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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染上霸总了!(近代现代)——无水不渡

时间:2024-09-29 08:09:08  作者:无水不渡
  全歪了。
  不过张大少爷不介意,关机勾唇顺指节往上看去。
  蜜色皮肤的青年低头看着他:“走了,回家。”
  张别鹤脸上的笑倏地没了,眉心缓缓皱起,蓝眼珠盯着青年的脸:“怎么了?”
  王一点弯腰拉开抽屉去拿自己的车钥匙,头也不抬:“什么怎么了。”
  他转身要走,是张别鹤拉住他。他表情凉的像水,“谁欺负你了,说。”
  妈的,又是谁。最近一个两个非得到他面前找死,动他的人。这次别说王点点,谁拦着都不好使,张别鹤的火一下蹿了上来,蹬开椅子站起来。
  隔壁的赵小宝从隔间冒个头疑惑的看向他俩。
  上次大少爷留下的形象太凶,赵小宝怕他哥又和亲戚家孩子打起来。
  “你作什么。”王一点蹙眉,避开他注视低声警告:“别惹人目光。”
  “没人欺负?你当我瞎子。”张别鹤扯了下嘴角,冷笑着透出几分狠厉,抓着王一点下颌往自己方向掰,“你自己照照镜子,你骗别人还行,你骗我?”
  他从十三岁开始就盯着的人。
  王一点情绪哪儿不对,他一眼就能发现。
  他的王点点是积极的,又正直又强大,像活在炙热阳光和黄沙尘土下的小白杨,高高挺直脊梁,笑的时候全是韧劲儿。
  表面上看,张大少爷怎么能看上一个小警察呢。
  没钱没容貌。
  还是个男人。
  门不当户不对,张家继承人跟一个路人,隔了多少道阶级?
  而在张大少爷心中,他的王点点全是优点。
  内心尤其强大,几乎没人能伤到他的王点点。
  可张别鹤一抬眼,就惊愕的从青年身上捕捉到了藏着的痛苦难过,宛如一个小小的火星,错愕之后,激怒了张别鹤。
  “谁。”
  “……真没事,回家说。”
  “警局里的?上面要惩罚你?……不,你不会因为这个难过,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了回家说!”
  王一点大步往外走,张别鹤沉着脸跟在后面疾步追他,到门口拉扯时踩到了王一点脚后跟,鞋子都踩掉了。
  王一点烦躁的正要吼过去,就见张别鹤不假思索蹲下去,一手握住他脚踝,一手提着他的鞋给他套在了脚上。
  喊着金汤匙出生,在上流圈子依旧金贵的不能在金贵的张大少爷,恨不得喝口水都要挑剔龟毛,却蹲下给他提鞋。
  王一点沉默地看着张别鹤发顶上那个发旋儿,银发发根处,黑色的一点点痕迹已经长出来了。
  虽然染发剂和染发师都时最顶级的,但头发生长的速度谁能抵挡。
  王一点记起张别鹤染发的原因。
  白发本来是王一点要染的。
  有段时间王一点特别想染头发,和魔障似的,白发他觉得很炫酷,想染却因为自己的岗位不能染这样夸张的颜色,遗憾的不行,天天抱着手机上的染发图片嘟囔。
  然后某天他和张别鹤再见面,张别鹤就染了白发。
  “你怎么染头发了?”
  “还不是你喜欢。”
  至于美瞳?白色和蓝色最配了,中二时期的王一点曾说。
  ……
  王一点控制不住伸手,手指虚虚悬在漂亮的银白发丝上。
  因为我喜欢……所以你染了三年的白发……
  张别鹤,你到底怎么想的。
  “好了。”手碰到之前,帮他提鞋子的人站起身,王一点若无其事把手揣兜里,默默往前走。
  张别鹤侧头看着沉默的青年,想着王点点不说,他总有办法问出来,现在人不高兴着呢,问急了又要跟他耍脾气跑去睡客卧。
  太娇气了。
  脾气又大,又恃宠而骄。
  但没办法,谁让我稀罕。张大少爷勾唇,想到了昨天晚上他们更进一步的亲密,忍不住去望青年的脸,甜蜜的滋味蔓延开,心情雀跃。
  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睡一觉真的有这种美妙功效?
  和这人互助一下他都要高兴死了,不知道真睡了会怎么样。
  张大少爷烦自己太舔了,不值钱。但不舔能怎么办,王点点绝情死了,一不高兴就对他爱答不理。
  陷进去了,早就陷进去了。
  “我不问了行不行,你就知道护着外人。”张别鹤跟他肩膀碰着肩一起走,瞥了眼人,越看越忍不住想笑,他勾住青年的手,轻轻摩擦他指缝,不自觉温柔的小声商量着哄:“回家想吃什么,让管家提前告诉厨子。”
  王一点看他这个样子攥紧了另一边手掌,让烟头烫出的水泡挤破了,黏腻的液体和血丝弄了一手。
  他想生气的甩开张别鹤说你能不能别装了。
  又因为某种不知的原因,黏住嘴沉默着,没有质问也没有戳破这个谎言。
  酸涩的滋味中掺杂了苦,最后是针扎似的绵长细密的疼,王一点安静的被他搂着,说:“吃什么都行。”
  ……
  手上的泡是回张家才被发现的。
  透明的水都流完了,剩下一个皮耷拉着,攥出来全是血。
  张别鹤用消过毒的剪刀给他剪掉,脸上的表情仿佛剪掉的不是别人的皮,是他的肉。
  平时王一点肯定会安慰他,自己一点都不疼。
  但今天王一点心理上脑袋里都太累了。
  和好几天没睡似的。
  手指头包好后王一点躺倒床上闭上眼就睡着了。
  等他睡着,张别鹤起身来到客厅,张特助和老管家提前等在那儿。
  茶几放着今天和王一点有接触的所有人的名单。
  每个名字后都有时间、地点、说了什么。
  唯有厉煋的没有。
  王一点和厉煋交谈时正好在警局门口,周围没有别的人也不好跟随,除非调取警局的监控。
  张别鹤直接打给了厉煋。
  “张大少爷,厉烬那边我以为我们两家已经到此为止了。”
  电话那边厉煋抽着烟,他身边是几个合作伙伴,正在会所聊天,张别鹤会打给他在他意料之内。
  “你和王一点说什么了。”
  张别鹤声音都透着冷色。
  “我什么都没说。”厉煋也不怕的,低笑:“闲聊两句,这你也要吃醋报复?”
  “你觉得我会信?”
  “那随便你查。”
  两人的电话不太友善挂断,张别鹤神色在光影中明灭,看不出信了没信。
  特助问张别鹤要不要拿警局那边的记录,张别鹤先是点头,后来又摆摆手,懒洋洋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吊灯,眯起眼。
  另一边。
  厉煋看着手机吐出一口朦胧的烟雾,咬着烟蒂磨了磨。
  “我没了个弟弟,还被拿走了一块地搞的大出血……呵,小小的报复一下不过分吧。”
  俊美强势的男人褪去好笑的口音,自言自语。
  律师说了,厉烬情节严重,光是对那个无辜女孩发布不雅录像,威胁强迫,非法拘禁就够蹲十来年,更别说他买凶袭警杀人。
  不出意外厉烬出来以后都七老八十了。
  七老八十还能干个屁。
  ‘毕竟是我弟弟。’
  厉煋糟心的把手机扔到了茶几上。
  45:一更
  接下来的几天王一点就像丢了魂,没了以往的精气神,魂不守舍的吃饭上班下班,周围人投来欲言又止的目光,而张别鹤这几天不仅没作妖,还一改大少爷做派,安静的跟在青年屁股后,没手脚非要缠上来,没上班非要跟着去。
  大气不敢喘。
  主人心情好时自然可以作天作地,因为会有人哄,现在没人哄了,就要懂点事自己哄自己。
  “哥,你最近怎么了?”白白胖胖的人一路小跑,溜到正在低头咬着香烟走神的青年身边,递上一瓶水,担心地问:“最近你状态好差,大家都想说,但没人敢提。”
  王一点失焦的瞳孔重新聚焦,接过水,“……有吗。”
  “有。”小胖子一言难尽,“你都不说话了,天天很累似的,哥,你是不是失恋啦?”
  “没有。”王一点把矿泉水捏在手里攥了攥,吸口烟,尼古丁呛进鼻腔随呼吸弥漫在空气中,他靠着警车眺望大桥下的车流,想说话,又觉得累到不愿意张嘴,“就是困。”
  “困?”
  “嗯。”
  那天回去以后王一点倒头就睡,他就好像要把过去没睡够的觉一次性全部睡完,醒来以后还在梦里一样。
  他和赵小宝说了,小胖子看他的目光充满同情,他说:“哥,你没发现这就是心情不好的表现吗,遭受了重大打击的人都这样,你是心太难过了,身体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让你不难受伤身体。”
  王一点低头继续看着车来车去。
  赵小宝起了层鸡皮疙瘩,搓搓胳膊拉他:“哥你别看太久,我总觉得你要跳下去似的,咱们回车上,下班了。”
  今天大桥上有个被富二代男友抛弃的女孩要跳楼。
  女孩哭着说富二代讲自己爱上她了,爱到快染上霸总病毒,又深情又浪漫,结果富二代是骗她的。
  富二代和所有情人都这么说。
  女孩跳下去那刻,王一点扑上去一把拉住她胳膊,硬生生把她吊起来扔回地上。
  女孩和路人都惊呆了,围观群众啪啪鼓掌,女孩看他的眼神也在放光,即使哭的那么惨,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还没忘和黑皮警察小哥哥要微信。
  王一点拒绝了,说我结婚了。
  女孩哭的更惨。
  世上的好男人果然不是英年早婚就是被其他优秀男人抢走了。
  等人都散了,小胖子凑上来问他:“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晓得触碰到了哪点,王一点的疲惫顿时汹涌的让脑袋思维浑浊,王一点沉默一会儿,“我骗她的。”
  小胖子:“我就说。”
  太困了。
  太累了。
  他掏出兜里的烟又点上一根,但脖子以上还是木木的,小胖子提议下班去吃夜宵,他想吃小龙虾,以前都是哥请他,他这次请他哥。
  王一点不想回家,就答应了。
  烧烤摊。
  王一点看着香喷喷诱人的肉串,却打胃里泛上腻味,他沉默的把烟灰掸在地上,喝了口凉丝丝的啤酒压下那股恶心。
  身体确实不对劲。
  要不去医院查查?
  王一点出神的想着,赵小宝戴着手套埋头扒小龙虾,扒出来一小盘放到王一点面前,这才转头自己边扒边吃,时不时就上一口小麦果汁,美滋滋。
  小胖子喜欢喝酒,酒量却实在不咋地,不一会儿就喝的脸红红的,话也多起来,掏心掏肺讲感情话题。
  王一点被带着也说了两句,他举起扎啤杯干了,吨一声磕在小桌上,冰凉苦涩的滋味蔓延到唇舌和眼底,目光迷离起来,他看着小胖子:“你说,如果有个人,他和你从小相识,缠着你、要你惯着、要你看着他,要你和他做朋友,又要你和他做情人,什么都是他主动要求的。他就像你的冤家,让你甜蜜,又让你忧愁。”
  “你相信他,甚至远超父母把他当成值得交付后背,完全不用思考他会不会背叛你的存在,你不知道如果连他都会骗你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相信。可最后你却发现,他骗了你。你天旋地转浑浑噩噩,你摸不清他的想法,当发现他会欺骗你后,他的每句话都仿佛透着猜疑,你要怎么做?”
  “这,这。”小胖子舌头打结。
  “我大概……会很愤怒吧。”
  小胖子打了个酒嗝,犹豫后嘟囔:“真有这么个人的话,那对我打击挺大的,太完美的信赖一旦出现一句谎言,就有了裂纹再也不能完美了,我恐怕再也不会信任他了。”
  王一点心被看不见的手攥紧般窒息,鼻子和嘴完全失去了呼吸功能。
  他沉默给自己倒上酒,又给小胖倒上。
  小胖还在说:“而且这个人还要和我朋友变情人,还是他主动的,说不定我会很苦恼,劝他我们还是做朋友好,然后又在他强烈要求下和他处上了,到最后要是连这个都是他的恶作剧骗我的,那……那……”
  小胖喝口凉啤酒,都给自己说心烦了。
  “那这人也太坏了!”
  “我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我得颓多久才能重新振作呀?说不定这辈子都不相信友情和爱情了,他一个人杀了我两种感情。”
  小胖说完后知后觉抬头,醉醺醺的眼睛盯在他哥身上:“哥,呃,你这两天这么颓废该不会……”
  王一点不吭声,有点丢脸,又酸涩不已。
  小胖气的够呛,问他哥那个坏女人到底是谁,非要和对方理论理论,虽说好男不和女斗,但他哥是个要么拿不下,要么拿下了就可能是一辈子的纯情直男,怎么能这么骗他哥呢。
  王一点嘴角微抽:“你才是纯情直男。”
  小胖还是生气:“这女人太坏了她!”
  王一点没好意思说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他哥不仅被男人骗了,还可能不直溜了,不直溜之后又发现对方对他的感情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都是假的。
  假的。
  真TM惨,王一点都快被自己惨哭了。
  喝过这顿酒他却清醒许多,明白过来自己这么多天不和张别鹤摊牌为什么,因为他怯懦了。
  逃避着。
  想躲过一天是一天,想和张别鹤多做一天别扭的朋友情人就多一天,讲开后他们肯定要掰。
  他舍不得。
  他不敢。
  王一点啊,你真的自欺欺人。
  你怕知道真相,怕往后余生听到张别鹤这三个字都会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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