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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黄金座(GL百合)——好取白鹤歌

时间:2024-10-06 09:49:12  作者:好取白鹤歌
  没有人动,只有不住倒抽冷气的声音。
  锡兰睁开眼睛抬头望去,整个人吓得一动也不能动,奴隶棚屋前的空地之前倒插了十七八根长矛,锡兰起初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现在却是知道了,一个个血淋淋的人被插在长矛上,遭受酷刑的折磨,他根本不敢看第二眼,但是有些稀稀拉拉过来的老人们却很乐意给新人们解释。
  “看到他们身边的木头没有,是不是恰好和他们现在一样粗细。”
  不,我根本没看到什么木头。锡兰心头狂跳不止。
  “这些人啊,都是偷懒的贱骨头,不是没砍够的,就是偷了懒挑好砍的砍,哼哼,现在可付出代价了吧。”
  不,我没有偷懒,但是我砍不动啊,我真的砍不动。
  “这小伙子仗着自己瘦,挑了细的,真以为狼牙好糊弄的,昨晚就他叫得最惨,他母亲跪着哀求哭啊,啧啧,那个场景,林标头看不下去,让几个男人把他老娘拖到帐篷里去了,瞧瞧,他胸口还在动嘞,这是糟了什么罪啊。”
  锡兰感觉自己身处地狱,他抱着头缩在角落,为今天自己将要面临的遭遇而恐惧,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声音,本来一片静默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怒气冲冲声音。
  “偷懒的混账们!活该!”
  啊?锡兰傻愣愣地听着,感觉自己脑袋转不过弯来了。
  奴隶头头眯眼瞧那个跳出来的人,问:“你真的这样觉得?”
  那人昂首挺胸,把自己无耻的嘴脸给众人瞧了个分明,义正言辞道:“可不是!狼牙大人都说了不准偷懒,连要求都说明了,这些家伙还想着偷懒耍滑!活该!”
  奴隶头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拍手:“好,对,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想,哪里用得着这些个长矛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人群中居然真的有人开始附和,锡兰本以为已经在地狱的心陡然堕入一个冰窟窿,他木木地看着那些义愤填膺的人,一个念头都起不来了,当他听到管他奴隶头头问他是不是啊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在点头,拍起了手,响亮地回答是。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我在做什么?
  锡兰无法思考,他只是跟着大家拍手,当有人问他的时候响亮地回答是。
  即使他知道,明天挂着上面的可能就是他。
  可他在此刻,不敢做一个引人注目的异类。
  然后如他所料,今日的他拼了命地砍树也只砍了三棵,第四棵砍了一半天就黑了,他的斧头是被奴隶头子从手上撕下来的,磨破的手和木柄黏在一起,一扯就是撕裂般的剧痛,可他这种痛远远比不上他心中的恐惧。
  早上那些刻意忽略的细节一点点从大脑中浮现出来,穿舌而过的枪头、裂解的肩胛骨,□□上啃食的痕迹……尽数在散播着恐惧。
  “我努力了,我很努力了,我一点点都没有偷懒,吃饭的时候也没有放下斧头……”
  他涕泪横流地对奴隶头头哀求,心中不知怎的想到那些被挂上长矛的人,是否在昨晚大家陷入梦乡的时候也这样哀求着呢。
  “是啊,你很努力了。”管他的奴隶头头是个年轻的女奴隶,此刻这张算得上是漂亮的面孔出现了残忍的怜悯,她轻声道:“可是你没砍够树,为什么呢?因为你力气不够,你太弱,生为男人,这就是你的罪。”
  锡兰听不明白,心中的恐惧让他崩溃,他哭嚎着:“为什么啊!只是没砍够树而已啊,我可以下次补上!我可以砍一辈子!等我长大了有力气了总会够的!为什么现在就要我去死呢!”
  “嘘——”奴隶头头束起手指贴在唇中间,唇边扬起了艳丽的笑,眼中灰蒙蒙的什么都不剩,她伸出手贴上锡兰的脖子,她的手又冰又凉,从锡兰满布汗水和灰尘的颈间划过。
  “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奴隶的印记,你是奴隶啊,这就是——”
  她的笑容敛去了,显出她一如内心的冷漠表情,身后其他奴隶手脚利索地把锡兰架起,拖入无边的黑色夜幕里。
  “我们的罪。”
  锡兰被奴隶五花大绑丢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满是刺鼻的腥臭气,一点光亮都没有,他惊恐地蜷缩成一团,战战兢兢地蹭到某个角落里,他感觉裤子被冰冷的液体浸润,他不敢伸手去碰,害怕摸到血。
  恐惧在寂静中发酵,锡兰等了很久都没有其他动静,他猜测自己可能是躲过了一劫,但是又害怕这是另一个地狱,他犹豫了很久,试探性地开口。
  “有人吗?”
  低低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锡兰略微提高音量,鼓起勇气问:“请问这里有没有人?”
  他隐约听到一个叹息声,疑心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这个疑心很快就被否认了。
  “嗯。”
  有人用一个鼻音回应了他的话,他惊喜不已,小心追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不。”
  对方似乎不想多说话,锡兰锲而不舍地问:“你也是因为没砍够树被抓来的吗?”
  “安静。”
  他好像惹怒对方了,锡兰不甘地闭上嘴,虽然不能好好交谈,但是在这个地方有一个没有恶意的人陪着他还是让他感到安心。
  手掌细密的刺痛伴随着麻痒,让锡兰不住想要抓挠,他忍了又忍,没能忍住,就让掌心自己磨了磨,谁知两片血肉模糊的地方一蹭痒倒是不痒了,火辣辣的痛让他顿时叫了起来。
  “啊!”
  那人的声音立马紧张起来,问:“怎么了。”
  锡兰以为对方也是担心有什么东西出现,他连忙回答:“没事,我之前手被斧头磨破了,碰了下好疼,没忍住。”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流血了?”
  “还好,不多,一会儿就干了。”
  对方突然强硬道:“用衣服把伤口捆上,不要让鲜血流出来。如果你想活过今晚,从现在开始就缩到墙角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吭声、不要移动,哪怕是你妈要你去吃饭,直到你看见金色的眼睛,如果受到攻击就往我这里冲,把咬你的东西往这里推,我会处理它,你牢牢记着。”
  锡兰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环顾这片漆黑的地方,问:“这里除了你我哪里会有人,我妈早就不在了,金色的眼睛又是什么。”
  对方不耐道:“哈,想死就继续问,你只有三成概率活过今晚,这还是因为之前的人帮你填好了肚子。”
  锡兰听到这句,再不敢吭声了,他忍着掌心的痛缩在墙角,本以为在这片污浊血腥的地方怎么都睡不着,谁知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做了一个美梦,母亲真的来叫他去吃饭了,他没有回答,只是不住地吃,仿佛这样就能把现实世界里缺少的吃食全部补上,母亲温柔地给他添饭,不一会儿,父亲也出现在身边和母亲说说笑笑的,他想搭话但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望着他们不住地笑,仿佛回到了他还在斯芬廷的日子。
 
 
第18章Chapter18 镜子
  锡兰隐约听到吱呀的开门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大腹便便、闪闪发光的身影,他心中一惊,连忙滚起来,低着头不敢去看他脸。
  约克满满转动左手拇指的绿宝石戒指,瞥了眼锡兰,道:“还活蹦乱跳的呢,看来那传闻是真的。”
  他只是来检查一下锡兰是否活着,连门都没进,再没看屋内一眼,吩咐:“这地方没用了,烧了吧,继续找洛卡卡,把金眼睛丢给林,狼牙那边让他下手悠着点,别把那个烂蝇折腾坏了,过几天有一场不错的比赛呢。”
  “是,约克大人。”仆从立刻应下,殷勤地送了一段不短的路。
  大开的门涌入明媚的阳光,温暖了锡兰被恐惧浸泡的心,他知道自己活下来了,心中喜悦非常,便想转身去和另一个分享这份喜悦。
  他甫一转头,刚看见身后的事物,便惊呼一声跌倒在地。
  “你、你是什么东西!”
  只见高高大大刻满咒文的铁笼里拴了个怪人,半边脸扭曲的扭曲、凹陷的凹陷,看起来吓人的要命,他没有右手,左手小臂细得怪异,被镣铐拷着的双脚□□,拴着脖子的铁链接在天花板上,身上沾满了的腥臭污秽,仿佛野猪在泥坑打了好几个滚似的,总之看起来不像是个人,又脏又可怕。
  怪人用那双好像会发光的眼睛凉凉地盯他,锡兰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他心想这铁栏关着的怕是一只极凶极恶的魔物,当下心头一凉,也顾不得什么,连滚带爬地冲出屋,被送约克离开的仆从瞧见,一脚踹翻在地上。
  “跑跑跑,跑什么跑,贼小子,滚去干活去。”
  言语间有拳脚噼里啪啦地落下了,锡兰不住讨饶,仆从将他好好地揍了一顿后才放他走,带走进屋里瞧见那人脏兮兮的样子,心想要是叫林标头看见他把个泥蛋子送到他的院子里可是要小命不保了。
  于是仆从从新分出来的小营地里找了个白日闲着没事的女奴隶来,七手八脚地把这人清洗干净,又让人弄了身干净的麻布衣给她套上,粗粗瞧去勉强可以看,自觉事情办得漂亮了,没有性命之忧,才把人送到林的住处。
  林的院子建在两个奴隶营地的交界线上,荆棘围栏里头是一只异域风格的木屋,一股说不上是香还是臭的怪味道从院子里飘出来,一点也不好闻,只熏得人头晕想吐,比故事里女巫熬制的魔药还要可怕。
  院子里忽然响起少年自暴自弃的骂声:“艹,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正经吃顿饭,这样下去我没给你揍死也给你熏死了,你杀了我吧!”
  萨娜心想这声音听着像沙克,然后听到了拳头碰肉的声音,荆棘围栏的小门被打开,眉宇间凝着冷意的林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若无其事地把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沙克丢出门外,对领人过来的仆从抱怨。
  “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除了耐揍点根本没有别的优点,吃一口饭要他命似的,领他走吧,我怕哪天没忍住沾一身血。”
  仆从笑僵了脸,连忙奉承道:“这些低贱的奴隶里哪有能欣赏大人手艺的人呢,我马上带走他。”
  林抬了抬碗里的不明物质,笑着问:“哦,那你呢?”
  站在仆从后面的萨娜看见他后背的衣裳顿时湿了一片,仆从颤抖地回答:“大人的手艺自然不用多说,但是像我这种吃惯了灰薯豆子汤的胃碰点香料什么的可是要命的,请大人饶命。”
  林啧了一声,将碗里的东西一饮而尽,他抬手指萨娜,问:“约克让你带来的?”
  仆从连忙回答:“是是,约克大人之前提到有什么厉害东西在猎捕邪秽的传闻,然后叫我们烧了圈养室,把里头剩下的这个金眼睛给您送来,之后我们得继续找洛卡卡大人。”
  林摸了摸下巴:“那老山羊估计是撞上仇家完球了,恶有恶报……嘛,算了,你忙活吧,人我收到了。”
  仆从如蒙大赦,不住道谢,拎起昏迷不醒的沙克,火烧屁股似的跑走了,看他那惊人的速度,显然也是修习过斗气的。
  林打量一番立在原地没动的萨娜,神色不明地问:“肚子饿吗?”
  鼻腔被怪异的味道占据,但空了不知几天的肚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萨娜瞅着他没说话,拿不准这个林标头是个什么性子。
  林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喉间滚出一个笑音,他转身进屋,声音远远地飘来:“有胆就进来。”
  萨娜抿唇瞧了眼空空荡荡的右袖,眼中闪过异色,把喉间一直梗着的那点气音咬碎了咽到肚子里,神色如常地走上前。
  刚穿过荆棘的围栏,一些异样的香气从浓郁的怪味中钻来,细细看去,一些结果开花的小树小花小草齐整地贴着围栏排列,前面还煞有其事地插了些木牌,木牌上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复杂字符,料想是给这些东西的名字。
  萨娜瞧出这其中有几种珍贵的异国香料,但她只知它们昂贵,有什么用、该怎么用却不甚了解,调味熏衣肯定是有的,林弄出的这股怪味大概也是从这里而来。她抬起左臂轻轻撞开虚掩的门,数不清的锅、碗映入眼中,铁的、陶的、石的,大大小小一应俱全,挂在墙上、摆在桌上、堆在墙角,让人眼花缭乱。
  林将一碗一碟放在桌上,示意萨娜坐下,碗里盛着灰白色的糊状物,缀有黑色的小颗粒,看着像是胡椒碎,但散发出的怪味道和胡椒没有半毛钱关系,而碟子里的东西则正常多了,一只散发着甜香气息的白面包乖巧地窝在盘中央,看它那金黄的表皮,想必是用充足蜂蜜和鸡蛋烤出的上等品。
  林盘腿坐在她对面,面前什么都没有,目光严肃,好像在举行一场的审判。
  原料不明的怪味糊糊让人望而生畏,萨娜试着抬起左手,她手指勉强还能动,拿得起勺子。
  林眯起眼,见萨娜镇定地吃下糊糊,只是开始有些僵硬,后面速度却不慢,要说她喜欢这个味道也不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林有些不淡定了,他自己也去舀了一碗尝,喝下去果然还是那个怪味儿,一点也没记忆中那种爽到要升天的感觉。
  她搞什么鬼。
  林将碗放到桌上,神色不明地问:“这么好吃吗?”
  若是那个仆从,必然战战兢兢地违心恭维他的手艺,若是约克,定会立刻转移话题。
  萨娜没有即刻回答,用那只美味的白面包把碗里剩下的怪味糊糊挂了底一并扫光,才开口对林道:“多谢招待,但是这很难吃。”
  林漆黑的眉毛一紧,凝出了怒意,他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放在矮桌下的手指捻了捻,萨娜面上露出一点追忆的神色,缓缓道:“我幼时曾和父亲出海,在西巴达的港口吃过差不多的东西,一个当地豪富请我们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位大贵人。”
  斯芬廷商业联合王国由大大小小的商业家族组成,家族的族长被称为贵人,其中五名家族最为富有的贵人被称为大贵人,这个头衔与公爵类似,不过因为国家体制不同,斯芬廷人的身份地位由他们的赚钱能力和财富决定,大贵人在实际意义上把握着国家的权利。
  这样有权有势的大贵人请别人吃怪味糊糊,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怪事!
  萨娜见林生出了兴趣,心下稍定,继续道:“那年诺伯森家族以次充好,货买三家的流言传得是沸沸扬扬,合作的商会都开始撤资,往来的商客也不敢找诺伯森旗下的店面,眼看临近海王祭,诺伯森的大贵人心急如焚,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个建议,为挽回家族的名誉设宴招待当日城里所有的人,他声称得到了东方的调味秘方让大家开开眼,受邀者大部分都给他薄面去赴宴,不过更多的是去看诺伯森家族没落的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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