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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息怒,我强制错人了(玄幻灵异)——吃一口椰冻

时间:2024-09-29 08:25:29  作者:吃一口椰冻
  沈初雪这话已证实了他们二人的猜想。
  子晋聂由心头皆为一松,高兴地笑了出来,“师兄放心,我们必定三缄其口。”
  沈初雪微撩眼皮,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你们看起来,很开心。”
  “为何?”
  犹豫了一下,子晋聂由还是说了实话,“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始终觉得江公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假如还在人世,那自然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闻言,沈初雪低下头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我倒没有你们看得明白。”
  言罢,沈初雪转过身去抬脚离去。
  子晋聂由都觉得沈初雪状态很奇怪,所以没敢离开,留在原地望着沈初雪的背影。
  只见夜色中,沈初雪走了几步,再也撑不住,摇摇晃晃地往前倒。
  子晋聂由连忙冲上前去扶。
  “师兄受伤了?”
  “我去叫大夫。”
  说着,聂由起身就要离开。
  沈初雪叫住聂由,“不必。”
  顿了顿,他又虚弱地低声道,“这是我咎由自取。”
  聂由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未见过沈初雪这么虚弱的样子,但比起身上的伤,聂由觉得沈初雪心上的伤似乎更重一些。
  如今的沈初雪宛如是一根紧绷的弦,摇摇欲坠,随时会断裂开来。
  很快,沈初雪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抿了抿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薄唇,再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好好守着哀牢山。”
  还没有等聂由细问,沈初雪就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聂由想要去追,却被子晋拦住。
  聂由不解地望向子晋。
  子晋解释道,“初雪师兄是去找江公子了。”
  聂由这才停了下来。天刚刚亮露水正是重的时候,木屋四周灰蒙蒙的一片。
  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江浪骤然睁开眼来。
  他在上山路上布了阵法,阵法感应告诉他有人闯进山来了。
  “追兵?”
  江浪立马起身穿衣,但追兵应该不止一个人才对。
  思索着,江浪快步出了房间。
  刚出木屋,晨光初落,露水渐消,清风阵阵吹来,空气中竟有花香。
  当江浪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具高大而冰冷的身躯从江浪身后覆了上来,胸膛紧紧贴着江浪的背脊,顺从地弯下身,低下他那极少垂下的头放到江浪肩上,以一种依赖而眷恋的姿势抱住江浪。
  来人披了一身寒气,身上道袍被露水浸湿。
  江浪眉头一皱,刚欲伸手推开身上的人,那人用哭到发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很委屈地落下三字。
  “好想你。”
 
 
第169章 求你,给我一点点机会
  那个虚弱的声音飘到空中又迅速被风吹散。
  江浪深呼吸一口气,寒气吸进肺里,有些冻得发僵。
  好一会,江浪才回过神来,冷冷地道,“起开。”
  那人没有反应,江浪这才意识到,沈初雪昏过去了。
  江浪,“……”
  江浪喊来闵修竹把沈初雪扶进房间,又把苗越越摇醒去看看沈初雪怎么回事。
  苗越越骂骂咧咧地提着医药箱去了。
  过了一会,苗越越就出来了。
  闵修竹紧张兮兮地问苗越越,“苗神医,我师父怎么样?”
  “你师父没啥大事。”
  苗越越不怎么在意地答道。
  闵修竹松了一口气,苗越越继续道,“就是在身上有严重内伤的情况下还吃了压制修为的药,无意间加重了内伤而已,哦,他估计是带着伤跑过来的,体力耗尽所以晕倒了,死不了的。”
  闻言,闵修竹嘴角抽了抽。这还叫没事?
  但闵修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养不允许他质疑一位长辈,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细细询问,“我师父,伤得严重吗?”
  苗越越点了点头,“还挺严重的,修为没了大半吧!”
  闵修竹叹了一口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来的严重。
  苗越越完成了任务,提着医药箱就走了。
  闵修竹回过头看了看旁边不远处抱着胳膊靠着墙站的江浪。
  江浪似乎不怎么关心沈初雪的情况,抬着下巴,目光眺望向远处。
  闵修竹小心翼翼问道,“江浪哥,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师父?”
  江浪撩起眼皮朝敞开的房门里看了一眼,只见沈初雪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江浪收回目光,冷漠道,“死不了就行了。”
  说完,江浪抬脚朝段厌房间走去,“你照顾好你师父,他醒了就让他滚。”
  江浪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床上的沈初雪慢慢地睁开眼来,近乎麻木而空洞地望着江浪离开的方向,什么都没说,但一滴眼泪却慢慢地从他眼角滑落。
  闵修竹哪里见过自己那铁石心肠的师父落泪?
  他慌了,想安慰沈初雪几句,沈初雪却气血攻心,骤然起身,被激得连连咳嗽。
  闵修竹连忙跑进房间,弯下身替沈初雪轻轻拍着后背。
  可似乎无济于事,沈初雪越咳越厉害,最后生生吐了血。
  沈初雪低头麻木地看着手心的鲜血,垂落下来的长发被冷汗打湿,湿漉漉地贴在那消瘦苍白的脸颊,眼底因为咳嗽而充血通红,气若游丝,身上毫无半点活人的气息,宛如风中残烛,恹恹欲灭。
  闵修竹慌了神,“师父,您吐血了!弟子去找苗神医。”
  他虚弱地摇了摇头,“由着去吧,反正他也不会在意。”
  “我死了,他或许开心些。”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初雪露出一抹苦笑。
  闵修竹看了看外面,见无人在,连忙压低了声音跟沈初雪道,“师父,如果江浪哥真的不在意你,他就不会在门外等着了。”
  他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问,“真的?”
  闵修竹心惊胆战地点了点头,“真的真的,弟子怎么敢骗您?”
  可怜根正苗红的闵少爷,他很少说谎,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可沈初雪却没有其余力气去察觉闵修竹的异样,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死水一般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涟漪。
  江浪去看了段厌。
  段厌伤得太重了,昨天晚上一直昏迷到现在才醒。
  江浪坐在段厌床头跷着二郎腿剥橘子。
  段厌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浪。
  “看着我干嘛?”
  江浪笑着问道,“不习惯我现在的样子?”
  “皮囊而已。”
  段厌唇角一扬,“我只是担心你是幻觉,等我眼睛一闭再睁开,你就不在了。”
  “你说话腻腻歪歪的这个习惯能不能改改?”
  江浪尝了一瓣橘子,觉得还挺甜,这才喂给段厌,“听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小姑娘呢。”
  段厌咬下江浪喂来的橘子,慢条斯理地嚼着,“我就不改。”
  江浪也不好跟一个伤患计较这么多,笑了笑,随段厌去了。窗户是敞开的清风吹入屋里来,段厌咳嗽了一声,江浪立马起身去关窗户。
  段厌望着江浪的背影,轻声问道,“小浪,你会和我回南疆吗?”
  江浪动作一顿。
  段厌无端想起了那具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又想起前世被野狗分食,最后落的个被挫骨扬灰下场的江浪,眼眶有些发疼。他忍着疼。
  “我们隐居山林,好好过日子。”
  “小浪,我累了。”
  窗户没有关稳,再度被清风吹开。
  段厌很快就再度昏迷了过去。
  江浪为了不打扰段厌休息就离开了房间。
  刚关上房门,江浪不经意抬眸,一眼就看见了此时安静地贴着墙站在不远处的沈初雪。
  沈初雪垂着眼眸,气色病态的苍白,身上披着身素净的长袍,长发也未束,就这样衣冠不整地出来了。
  许是听见了开门声,沈初雪小心翼翼地朝着江浪方向望来。
  江浪面无表情,“你怎么还在这里?”
  “修竹没跟你说,醒了就滚?”
  沈初雪脸色依旧很差,哑声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大概是担心江浪不愿意听,他又补充道,“并非私事。”
  江浪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担心吵着段厌休息,他便道,“出去说。”
  言罢,他转身朝外面走去。
  沈初雪将江浪对他人的温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他毫无立场去说什么,他只能强忍着心头的苦闷,抬脚跟上。
  走至屋外,江浪停下,“有什么事?直说吧,我没什么耐心跟你说太多。”
  江浪的话宛如一把把利刃深深地捅进沈初雪的心里,曾几何时,江浪与他有说不完的话,可如今,江浪却连和他说几句话的耐心都没有。
  沈初雪抿紧了唇,道,“我昨夜,去找了悯慧大师,替徐家姐弟超度。”
  “徐小雅告诉我,她曾经见过穆清风,她觉得,穆清风就是山神。”
  江浪却不怎么在意,“哦,知道你的救命恩人有可能是作恶多端的山神,你有何感受?”
  “……”
  沈初雪沉默了半晌,才回答。
  “我什么感受都没有。”
  “因为他与我没有干系。”
  “我并不在意他。”
  “我与你说,是不想有事瞒着你。”
  沈初雪的话让江浪找不到阴阳怪气的机会,江浪只好放弃,“嗯,我知道了。”
  “你可以滚了。”
  说完,江浪转身要走,甚至于还没有迈出去一步,他衣袖已被一只手攥住了一角。
  “还有一件事。”
  向来冷心冷情的不寂道君此时倒有些露了怯。
  他犹豫着,结结巴巴地询问。
  “能不能……不要和段厌回南疆?”
  那手从袖角一路往下抚落,最后小心翼翼地勾上江浪垂落身侧的手,指腹如履薄冰地轻轻触碰抚摸着那修长僵硬的指节,感受着薄薄皮肤下的骨骼,那像是一种讨好的小动作。
  “求你,给我一点点机会。”
 
 
第170章 做朋友
  沈初雪很少求人。
  只有在江浪面前,他甘愿主动低下了头,放下他一身的傲骨,不是为了求爱,只是希望得到一点点能爱江浪的机会。
  可江浪从头到尾却无动于衷,他甚至于没有回过头看沈初雪一眼。
  听完沈初雪的话,江浪这才把手指一根根地抽出来,漫不经心道,“沈初雪,你该不会以为你为我毁了半身修为,再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来求我,我就会原谅你吧?”
  “我看不见你的诚意,哪怕你把自己弄死,在我看来都是自我感动。”
  “所以,你我之间,没有一点点可能性,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沈初雪早已心死,急切地道,“当朋友……就行。”
  “能关心你、能和你说几句话、能帮你的普通朋友。”
  沈初雪眨了眨眼,艰难地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道,“这样就行……”
  “好吧。”
  江浪无力和沈初雪继续纠缠下去,他想,如果当朋友,沈初雪可以不必再纠缠他,他并不介意。
  毕竟,朋友而已,他还是可以忍耐的。
  江浪转过身去,告诉沈初雪,“我们会是朋友。”
  “永远都是朋友。”
  最后一句,深深刺痛了沈初雪的心。
  但他还是努力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嗯,永远是朋友。”
  江浪看着沈初雪那几乎是扯着皮肉露出来的笑容觉得很是刺眼,不由眉头一皱,“别笑了。”
  沈初雪立马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吓得把扯起的嘴角放了下去,“我不怎么会笑,很难看吗?”
  江浪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沈初雪低头道,“那我不笑了。”
  他只是怕他太无趣,惹江浪不高兴。
  沉默片刻,沈初雪又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锦袋递给江浪,有些欢喜地道,“我有东西给你。”
  江浪接过,垂眸瞧了一眼,“这是什么?”
  沈初雪鼓励,“打开看看?”
  江浪解开袋子上的绳子,伸手掏出来一条剑穗。
  上好的玉石雕刻成一个浪花形状的坠子,底下吊着雪白的穗子,看起来很是精致。
  江浪抬头去看沈初雪,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沈初雪道,“我特意挑的。”
  沈初雪多少是有些希望得到江浪夸赞的,满心的期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可江浪眉头一皱,“我不要。”
  沈初雪心一下子跌落谷底,他慌张地解释,“朋友之间,互送礼物,很正常。”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江浪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就点了点头,“哦,那我收了。”
  “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沈初雪说着,可江浪还没有听他说完话就拿着剑穗走了。
  但沈初雪心中依旧很雀跃。
  江浪答应跟他做朋友了,还收下了礼物。
  沈初雪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另一条剑穗放在手心,指腹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仿佛要将每一处纹路都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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