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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将的顶级拉扯(古代架空)——六个瓜片

时间:2024-10-12 18:40:54  作者:六个瓜片
  闻燕雪掀起眼看他,“哦?你是怎么看的?”
  李晟:......
  他摇摇头,不说话了。他是个断袖,所以看谁都像断袖。
  闻燕雪也没再追问,“但机缘巧合下,金圣王子在一本书中发现了一个古方,古方上记载的是长生不死药的炼制方法。”
  李晟的眉头缓缓皱起,自古以来追求长生者不在少数,尤以帝王将相甚之,但他向来不信这些虚无缥缈之物。
  “而后,边境小国不堪岁贡奴役之苦,不惜举倾国之力也要攻打大梁。金圣王子跟随广灵帝出征,却不幸死在了战场上......”
  “等等。”李晟打断了他,有些匪夷所思道:“战死的是金圣王子?这与史书还有我先前看到的壁画有些出入。”
  “嗯。”闻燕雪颔首,“在对方鱼死网破的打法下,金圣王子战死,广灵帝险胜。但他对外封锁了消息,举全国之力寻找长生不死药,献药之人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皇宫门槛。”
  李晟拍手断定:“他找到了。”又叹了口气道:“长生一说本就不可信,献药之人多是欺世盗名之徒罢了。”
  闻燕雪见他双眼发亮,不由心痒难耐,想在那白嫩的脸上摸一把,但他忍住了。
  他挑了挑眉,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天下之大无所不有,他自然是找到了。但这药是否有长生之能,谁都不知道。”
  “第一个试药的,便是献药之人。”
  李晟忍不住叹息道:“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古往今来也就我七哥有一颗赤诚的帝王心。”
  闻燕雪笑着摇摇头说道:“我猜长生不死药应当就是广灵帝养在地宫里的虫子。”
  “不死药?就那些恶心的东西?他拿这些来入药?”李晟想象不到这些虫子入口后会是什么滋味。
  “献药之人带来的是一种近乎于蛊的长虫,用药之法自然不同寻常。”
  李晟听得入了迷,问道:“怎么个不同寻常?”
  闻燕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还有耳朵,说道:“将虫子放养在七窍当中,再用药封绝,等个十天半月的,人就可羽化重获新生。”
  至此,李晟已听得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拢,“拿人来养虫?这是正儿八经的长生之术吗?怎么那么像南疆那些以尸养蛊的邪法呢?”
  闻燕雪肯定道:“这就是邪法。”
 
 
第92章 泄玉流芳
  两人休息够了,就带着阿罗阿多二人继续赶路。幽禁的墓道中是闻燕雪淡然沉着的声音:“广灵帝先将献药之人斩首,再用铜线将断首缝补其上。取虫和药若干,按其法封闭七窍,十五日后,献药人果真活了过来,言谈举止与常人无异。帝大喜。”闻燕雪用再平静不过的语气来叙述这件事,听起来有种荒诞的诡异之感,“他立马如炮法制,将长生之术施展在金圣王子身上。果真不负所托,金圣王子活了过来,不仅能与他谈笑风生,甚至还能像常人一样吃饭饮水。广灵帝大喜过望。”
  李晟没有感觉到这个故事的动人之处,只觉得毛骨悚然,“用这种邪法养出来的东西谁知道是人还是妖怪。”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间应当没有妖怪。”墓道里传来阵阵阴风,钻入他的脖颈之中。李晟艰难地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涩声道:“然后呢?”
  闻燕雪继续说道:“金圣王子的部下还不算糊涂,他们坚决不肯承认眼前这个死里逃生的人就是他们的王子,他们坚信王子的魂魄早已归化于长生天,站在他们眼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妖怪。于是,他们纷纷离开了大梁,离开了金圣王子。”
  李晟再次发现了故事中的诡异之处,“我看过的壁画与你所说有不少出入,但有几处,竟然还对得上。”
  闻燕雪面不改色地将阿罗耷拉在他肩上的脑袋拨弄到一边:“先前洞里的壁画?”看来他注意到了,但没仔细看。
  李晟颔首:“没错,但这二者的角色似乎换了一下,战死的是广灵帝,寻求救人之法的是金圣王子,他后来带着广灵帝回到自己的故乡,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长生之法。况且,他的部下离开是因为金圣王子沉湎于安乐,并不是因为长生的原因。”
  闻燕雪若有所思道:“如此一来,献药人很有可能是来自金圣王子的故乡。”
  李晟醍醐灌顶道:“这么说,两处的壁画很有可能是接着的。”
  两人将彼此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勉强拼凑出了一个成形的故事。广灵帝“复活”金圣王子不久后,边疆又有敌人来犯,广灵帝不得不再次披挂上阵,他将金圣王子留在了都城,但不幸的是这次没人再替他抗那些伤害,广灵帝在疆场上倒下了。
  问询赶来的金圣王子 不由分说地带走了他的尸体,想要像之前那样,用同样的方法复活广灵帝。他用尽办法打听到,长生之术兴许出自于自己的故乡,于是他回到故乡,用同样的办法“复活”了广灵帝。
  李晟不可置信道:“这世上难道真有长生之术?”紧接着他就摇摇头,否自己决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怎么会呢。”
  闻燕雪也不搭腔,他一手扶稳了背上的人,一手在腰间的皮袋摸去。李晟的眼神立马追随过去,好奇地想要知道他能从皮袋中掏出什么。
  闻燕雪掏了掏,将沙包大的拳头伸到李晟面前,五指缓缓打开,一条黄澄澄的项链就这么晃着。在这种不见天光的地底下,在绳端摇晃着的金坠子一闪一闪亮着。
  “是这个。湳諷”李晟轻叫出声,“你在哪儿捡到的。”
  闻燕雪见他感兴趣,直接塞到了他手心当中:“河边,烧虫子的时候有个东西一直在发亮,就捡回来了。”
  李晟挪不开手,任由闻燕雪将金链子搭在他手腕的微微凹陷处。汗淋淋湿津津的腕骨险些挽不住那条链子,闻燕雪刚要碰上他的手臂,李晟却速度极快地将项链攥在了掌心当中。
  闻燕雪的目光从他湿亮的腕骨上不着痕迹地移开。
  越往里走,咸湿的气息越来越淡,说明那些虫子根本不敢接近这里。大大小小的墓室就像迷宫一般,陪葬品毫无章法地堆积在其中。就好像墓主人生前并不在意自己的身后事,陪葬的金银珠宝少一些,日常用的物件则更多一些。
  他们时间紧迫,只在离他们最近的几个耳室中看了看。他们都是见惯了金银珠宝的人,李晟在里面看到了很多中原人玩的六博棋艺,投壶,甚至还有一辆精致的马车。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武器兵库,罗列其中。越往前,环境越发肃穆,陪葬的东西也变少了,李晟知道他们快要接近某个地方了。
  快要靠近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墓室,那是一间茶室。规格形制都与中原别无二致,垂帘玉簟,石案上甚至还摆着一副黑白玉棋子。很显然,这应当是这个墓穴另一个主人所喜好的。
  他们这一路上走来,从墓中的一些陪葬品隐约能猜出此间主人的偏好。李晟猜想,这应当是一个极爱繁华的少年郎,他喜好一切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待到溘然长逝后,把这些统统带到地下作伴。
  这间茶室,极为风雅。风格较之其他,甚是格格不入。
  “同茔异穴么。”李晟动了动酸痛的手臂,“不如先把他们安置在这里,我们再去寻找出路。”
  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应该很安全。
  闻燕雪点点头,阿罗和阿多被安置在茶室当中。李晟安顿好人,一个转身的功夫,就看到闻燕雪站在一张落满尘土的架格前正盯着某样东西出神。
  李晟走到他身旁,架格之上置着一把兰锜,兰锜上是一柄剑,一柄纤丽秀气的剑。闻燕雪将剑上的尘土拂去,剑如月光,倾泻逶迤,冷冽而清亮。
  李晟脱口而出道:“好漂亮的剑。”
  剑是凶器,但李晟看到那柄剑的那一瞬间,映入脑海中的便是漂亮二字。
  “此剑名为泄玉流芳。”闻燕雪珍而重之地将剑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先前乃是一刺客的佩剑,后又几经流转,到了广灵帝的手中,我在名剑谱上见过。”
  他将剑重新放了回去,盖棺定论道:“这座墓的另一个主人是广灵帝无疑了。”
  两人走出茶室,四周是一片咸湿的灰白,墙上到处是斑驳的水痕,没了之前镂金错彩的壁画。经过陵寝的几道神门,两人看到了停在里面的巨大石棺。
  两人站在圆拱形的墓室内,脸侧有微风轻轻掠过,耳畔是风的回响。
  “这座墓没有封死,此处应当有机关。”
  李晟环顾四周,内墙涂满了石灰黏土,看起来密不透风。唯一的可能便是......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正中央的石棺,李晟担忧地看着他:“你能推动棺盖吗?”
  闻燕雪面色坦然无波:“这石棺有千斤重,且当初封顶时,是由百人吊顶。”言下之意便是李晟也太看得起他了。
  李晟语出惊人道:“既然他俩已经找到了长生之术,最后又为什么给自己挖个坟呢?你说这石棺里躺的究竟是什么?”
  闻燕雪道:“我也好奇,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第93章 澡濯衰瘦
  李晟爬到石棺之上,侧首倾听棺中的声音,耳廓一片冰凉,听到的也只是个空响:“里面好像空空如也。”
  闻燕雪也有样学样,俯首将耳朵贴在石棺上。两人面对面,近得几乎能看到对方面孔上细软的绒毛。
  闻燕雪豁然起身,动作之大,吓了李晟一跳:“棺盖不是石头。”
  李晟也起身,赞同他的说法:“声响不对,应当是木材之上覆盖了一层石料。”
  闻燕雪道:“阴沉木养尸,阴沉木也就是乌木,但此地不长乌木。把这些木材千里迢迢从蜀地运来,想必他们花了很多心思。”
  两人废话不多说,齐心协力推开棺盖。两个成年男子的力气自是不必说,闻燕雪的力气更是大得很,伴随着一声沉重的轰鸣声,棺盖缓缓被打开。
  李晟想象中的画面都没有出现,没有成堆蠕动的虫子,也没有腐烂恶臭的尸体,没有皑皑白骨,更没有他想象中的两个活人一般的尸体躺在其中。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李晟没看到奇怪的东西,心底的石头算是落了地,有些如获重释:“那样的俩两个人,又怎会甘心躺在这区区四块半当中呢。”
  果然如他们所料,棺材只是在外面过了一层石料,里面尽是乌木,散发着清香。
  闻燕雪和李晟中间隔着棺材对视了一眼,李晟最先忍不住:“什么都没有,怎么找机关?”
  闻燕雪道:“旁观者迷,站在这里自然是有许多看不清的东西。”
  李晟抓了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依你之见,我们只有躺进去才能找得到机关?”
  闻燕雪摇摇头;“光说不做是没用的,躺进去看看才知道。”
  棺材内部很大,足以并肩躺两个人。乌木上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绸缎,在阴暗的地底下,光照不明,宛如干涸的血迹。
  李晟与闻燕雪手挨着手,脚碰着脚,躺在棺材里,眼前是漆黑的棺材顶,他竟然真的生出了一种自己长眠于此的错觉。
  肩膀上传来的热意,又是那么真实,他忽然又生出一个荒唐莫名的想法,生同衾死同茔也不过如此了吧。
  被这种想法一打岔,先前的那些别扭也就荡然无存。
  就在此时,棺材内晃晃悠悠燃起一缕火光,照亮了两人的面庞。石棺内壁上的内容,赫然展现在眼前。
  那是一张地图,准确来说,是这座墓的地图。有些机关暗道处,甚至还用朱砂做了标注。
  闻燕雪伸手在图上轻轻拂过,鼻尖嗅了嗅,轻声道:“是朱墨。”朱墨不畏火,也不惧水。
  两人眼神飞快地在地图上浏览,但这地图太过庞杂,李晟甚至发现,之前他们游走过的地方,甚至都没有这座墓葬一半大。
  正当他看得仔细时,闻燕雪忽然握住了他的手,用气声道:“准备好了吗?”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李晟转头看他:“准备什么?”
  闻燕雪松开他,在地图的某处指了指,那俨然是二人目前所在的地方。李晟一眼就认出来了,并且清楚地看到了用朱砂标红的地方。
  闻燕雪再握紧了他的手,叹息道:“好一招请君入瓮,恐怕在我们进来的那一刻,机关就已经启动了。”
  话音刚落,二人便听到了细微的机关齿轮转动的声音。
  李晟目光望进他的眼底,二人眼光交汇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距离和光线全都消失不见。两人直直跌落下去,不知掉往何处,唯余两只紧紧相握的手,和翩飞的衣袂,像风起风又落。
  浓郁的黑暗淹过来,风声依旧在耳边回荡,待落到实处后,便是松紧断骨的痛。在狭窄低矮的暗道中,他已经久久未能抬首。等到李晟再抬头望向上方时,这片黑暗已经变得通透了许多,黑黢黢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冷月,仿佛是一只含胸而卧的白鹿,以天为原野,落了窠巢。
  在草原上,有不少关于白鹿的传说。李晟眼含热泪地望着天边的白鹿,几乎要痛哭流涕。
  “我们出来了。”李晟有些激动,险些站不稳,闻燕雪忙扶稳他。
  他却颤抖着手推开了人,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疯了一般地脱了外袍,露出雪白的衬衣。李晟顾不得夜里寒凉,将衬衣从身上扯下,咬破手指往上画去。
  闻燕雪皱眉看着,并未加以阻拦,他认出李晟是在画方才的地图。
  等他颤颤巍巍收笔,指尖已经流不出一滴血。
  “拿着这个,我们得去救人。”
  事实证明,乌就屠还是不怎么靠谱,他们浩浩荡荡这么一大伙儿人消失了许久,都不见乌就屠派人来营救。
  索性李晟与闻燕雪从墓中出来后不久,在十几里外的一处驿站中遇到了等候他们许久的人。
  那人先是惊讶地看了看他身旁的闻燕雪,然后才把目光放在李晟身上:“殿下这么快就出来啦?”
  李晟听出话外之音,气得牙根发痒,怒道:“你什么意思?乌就屠早知道我会去那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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