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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近代现代)——种什么

时间:2024-10-12 18:40:16  作者:种什么
  看他一脸迷茫,莱恩善意地提醒道:“你当时和吴哥跳胡铁儿来着。”
  胡铁儿,蝴蝶?“《梁祝》吗?”祝君安才回想起来和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 Paris Opera Ballet学术交流的时候他的确跳过《梁祝》,这家伙眼睛这么毒吗?
  “嗯呢!是这个名。”莱恩笑得更深了,能看出点不知为何的得意来,他也擦干了手,两个人一起往包间走。
  “后来你们团来纽约我还在舞台上寻摸你呢,听吴柳轩说你改choreographer(编导),我当时还问他……”
  祝君安听到吴柳轩的名字皱起了眉,这两天怎么回事?几次三番提到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能让他心烦意乱。
  “受伤了,只能转行。”语气很淡漠,像再说别人的事。
  莱恩自知戳到人痛处,郑重道:“对不起,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了。”这么实打实的道歉反而让祝君安不好意思起来,他苦笑着摇摇头。
  “我认识一个chiropractor(脊椎按摩师),Dr.Cameron, magic hands,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说着话就掏出手机来翻通讯录,这么热心祝君安更招架不住了,赶忙推辞。
  付华见祝君安离席了,正准备出来唠叨他两句,这孩子还真就是吃饭来了!她一想到自己一走以后都得靠他自己挣前途,真是令人操心。她刚出包间,就看到转角处那俩年轻人各拿着手机,好像在加联系方式,祝君安脸上还透着几分的腼腆,付女士一乐,扭头又回去了,“这小饭桶了,还是挺机灵的!”
  *巴黎歌剧院全名为加尼叶歌剧院(Opéra Garnier),以建筑师沙尔勒加尼叶(Charles Garnier, 1825 --- 1898)的姓氏命名,是法国上流社会欣赏歌剧的场所,不管内部装饰和外表建筑都极尽华丽之能事。也是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 Paris Opera Ballet的常驻剧院。
  作者有话说
  那个那个,可不可以求一些海星和评论呢?
 
 
第4章 
  巡演前《红高粱》组的全体演员放了一天假,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都将四处奔波,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是“居无定所”还是“公费旅游”,端看各人理解,但是对祝君安来说,情况却有些不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定出一个初稿,从无到有,不亚于天方夜谭,他否了几出方案,才大致定下个主意,关键是时间太紧张,题材编舞尚看自己努力,这个音乐可从哪里来呢?作品时间这么长,时间这么紧,他知道张导有他的门路,自己这边……
  这个时候,还是付老师伸出了援手。
  “对,你说得对,《诗经四首》只能否了,太抽象了,《凤仙花》倒是更可行一些,戏剧性也强,可借鉴的作品也多。”付老师思考了半晌,“可以,既然想好的就去做吧,音乐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你一说起《凤仙花》我正想到一个人,你踏实去演出,等我消息吧。”老师的话给祝君安吃了一颗定心丸。
  祝君安正收拾着行李,于可心给他发了条语音,让他一会去她家的时候带袋黄冰糖。祝君安把拿铁塞到猫包里,出了门。
  出了电梯就闻到了炒菜的香味,一个俏丽的短发女子给他开了门,“你怎么又瘦了!拿铁宝贝!快给干妈亲一亲呐~可乐你靠边去,NO NO不许叫!”于可心接过猫包,金毛兴奋,金毛扑腾,金毛挨骂。
  可心护着小猫进了书房,她答应在祝君安出差期间帮他照顾拿铁,已经在书房为它布置了温暖的小窝。
  祝君安熟门熟路地找出自己的拖鞋,大金毛可乐一直扒拉他。
  “安子来了!”
  许磊的声音盖过抽油烟机,这夫妻俩谁嗓门都不小,祝君安应和着进了厨房,看到人高马大的发小围着一个粉色围裙正在给排骨焯水。
  “冰糖。”他把塑料袋放在台面上,撸起袖子洗手。
  “来得正好,正要炒糖色儿呢,你把土豆拿出俩削了。可乐出去!揍你啊!”
  可怜的可乐,今天妈妈不疼爸爸不爱,哪里都碰壁,呜咽了一声。许磊用脚在狗肚子上揉了两下,脱下一块排骨肉扔到客厅,在可乐转身的瞬间以掩耳不的速度把厨房门关上了。
  祝君安勤勤恳恳地帮着打下手,无奈厨房太小,容不得两个大男人,被许磊嫌碍事,不一会功夫也让人赶了出来。
  于可心正靠着大金毛在沙发上嗑瓜子看古装剧,也给祝君安抓了一把。“姓冯的真不要脸!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让我一顿臭骂。”
  “别理他,有病。”冯智霖这阵子一天三顿给祝君安打骚扰电话,没事就写小作文,拉黑了甚至还换号打,让人烦不胜烦。于可心盘起腿,噼里啪啦又把冯大渣男数落了一通,“他看得人模狗样,痴心不改的,结果干这种事?他一个老师跟手底下的学生不三不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呸!”
  骂得口干舌燥还不解气,祝君安给她倒水,她一口干了,“你下次捉奸叫上我俩,替你抽他丫的!”
  “姑奶奶,你可盼他点好吧。”许磊端着凉菜出来了,祝君安却没心没肺地点头称是,“下次一定叫上二位,左青龙右白虎,把渣男打得满地找牙。”
  于青龙深表满意,摩拳擦掌,许白虎低头扒蒜,暗表忠心,祝君安摩擦着狗头,笑了,在朋友这他是最放松的。
  许磊是他一个家属院儿长起来的发小,在别的小孩因为他穿着“秋裤”跳舞排挤他的时候,是大他一岁磊磊哥哥仗义出击,拳打小院,脚踢三小,为祖国花骨朵的舞蹈事业保驾护航。祝君安九岁进首舞附中,和同班同学比矮上一节,是大他三岁的可心学姐精心呵护,天天逼他喝牛奶,周周给他量身高。许磊后来子承父业,上了公安大学,祝君安府中毕业考上首芭,他帮着搬行李,遇到了正包着头发扫灰的于可心,一下就红了脸。
  祝君安当时毛还没长全,根本没开窍,还以为磊哥是累蔫吧了,后来许磊一放假就往舞团宿舍跑,说是给他带吃的,一带带一大包,让他分给朋友同事吃,他还没看出事来,还是最后隔壁宿舍的吴柳轩看他是个木头,好心一点拨,祝君安才回过味儿来,俩人这才牵上的线。许磊诚心诚意小心翼翼地展开追求,在好兄弟的助攻下,大狗熊拉上了洋娃娃的手,几年来虽然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最后还是修成正果。后来祝吴李许四人还三五不时地一起行动,留下了很多美好的青春回忆。
  十多年过去了,祝君安受伤转行,许磊退居二线,于可心退团当了老师,吴柳轩远渡重洋,少男少女们痛苦地长成了出色的大人。
  四菜一汤,都是祝君安爱吃的,他吃了两碗米饭,对发小的厨艺赞不绝口:“许sir手艺见长,于老师好福气!”于可心又给他盛了碗汤,抱怨道:   “真不公平!你怎么能光吃不胖,不跳舞了都不长肉,不像我,多吃两口就发腮。”许狗熊非常得意地捏了捏她的脸,表示是自己投喂到位,两人在祝君安面前毫不避讳地打打闹闹。
  “行了哈,饭够吃不用喂我狗粮了。”祝君安敲了敲碗。
  “安子别眼馋!姐姐我这次一定帮你找一个好男人,我看上次送许磊回家的球友可精致了,看着就不直,诶,你去打听打听……”
  “哪个?哦,不行,那小子可花花了……不是你怎么看别人那么仔细?”
  祝君安赶忙叫停:“饶了我吧,可那没功夫,我忙得觉都不够睡。”他其实很庆幸自己可以忙起来,工作可以让把他从失恋的坏情绪中解脱出来,让他没力气期期艾艾,想这想那。于可心看着他的黑眼圈心疼地问:“怎么样了?想好排什么剧了吗?“
  “大概有眉目了,付老师帮了忙,还在等消息。“说着还下意识看了眼手机。
  于可心现在在首芭下属的少儿舞蹈学校当老师,已经不上台了,她没学过编导,干着急使不上力,许磊一个门外汉更不用提了,听祝君安话音儿里透露着欣喜,她便觉得放心。
  手机很合时宜地响了,小夫妻两人眼看祝君安一下紧张起来,背一下就挺直了。
  “您好,祝君安…”
  “小安!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三人都觉得晦气,祝君安黑着脸就把电话挂了。
  “贼心不死!再打过来让老娘会会他!我看他是没挨够……”这个时候电话果然争气地响了。于女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电话,从沙发上跃起,张口就是一顿输出,言语太过少儿不宜,这里就不记载了。
  “你个#$%%再骚扰他看我不……”于可心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脸一下红到了脖子,蚊子似地说了句“对不起啊,换他来接。”祝君安一下想到不会是付老师吧,心一下凉到底,赶忙接过电话,却是一个年轻的声音。
  “打扰了,我是Leon,现在方便吗?”
  没想到是他,“方便,有事吗?”
  “Dr. Cameron说他的同事正好下周要到香港参加讲座,他可以帮你tentative diagnosis(初步诊断),你觉得咋样?要帮你约吗?”
  祝君安没想到莱恩这么热心,巡演第二站便是深圳倒也很方便,通行证也是现成的,虽然对能治好伤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对方和自己没什么交情,却这么上心,自己不领情实在是说不过去。
  “那麻烦把他联系方式发我,太谢谢了你了。”
  “别整这客气,演出顺利。”熟人都算不上的关系这么热心,感到异样的同时也是实在的感动。
  “谢谢。”祝君安想不到别的话,只能再度道谢。
  莱恩在电话那头“嘶”了一声,好像在怪罪他的客套。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祝君安一抬头,于可心已经接近癫狂了,她又兴奋又懊悔,“天呐!Leon Wang,我的男神,我的王子,我的偶像,我都说了些什么啊啊啊!”
  她痛心疾首地质问祝君安为什么没跟她讲过莱恩来华的事情,这可真冤枉了祝君安,她的墙头太多,他实在记不过来,发完疯于可心又犯起花痴来,“Leon的声音真好听,他中文真好……不对,你俩怎么这么熟?”
  “不熟,就见过一面,不是,两三……”祝君安想了想他们在电梯里的尴尬偶遇,有了结论,“可能是男人对男人的同情吧。”比绿毛龟更可怜的是什么?身残志坚的绿毛龟。
  晚饭后,于可心忙着追剧,许磊下去遛狗顺路送祝君安一程。没了于可心,两个本来都不多话的人安静地散着步。
  明黄的路灯和皎洁的月亮两两相望,小区里的小孩们欢笑着摸着可乐的毛,都是熟客了,大金毛非常配合,尾巴直摇。牵引绳拉到最长,许磊一手拉着狗,一手掐着烟,看着这可爱的景象眼里却满是悲伤。
  “要不是我这个伤,我闺女没准也这么大了。”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祝君安没说话。有的难处任何安慰都显得轻飘飘,当一个男人向你诉说他的隐痛,并不是想换取你的同情,可能只是他心里太苦了,想找个熟悉的人说一说罢了。
  许磊和于可心相恋十五年,结婚九年,于可心这么喜欢小孩,当初名字都想了好几个,可是因为许磊在出任务的时候受过伤,俩人没法有自己的小孩。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突然,许磊猛得一抬头,死死盯住发小,那眼神让祝君安心里直发毛,“怎么了磊哥?”
  许磊咽了咽唾沫,眼睛发直,挣扎着说:“安子,我说如果,如果啊我说,如果让你和心心生一个孩子你觉得……”
  祝君安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他妈疯了?这他妈像话吗?”
  “不是……不是卧槽你想什么呢?我说捐精!人工受孕!”许磊也急了。
  “哦。”祝君安反应过来,尴尬得要命,直往地上瞅,满地找缝。
  俩人又不尴不尬地呆站了一阵。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许磊试探地开口,他似乎真动了这个念头,“我还没和心心商量,我想……我想她会愿意的,她那么喜欢小孩,她一说起班里的小朋友眼睛都是亮的。”
  “那你呢,你愿意吗?”祝君安抬起头,直视着好友的眼睛。
  “我……我有啥不愿意的。既然不能是我的,你的当然好。咱们从小长起来的,你的,就和我的一样。所以……”
  那目光里的迟疑渐渐消散,变得明亮又坚定,让祝君安心底发颤。
  俩人就这么看着彼此,又是一阵沉默。
  “所以你愿意吗?”许磊几近哀求地望着他。炙热的目光投射出的恳求意味让他快承受不住了。
  半晌祝君安才开口:“再想想,我们都再想想……”
 
 
第5章 
  “《小凤仙传》?”从北京到广州的高铁上,小孟看着祝君安手里的书问,很有年头的一本书了,包着的日历皮摇摇欲坠,还是竖向排版,蝇头小子看得人眼花缭乱,更别提那些密密麻麻的笔记批注。
  “嗯。”祝君安果然有些晕车,把书放在膝头,身体后靠,捏了捏眉心。
  孟光耀接过书来翻看,“编新剧是不是太冒险了?之前的《氓》,还有你前年给嫣然姐排的《桃夭》不都获过奖吗?放着现成的不用太浪费了吧。”
  头痛还是挥之不去,祝君安盘算着干脆补个觉,“太碎了不好串,再看看别的。”
  “也是,”小孟把书还给他,“创新当然是上上策,这不是时间不允许吗?几啥时候要来着?哦对四月份,真是太赶了。”
  祝君安点点头,往后看去,准备把座椅靠背往下放一放,扳手有些卡住了,小孟搭了把手。“我听说聪哥原本也想排《洛神》的,但是后来还是准备改改《花木兰》了。”
  因为现在和张聪相当于是竞争的局面,祝君安自然不好打听,只是埋头苦脑自己的作品,现在听小孟一说,他倒也不意外。《花木兰》是张聪之前在沈阳大剧院参与创作的一部大型歌舞剧,非常成功,当时一票难求,后来在国家领导人访问俄罗斯的时候还在莫斯科大剧院上演过,上过新闻联播。这部中国舞舞剧已经名扬内外,剧情和配乐都非常成熟,现在最大的工作大概就是改变舞种,重新编舞,这就相当于把一间地基牢靠,结构完整的房子敲了瓷砖重新装修,的确是明智之举,而他现在的处境就好比是刚看好锄头往哪块地皮上下,施工队都还没组织起来呢。思及此处,睡意全无,他又把座椅调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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