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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万里丹山路(玄幻灵异)——四季奶糖

时间:2024-10-10 09:39:11  作者:四季奶糖
  不能再说了,我二师兄喜欢孙掌门,我要是在这儿胡说八道,不就坏他事了吗?不行不行,坚决不能说。
  文恪听了,停下了手:“你是要和傅及说吗?”
  “嗯。”曹若愚点点头。
  “那就是你们师门的事情?”
  曹若愚心想,二师兄的感情问题,也算他们师门的事情吧?毕竟大家都是兄弟,二师兄也没有藏着掖着。于是他又点了点头:“嗯。”
  “那我确实不方便过问。”文恪见此,便也作罢。他拍拍这个傻瓜的肩膀,“睡吧,明早还要干活呢。”
  “好。”曹若愚说着,又问,“那还能和你一起睡吗?”
  “那不废话?我还能把你扔出去啊,外边这么冷。”文恪哭笑不得,摸摸他的头,“睡了睡了。”
  “唔。”曹若愚突然陷入了沉思。
  怎么办?下半身好像……
  “我出去一下。”
  没等人反应,他抓起裤子就往外跑,文恪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直接躺下了。
  曹若愚在溪水里边泡了一会儿。
  如果可以,他还想游个泳。但可惜水太浅,坐在里头也只能淹到他的前胸。
  “唉。”
  “唉——”
  “唉!”
  曹若愚这十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有苦难言,不,准确来说,是更深层次的一种东西,他还不能完完全全描述出来。苦恼之余,又带着些隐秘的愉悦。他靠在岸边的青石上,抬头望着头顶明月。
  那明月只是明月,不似某人眼眸。
  曹若愚看着看着,突然双手合十,虔诚祈祷:“老天爷,你让文长老今后只注视我一人吧,别让他对别人露出那样的眼神。”
  溪水潺潺,夜风低鸣,秋夜的一切都是有声的,生动的,每一处声响似乎都在回应他的期许。
  月上中天,曹若愚终于蹑手蹑脚回了屋里。他见文恪裹着被子,团成了一团,他摸摸自己,确定身上不是冷冰冰的,这才小心翼翼躺了回去。
  曹若愚很暖和,一年四季都是。他有时候会想,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文长老才会允许他一直睡在这个被窝里。没多久,文恪就感受到了热源,往他这里滚了滚,找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好。曹若愚低头看向怀里的某人,轻轻拨开他耳边的长发,低声道:“文长老,我是说,我觉得你很迷人,但是我二师兄喜欢孙掌门,这件事我不好先和你说。”
  “等我二师兄来,我再告诉你吧。虽然他一定会同意我说的,但是他喜欢孙掌门这么久,我怕他再伤心,毕竟差了辈分呢。” 曹若愚自言自语着,不由地话多了些,“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拿我当小孩啊?什么时候看我不那么傻就好了。”
  文恪眼帘微颤,搭在他胸前的手忽然动了下,曹若愚立马闭上嘴,生怕吵醒了这人。但他等了许久,文恪也没有再动。
  大概是在做梦吧。
  曹若愚放松下来,替文恪掖好被角,手轻轻搭在他背上,也沉沉睡去。
 
 
第40章 
  次日天刚蒙蒙亮, 文恪尚在熟睡中,曹若愚就睁开了眼睛。他见到那张沉静的睡脸,小心翼翼挪开对方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 轻手轻脚出了被窝, 下到一楼。
  哑奴正坐在那木箱上, 佝偻着背,困得眼皮打架,头也晃来晃去。曹若愚没有惊醒他,很快就出了门。房子外头有一个临时搭造的土灶头,他们平常一日三餐就用它解决。曹若愚从溪边打了个点水回来, 将詹致淳给他的鸡蛋煮熟,然后再把带来的干粮热了一些, 就当是他们的早饭。做完这些, 他就揣着那颗鸡蛋,闪回屋内,趁着哑奴没醒,给那人硬塞了进去。
  曹若愚每次干这种事都很紧张,总有种会被人当场抓包的强烈预感。他长舒一口气,又悄无声息地上了楼,没有注意到床上那人微微蜷起的指节。
  文恪还在睡。
  曹若愚本想叫醒他,但见人如此不设防的模样, 又心生欢喜。他趴下来,注视着那张清俊的脸。文恪一看就是那种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腹有书香气自华, 连眉毛都比他细长。曹若愚伸出一根手指, 轻轻戳了下这人的眉头,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睡得很香。
  怎么不醒?
  曹若愚想着,亲一下会醒吗?
  他猛地愣住,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望着头顶的天窗。曙光已然透了进来,屋内逐渐变得亮堂,他的心里好像也投进了一束光似的,那原本藏在夜里,沉于水中,懵懂模糊的感情,隐隐约约露出了端倪。
  文恪忽然往他这边摸索了两下,手又搭在了他的颈侧。曹若愚小小地吓了一跳,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摇醒了他:“文长老,该起床了。”
  文恪茫然地睁开眼,见他已经穿戴整齐,还有些迷糊:“你起这么早?”
  “我去把最后一颗鸡蛋给那位夫子吃了。”曹若愚如实答道。
  文恪猛地惊醒:“啊?你都喂进去了?怎么不叫我?”
  “啊?你也没和我说呀。”曹若愚呆呆的,文恪揉揉惺忪睡眼:“我还想着去看看呢,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能起死回生。”
  曹若愚想了想:“现在去看也来得及。”
  文恪从被窝里钻出来,一件一件套好衣服,曹若愚就坐着,乖乖等他,眼睛就像长在对方身上似的,文恪走哪儿他看到哪儿。
  “起来。”文恪一巴掌按在了他的头顶,曹若愚点点头,就见对方重新换上了那件月白天青的剑袍,肩膀那处被咬坏的红蕊白梅还没有缝补好,露出些许中衣的颜色。
  曹若愚看了眼,道:“文长老,你的剑袍,晚上我缝一缝吧。”
  “不麻烦,等我回临渊,再换件新的就好。”
  “不会缝坏的,你信我。”
  曹若愚说得有点急,文恪莞尔:“我又没说你会弄坏它,再说了,坏就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望着那个年轻人:“你要是扎到手,那才是得不偿失。”
  言罢,他便转身下楼,曹若愚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匆匆跟了上去。
  原来文长老是担心我。
  曹若愚很是高兴。
  他俩一起下了楼,几人一并吃了饭,哑奴便去休息,换成历兰筝来守着人,文恪也选择了留下。
  只有曹若愚在溪水边折他的雨燕。
  “不知道二师兄他们怎么样了。”他念叨着,忽然远远地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唤:“小若愚!”
  曹若愚转过头,就看见傅及他们出现在了视野当中。他喜出望外,立马跑了过去:“二师兄,三师兄,小师弟!”
  待跑近一看,孙夷则居然也在。
  曹若愚十分惊讶:“孙掌门,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孙夷则笑笑,眉眼含情,曹若愚横看竖看,问道:“孙掌门,我总觉得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哪里不一样了?”
  “嗯——”曹若愚沉吟片刻,“就像,有了天大的喜事。”
  孙夷则闻言,竟是怔了怔,施未大笑:“不愧是我师弟,眼神就是犀利!”
  傅及不轻不重地搡了他一下,施未挑眉,上前搭住曹若愚的肩膀,半推着他往回走:“小若愚,我跟你说啊,有人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来找二师兄。”
  “啊?”曹若愚更是吃惊,“孙掌门吗?”
  “是。”
  孙夷则听得见,很自然地接了话。
  曹若愚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人,傅及微微红了脸,避开了他的目光。可孙夷则却很镇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是我。”
  曹若愚再怎么迟钝,此刻也有点明白了,他低声问施未:“孙掌门,和二师兄,他们?”
  施未连连点头:“他俩这两天都睡一块。”
  曹若愚惊得嘴巴都合不上:“进展这么快?”
  施未点头如捣蒜,傅及轻轻咳了两声:“你们两个收敛些,我不是聋子,听得见。”
  曹若愚大笑:“那可太好了,我正有事要告诉你呢,二师兄!”
  “什么事?”
  “晚上再和你说。”
  曹若愚喜出望外,太好了,二师兄不会再伤心了,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师兄谈谈文长老的事情了。
  曹若愚直到进屋,嘴角都没放下来过。
  文恪看见几人,眼神一亮:“你们都到了?”
  “文长老。”几人齐齐应声,孙夷则就站在傅及身边,笑得格外开怀。文恪极少见他这样,一是经年以来,他们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二是在过去的岁月中,孙夷则确实难得轻松。
  文恪见此,便猜到是何种原因。
  他道:“小年,此次下山,应当是来游历的吧?”
  “嗯。”孙夷则大方地承认了,“师父说,临渊那边她担着。”
  “顾师姐自小与大师兄一起长大,是他的左膀右臂,有她在,临渊不会有事的。”文恪并不意外,孙夷则微微垂眸,又道:“文长老,具体的事情,晚些时候我再与你细说吧。”
  他还有件事,需要拜托文恪。
  “好。”对方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孙夷则笑着,应了声:“嗯。”
  施未目光越过文恪,看向他身后的历兰筝,对方显然不适应这么多人,有些局促,见到自己,眼神不由自主有些躲闪。施未就自顾自地介绍起来:“历姑娘,这位是临渊的孙掌门。”
  “临,临渊?”历兰筝更是窘迫,她最怕遇到这些仙道大家,总觉得他们是什么严肃刻板之人,会不留情面地教训她逃婚之事。
  孙夷则笑着:“我叫孙夷则,小字维年,历姑娘不必这么拘谨。”
  历兰筝点点头:“孙掌门,看着挺年轻的。”
  “是挺年轻的,我们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掌剑呢。”施未打趣道,“又年轻又有能力,把人迷得晕头转向。”
  知道实情的几人哄笑,傅及面色微红:“本来就是啊,长得又好看,谁不喜欢啊?”
  孙夷则一愣,也跟着红了脸,道:“就是。”
  施未笑得肚子疼,趴在曹若愚肩上直不起腰来,历兰筝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看他们都很高兴的样子,也渐渐放松下来。豆豆从施未怀里钻了出来,一头扑进了历兰筝怀里。
  屋内实在太狭小,又躺了个伤患,一群人挤在里头太过拥挤和吵闹,便一同坐在了溪水边。历兰筝告诉了后来的几人现在的情况,施未还没见着那位夫子,但已经有了几分好感。
  听上去,貌似人很好。
  施未看见历兰筝眼底浮现出的喜悦与安宁,忽然心生感动,他默默祈祷着,上天啊,就保佑他母亲这一世平安幸福吧,多少苦难他都可以替她承受。
  傅及也将分别后,他们所经历之事告知了历兰筝。只是刚说道燕知打了历炀一顿之后,施未就忍不住插嘴:“你大伯,肥头大耳的,人也蠢,被打得到处爬,最后还是梁老太太将他保下来的。”
  历兰筝愣住了:“我大伯,肥头大耳?”
  “是呀。”
  历兰筝根本没反应过来:“我大伯不长这样啊,他很瘦,比我爹爹稍矮一些,人看着也很精明。”
  此话一出,原本吵吵嚷嚷的几人顿时鸦雀无声。
  怎么回事?
  此时的历家祠堂。
  一个瘦削的中年人手捧着两个灵位,将其放置在父母灵位之下,上了香,磕了三个头。而后他缓缓起身,对着身边的女儿说道:“芽儿,过来给你二伯和二伯母磕头。”
  “哎,好。”
  芽儿乖乖上了香,恭敬地行了大礼。
  她站起身,又回到父亲身边。历迟摸摸女儿的头:“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你娘亲,知道吗?”
  “芽儿明白。”小女孩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能把娘亲也牵扯进来,这是我和爹爹的秘密。”
  “害怕吗?”
  “不害怕。”
  历迟望着才到自己腰间的女儿,目光深沉:“芽儿,你做得很好,那两个泥娃娃,也会保佑你姐姐的。”
  芽儿懂事地点点头。
  “列祖列宗都会保佑我们的。”
  “嗯嗯。”芽儿牵起父亲的手,跟着他一道出了祠堂。
  历迟将女儿送到妻子那边,又独自前往书房。他步伐轻缓,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在他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被隐匿于那枯瘦的身躯之中,谁也不能透过这个皮囊,看穿内里的灵魂。
  他走到书房内,忽然顿住脚,道:“需要给客人留个门吗?”
  “需要。”
  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历迟便没有关门,但也没有回身,他依旧沉默地坐上了书桌前的那张椅子,靠着椅子,两手交握,放在身前。
  再抬眼时,面前已经站了一位蒙着眼睛的抱着琵琶的姑娘。
  房门紧闭,屋内一片寂然。
  “客人需要喝点茶吗?”
  “不必。”
  历迟骨瘦如柴,眼窝凹陷,面相多有些骇人,但说话倒是沉稳,他见着人,淡淡问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何以忧。”
  那人答道。
  历迟注视着她:“那么,何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何以忧不急不缓地答道:“若我愿意,抹去整个梁家的存在都绰绰有余。问题在于,你是怎么想的。”
  历迟顿了片刻,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手背,而后,他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小辈们年轻,自然看不出你的手脚,但历家主,不会认为我也看不出吧?”何以忧沉声,“历炀其实早就死了,对吗?现在活跃在台前的,不过你用泥人造出的傀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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