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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黄金座(GL百合)——好取白鹤歌

时间:2024-10-06 09:49:12  作者:好取白鹤歌
  安睡不是好事吗?萨娜迷迷糊糊地想着,但女精灵眼中悲悯的目光刺痛了她的心,她开始有点清醒了。
  斯缪尔看着那双朦胧的金眼睛里闪出了微弱的光,一个虚弱的字音从心中滑了出来。
  “不……”
  朦胧的水雾漫长,模糊了挣扎的痛楚,宛如痛苦长夜后水面浮出的晨曦。
  “让我活下来……”
  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但眼底的光不减反增,直愣愣地盯着虚无的一点,不断喃喃。
  “我还不能死,怎样都好,拿去吧,让我活……”
  斯缪尔的握着刀的手颤抖了一下,她再次确认:“我会拿走你的右手以及左脸、左手小臂的肉。”
  萨娜转动眼珠望她,融金似的眼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但漆黑的瞳仁中却蕴蓄着自己也不知道的风暴。
  “你会让我活下来吗?”
  斯缪尔的心这个目光灼痛了,她点点头,许诺:“会,我保证。”
  萨娜脸上露出一个安心浅笑,她闭上沉重的眼睛,再次陷入沉眠。
  脸上仿佛刻上去的微笑此时扭曲了,斯缪尔用力按住发热刺痛的脖颈,以为永远不会再泛起波澜的内心因为一个笑容掀起了波澜,那些深深压抑在淤泥里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
  缠绕在屋梁上的枯萎藤蔓慢慢舒展身体,点点绿色从枯黄中绽开,最后竟长出了新芽。
  作者有话要说:
  *罗格骑士,某个以黎明骑士为原型的骑士冒险故事的主角,他的佩剑永恒光辉是会发光的宝剑,暗示了黎明。萨娜的母亲曼达是黎明骑士的崇拜者,经常给孩子们讲骑士故事。
  *鸦女士的提灯,如果愿望是可以被实现的火焰就会被点燃,当许愿者认为愿望实现的时候,鸦女士能轻松取走许愿者的灵魂。
 
 
第16章Chapter16 烂蝇
  漆黑的围栏外不住发出兴奋的吼叫,光芒璀璨的石制擂台上,浑身血迹斑斑的人暴吼一声,手臂肌肉鼓动,猛然抡动长斧,斗气喷涌,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青色的影子,斧刃砸断钢制长矛,直击对面赤膊男人的脑袋。
  无头的尸体软绵绵地倒下,那人高举双手痛快嚎呼,尽情享受胜利者的荣耀。
  司仪走上台,语气激昂地宣布:“最后一场车轮战的最后胜利者是——‘烂蝇’乌拉卡!”
  观众们的喝彩声中掺入了哄笑声,乌拉卡的表情一沉,瞪着司仪骂道:“你才烂蝇!”
  毫不掩饰的杀气让司仪心头一颤,但仗着自己是角斗场工作人员的身份撑腰也不怎么害怕,他瞥了眼乌拉卡的长斧,笑嘻嘻道:“那叫血斧如何?”
  乌拉卡啧了一声,没应他,抹了把被血水黏在脸上的头发,拎着长斧离开擂台,脖颈的几道新鲜伤痕上,血狼的烙印吐露着声息。
  纳西城地下角斗场举办了一场为期七天的角斗场之夜,内容是连战生死斗,要求连胜二十五场方能下台,角斗士每胜一场可以得到一个金币,当然前提是你有命去拿,赢了但没赢到最后的死人钱是归奴隶主的,这极大调动了参与者的积极性,乌拉卡冷眼看着,光是这个擂台上已经倒了近百人,最后流下的血都把擂台糊满了,糊硬了。
  她是站到最后的胜利者之一,拿了二十五枚金币,约克又赏了她五枚,这些躺在软塌上睡大觉的奴隶主个个赚了几十几百几千个金币,这人头价可比买卖奴隶兵要高了几十倍,都快赶上给贵族老爷们找乐子的利润了。
  不过这些都和乌拉卡无关,她只需要知道她打赢了,还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财富,在把自己弄干净之后,她直奔城里某家偏僻的店铺,抬头确认画着白色羽毛笔的木板是南北放置的后敲开了门。
  趴在柜台上打盹的佐伊反射性地招呼客人:“欢迎来到苍色羽毛——哦,天呐,怎么又是你这个臭烘烘的女人!把店里的东西都熏坏了!”
  乌拉卡脑门蹦出一根青筋,一把掌拍在柜台上,五颜六色的魔药瓶叮叮当当的跳起了舞蹈,在影子的努力下稳定下来。
  “我刚从那破地方出来!你以为我还有空沐浴圣水了吗!”
  佐伊嘘着眼睛无视她的咆哮,拿起盛满稀释圣水的水壶往乌拉卡就是一通乱喷。
  “那角斗场的主人撞坏了脑子才搞出这么一遭,本来城里就够臭了,弄得这么血腥一下把山里的邪秽都招来了,我现在没带圣水都不敢出门,怕走几步就被熏晕然后给谁啃了。”
  乌拉卡被水雾糊了一脸,更加怒不可遏,骂:“什么臭烘烘烂乎乎的,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你都说整个城里都是臭的为什么还要说我臭!”
  佐伊漫不经心地把玩手指上的钢铁指环,道:“以前呢血狼营地最臭,你从那儿出来的,现在么地下那个鬼地方最臭,你又是从那儿出来的,你不臭谁臭啊。”眼看乌拉卡又要爆炸,她连忙挥挥手,强行转移话题。
  “好了,多说无益,你今天来买什么的,快点快点,一些药剂最沾不得邪气了,熏坏了你可赔不起啊。”
  一提到钱,乌拉卡就歇菜了,三十枚金币对普通人而言是巨富,够一个三人小家吃饱一辈子,但一旦和魔道扯上关系,像这些随随便便就几十银、轻松破金的魔药来个几瓶就能把她的钱袋给榨干了。
  她是个穷鬼,眼前的佐伊在她眼里散发着浓浓金钱的气息,让她不得不低头。
  “一组治疗药剂,一组雷霆咆哮,再来两件能抵御邪祟的魔法道具,。”
  佐伊摊开羊皮卷思量,嘴里问:“预算多少。”
  乌拉卡咬牙:“三十金,两个道具一个好点一个差点没关系。”
  “三十啊。”佐伊感觉难办,她说:“我这边最近收了两件传统木器,一个在三百年以上,一个大概在一百年左右,但是因为找不到近血缘者,来自先祖之力的庇护会削弱九成九,只剩下强者之血的威慑,你要的话便宜给你。”
  乌拉卡眉头一皱,把别人家先祖用血描绘的木器带上身上感觉不太好,她问:“没有别的了吗?”
  佐伊摊摊手,回答:“其他你已经嫌弃过一遍了,别的么你又买不起。”
  乌拉卡无奈地付了账,正打算出门,却听佐伊提了一句。
  “东西你从你们营地的看守那儿收的,小心捂好哦。”
  她话音刚落,门板自动合上,乌拉卡回身一踹没能撼动它分毫,怒气冲冲地抡起斧头连砸了七下,居然连点木屑都没削下来,气得她哇哇大叫。
  “奸商你又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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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妖们认为精灵梅斯丽姬的歌声更为美妙,从未上过岸的它们居然能从中感受到来自深林的轻风与花香,女王塞壬宣判了精灵的胜利,而人鱼公主无法接受自己的落败,在海鳗的撺掇下趁夜发动袭击,掀起海浪打翻了多兰多一号,在小岛上过夜的霍克骑士一行没有大碍,但梅斯丽姬却被趁乱掳走了。”
  “霍克骑士呆立在岸边,一弯银月挂在黑沉夜幕中,在海面洒下斑驳的银光,好似上千的灯火闪烁,但陪伴在身边的友人却被掳走了,霍克骑士没有魔法,她只有自己的双剑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战獒,不熟悉水性的她们要从海洋捞出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但是她别无选择……”
  轻缓悠扬的叙述声被重重的挥门帘声打断了,乌拉卡大步迈进医疗区里,目光从入门的瞬间就定在斯缪尔身上,嘴里却说着:“哦呀哦呀,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个游吟诗人啊?”
  斯缪尔没有回答她,乌拉卡便把目光投向讲故事的人,待看清她的模样时,眼底的警惕之色更加浓郁。
  藤床上坐了身形单薄独臂女孩,右半张脸还算能看,但左脸十分怪异,上半部分是暗红色的燎疤,眉毛刚长出一点,脸颊处又平又光滑,看着像是被切了块肉,这模样和美丑完全扯不上关系,只能说是滑稽怪异,叫人发笑,又叫人悲悯,是斯缪尔最放不下心的那种可怜人。
  乌拉卡放下帘布上前两步,再仔细看去,和女孩对上了目光。
  她有一双罕见的金眼睛,颜色浓郁而纯正,比金币还要亮,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平静的让人感觉冷彻,仿佛对一切都浑不在意似的,可她偏偏有一头鲜艳如火的红发,比鲜血还要艳丽,细软的新发蜷曲地贴在头皮上,联想到她脸上的燎疤和眉毛,不难猜出她近期遭遇过一场大火。
  她看似冷静淡漠,但乌拉卡直觉地感到她身上有近似同类的气息,安静燃烧的火焰是危险的东西,不能让她靠近斯缪尔。
  “我不是游吟诗人。”
  讲故事的果然是她,声音勉勉强强算好听,乌拉卡心不在焉地想着,她想起刚才进门时在斯缪尔脸上瞥见的陌生神情,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
  女孩垂下头,盯着地面,安静放在腿上的左臂动了动,没能抬起来,她安静地说:“我也不太会讲故事。”
  大概是察觉到她身上各种意义上的威胁气息,乌拉卡第一眼看她就不太对付,径直走上前隔在斯缪尔和她之间,说:“那你还待在这里干嘛,能动就干活去,在这里做闲人可没饭吃。”
  女孩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腰间的皮袋子上停留了一瞬,但还是站起来往门帘走去,之前因为角度没看到的地方乌拉卡这次也看了个明明白白——她的右手无力地随着手臂摇摆,仔细一看,被绷带包裹的小臂外侧异常地凹陷,分明是少了一半的肉!
  乌拉卡突然后悔说出这样的话了,让这样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姑娘在营地走动会发生什么?她用脚趾想都知道。
  “等等!”
  萨娜停下脚步,侧目望向身体强健,模样姣好,但举止粗鲁的奥修斯女人。
  女人依旧是那副凶巴巴的面孔,摘下腰间的袋子往斯缪尔手里一丢,然后说:“你继续给她讲故事,我走。”
  萨娜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尤其是‘我走’的奇怪语气,不过不用外面应付那些麻烦家伙是好事,她顺水推舟地坐回藤床上休息。
  乌拉卡恼火地瞪了一眼这个顺杆子上爬的小混蛋,回头看斯缪尔还是不理会她,满心委屈不敢说,气呼呼地离开此地。
  医疗区此刻没有第三人了,斯缪尔随手把乌拉卡的小皮袋放在桌上,仿佛刚才没有人来过似的。
  “霍克骑士后来有救到梅斯丽姬吗?塞壬女王又是这么处理人鱼公主的?”
  莫名感觉难以开口、直觉气氛有些微妙的十四岁少女硬着头皮继续讲多兰多号的冒险故事。
  她不是游吟诗人,也不擅长讲故事,但她能给斯缪尔的只有这个了——给她讲关于精灵的故事。
  斯缪尔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件事从她重新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就确定了。
 
 
第17章Chapter17 长夜
  乌拉卡心烦意乱地而离开医疗区,没走几步就遇到了拎着一只篮子吊儿郎当走来的林,她心里暗暗叫遭正想要回避,却被林给叫了个正着。
  “呦,活着回来了啊,在营地里瞎晃什么呢,烂蝇?”
  唯独这个不能忍,乌拉卡脖子一梗,怒气满点地瞪了回去:“不要叫我烂蝇!”
  林早已习惯她的反应,丝毫不恼,示意他手上装满食材的篮子和靠在墙边的伐木斧,乌拉卡脸色青白,看也不看篮子一眼,径直拿起伐木斧,往山上去。
  “你么,就一百棵好了,活动活动筋骨,砍完了有空我们来练练。”
  找虐才跟你练!
  因为遇到林被迫塞了工作,乌拉克的心情更糟了,处于一点就要炸的状态,可越是在这种时候,总是有不长眼的人撞上来。
  晓得她的老奴隶见她活着回来很惊讶,絮絮叨叨的左一个烂蝇右一个烂蝇的,听得乌拉克额角青筋直跳,那些不长眼的新人还问东问西,自以为是的拿这个外号打趣讨好老人,终于点爆了这颗炸药桶。
  “都给我闭嘴!”
  夹杂着斗气的一斧头削去,半径五米内的树林连带人轰然倒下,乌拉卡手里的伐木斧被斗气震成了碎块,她面部染上异样的红纹,眼白满布血丝,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攻击欲望,那些玩笑这个外号的人逮着一个揍了一个。
  她是什么实力?地下角斗场里拼杀出来的中阶武者,虽然一手斗气还要借助武器使用,但斗气本身带来的力量加成足够她把这片山头给掀翻了,何况她还进入了狂暴状态。
  狂暴状态是部分奥修斯人特有的天赋能力,能完全掌握这种能力的人被称为狂战士,乌拉卡还没到狂战士的阶段,她勉强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把人打死以及强行解除状态。
  这一闹死了十七八个,伤了五十几个,多亏树林繁茂的阻挡,否则伤亡远远不止这个数。
  乌拉卡在一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小伙子面前勉强停下,她收回被血染红的拳头,在地上啐了一口后转身而去。
  所谓烂蝇,指围着烂果子嗡嗡转的苍蝇,饱含妒忌和轻蔑的恶意。一边贬低斯缪尔,一边又对窥觑斯缪尔的乌拉卡感到恼火和不满,这个代号里满是龌龊之人的可悲的自尊心和令人作呕的傲慢。
  乌拉卡每次都要反驳,但他们人多势众,杀了一批下一批继续叫,还以这种卑劣的传承得意,乌拉卡拿他们没办法,除了打、杀她什么都不会,也只能继续打、杀。
  坐倒在地的锡兰捡了一条命,他提心吊胆地看着女煞神的背影远去,他对什么烂蝇丝毫不知情,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他只是个倒霉蛋。
  锡兰微微颤颤地扶着树桩爬起来,见之前那些抢他木头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躺在地上不住哎呦哎呦叫唤,连忙选了木头推下山坡。
  今天早上,林领了个可怕的人来做监工,那人叫狼牙,他要求要今天每个人砍五棵木头,不准拿比他们腰细的小树苗糊弄他,如果逮到,少多少就从他们身上割下多少补上。
  锡兰听那些人说狼牙是狼族人,被叫作刮刀,极其憎恶人类,经常以折磨奴隶为乐,不被盯上已经是谢天谢地,犯了错撞在他手里简直是十死无生,他这次巧合凑满了五根木头,但是明天才怎么办?
  锡兰满心凄苦,他听见奴隶棚屋外不断响起哀嚎声,夜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感觉没睡多久就被奴隶头头用鞭子抽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跟着人走,却嘭得一声撞上了福纳森坚实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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