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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闻钟情(GL百合)——镜中霓

时间:2024-10-07 15:19:51  作者:镜中霓
  她默不作声地把关佳颜身上的皮包给摘下来塞进自己的背包里:“我也是脑抽,干什么不好带你来走健步道,早知道你撑不住,带个帐篷去植物园睡觉多好。”
  关佳颜拉着她的手笑嘻嘻地来回晃:“谁说我撑不住啦,我这不是还好好地跟着你呢吗?”
  两个人晃晃悠悠在八点多到达终点,进了夜市别说逛了,关佳颜直接就在美食街第一家坐下了。
  “我不行了。”死孩子终于服软了。
  俩人蹭烧烤没吃多少,但因为太累了反而没什么食欲,只点了两盘凉菜和一条烤鱼,关佳颜听见隔壁桌上的人在碰杯,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谌过看:“谌老板,我还没喝过酒呢。”
  “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孩子家家的别好奇。”谌过默不作声地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担心关佳颜听见,直接对着瓶口先灌了小半瓶,还是啤酒最解渴。
  结果被这小鬼给抓了个正着,手里的毛豆一放,双眼圆瞪:“你在喝什么?”
  谌过手里还拿着啤酒瓶呢,赶紧悄悄地放到桌子底下,掩着口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汽水。”
  “你骗人!”
  关佳颜气鼓鼓地瘪着嘴:“汽水瓶一打开会有甜味,你那个有股很淡的苦味!而且汽水瓶里都放吸管了,可是我听见你咕咚咕咚往下咽的声音了,你是对着瓶口喝的,喝得很急。”
  谌过无奈叹气:“给你送警犬大队得了,不但能克服怕狗的毛病,说不定还能得先进工作者奖章。”
  关佳颜摸到自己的杯子推过去:“我早就成年了,喝酒也不会影响大脑发育,我要喝。”
  喝喝喝!这祖宗!不给喝怕是要当场滚地撒泼!
  谌过认命地伺候着大小姐,一边给倒酒,一边给剥花生、剥毛豆、挑鱼刺,暗暗地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走这条健步道。
  关佳颜头一回喝啤酒,只觉得味道还挺特别,主要是很解渴。喝完一小杯,她就去喝点汽水,感觉一口涩一口甜的还挺爽口,结果一瓶还没喝完谌过就拿走不让她喝了。
  酒这个东西好神奇啊,喝了竟然能让人心情愉悦,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觉得自己好像满血复活了,还能再跟着谌过从明浦健步道原路再走回去。
  可是一站起来却觉得腿有点软软的,一抬脚好像要打绊。
  谌过烤鱼没吃上几口就发现关佳颜不对劲儿,傻兮兮地坐在那儿对着桌子发愣,愣着愣着就笑嘻嘻地叫她:“谌老板,我们再从明浦健步道走回去吧。你看,夜风这么凉爽,我牵着你沿着河堤看着月亮,慢悠悠地走回家,多浪漫啊。”
  说着竟然还站了起来!
  你牵着我?还浪漫?浪你个头啊,这给我导河里去我都没地方找人说理!
  谌过筷子一扔,手疾眼快地拉住那个将要撞翻小桌的臭小鬼,嘴里还没咽下去的一口鱼当即就呛到了气管里,差点没咳死她!
  幸好那块儿鱼她已经吐完了刺,不然今晚得死在这烧烤摊上。
  关佳颜倚在她身上好奇地晃了晃脑袋:“不晕啊,怎么脚有点不听话呢。”
  谌过要裂开了,关佳颜一瓶啤酒都没喝上竟然醉了。虽然脑子还凑合着清醒,但关键是腿脚不听使唤啊。
  这人一把揪过背包,从里头掏出自己的绵羊包,就那么在人来人往的街边小摊上拿出一叠现金在那儿摸,还大声地叫摊主:“老板,多少钱,我结账!”
  谌过赶紧把绵羊包抢回来塞进背包里,迅速扫码结账,拉着这小醉鬼就走。地铁口就在眼前一百多米的地方,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把这趟烫手的镖给送到收货地。
  结果走出没几步就不行了,关佳颜这条小扭扭像半醉不醉的蛇一样,虽然还能勉强走直线,但脑子已然开始跑偏,咕哝着不要走了,要坐地上休息。
  谌过感觉自己的肩膀上犹如压着一座太行山,边走边哄人:“乖,你跟着我走就行,地铁口就在前面!”
  关佳颜不听,也彻底不走了,撒泼耍赖地要往地上坐:“不行,谌老板,我真走不动了,我的腿都要断了。上高中军训都没走这么远过。”
  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她们,谌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在地上陪她撒疯的,但眼下这个情况也着实是有点折腾人。她只思考了三五秒就决定先把人弄到地铁站再说,于是她卸下背包套到关佳颜背上,然后弓着身子一咬牙把人背了起来。
  一米六三的人背一米七五的人,说实话,真是要了老命了,主要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背起来像扛了一麻袋石头。
  关佳颜还美滋滋地问谌过:“谌老板,今天出来玩儿我很开心,你开心吗。”
  你是开心了,我这是负重拉练,之前只想把背包扔了,现在更想扔掉你。
  谌过咽了一口气憋着劲儿道:“开心,毕竟是第一次体验导盲犬的工作。”
  “导盲犬都没我辛苦,毕竟狗不用背着人去车站,当然它想那也不能。”
  关佳颜竟然还能接话:“不行,你别变成狗,我怕狗。”
  谌过简直无语,这脑子不也挺清楚的?
 
 
第26章 你很好看
 
  谌过在路人诧异的眼光中把关佳颜背进地铁站,进了通道就再也撑不住,直接席地而坐着猛喘气儿,心中大呼着感谢空调救我狗命。
  可又忍不住腹诽着她俩到底是什么孽缘啊,一个大小姐,一个小老板,原来多体面的俩漂亮大姑娘,这会儿跟精神失常的流浪汉似的蹲在地铁通道里,就差跟前摆个破碗了。
  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都拉倒吧,眼看就要累死了,结果关佳颜精神得不行,还笑嘻嘻地凑过来问:“咱们为什么要来坐地铁啊,我有钱,打车!”
  谌过不肯承认自己判断失误,嘴硬地分辩:“打车回去那得跨两个区,现在还堵车,一个多小时都到不了家,走走停停的你再吐人车上我怎么办?地铁二十几分钟就到了,你说我选哪个?”
  其实她这会儿宁可赔钱让关佳颜吐人车上,也不想再背着这大丫头走半步路了。幸而关佳颜喝得少,也许再待一会儿就醒酒了,于是两个人靠在通道的墙边一边吹冷气休息接受着路人的目光洗礼,一边你一句我一句地已读乱回。
  关佳颜问谌过今天为什么来找她玩儿,谌说她手下有摄影师打着工作室名义接私活,她准备开人。
  关佳颜问谌过为什么从来不打听她失明的原因,谌说隔壁云老板手下有几个残疾员工,审美一绝。
  关佳颜问谌过有没有谈过恋爱,谌说她并不是特别热衷于拍人像。
  鸡同鸭讲半天后,关佳颜的脑子慢慢地缓过劲儿来,俩人终于踏上回家的路。地铁上乘客不多不少,站立的地方还挺宽松,谌过拉着关佳颜在门口站定,举着她的手往上触到横杆。
  她们只站了两站地就有了空座,结果就在剩下的这二十几分钟里,关佳颜睡着了。谌过又摸出手机拍照备注,给关衡报平安。
  她原本打算到公园那一站下,然后叫代驾开车把关佳颜送回家的。但她实在是太累了,于是就临时改主意直接坐到离家最近的那一站,把关佳颜带回自己家。
  到站下车出站,关佳颜除了犯困之外,酒劲儿早就醒了个干净。两个人牵着手穿过一条马路往小区走,关佳颜突然抬头往天上看。
  天上挂着一轮八分饱的月亮,有云层遮掩,光晕黯淡,星星稀稀疏疏的没几个,实在不是个美丽的夜晚。
  谌过站着不动等她,不知道这孩子对着这样朦胧的天空能“看”到点什么东西。
  关佳颜看了一会儿,低头自顾自地笑了一声:“今天的月亮是不是不好看?”
  “你怎么知道?”谌过还真有点好奇。
  小扭扭还有几分小得意:“要是好看的话,你多半会夸一句特别圆或者特别亮,又或者星星很多。”
  谌过也跟着笑两声,说话也略微放肆了些:“反正你也看不到,月亮是美是丑都无所谓啦。”
  “怎么没所谓?”关佳颜牵着她的手突然略微加了点力气,云淡风轻道,“要是月亮美的话,我还能混一句‘今晚的月色真美’的台词啊。”
  ……这心眼儿,要是没失明的话那得多会哄人,老掉牙的梗都能被她说得如此遗憾。
  等上楼进了家门,谌过先给关衡回了消息,这才拉着人一起瘫在沙发上缓了好半天。除了腿又酸又困之外,肩膀疼得已经辐射到整个背部,再多走十分钟她就得把背包扔了。
  当务之急是先把关佳颜这小孩儿给收拾干净,把人带进卫生间里哗啦啦一顿冲,直接上手给头发洗洗吹吹,然后拎到屋里扔到床上,齐活儿!
  谌过洗完澡弄好头发,在客厅里喷了药后贴了一张新膏药才进屋,原本以为那喊着要累死了的小扭扭早该絮窝睡着了,结果那人圆睁着双眼在那儿坐着。
  她关了灯上床,揪住关佳颜的领子要把人摁倒:“半夜了,你怎么还不睡?”
  关佳颜拽回自己的领子,突然凑过来蹙鼻嗅了几下,神色狐疑:“你哪儿受伤了,为什么有膏药味儿?”
  这小扭扭一下子凑太近,两个人的脸差点撞上,谌过下意识地偏偏头,就着窗户透进来的朦胧光线盯着近在咫尺的关佳颜的眼睛,再近一点,鼻子就要打架。
  “颈椎病肩周炎,职业病,时不时就贴几张缓缓。”她往后退退身子,不动声色地跟关佳颜拉开点距离,却被人一把抓住胳膊,那双漂亮的玻璃珠子直愣愣地盯着她问,“你躲什么?”
  “什么躲你,我想躺下歇着啊,小祖宗。”谌过拍开抓着她胳膊的手。
  关佳颜“哼”了一声:“我是瞎子,不是傻子。”
  谌过耐心耗尽,使劲儿地拍着枕头:“那你到底睡不睡?”
  “睡,但是,”关佳颜又往前探探身子,伸着双手摸索着捧住了谌过的脸,“我就是突然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细长的手指慢慢地拂上她的脸庞,愈加靠近的呼吸轻轻地扫着她的面颊,谌过咽了口口水,没有躲。
  “就那样呗,一般般,没你好看,一个鼻子两只眼,普通人的长相。”她说。
  关佳颜正在一点一点地捋她的脸部轮廓:“骗人,我哥说了,你特别好看,长得像小一号的天海佑希。”
  “你还知道天海佑希?”谌过挺吃惊的,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姑娘是高考后的暑假才盲的,心里难免又是一阵惋惜,接着又补一句,“你哥骗你的。”
  关佳颜不说话,依然捧着她的脸细细抚摸,手指走到哪里,就猜测着她长什么模样。
  “发际线形状很好,你有美人尖。”
  “眉骨不高不低,眉毛浓密,眉尾很长,上挑。”
  “眼窝不深,眼睛挺大,形状是长的,眼梢略微上扬,你是丹凤眼吗?”
  “鼻梁挺直,鼻头小巧。”
  “嘴唇饱满但不厚,唇峰轮廓清晰,嘴角不下垂但也不上翘,别人看你总觉得你面色冷淡,所以叫你酷姐,是吗?”
  “下颌线分明但脸不宽……”
  屋里空调凉爽,关佳颜的手指是温凉的,摸在脸上有种被幼兽嗅闻的感觉,尤其是她轻轻地来回抚弄她的嘴唇的时候,谌只能默默地抿了起来。
  整张脸都让关佳颜摸两遍了,可这人的手还停在她鬓边不肯离开,继而松松地梳理着她的头发,最后将手轻轻地落在她搭着发尾的肩头。
  “我哥没有骗我,你就是很好看。”
  谌过注视着几乎要贴上她脸的关佳颜,第一次不是因为感伤于关的不幸遭遇而心跳砰砰,“咚、咚、咚”的声音仿佛从胸腔直接传进耳朵中,重重地敲响在她的大脑神经上,敲乱了理智、打断了思虑、模糊了界限。
  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推开关佳颜,就那样愣愣地任由那小孩儿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额心传来一点温热的柔软触感,一触即分,她恍若梦醒,一把将关佳颜推开掼倒在枕头上。
  两个人像是陷进一阵无法言说的尴尬里,又像是心知肚明地绕开了某些想法,各自平躺着不说话,可清晰的呼吸频率明摆着都没睡着。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几分钟,关佳颜突然又问:“谌过,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谌过翻了个身背过去,冷冷答道:“我不打算谈恋爱。”
  “你是独身主义?”关不肯在这个问题上罢休,打定主意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谌过无意撒谎,却答了个丝毫没有参考意见的答案:“不是,在等缘分罢了。”
  关佳颜果然立刻反问:“什么鬼话,缘分这种飘渺不定的东西是靠等来的?你要敷衍我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哪怕你说现在忙于事业无暇分身都更有说服力一些。”
  这小孩儿还挺不好糊弄,谌过在心里无声地笑了几下,慢条斯理道:“不是敷衍你。要说是受事业所限没精力也算半对。”
  “佳颜,我不会只待在这个工作室里拍人像,我会出去走。会一年比一年出去的次数多、时间长、距离远,未来说不定还会关掉这家公司。”
  关佳颜心里升起一股紧绷的焦虑,忍不住追问:“你要走去哪里?”
  谌过睁着眼睛在朦胧的黑暗里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那里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处美景。
  “如果我能的话,我想走遍地球。去拍烈日下的大峡谷、暴风雨中的灯塔、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迁徙的候鸟、旷野上的闪电、雷鸣前的风暴、浩瀚无垠的星空……”
  “世界是无限的,只要是光能照到的地方,摄影师都会去追寻某一个瞬间。”
  “我喜欢拍风景拍自然,喜欢那些别具一格的建筑,甚至也想过去拍战地,我的梦想是做一名自由摄影师,一直困在影棚里拍人像并不能满足我。”
  关佳颜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头没脑地嘀咕一句:“别说整个世界了,单良首市就有你拍不完的人像,你凭什么不满足呢?还是你觉得拍人像没那个什么自由摄影师高级?”
  谌过并不为关这番不礼貌的话生气,依然耐心道:“拍人像并不低人一等,每一个客人都有独一无二的美,我只是想离梦想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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