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下身的动作没有怠慢,感受到对方高潮时的那阵痉挛,车晨奕收紧了手臂,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不许逃开,一阵带着克制的轻吻厮磨后,才露出犬齿,稍稍用力在腺体的位置咬了下去。
尽管他很清楚,无论自己多少次咬破这块柔软的皮肤,无论注入多少自己的信息素,柏正清都不可能被自己永久标记。
感情的羁绊另说,至少面前这具身体,永远不可能彻底被标记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多少次,自己都会做出同样的事,因为无论过去多久,自己对他的感情和欲望都不会淡去。
“呃嗯……!”柏正清控制不住一阵颤栗,攥紧床单的手,指节已经有些发白,身体在疼痛的刺激下本能地想要蜷缩逃跑,但是被车晨奕牢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呼吸着的空气中逐渐染上了浓烈的香甜气味——
花香味……啊啊,是恋人信息素的味道。
他就像一条被藤蔓困住的蛇,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只能在丝丝血腥味中,任凭自己沉醉于那散发着玫瑰花香的甘露。
以往,柏正清是不喜欢被标记的。每次被车晨奕试探性地亲到后颈时都会条件反射般把人推开,严肃警告一句不许咬才行。就算偶尔软磨硬泡让他在情欲中半推半就着答应了,事后也免不了要抱怨几句,怪车晨奕怎么咬人那么疼,或者带着这么重的信息素气味会影响周围的人。
但是这次,他没有拒绝。
感受到对方的齿间刺破皮肤时,他只是颤抖着发出了一声忍痛的闷哼,接着便是一言不发地轻喘着,直到车晨奕松了口,在那块皮肤上轻吻着,舔掉了多余的几颗血珠。
他才松了一口气。
只可惜这一次,他的预判出了点失误。
对方丝毫没有要就此结束的意思。
“晨奕……我很累了……”带着点求情的意味,柏正清泛红的眼角挂着生理泪水,带着气音说着:“别做了……嗯?”
可惜背后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又亲了亲他的耳垂,再一次压下身子,缓缓在他身体里抽动起来。
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双方节奏相似,一起高潮才会让两个人都舒服,仅仅是单方面的高潮不断,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折磨,不仅消耗掉了人全部的体力,也会慢慢吞噬掉人的意志力。
甚至还会有些悄悄涌上心头的不安。
柏正清真正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是在车晨奕突然一言不发地放缓了动作时。原本有些粗暴的横冲直撞变成了耐心地一点一点在穴壁上刮蹭,让他迷糊中想到了什么迷路的探险者在深邃的洞穴墙壁上到处摸索试图找到出口的画面,车晨奕似乎也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他是在找生殖腔?!!
“不行!”这个想法一下子让他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过来,柏正清猛地睁大了眼睛,立刻喊了出来,努力撑起身子扭向后面,一只手撑着上半身的重量,另一只伸向后面,试图说服求情与强制推开并用,打消车晨奕想进到自己生殖腔里的想法,“你别……呃嗯……!!”
可惜连话都没能说完,刚伸向对方的手就被一把抓住手腕顺势压下去,反向压在了自己后腰上。
后颈也被对方的另一只手大力按住下压,整个人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被完全按在了床上。
借着这个动作,被按到床上的一瞬间,下身也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陌生疼痛。
还连带着一丝诡异的舒爽刺激感。
一时间,他连吃痛的惊呼都连同呼吸一起被卡在了嗓子里,居然在短暂的窒息中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对于车晨奕的脾气,柏正清现在也算是摸了个清楚。对方还有心思讲几句话开个玩笑的时候,就说明事情还是有那么点余地的,但是如果对方连话都不说了……
那就证明事情应该是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上半身在重力的压制下毫无反抗的可能,一只手被反向别在身后,脆弱的脖颈也被对方作为支撑点按住。面前就是床头,没有进路,腿弯又被身后的人用膝盖抵住,断了退路,只能保持这种塌着腰抬着屁股给人操的羞耻姿势,根本就是无处可逃。
只能被迫感受自己脆弱的生殖腔传给大脑的求助信号……很显然,没有什么能救得了它。
就和腺体一样,Beta的生殖腔也是未发育的状态,尤其是男性Beta。做爱时,生殖腔既不会像Omega那样主动分泌用作润滑的体液,也不会去主动打开入口去迎合进入身体的性器——就像个没有任何作用的摆设。
一般来说,它也确实不需要发挥什么作用,毕竟生理上就决定了这一点。
原本隐蔽安全的器官从被盯上开始,到被一点一点撞开入口,再到被猛地一顶到底,最后被彻底侵占。
“晨奕……等下,你别……疼……”后入的体位,柏正清看不到车晨奕的表情,只能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断断续续地求着情。
对方不回答,他没法从语气中听出对方的情感变化。
但是,代替语言,车晨奕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在柏正清颤抖着用哭腔说了疼之后,车晨奕的动作虽然没有停下,也没有从人身体里退出来,但明显放缓了抽插的速度,稍微压制了一下想要在生殖腔里尽情横冲直撞的欲望。
同时,柏正清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量减小了。代替按在后颈的手掌,一个温暖的胸膛贴上了自己的后背。
随之落下来的还有细碎的吻。像是轻柔的安抚,又像是甜蜜的诱惑,诱惑自己去主动接纳那根未经允许就闯进生殖腔里的性器。
眼下,除了接受,他也没有其他选项了。
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Alpha哪还顾得上什么九浅一深,车晨奕顶进去的每一下都操得又深又重,很不得想把人给捅穿。见身下的人已经没剩多少力气反抗了,他便不再钳着人的手腕,而是转而掐住了对方的腰,手掌卡在人胯骨的突起处用力按着,帮助已经没力气了的恋人来迎合自己的动作。
个人意志此时已经起不到太大作用了,柏正清心里憋了火,却没力气发出来。张口就是支离破碎的喘息声和叫床声,色情得要命,自己听了都害臊,他索性不再说什么,默默把这一笔记在了心里,日后再算账。
眼下还是得先好好调整呼吸不让自己窒息或者晕过去比较重要。
淫靡的水渍声混合着皮肤互相碰撞的啪啪声,柏正清觉得自己不仅射不出东西了,就连眼泪都快流干了。强烈的刺激激出来的生理泪水被身后一次次的撞击晃得溢出眼眶,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将面前的布料洇湿出一片水痕,他甚至不知道这种罪还要再遭多久……
小小的生殖腔根本接纳不了如此大量的精液,尽管有成结时胀大的阴茎堵着,但依然有大量的液体从交合处涌了出来。
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混着痛觉,在小腹隐隐作痛的肿胀中,柏正清只觉得意识慢慢地不再属于自己……
……
那之后的半个多月里,柏正清对车晨奕都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说不做就不做,管他是威逼利诱还是连哄带骗,在柏正清面前,一律不管用。
一个“滚”字就已经将那份毫无商量余地的态度体现得淋漓尽致。
别说是做爱了,就连做饭,都是只给车晨奕剩点边角料。
腻歪的话不说了,日常对话也只是谈公事的口吻只说必要的话;亲密接触也没了,抱一下都会被柏正清扣着脸推开;周末在家哪怕闲到打单人游戏都不会约车晨奕出去逛街散步;甚至还买了条单人被,晚上睡觉都要背对着车晨奕自己单独裹一床被子——
就好像还愿意跟车晨奕睡在一张床上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宽容了一样。
可谓是把言行一致这个词解释到了极致。
当然,这些也已经是后话了——自己当时狼狈又卑微地到处找人的情景,车晨奕能记一辈子。
第174章 166
Chapter166
神清气爽的一觉睡醒,一看身边儿,对象没了,这事儿换谁不急。
车晨奕揉了揉还是有些发懵的脑袋,有点懊恼自己干嘛睡这么久,但是又觉得这也不能怪自己——毕竟易感期的Alpha脑子里除了做爱之外,大概也就只剩下睡眠的本能了。
本能之所以是本能,就是因为没法抗拒。
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没有回,能联系上的所有社交软件都是已读不回。
甚至还故意没有拉黑,让车晨奕看着屏幕上的已读俩字更加憋屈。
用手指头都能猜到对方一准是生气了。
车晨奕自知理亏,乖乖吃了几片昨晚买回来的抑制剂,简单休息了一会儿定了定神,就拿上了钥匙准备登门道歉。
可惜找上门了也没能找到人。敲门没人理,拿钥匙开了门连喊带找折腾了半天,他才确定对方真的没在家。
坐在柏正清家的沙发上,车晨奕有点颓废地思考起来。
这会儿估计对方身体也不太舒服,离家出走应该也不会跑太远。
有了之前的经历,他首先想到对方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那个茶叶味Alpha的家里。
但是上一次那种闹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自己总不可能再想去留那人的联系方式吧,这会儿要想找人,好像还真得再上门一次……他不耐烦地咂了咂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开车过去了。
到了地方,又是一个根本没在家的。
门铃老实按了,敲门也敲了,折腾了半天里面就连问一句是谁的声音都没有,估计是没人了。
车晨奕又是一阵无语,刚想点根烟,突然想起来以前跟柏正清聊天的时候,对方曾经提到这位自己有个工作室来着……
说不定他俩都去了那个工作室呢?
一不做二不休,车晨奕认准了这个理儿,真的一路追到了商业街,找到了对方那间不算大的纹身工作室。
最外面的接待室里没有人,但再往里的小门是开着的,只拉了一个半遮光的纯白色小短帘子。
他本就急,也没想太多,见门没关,便大步流星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面前正戴着口罩给一个年轻姑娘手腕做纹身的那位Alpha,以及坐在那位小姑娘旁边陪着的另一位同龄女孩。
两个Alpha对视一眼,双双皱眉。
见进来了个帅哥,两个小姑娘同时看过来,挺小声地惊讶了一下。一阵稍显尴尬的沉默之后,还是吴寂先发了话:“没看见我这儿还有客人么,现在没空跟你喝茶谈心。你要是愿等就去外面老实坐着等我忙完,你要是不愿意等呢,现在就出去,别妨碍我工作。”
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对方会是因为什么事而找上门来,吴寂本来就懒得跟人吵架,只好这样带点礼貌警告一下了。
把心里那句“现在就滚蛋”换成了“现在就出去”,已经是他非常礼貌的表达了。
车晨奕盯着面前的三个人,皱了皱眉头。真要摸着良心说的话,自己这事儿跟人家也确实没啥关系,毕竟柏正清也没在他这儿,自己虽然生气,但是也不至于无理取闹妨碍别人工作赚钱吧。再说,他也不想在有其他无关人员的情况下闹起来,不仅可能会吓到那俩小姑娘,还可能……
会显得自己很没形象,像个脾气很差的神经病。
于是,凭着他仅存的那点良心和面子,他控制住了自己的信息素,只是站在原地冷着脸,问了一句:“多久?”
“……一个小时之内吧。”吴寂略加思索,答道。
车晨奕没继续说,哦了一声,真的就那么很利索地转身回到外面的接待室了。
倒是让吴寂心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人又要来给我添麻烦呢。
等人的期间车晨奕也没闲着,能联系的人都联系过了,可惜他跟柏正清的社交圈几乎没什么交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能去哪联系对方的朋友。但是凭自己找又找不到,对方生了气自然是关了定位,这么大的城市,自己睡大觉的半天时间里,甚至都足够早起的对方开着车回趟老家了,这让自己上哪找人去。
虽然不觉得对方会选择在周末躲去公司,但他还是找人确认了一遍,确认对方真的没在公司之后才放弃了这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希望。
烦躁,但是知道是自己把人给惹生气了才会落到这个下场,所以自己没理由生气。
听着里面的房间传出那三个人时不时的说笑声,车晨奕越听那是越烦。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柏正清腰上那个纹身也是让这个人给纹的。
那明明不是什么像手臂或者肩膀一样可以随便露出来的地方,明明是凭对方那偏保守的衣品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看到的侧腰,那个纹身师居然就那么轻易地看到了,甚至还摸到了,是不是甚至还有什么更过分的……
想想就烦。车晨奕实在不想给自己添堵,但是又觉得在人家工作室里抽烟不好,一时间只能挠头咂嘴,烦躁得甚至想在原地绕圈了。
……
客人的配合让吴寂的工作结束得很顺利。嘱咐完注意事项把客人送走,他摘了口罩,往接待室的椅子上一坐,看向对面靠在柜台上坐立不安的车晨奕,扬了扬下巴指向自己对面的椅子:“坐吧?”
“不过我这儿可没什么咖啡果汁可以招待你的。”他笑着打趣。
“不需要你招待。”车晨奕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走到跟前却也没坐下,就那么居高临下看着吴寂,眼神倒是挺认真的:“我没想着跟你排排坐聊什么天儿,我就问你一句,我家那人被你藏哪儿去了?”
听了这话吴寂一个没忍住笑出来了:“什么叫你家的?还被我藏哪儿去了?看你这架势……”他阴阳怪气地故意拖了个长音,“该不会是又把他给气跑了吧?”
“你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车晨奕皱着眉不耐烦地打断,“赶紧告诉我,你把他放哪儿了。”
看着车晨奕这个态度,吴寂也没跟他争,轻飘飘答了一句:“不知道。”
“你他妈……”车晨奕感觉自己一下子被点着了心里的火,往前倾了倾身子,一拳锤在面前的桌面上:“看我笑话很有意思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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