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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gl/亲吻疼痛(GL百合)——云深月朝

时间:2024-10-07 15:16:58  作者:云深月朝
  “他出来了吗?”黎初压低声线。
  “嗯。”秦颂不动声色地看回木门:“出来了。”
  “也太快了吧?”
  说完才发觉不对劲,黎初脸又红了:“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好几次呢……”
  越说越不对劲了。
  秦颂静默半晌,低头用漠然的口吻发话:“你以为谁都是我。”
  “……”黎初放大瞳孔,对秦颂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开玩笑这事属实不适应。
  她想笑,可对方只是睨着门认真听外面响动,冷淡无言的样子,仿佛刚刚说的话只是干巴巴的一句话,不包含任何意义上的暧昧。
  隔着一道门,走廊的声响变得沉闷,如果不站在门边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黎初再次将耳朵贴上去,郑乘风带着嘲讽笑意的声音便清晰有力起来:“秦家本来就完蛋了,连秦臻的葬礼都被搅得稀烂……”
  她小心翼翼撇一眼身侧,秦颂始终面无表情,甚至因为斜身靠着,眉眼显得有丝丝慵懒。
  “秦昭这小子在国外,就剩个疯子,小时候被我搞惨了翻得出什么风浪?钱芳?多的是把柄……”
  后面的话被女人一阵娇嗔的调笑掩盖,以及房门关闭的声音隔绝,听不见了。
  黎初忧心忡忡:“他说话真难听。”
  秦臻尸骨未寒,这些话对秦颂来说莫过于杀人诛心,郑乘风轻描淡写地述说着曾经的残暴,没有半点后悔之意,甚至沾沾自喜。
  势力权利,果然会蒙蔽人的良知。
  黎初倒不希望郑乘风死,反而希望他能活着,但肯定不是这么舒服痛快的活。
  郑乘风小人得志,最在乎金钱名利,黎初由衷希望他被拉下台,像狗一样没自尊的讨生活。
  想到这儿,她又看了秦颂一眼。
  她是洗了澡,秦颂却没有,白皙纤细的手指上还残留着旖旎过的痕迹,虽然干涸了,可就是因为干涸,连水渍的走向都能明显看出。
  秦颂转动眼珠,视线落在了黎初眼里。
  其实她也纳闷过,黎初的不同到底在哪,除了细致入微的纹身刻画,还有什么?
  还有永远纯粹的眼睛,透得能一眼万年。
  真让人不自觉沉沦。
  秦颂清醒的知道某些东西在往下陷,如沙漏里的沙子,细水长流且悄无声息。
  她按了按眉心,转身把眼镜与戒指重新戴上。
  这三千块的房间,到头来只停留了两个半小时。
  ……
  三个月的时间,胡院长的后事彻底办妥,她是真心疼爱黎初,替她铺好了后路,包括财产和安顿。
  律师事务所负责人念出了那份手写遗嘱,钱财百分之八十给黎初,剩下的留给事务所做资金周转。
  以后赚的钱也会按比例打到黎初卡上。
  等最后一个字念完,黎初的眼泪早就晕开了墨迹,隔着泪水抬眼,教堂里的气氛虔诚而庄重。
  一束光柱赫然打亮眼前的雕塑,秦颂站在它背后,恰巧望见上面的标牌,有些久远了,锈迹斑斑的铁片上字迹工整,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唐枳。
  秦颂大学的时候听过这名字主人的传奇故事,当年非常厉害的设计师,几乎横扫了整个时尚圈,堪称百年一遇的天才人物。
  不过光鲜亮丽的事情就不提了,倒是身世背景很有深度,秦颂在混乱与清醒交错间,也曾有那么点羡慕过唐枳的豁达与坚强。
  她把自己框死了,逃不出去。
  “秦颂。”黎初用手背揉搓着眼,指了指前排座椅,鼻音很重:“你坐下吧。”
  她肯来这已经是奇迹,这个教堂非常旧,空间不大,是幽闭恐惧症患者不会喜欢的地方。
  但秦颂还真来了,她问的时候,粉发女人没说去还是不去,只在第二日买了车等在kiss.me门口。
  黎初分不清秦颂的转变因为什么,如果是因为情与欲,她想了又想,发觉竟然也能接受。
  只是很多时候,比如快要上到顶峰的时候,黎初很想问一问她,问她有没有在某一刻心动过。
  她承认她是全世界最张扬的胆小鬼,不敢问不敢说,害怕秦颂凛冽冰凉的眼神淹没她的澎湃。
  一切遵照胡院长自己的想法,她如愿以偿的,葬在了那个叫做唐枳的女人旁边。
  路阿姨也来了,替唐枳放了束玫瑰,又替胡院长放了株白山茶,随后静静凝视着两人墓碑上的照片。
  眼神像隔着漫长的时光和岁月,黎初很难过:“路阿姨,您别伤心。”
  路槿橙微微一笑:“早就不伤心了,唐枳走后,我发觉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流出,就这样吧。”
  老人扶着墓碑站起来,白发被风吹动,偌大的墓园,只有她们三人站在一块,各自沉默。
  “你叫秦颂是吗?”路槿橙突然出声。
  “好好生活吧,至少你有时间这个资本。”她望了望天空飞舞的白鸽,笑意浅浅溢出:“我和唐枳结婚那天,也有许多和平鸽呢,真是……”
  “岁月不饶人。”
  最后的字句断断续续随风散去,听不大清,秦颂重新垂眸,发觉对方早就离开了,唯留花束在颤巍。
  “我们也走吧。”黎初爬起来,眼珠充斥浑浊,明显休息不够又哭了很久,眼窝沤着发红的泪光。
  秦颂的神经徒然迸裂了一根,随之是铺天盖地的疼,她不怕疼痛,可此时此刻蔓上来的刺意令她很无措,因为她压根不懂怎么处理忍不住的痛感。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这样的感情找不到宣泄口,堵在心上,一阵又一阵的,钝刀磨人。
  偏偏,黎初走近了,从怀里抽出牛皮纸袋里的文件:“胡院长去世前,我让她替你留意了郑乘风,顺着找应该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你不要急……”
  这里是墓园,生离死别的地方,脚下是亡故之人没被遗忘而摆放的花,掉落的瓣叶被大风卷得腾空而起,绕在两人脚踝处。
  炙热的舌尖吮得黎初眼泪朦胧,不由捉紧了秦颂的袖口,抓扯出大片褶皱。
  她从大片袭击而来的刺激里找到理智,鲜红欲滴的嘴唇艰难张开:“不行……”
  秦颂撩开遮住眼睛的额发,说话间,舌钉带着灼伤人的气息:“好。”
  出园后,门卫大爷准备关门,正用钥匙上锁,黎初跟在秦颂身后,念念不舍地回头。
  一望无际的众多墓中,唐枳碑前的玫瑰异常鲜艳,她突然明白了路阿姨的心情。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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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见谅T.T
  秦姐:我的意思是我很行
 
 
第35章035
  窗台的多肉终于开花了,小小叶片上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秦颂边燃烟,边碰掉这颗脆弱的珠子。
  阳台门关上后,风声跟着戛然而止,她低头望一眼桌上厚厚堆叠的牛皮纸袋,里面是郑乘风的信息。
  胡院长确实厉害,弥留之际那么点儿时间,竟然把郑乘风从里到外调查了个遍,包括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还有蛛丝马迹的漏洞。
  秦颂知道这是黎初向胡院长提出来的。
  她不懂该怎么描述自己对黎初的感情,见不到想念,见得到……有欲念。
  早就失控了,且一发不可收拾。
  秦颂喝完杯子里的水,坐在地毯上打开圈纸袋的绳子,原以为会是郑乘风的重要讯息,谁知入眼帘的却是黎初的名字,还有出生年月日和出生地。
  她愣了神,好半晌才将这份资料拿出来仔细观察,浏览到父母那栏,意外地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叶婉茹。
  这名字说熟悉也不熟悉,熟悉的是她与叶婉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熟悉的是,秦颂没有见过她。
  但肯定听过,从叶婉清口中零零碎碎有所耳闻,叶婉茹有一子一女,在隔壁城市做玉器生意。
  叶家没有秦家这么富裕,不过也算当地的小富商,有点儿人脉,秦臻娶叶婉清倒不是为了利益,而是叶婉清这个人确实仰慕秦臻。
  虽然秦颂觉得真爱这个词相当可笑至极,但叶婉清打理完秦臻的葬礼后,竟然提出要去寺庙呆三年为逝去的丈夫吃斋念佛,修身养性。
  或许也掺杂了对世道炎凉的心灰意冷在里面,毕竟现在郑乘风的风头太盛,秦家苟延残喘无可奈何。
  叶婉清的低调何尝不是明哲保身。
  从胡院长的葬礼上回去后,秦颂查到了郑乘风的出轨对象,她打开电脑,发现这个女人与叶婉茹又有点联系,是她前夫那边的远房亲戚。
  而叶婉茹的前夫……就姓黎。
  秦颂掀起的睫毛微微颤动,平静淡漠地盯着手里的白纸黑字,真相不难发现,也得亏是她。
  她的父亲是秦臻,继母是叶婉清。
  难怪黎初的轮廓气质与叶婉清那么像,叶婉茹是叶婉清的表妹,血缘关系在这,怎么也摆脱不了。
  那双温润含着雾气的眼睛,现在仔细想想叶婉清年轻的时候也有,只不过秦颂见得少,记忆不深刻。
  她徒然有点想见黎初,倘若换做以前,还可以冷冰冰地发一通短信让黎初马上下楼。
  可现在,秦颂破天荒地犹豫了。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在担心对方。
  是担心吧?这种悬起不落的心情。
  是担心。秦颂再次肯定,然后慢慢将资料塞了回去,如果真相太残忍,黎初会受得住吗?
  窗外皎洁月光铺在浅黄的旧牛皮纸袋上,落下的光斑像水中游动的鱼儿,游刃有余却漫无目的。
  夜色很深,浓墨重彩描绘出季节交替。
  秦颂站在kiss.me门口,头顶长出的黑发被照出温柔的银白色。
  她还是来了,用一根烟的时间等到了黎初下楼,女生长发扎成低马尾,小鹿般的双眸溜圆,努力在夜色中睁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话到一半,她小心翼翼停顿片刻,拘谨地说:“我……还没洗澡……”
  下一秒,秦颂踩灭烟,意味深长地笑了:“找你一定是那种事?”说着举起纸袋:“你的东西。”
  她的笑意很短暂,片刻间转瞬而逝,立马恢复冷淡,月亮这样温柔,也没能进入她冰凉的眸底。
  有时候黎初很想知道究竟怎样才能捂热这个人。
  像海底的珊瑚,永远黑暗,没有生息。
  “是什么?”黎初接过来,手已经绕开了细绳,绕到最后半圈,秦颂的心脏没来由收缩了一下。
  有些事情就是很残忍,她深有体会。
  捏着纸张的手指相互磨蹭,蹭出了温热,黎初看完后,抬起的睫毛已经沾了泪,像多肉上的露珠。
  晶莹剔透又可怜楚楚。
  秦颂撇开视线,望向头顶火红的灯笼,淡淡地说:“资料给错了,这是你的。”
  黎初轻点头,把纸张揉入掌内:“我知道了。”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无言静默,秦颂的心脏跳得尖锐疼痛,她皱起眉,逃避式地转身想离开这。
  黎初忽然从背后喊她:“别走。”
  大概是今晚的风太安逸柔和,和从前不同,秦颂没有再迈开腿径直离开,而是慢悠悠停下来,背对着黎初说:“什么事。”
  她真的不擅长表达情绪,也很厌恶情绪失控。
  “秦颂,我让胡院长替你查郑乘风,按合同上写的,你要还我一次请求。”黎初说。
  这个时候突然提出合同内容?秦颂意外地回头,瞧见黎初略带无奈的神情。
  她骤然觉得这份协议签得真傻,将原本滚烫的情愫浇成冰凉机械的字体,一下子钉死了许多。
  是自己要平衡,只相信契约关系,却没想到未来的日子会有跳脱出条条框框的东西。
  “你说。”秦颂走近些,阴影挡住了黎初的五官。
  “去酒馆吗?陪我喝点儿吧?”
  秦颂一瞬不瞬盯着她,辨别这句话的真实性。
  “认真的啦。”
  说完,黎初温温和和一笑,梨涡深浅不一地印在颊边:“好不好?”
  一瞬间秦颂有些后悔,但也无济于事了。
  影子一前一后徘徊须臾,最终停在了酒馆前。
  最近不是旺季,里面人很少,黎初找到角落的位置坐下,看着秦颂在对面倒酒。
  女人的动作清冷慵懒,彩光飞旋之下,整个人就像凌厉脱俗的荆棘。
  秦颂喝完手里的酒,指节交叉撑住下巴望着远处,绚烂绮丽在精致的五官上仿若蝴蝶盘旋于花丛,
  黎初承认自己是蝴蝶,不自觉被吸引。
  纸醉金迷的糜烂遮盖了平常的胆怯和羞涩,黎初开始虚假的无顾忌:“我今天可以灌醉你吗?”
  秦颂一言不发地凝视她,眼里带着疑问。
  黎初解释:“因为我想看看你这样冷静的人如果喝醉了,会不会像现在的我一样难过。”
  当然很明显,秦颂并不会。
  黎初也明白:“好吧,其实我有点怪你,你可真残忍啊秦颂。”她捂起脸:“这种真相要是一辈子不说,我就当不知道,偏偏你要告诉我。”
  “怎么能这样?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秦颂抿了口酒,沾上液体的唇变得诱人,可说话语气还是那么不咸不淡:“知道真相没什么不好。”
  “我并不想知道呀!”黎初闷闷地说:“你继母是不是叫叶婉清?能和你们家联姻的,应该不会因为财产问题抛弃小孩吧?”
  秦颂五指攥着杯沿,手腕轻轻转动,杯子里的液体便也跟着打旋:“所以才要知道原由。”
  她确实残忍,剖开自己的伤口后又试图剖开别人的,黎初觉得她疯了。
  可她的的确确早就疯了,疯在郑乘风的虐/待下,疯在成长的风暴里,想所有人都一样才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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