管他目睹了萨菲罗斯如何一步步走上如今的将军之位,但是坦诚地说,他对萨菲罗斯一点也不了解,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这个习惯。战事渐缓,胜利在望,萨菲罗斯这头的五台人只剩投降了。他们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也不急着赶尽杀绝,驻军在原地休养生息,安安心心等着战线另一头的消息。
  杰内西斯往驻军的后山走,走到一处开阔无人的悬崖边上,果然找到了萨菲罗斯。将军喜怒莫测,倒不是说他脾气不好,而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实说,我一直想问你这头发真的不碍事吗?”杰内西斯想了想挑了个安全的话题开口。果然萨菲罗斯弯了下嘴角:“还好。尽量不弄脏就行。”“你这尽量不弄脏可很难做到……或者说也就只有你能做到了。大家保命都难,你还能顾得上头发干不干净。”杰内西斯摇了摇头,“我明天早上出发,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先调走了安吉尔,还要把你调过去?看来西线的战事比我想象的更加吃紧。”萨菲罗斯挑了挑眉。
  “至少我升迁了,处处被你压一头的日子终于到头了。”杰内西斯哼笑一声,走了两步上前来,“在看什么?”
  “那边的村庄。亮灯的房子似乎少了几栋……五台人应该悄悄撤走了一些兵力。”杰内西斯看着他凝视着远处一个五台的村庄,那里灯火通明,却不是本地的人家,前线平民早就撤离,住所被军队征用。“或许这场战争会比我们想象中结束得更早。五台人的青壮年已经不够了。”
  杰内西斯对他的论断不置可否。他明白萨菲罗斯对战场局势的判断不会有错,但是他自己希望再打久一点,再多拿些军功。两人沉默了一阵,以杰内西斯先折返营地结束了对话。回去的路上杰内西斯想,我到底干什么要单独告诉他,难道指望萨菲罗斯能说什么注意安全,或者祝贺你高就?或许我真的对他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人怎么可能有人情味儿嘛。拉普道斯伯爵自嘲地想着。
  他们再次见面确实如同萨菲罗斯预言的一般没过多久。在杰内西斯调去西线后不久五台人就投降了。神罗帝国大获全胜,萨菲罗斯骑着皇帝特赐的黄金陆行鸟进了城门,从米德加最宽阔的主道上直奔皇宫,沿途几万人挤在道旁围观,都想一睹真容——萨菲罗斯一人指挥打赢了五台百分之八十的战役,并且从无败绩,这在米德加已经成为了一大传说,何况据说银发的将军还长得很好看。
  萨菲罗斯确实很好看,他十分年轻,高大俊朗,五官美丽得仿佛天神花费千年亲手雕琢,碧绿的眼眸连最昂贵的翡翠都难以与之相比。和他视线相接的少女们今晚必定都做着心碎的梦。因此,他所到之处人群爆发出尖叫,把道路围的水泄不通。萨菲罗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招来后面跟着的鸟车坐了进去,隔绝了狂热的视线。又走了一段以后,萨菲罗斯突然掀起车帘,凝视着一个方向,只看到了重重砖瓦的房顶。
  萨菲罗斯感受到了一股视线,或许是错觉,他摇了摇头又放下了帘子。在他目光方向的五百米外,视线的主人面色复杂地盯着这个方向。克劳德·斯特莱夫,今年20岁,他的面容年轻得让人难以相信他的年龄,只有看着他的眼睛才能明白这确实是一个从战场上回来的人。事实上克劳德从离开克雷森特家的庄园开始就仿佛没再成长,容貌定格在了16岁的时候,这在部队里给他带来了许多麻烦。
  “在看萨菲罗斯吗?你不是在他那儿做过事,早就见过了吧,有啥可看的!”尤菲扒在一旁的房梁上嘟嘟囔囔。“喂,他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好看?”
  “我不知道。走吧。”克劳德敷衍地回答了两句转身离开。他在的位置当然看不见萨菲罗斯,但是克劳德能够想象,那人一定非常光彩夺目,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和他现在裹着斗篷,鬼鬼祟祟地在小巷里穿梭的境况天壤之别。
  “嚯,他在看这边!哇真挺好看的……诶,克劳德你怎么走了!等等我!”尤菲匆匆收起望远镜,跳了下去,跟着克劳德消失在街巷深处。
  当天晚上皇宫通宵灯火辉煌,萨菲罗斯是最后一个受赏的,他垂着头,安静地单膝跪在老神罗面前的地毯上,感受到众人的视线都刺在他的身上、脸上,而萨菲罗斯丝毫不为所动。皇帝在宣读赏赐的时候,看着萨菲罗斯睫毛掩盖下的晦暗眼神,一瞬间感觉如同被猛兽衔住咽喉,在五月的天气里竟然感到寒意从脚底一直升上头顶。
  庆功的宴会持续了三天,整头整头的牛羊被宰杀烹饪,流水般端到宴会长桌上;美丽的少年少女们在席间穿梭,托着肉食,酒水与面包;大厅内的喷泉里流淌的都不是泉水而是美酒,花瓣持续不断地从空中飘下,又被来往穿梭的仆人们扫走。所有因为军功而加了爵位的人有额外赏赐的一杯酒,据说这还是从上一任皇帝那里继承来的佳酿,因为过于珍稀,每人只分得一杯。杰内西斯嘲笑老神罗皇帝的小气,摇着头和安吉尔碰杯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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