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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24-10-04 07:32:41  作者:罗再说
  楚漾看着自己指尖,应声:“是。”
  他掸了掸烟灰,指尖坠落下羽毛似的余烬。
  凌意舶又说:“而且那是油车,和电车不一样,车内没摄像头。”
  楚漾讨厌自己的秒懂,脸很不争气地热了,朝凌意舶瞪过去一眼,刀子似的,想把他那层厚厚的脸皮削薄一点。
  “床上都没做几次就想着车上,”楚漾弯起唇角,“任重而道远啊,二少爷。”
  凌意舶突然停下目光,沉默地欣赏了他一会儿,喉咙里笑出很低沉地一声,点了点头,强调:“你真行。”
  楚漾淡淡地“嗯”了一声。
  像听不出凌意舶口吻中的兴奋,像刚才出声挑衅的不是自己。
  他直起身子,翻开手机上的地图,放大,缩小,指尖划了划,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去昙山需要的时间,又抬手在凌意舶额头上摸了摸。
  还行,没发热。
  说明腺体的情况还很稳定,大概是因为自己在身边的缘故。
  可他手刚放下来,凌意舶就拽着他衣领,靠近,很用力地往颈窝的位置嗅了一口,用鼻尖碰了碰他。
  “等你学会用信息素安抚Alpha之后,干脆找个小瓶子把信息素封起来送我好了。”
  凌意舶说完,没有要回到原位的意思,两个人站在光线昏沉的路灯下,隔得很近,风都吹不散粘稠的呼吸。
  “你今天……”楚漾说,“跟许清阅聊什么了?”
  好,终于问了。
  凌意舶被查岗查得很开心。
  “就打了个招呼,说说近况。今天来的都是大学认识的人,你都见过。别说脸了,你连一手资料都有啊。”
  “哦。”
  楚漾淡淡地扫一眼手机上被调出来的文档,指着上面才见过的可爱Omega说,“这个我不认识。”
  凌意舶揭穿:“嗯,选择性不认识。”
  楚漾只说:“他打枪不如我。”
  他这样难得外露一些负面情绪,凌意舶被勾得心痒痒,盯着他看了会儿,招手叫下属过来,指令简洁明了:“走,去昙山。”
  乔鸣很自觉地打开后排车门,钻进副驾驶,一句话没多说。
  凌意舶没先进车内,只钻进去上半身,扶着前排座椅把隔挡板拉起来,又下车,欠身:“请。”
  楚漾站着,身上的西装剪裁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精致,原本想躬身请凌意舶上车,这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耳朵猛地红了一点,不知道这少爷抽什么风。
  他小声抱怨:“……怎么还反过来了。”
  “我得挣表现啊,哪儿总能让你服务我。”凌意舶靠近些。
  楚漾撩起眼皮:“那你想干什么。”
  凌意舶尽力压音量:“我比较想服务你。”
  然后,他看到一抹绯红完全覆盖住楚漾的耳朵。
  昙山位于首都以南,是一片开发并不完善的人造山丘,从澹湖出去还要往南几公里才能到达。
  澹湖是离昙山不远,可上山要绕路,需要个把小时的时间。
  赵镜如居住的别墅坐落在昙山半山腰上,房前房后都栽满树木,绿植簇拥着房屋,远望过去像动画片中小森林和矮人的小屋。
  她深居简出,从年轻时期起就是不爱说话的温婉美人,身边又常年围着凌沣指派过去的一众保镖,时间一久就更不爱与人交流了。
  再加之性格内向,赵镜如不争不抢,在凌意舶十岁后就与凌沣分居,对于这些年来凌沣身边换了多少人、什么人,一概没有太大兴趣。
  听说凌思岸的妈妈和凌沣离异后也一直独居,在凌沣另娶赵镜如之后暴病而亡。
  凌意舶每周都让梁时予或者乔鸣过来送东西,也每半个月指派医疗组来一次昙山。
  “为什么不自己来?”楚漾顿了顿,每次提起那九百多天还是会心有余悸,“我记得三年前,三年前你常来的。”
  凌意舶取下止咬器,晃了晃头。
  “凌思岸出国这三年我也常来的。他现在回国了,我就来得少了。”
  楚漾了然,问:“不想和他撞上?”
  “不完全是。”凌意舶沉默几秒,声音变低,“我妈也不想见我。她只想让我争口气,说不能让凌沣看不起赵家的孩子。”
  楚漾说:“不会的。”
  他动了动嘴唇,发觉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这世界没有百分百的感同身受。
  在长丰待了这么些年,楚漾再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骨干也会听见一些风声,所以对赵镜如亲弟弟借了凌沣上亿现金流的事情略有耳闻,夫妻两人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在新婚后不久产生巨大间隙。
  直至凌意舶出生,那笔钱带来的缺口才被凌沣想办法堵上。
  赵镜如的父亲在嫁女后退居二线,一辈子积累下来的家产被小儿子糟践得不成样子,全倚仗迅速起家后风头正盛的凌沣。
  “不会有妈妈不想见小孩的,她可能只是有苦说不出,希望你成才,希望你能比凌总做得更优秀,”
  楚漾对亲情这方面的感知实在是太为单薄,他笨拙地安慰,没话找话,“所以……”
  “所以她就放任凌思岸欺负我,”凌意舶侧过脸来看他,目光很沉,“再加之她自己内心对凌思岸愧疚,又对我期望过高,凌思岸会讨她欢心,就拿凌思岸来当制服我的推手。”
  楚漾摸了摸他的头,哄道:“那就这一次,下次我们不来了。”
  MPV行驶在上昙山的环形公路上,车内寂静,引擎轰鸣,乔鸣在副驾端坐着,司机在驾驶位上专心开车。
  楚漾看了眼夹在车内空间的隔板。
  他只看了这么一眼,凌意舶立刻会意,懒懒散散地伸手一勾,搂住楚漾的腰,拍了拍大腿,俯在人耳边说:“你坐上来。”
  换做平时,楚漾可能还会拒绝。
  但现在他知道现在凌意舶需要他的安慰。
  楚漾抬起屁股乖乖坐上去。
  凌意舶拎起他的胳膊,拍了拍:“要这样。”
  认命地环住凌意舶的脖子,楚漾别扭地靠过去,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人父母,控制欲太强也不是好事。”
  楚漾迅速倒戈。
  凌意舶在哪边他就在哪边,凌意舶就是道理。
  毕竟他还是有那么大块头,缩在凌意舶怀里总归不太舒服,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才找到最合适的角度,头往凌意舶颈窝里偏过去,嘴唇刚好亲到喉结的位置。
  楚漾想了想,闭眼亲了一下。
  凌意舶很细微地喘了声。
  察觉到身下异样,楚漾不敢动了。
  “偶尔,我也会觉得我摆脱不了性格越来越像我父母的厄运,”凌意舶思来想去,“特别是对你。”
  楚漾一怔,叹口气,说:“怎么现在那么爱反省自己了?你那不叫控制欲,你只是喜欢我。”
  说实话,凌意舶所做的重来都不算越界。
  他表面随性任性却进退有度,从不会把楚漾逼到一个难堪的位置,甚至还会提前布局考虑好后果与防线,会完全虔诚地把关系主动权交到楚漾手上,任听差遣——
  唯一的失控大概就是无数次想要靠近腺体的嘴。
  “可是太喜欢了也会有控制欲,还会有占有欲。”
  “嗯。”楚漾安静地应,“还有什么欲?”
  “……”
  被问话的人不语,心里蹦出一个昭然若揭的答案。
  他侧过脸吻上去。
  凌意舶接吻的时候一向很认真,一只手捏着楚漾的下巴逼迫他抬头,一只手又卡在他后腰不让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Alpha力道强硬又粗鲁,楚漾避无可避,轻咬了下他的舌尖,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楚漾被亲得想要抓住一个空隙换气,手腕抵在凌意舶的胸膛上推了推:“你轻点儿……”
  “你明知故问不就是找亲?”
  凌意舶三两下又掰过他下巴,继续凶狠地吻上去。
  嘴唇边的湿意被凌意舶用舌头卷走。
  很满意地感觉到楚漾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领口,衣物布料在越收越紧,过一会儿又松开,又再次抓紧。
  最后吻到那张饱满微翘的嘴唇上满是清润水光,凌意舶才将其放开。
  骨节漂亮的手松开了,衬衫上有蛛网状的折皱。
  一大片衣物抓扯后露出来的肌肤白得像山巅才融化的积雪。
  楚漾喘着气,微恼:“……就该给你戴止咬器。”
  凌意舶乖顺地点头,连声说“是啊”,手上却拽住楚漾的裤腰不放。
  “那你闻闻我,”凌意舶在他耳边发出很沉的笑,亲了亲那每次都出卖主人的耳朵,“看看酒量有没有见长。”
  闻到了。
  两滴汗从楚漾的两侧下颔汇集至尖尖的下巴,滴上凌意舶被抓乱的礼服衣襟。
  MPV在山路的行驶过程中颠簸起来,楚漾一声惊喘,又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环抱住凌意舶的脖子,轻蹭了两下,道:“你小点声,别被发现……”
  “好。”
  凌意舶随手扯过放在储物箱上的纸巾。
  干的湿的都有。
  然后楚漾才知道,凌意舶的“好”就是放了首Remix夜店摇滚乐来掩盖粗重的呼吸声。
  不知道他是从哪个酒吧听来的,还是超长合集,足足有五十五分钟。
  大脑空白,楚漾听到凌意舶说:“床都没上几次就想着车上。这句话是你说的,楚漾。”
  -
 
 
第69章 昙山(二)
  “对了。”
  凌意舶单手搂着楚漾, 另一只手给他扣纽扣,扣完还拢了拢衣领,话里有话:“你今天陪谢崇珩玩儿那么久, 是真把他当朋友?”
  “是的。”
  面对凌意舶, 他一向很诚实。
  凌意舶说:“可我感觉你之前还挺防着他, 特别是上回云叔来明水湾接他的时候。”
  楚漾不置可否:“你看出来了?”
  凌意舶说:“你那样子, 像猫弓背似的,就没把云叔当自己人, 搜身又警告的, 我全看见了。”
  楚漾迟疑道:“那阿珩……谢崇珩知道吗?”
  凌意舶点头, 解释:“他有点印象, 但他跟我说, 能理解你。他自己家里出了那么些乱子, 还有人专门从边境过来绑他,他也怕影响到我。”
  一丝丝愧疚感如藤蔓把心裹起来了。
  楚漾往凌意舶怀里靠了靠。
  在他心里, 凌意舶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这已经是多少年来挥之不去的习惯了,楚漾没办法改, 也不想改。
  “没事, 我就问问。谢崇珩是个不错的人,很善良, 你真拿他当朋友是件好事。”
  说完,凌意舶还捏住那两片衣领,拢得严丝合缝。
  他说了句和话题不相关的:“以后出门在外,解一颗扣子就行。不然比你高的人一低头全看见了。”
  “没几个比我高的。”楚漾很淡地回。
  陈迦礼一个, 凌意舶一个, 乔鸣一个,没了。
  按身高顺序, 这三人往那儿一站就是个手机信号格。
  两人才在车上完事,楚漾脸上的红晕刚褪去一半。
  耳朵还是烫的。
  他忍不住又补了句:“……而且我身上这些印子都是你啃的。”
  始作俑者还搞起规章制度来了?
  “我就啃,我啃怎么了,你这么白,身上这么容易留印,不就是给我啃的,”
  凌意舶抱着他,简直爱不释手,伸手扳住他下巴,想要讨一个加深的吻,“楚漾,再给我亲亲……”
  他一喊名字,楚漾浑身就发软,没辙。
  他开始思考是不是在分化过程中吃错什么药了,才会对喜欢的人敏感到如此地步。
  那种身心一同充盈的感觉,让人很是上瘾。
  这时候,楚漾倒没把凌意舶当少爷看了。
  凌二少爷是一只会围在他身边疯狂摇尾巴的大狗,毛发油光滑亮,肌肉健壮,表达爱意就是张嘴咬,表达痛苦也是。
  楚漾浑身汗湿。
  他闭着眼,和凌意舶亲了一会儿,再睁开眼,两个人对着望进对方的眼睛。
  凌意舶忽然又扣住他后脑勺亲上来。
  完全不给任何退路。
  越被亲,楚漾越想缩成一团,仰着脖子让凌意舶又亲了几口,掌心抵在胸膛前,又舍不得使力,只说:“别亲……”
  凌意舶蛮横地挪开那只手,“我亲我老婆怎么了?”
  什么,怎么这么叫。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楚漾一张脸憋得通红,想推推不开,“谁是你老婆……我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男的我也要叫老婆,”凌意舶蹭他脸,从下巴蹭到耳朵,狠狠又来了一口,“要不然我叫你老公也行。”
  他说完,笑了一声,“又硬了?”
  楚漾想彻底投降:“…………”
  凌意舶看他满脸拒绝的样子好来劲,叫得很坦率:“老公。”
  楚漾:“……”
  凌意舶:“老公?”
  “别闹。”
  楚漾被他做得倦倦的,哑声:“要叫就好好叫,为什么要用问号。”
  “楚漾,”凌意舶动了动喉结,嘴唇在他耳廓边磨了又磨,沉声:“我这算不算追到你了?”
  楚漾一怔,嘴角的弧度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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