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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万里丹山路(玄幻灵异)——四季奶糖

时间:2024-10-10 09:39:11  作者:四季奶糖
  “你们就是岁寒峰的几位?”
  领头的那个似乎认得他们的身份,施未点头道:“是,所以你们——”
  “轰隆隆——”
  天上劈下两道大雷,直接将地砖炸了个粉碎。
  “奉我主之名,取你们性命!”顾冲拔刀,率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施未眉头紧锁:“什么我主?这个调调怎么像是在哪里听过?”
  “那个,那个客栈里遇到的,那谁。”张何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谢照卿的名字。
  “哦,对对对,是那个,那个谁。”
  很巧,施未也不记得。
 
 
第102章 
  眼看顾冲逼近, 曹若愚后撤一步,拉开一段距离,而后才拔剑相搏。顾冲此次是秘密行动, 带的人不多, 胜在都是精兵强将。可曹若愚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天上雷电滚滚,地上青砖震动。
  陈彦听见动静,匆匆赶来,被栾易山制止, 二人藏在角落里,都没有露面。
  “那些又是什么人?”陈彦蹙眉, 栾易山轻描淡写地说着:“无渡峰的人。”
  “你认识?”
  “认识啊。”
  陈彦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小山, 这些年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做些人命买卖。”栾易山满不在乎,陈彦却颇有些担忧:“小山,以我拙见,无渡峰来历不明,你千万不要和他们有所瓜葛。”
  “呦,瞧瞧,顾冲居然落了下风。”栾易山笑了声, 岔开了这个话题,“没想到这几个小年轻有两把刷子。”
  陈彦转过头看去, 只见曹若愚当空一剑, 竟生生劈断了顾冲的长刀。对方被剑气震得踉跄两步, 曹若愚乘胜追击,一举将他拿下。剩下的人皆被擒获, 施未给他们每个人五花大绑,扔在了院中。
  “谁派你们来的?”曹若愚持剑抵在顾冲咽喉处,他并不会审讯这一套,人畜无害的脸上甚至没有露出一丝严峻神色,顾冲不屑,撇过头去不理他。
  施未也走了过来:“你跟谢照卿一伙的?”
  谢天谢地,关键时刻,他终于想起来那个花孔雀叫谢照卿了。
  “无可奉告。”顾冲冷冷地应着。
  “你还嘴硬?”施未虽然这么说,但也没什么好办法,就在此时,栾易山又跟没事人一样,背着手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像极了一个闲逛至此的路人:“我来替他说吧。”
  “栾易山?”顾冲明显十分意外,“你也在这儿?”
  “这是我住的地方,我怎么不能在这儿?”栾易山幽幽说道,顾冲瞪了他一眼:“你是要叛主吗?”
  “叛主?你说叶星?”栾易山哂笑,“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他是我的主人。”
  “栾易山!”顾冲大吼,被对方一击封住周身大穴,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曹若愚左顾右盼,有些摸不着头脑:“前辈,你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这个人呢,叫顾冲,也是无渡峰的人。”栾易山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瞠目欲裂的顾冲,“至于我所说的叶星,是他的领导者。前阵子,叶星珍藏的一根兰因琴弦,被一个叫周昂的人偷走了。”
  几个年轻人一怔,兰因琴弦?
  栾易山佯装沉思:“我听谢照卿说起过,你们在不久前救过周昂,想来是无意间坏了他的好事,叶星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
  曹若愚直直地盯着他,栾易山忽地眨了下眼睛,曹若愚顿时醒悟过来。
  栾易山让他不要乱说兰因琴弦的事情。
  “那件事只是意外,我们救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恩恩怨怨。”曹若愚说得很是真诚,栾易山莞尔:“我猜以你们的脑子,也做不出故意破坏的事情。”
  曹若愚:“……”
  竟不知道前辈是在夸他们还是在损他们。
  他挠挠头:“我们确实不知道。”
  “要不这样,”栾易山又看向顾冲,“我放了你,你回去和叶星说说,就说我会帮谢照卿抓人,你让他卖我个面子,别再为难这几个小朋友。”
  顾冲哼哼着,栾易山“呀”了一声:“忘了,给你封住了穴道。”
  他打了个响指,给人解开,顾冲破口大骂:“栾易山!你公然忤逆峰主!他迟早要你的命!”
  “是吗?”栾易山一脸无所谓,“那只能得罪你咯。”
  话音未落,顾冲的头颅与身躯当场分家,血溅三尺。
  几个年轻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错愕。
  “啧。”栾易山看向剩下的人,“你们呢?是想走他的老路,还是乖乖回去替我传话?”
  那些人可不会顶风作案,直接借坡下驴,连连称是。栾易山便断开他们身上的束缚,让他们趁早滚。那些人一刻都不曾停留,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山,你何必惹祸上身呢?”陈彦不解,“你不如都杀了,省得——”
  “叶星知道我的脾气,也知道我与顾冲不合,我一时怒起,杀了顾冲,叶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栾易山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何况叶星只是要寻回兰因琴弦,并抓到周昂,至于谁去做这件事,对他来说没区别。少了个顾冲,多了个我,叶星只会觉得稳赚不赔。”
  他神色微沉:“但要是把无渡峰的人都杀了,叶星便会认为我有二心,到时候就会更麻烦。你瞧着吧,叶星不会因为顾冲的事情迁怒我的。”
  “可是,可是——”陈彦欲言又止,栾易山垂着眼帘:“恰好我也要出门一趟,顺便找找周昂,这不费事。”
  “你要去哪儿?”
  栾易山不答,又看向曹若愚:“叶星在做一件很隐蔽的事情。他这个人野心勃勃,我还不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据我所知,他要完成这件事,同样需要兰因琴,你们要小心。”
  年轻的修者们纷纷点头,栾易山微叹:“无渡峰上,有不少高手。顾冲算比较好对付的,”
  他忽然轻笑:“可能是叶星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派了这么个蹩脚货过来。”
  施未神色微妙:“你到底是在骂我们还是在骂他啊?”
  “有区别吗?”栾易山反问,“蹩脚货的对手,也都是蹩脚货。”
  众人:“……”
  “扯远了。”栾易山不打算逗他们了,“现在五柳山庄已经鸡飞狗跳了,我劝你们尽早离开,前去曜真洞天,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好。”施未点点头,栾易山沉默片刻:“兰因琴,若是你们见到燕知,就再劝劝她吧。”
  “嗯?劝她什么?”施未一脸茫然,“劝她弃恶从善?”
  栾易山听了,哈哈大笑:“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施未更是一头雾水,栾易山叹道:“没什么,其实若能得到燕知的助力,你们——”
  他抿了下嘴唇:“不说了,人生大道各一边,日后如何全看你们造化了。”
  言罢,他招呼着陈彦:“走了,弱智。”
  “都说了别叫我弱智。”陈彦不满,栾易山笑笑:“也不会叫多久了。”
  二人很快就失去了踪迹,像落入湖面的一粒石子,连片涟漪都没留下。
  曹若愚的思维停滞了半天,才突然回过神:“二师兄和孙掌门呢?”
  几人匆匆去找傅及,没想到半路就遇上了。
  原来孙夷则追着听海崖的那个弟子出了门,没想到碰见了谢穗。对方二话不说便冲了过来,孙夷则无意与他为敌,奈何对方紧追不放,着实难缠了些。等孙夷则摆脱此人,听海崖的那个弟子早已不知所踪。
  他正古怪,就碰到了来寻他的傅及。
  两个人商量了两句,又兜兜转转遇到了施未他们。
  一番合计,几人决定还是按原计划行动,尽早动身前去曜真洞天。
  “听海崖那边,不会再来么?”曹若愚有些担忧,“他们与五柳山庄的恩怨,一定要血流成河,才会了结吗?”
  “不好说,”孙夷则摇摇头,“我马上传信于师父,看看她有没有斡旋的好办法。”
  曹若愚微微凝神:“说起来,文长老让我等他,我还没见到他呢,不知道他到哪儿了。”
  他犹豫着:“要不你们先出发,我等到文长老之后,再与你们会合?”
  “若文长老当日出发,应该就快到了。”孙夷则宽慰着,“不急,文长老说不定明早就到。今天太晚了,赶紧休息休息。”
  几人应着,却又无眠。
  今晚接连的变数,实在令人心绪烦乱。
  曹若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帷,小水獭躺在他身上,早已呼呼大睡。
  小东西就是这样,没有烦恼,倒头就睡。
  曹若愚睡不着,想文恪。他担心那人路上遇了危险,又担心那人迷路,这眼睛一睁,就睁到了天蒙蒙亮。
  这时候,他才终于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中,他梦见了一个灿烂的春天,他和文恪一道躺在青青草地上,看着随风四散的桃花。春光烂漫,春风和煦,一切都温柔得恰到好处。
  曹若愚翻了个身,便能握住文恪的手。对方的手还是有些凉,可见了他,那人便会笑,问着:“睡着了还撒娇呢?”
  “没有,我没有。”曹若愚嘟囔着,文恪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他眼睫上:“再睡会儿吧,到时间了我叫你。”
  曹若愚哼哼着,往他怀里钻,突然身下一空,整个人就要从床上摔下去。
  他一下就醒了。
  然后发现自己半个身子趴在某人腿上。
  一个熟悉的笑声自头顶响起:“怎么会有笨蛋睡着睡着从床上掉下来啊?”
  “文长老!”曹若愚喜出望外,又翻了个身紧紧抱住他,文恪也笑着回抱住这个人:“嗯。”
 
 
第103章 
  曹若愚闻着那熟悉的味道, 便觉飘飘欲仙,赖在人怀里不肯起身,文恪哭笑不得, 嗔怪着:“几日不见, 怎么愈发无赖了?”
  “没有没有。”曹若愚连连否认, 却还是不动,小水獭早滚进了被窝里头,毛茸茸一团睡着,也不醒,想来是累坏了。
  曹若愚便放心地与人说着话:“文长老, 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没多久。”文恪笑着,“看你在睡觉, 就没叫你, 谁知道你自己醒了。”
  “哈哈。”曹若愚一骨碌坐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和你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漫天飞舞的桃花。”
  曹若愚本意是想告诉他,自己感觉很幸福,可文恪脸上却闪过一丝落寞,眼神莫名沉了下去。
  “你怎么了, 文长老?”曹若愚有些茫然,文恪回过神, 忽然伸手捧住这人的脸, 细细端详着, 曹若愚更是疑惑:“我脸上有东西?”
  文恪不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曹若愚总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哪怕大难临头,也比一般人乐观许多。虽然这种乐观,绝大部分来源于他对周围事态发展的迟钝,但有时候,他又令人意外的勇敢和直接。文恪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他傻乎乎的,不够激灵,后来再见他,又觉得他十分可爱爽朗,现在,却又多了些难言的苦涩。
  可千言万语一句话,曹若愚是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文恪捏了捏他的脸颊肉,笑着:“好像瘦了点。”
  “有吗?”曹若愚嘟囔着,“我一顿饭都没少吃呢。”
  文恪哭笑不得:“那你,也许是长大了吧。”
  他说着,那些落寞又从眼底涌了出来:“我头次见你,你才十七岁,现在都快及冠了。”
  “都这么久啦?”曹若愚才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笑着,“也是,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文恪被逗笑了,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曹若愚顿时红了脸,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人,心脏怦怦直跳,他不由自主地小声说道:“我好像快死了。”
  “你在胡说什么?”文恪又靠近了些,亲了亲他的眉眼,“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嗯。”曹若愚感觉人晕晕的,有些呼吸不过来,文恪故意逗他:“还会害羞呢?”
  “那,那当然了。”曹若愚不知为何,莫名有些不高兴,“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
  文恪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曹若愚微微拧着眉毛,颇有些哀怨地盯着他。文恪更是奇怪:“怎么了?”
  “从来没人这么亲过我,你也没有。”曹若愚嘀咕着,“我当然,当然会——”
  他哼了哼,不说话了。
  文恪听了,没忍住笑出声来,要再亲亲他,可曹若愚赌气似的避开了:“不早了,我带你去找孙掌门他们。”
  “等等。”文恪问他,“先前,你说有条大蛇送了你一颗石头,我能看看吗?”
  “可以啊。”曹若愚不假思索地答应了,顺手就将那颗黑色石头摸了出来,交给文恪。
  那石头冰冷,握在掌心,全是山上雪的刺骨寒意。文恪似乎要被这冷入骨髓的寒意刺伤,可他装作一切不知,轻声问曹若愚:“这个,可以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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