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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万里丹山路(玄幻灵异)——四季奶糖

时间:2024-10-10 09:39:11  作者:四季奶糖
  “对,我喜欢的人。”曹若愚满眼幸福,小水獭思量着:“那我要叫他什么呢?”
  “等他来吧,他很有爱心的,一定也很喜欢你。”曹若愚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抱着小水獭就出了门。
  他决定告诉傅及他们,文恪要来的消息。
  文恪自与他分别,回到临渊后,就一直在追查何以忧的下落,但并无所获。前段时间,沈景越带回一本制琴图,他也帮着一起制琴,但又遇到些麻烦,沈景越再度前往关河镇。因此,文恪忙来忙去,没有得到太多进展,心绪多有些烦乱。眼下见到曹若愚,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贯来冷静的文恪也终于做了回离经叛道之人。
  他直接留书给顾青,说要北上,便直接携剑离开了临渊。
  顾青本打算抽空去一趟岁寒峰,但见了留书,便决定缓一缓此事。文恪毕竟学富五车,前去与他们会合,总比在这山水之间踟蹰来得好。
  “大师兄,誉之也选择了自己的路,你在天有灵,就保佑他们几个吧。”
  顾青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第98章 
  自那日文恪说要来, 曹若愚就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情绪漩涡之中,期待又焦虑,兴奋又烦躁。
  他以前从不这样。
  现在的曹若愚, 白天无所事事地到处溜达, 晚上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即使闭上眼睛,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曹若愚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低声细语地叫唤着,小水獭早就在一边的小床上呼呼大睡,根本醒不过来。
  曹若愚懊恼地爬起来, 穿好衣服就去了外面。
  山城的冬天格外寒冷,月色更如冷雪, 落在眉眼间, 似有一片薄薄的寒意。
  曹若愚轻手轻脚走过他几个师兄弟房门口,屋内皆是漆黑,想来都已经睡熟了,他不好打扰。可这夜深人静,又没人能一起说说话,曹若愚未免落寞。他在院子里徘徊,兜兜转转,脑子里都是文恪那张温柔的脸和含情的眼。
  睡不着, 怎么都睡不着。
  曹若愚不知不觉,溜达到了湖心亭。
  梅树早已被推倒, 树下深坑也已被填平, 陈彦甚至移栽了一些茶花, 来填补这片的空白。
  曹若愚静不下心,便在月下舞剑。他入门晚, 开悟也晚,更年少时,常显笨拙。但这两年,却拔尖似的往上长,一日更胜一日,一招一式,更为炉火纯青。此刻剑气生辉,衬得他身法绝妙,凌空出云影,平地起波澜。
  “好剑。”
  陡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曹若愚脚下乱了一步,慌忙收了剑,他定睛一看,栾易山施施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怎么不继续舞了?”
  曹若愚一时语塞:“这个……”
  “你的剑法,光看招式,确实和傅及相似,外人一看就知你们师出同门。”栾易山总是带着一丝戏谑的笑,让人难以琢磨,“但再细看,你与傅及,内里是很不一样的。”
  曹若愚不言,只是挺直着背,静静站着听他说话。
  “傅及宽容仁慈,剑法多有韧劲,而你——”栾易山忽然一顿,“你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天生灵根深厚,是累世因果所致?”
  曹若愚眨了下眼,接着摇了摇头,一脸懵懂。
  栾易山觉得他很好玩,就问:“那我很好奇,你对自己的看法是什么?”
  “普通人。”
  “就这样?”
  “唔——”曹若愚竟认真思考思考,半晌,他坦率又真挚地回答道,“我已经比许多人都幸福了。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父母也没有放弃我,稍微长大些,又一直跟在师父后面修行,一同长大的师兄师弟待我都很好,哪怕外出游历,所遇之人,也是良善可亲。”
  他笑笑:“我应该是个幸运又幸福的人。”
  栾易山听了,竟有片刻的沉默。他问:“那幸运又幸福的人,怎么会半夜起来舞剑?”
  “我喜欢的人要来找我。”曹若愚眼睛亮亮的,“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嗯?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栾易山挑眉,曹若愚点头道:“对啊,你帮了我们,于我们有恩,而且论资排辈,我们也该尊你一声前辈,按礼数,我们是该拜会一下。”
  栾易山噗嗤笑出了声:“你难道没有怀疑过我?”
  “有过。”曹若愚顿了顿,“但是现在也没有产生可怕的后果,所以我相信你。”
  信任两个字对栾易山这种刀尖舔血的人来说,是无比沉重的。他一下就敛了笑意,可一时半会儿,竟有些词穷。
  曹若愚见状,还以为他在酝酿着要挖苦自己,就又说道:“我有点笨,很多事情考虑不全面,但既然结果是好的,那再疑神疑鬼,也不值当。”
  “啧。”栾易山勾起嘴角,“行吧,你继续我回去了。”
  “好,你慢点。”曹若愚随口一说,对方又转过头,神色古怪地打量着他,曹若愚有些疑惑:“还有事吗?”
  可话音未落,栾易山扭头就走,曹若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想没有再深究。
  夜深人静,他终于也有了一丝困意。
  他又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做了个和文恪有关的梦,一个春风沉醉,花香浸染的梦。等他醒来,就又多了个烦恼的事情。
  施未一早啃着个白面馒头,坐在廊下和傅及几人一块晒太阳,日光遥远,不甚强烈,但照得久了,人也舒服懒散起来。他问:“小若愚呢?一大早就没见到他,难不成还在赖床?”
  “我早上看见四师兄抱着床被单出去了。”张何搭了话,施未不解:“大冬天的,这么勤快?”
  张何摇了摇头,施未一时也没想明白,索性便罢了。
  “说起来,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找找那个曜真洞天在哪儿?”傅及啃完了一个馒头,手里的粥碗还冒着热气,他吹了吹,啜了几口,施未打了个呵欠,边吃边犯困:“怎么找啊?这地方,我听都没听说过。而且,我们一定要去吗?”
  “那你说,斩鬼刀上落下这个地名,是为什么呢?”
  施未眯着眼,摇了摇头。
  傅及捧着碗,思量着:“我觉得,有可能,乔序在那里。”
  “啊?他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去找他?”施未震惊,“不能吧?他别是被打坏了脑袋,才搞这一出。”
  傅及没有说话,也有些苦恼,张何又道:“不管怎么样,去看看吧,我们本就在游历,去哪里不是去?”
  施未一愣,顿觉豁然:“也是。”
  于是几人决定吃完饭给薛思写信。一来向师父汇报下近来情况,让他宽心,二来希望他能施以援手,帮忙调查下乔序与那曜真洞天。
  “好久没给师父写信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担心我们。”施未嘟囔着,“他不会和大师兄待一块,乐不思蜀了吧?”
  “哈哈,我猜很有可能。”傅及笑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伸出手来,“这个铜钱扣,师父给我的,他说关键时刻能保我一命。”
  他顿了顿,先前他自己都忘了这件事,现在说出来,竟有些茫然。
  “挺好的啊,”施未笑着,头也没抬,继续写着信,“二师兄你心善,很容易招小人的,师父大概也是考虑到这个。”
  傅及一怔,油然而生一股感动:“我本来想——”
  “别想了,你好好戴着吧。”施未仰头,冲他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傅及莞尔,微微点了个头。施未见状,突然八卦起来,压低声音道:“二师兄,你平常和孙夷则,谁照顾谁啊?”
  “互相照顾吧。”傅及还没体会到他的弦外之音。
  “哎呀,我的意思是,”施未悄悄凑近了些,极轻极轻地问道,“是你睡他,还是他睡你啊?”
  傅及耳朵根瞬间就红了。
  片刻后,施未抱着那叠书信跑出了房门。
  “天杀的孙夷则!我跟你拼了!”他大叫,傅及拦都拦不住:“三师弟!”
  张何跟在两个人后面狂奔,曹若愚刚洗完被单回来,睁着双略显疲惫的眼睛,慢悠悠地走着。结果迎面冲过来施未,他吓了一跳:“三——”
  “接着!给师父写个信!”施未只留下这句话,就把怀里的笔墨纸砚一股脑塞给曹若愚,对方还没回过神,他就跑远了。
  曹若愚傻了眼,又看见傅及跑了过来,他一句“二师兄”卡在喉咙口,对方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就风一般地穿了过去。
  “啊?”曹若愚微张着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水獭从他怀里钻出来,挠挠头:“叔叔们在晨练吗?”
  “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张何急匆匆跑过来,曹若愚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怎么了,小师弟?”
  “四师兄!大事不好了!”张何附耳与他说了一通,曹若愚眼睛一下瞪大了:“什么?是孙夷则在上面?”
  “你可小声点!”张何拉着他也朝前奔,“快快快,快去拉着点三师兄。”
  曹若愚反应过来,跟着人一并跑了过去。
  孙夷则刚从外头回来,正走着,就见施未急哄哄冲了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紧了心,结果对方见了他,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怎么了?”孙夷则很是疑惑,再抬眼,傅及也追了上来,也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孙夷则注视着傅及,对方扶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孙夷则眼珠子转了转,施未跑了一路,从最开始的震惊,逐渐冷静下来,可他重新审视了一番孙夷则,还是没法接受:“真是便宜你了。”
  “便宜我什么?”孙夷则还没反应过来,施未叉腰:“我二师兄愿意接受你,你就偷着乐吧!”
  “我从不偷着乐,我很光明正大的。”孙夷则笑了,“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怎么现在才来兴师问罪?”
  施未:“……”
  算了,理由说出来真羞耻。
  施未扶额,咬牙切齿:“你可不能欺负我二师兄。”
  “这是当然。”孙夷则还理不清状况,傅及心虚地拉住他:“你跟我来。”
  对方点点头,施未也没有再追究,曹若愚与张何姗姗赶来,傅及只好拉着孙夷则赶紧走。
  曹若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拍拍施未的肩:“三师兄,你看开点。”
  “你放心,我看开了。”施未哀叹,“老天爷啊,二师兄身体吃得消吗?”
  “应,应该吧?”
  施未:“……”
  傅及拉着孙夷则回了屋,甚至将房门反锁上,对方见状,打趣道:“你们怎么神神秘秘的?”
  “你,”傅及耳根还是红的,“你少说两句。”
  “啊?”孙夷则凑近他,观察着这人的脸色,这才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你和施未说了什么?”
  傅及不会撒谎,小声地告诉了他原委。
  孙夷则一愣:“就为了这事?”
  “嗯。”傅及目光躲闪,孙夷则莞尔:“好,我少说两句。”
  他一把抱住这人:“亲一下?”
  傅及还以为他觉得委屈,就想着哄哄他,没有拒绝。
  孙夷则便吻住了他。
  屋内寂静无声,呼吸之间全是对方的气息。孙夷则埋在这人颈侧:“是阳光的味道。”
  “早上晒了会儿太阳。”傅及说着,猛地按住这人作乱的手,“你?”
  “想你。”孙夷则竟是将人直接抱起来。
  “孙维年!”
  “哎,在的。”
  傅及推搡着他:“你这人——”
  孙夷则轻笑:“我怎么啦?你话不能说一半呀。”
  傅及咬牙:“登徒子。”
  “你说得都对。”孙夷则扯过棉被,完完全全盖住了他与傅及。
  一整个白天,施未都没见着他二师兄。
  “怪了,不是说好一起查查曜真洞天在哪儿的吗?人呢?”他晃悠悠地找了过来,但很快就仓皇而逃。
  曹若愚见他脸色不对,就好心问着:“你不是去找二师兄了吗?”
  “哼,哼哼。”施未捂住了耳朵,“我什么都没听见。”
  “啊?”曹若愚摸摸鬓角,一脸茫然。
 
 
第99章 
  傅及再次出现, 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一边犯困一边和师弟们一起吃早饭,几人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施未满脸都写着“我真的不想知道这么多”;曹若愚似懂非懂,眼神在每个人身上转了一圈, 最后还是选择乖乖吃饭;张何平静如常;历兰筝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 却不好意思问, 也安静地吃着饭。
  傅及吃完早饭,眼皮都抬不动,施未终于忍不住说道:“二师兄,你要不再回去睡会儿?”
  “嗯。”傅及有点懵懵地点了个头,施未又在嘀咕:“孙夷则去哪儿了?”
  “他一早出去了, 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施未抿了下嘴唇:“不愧是临渊掌门,真忙啊。”
  曹若愚莞尔:“三师兄, 你好像对孙掌门很有意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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