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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攻毒受以毒攻毒(玄幻灵异)——英渔

时间:2024-10-13 19:55:25  作者:英渔
  章鱼的人形心情不太美妙:“我都说了来这里是为了方便觅食,一些小动物们都快被这些实验品们嚯嚯干净了,不吃它们,我怎么活?”
  祁肆踩着落叶走过来,嘎吱嘎吱的,脸上散着几道阴影,光影交错时,沉着的冷脸就显得格外吓人:“你确定捉完了?”
  章鱼当场招了:“我拿我的八条触须担保,如若是假话,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是挨不到了,因为刚好是大晴天,太阳升得老高,气温也灼热得不行,仿佛能把人烤化似的。
  也难怪发誓得那么干脆。
  刚好当天已经夜幕深沉,俞铮推开门时,只见弯月高挂,近一些的地方尚能看见些许轮廓,远一点的只能爆发丰富相当想象力了。
  俞铮刚想问一句祁肆夜间开车技术如何,毕竟是在山上,另外一边就是陡峭的崖壁,万一半路没握好,就是死路一条,根据崖壁的高度判断,还是死得透透的那种。
  好半天没动静,按照祁肆一贯粘人的作风,明显不太正常,俞铮往后看时,只见到了半开着房门,要踏不踏出的半只脚,一截子风衣,棕褐色的,在门外荡啊荡的。
  俞铮踏得近些,又瞧见了祁肆没能走出房门的缘由,老婆婆的枯手如钩子似的,扯上他的胳膊,也把他扯在了原地。
  祁肆经常不讲理习惯了,但真当一回翩翩公子时,反倒有些不太习惯。
  但祁肆大部分时间总是这样,在规矩这条横沟里牢牢卡着,不多占一点,也有霸道的意味,真的挺神奇的。
  俞铮见他被人搭上胳膊拦住时,没怎么动作,只是眼皮掀了下:“您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老婆婆指了下自己通讯器里面的时间,看人来势汹汹,说话的气力小了些,但搭过来的指尖没松,也不知道心里哪里来的莫名底气,她确信这个年轻人在吓唬她,绝对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打算。
  “时间还早,你们再休息一会儿吧。”说出来的声音沙哑,像是滚过沙砾一般,可能是哭得狠了些。
  俞铮低头看时间时,明明未曾抬头,他却总感觉一股子视线打量过来。
  抬眼与祁肆四目相对,另一位没什么搭话,只是那身姿□□的,目光紧紧的,好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俨然一副等待能掌事的一锤定音的意思。
  俞铮问:“黎昕呢?”
  祁肆抬起被抓的那只胳膊摸去口袋时说了一句抱歉,随意翻了几下,扫两眼,抬眼:“还在路上,一时半会儿是到不了了,放心,我给他发的是实时定位,保准找到的。”
  俞铮点头:“车门锁严,顺便再给车里那位上一剂麻醉剂。”
  这么一问一答,再搭配上俩人波澜不惊的神色跟处理后事的态度,老婆婆突然就不敢抓了。
  “我觉得今晚的天色挺好,很适合……”
  “住宿。”祁肆顺势接下,在老婆婆撒手后,笼了下自己的大衣。
  老婆婆没话了,还能怎么着……毕竟是自己招来的。
  说不感谢是假的,就是俩人这种冷酷神色加持,一时半会儿还真谢不出来。
  祁肆帮忙收拾的尸体,顺便留下一沓子钱,不全是同情,纯粹因为他心情好。
  老婆婆查了一下,几十张面额大的钞票,就是有点不太敢收,上一个收了钱的,现在还毫无声息的在棺材板里躺着。
  祁肆说:“住宿费,常来。”
  老婆婆只能含泪接受。
  俞铮这次留了个心眼,没再去两间房间紧挨的里面住,他找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问清情况,能入住后,才推开的房门。
  黎昕是八点左右到的,一路上风驰电掣,转弯踩过油门差点没把自己甩出去,不过好在关键时刻稳住了。
  到达指定位置后,他关了通讯器,一张望,果不其然在一家旅馆前找到了熟悉的车辆。
  他猫着身子过去,发现车窗闭着,敲了两下,就迎面撞上一张臃肿如泡发馒头的脸。
  章鱼被打了麻醉还不得安生,八根触须跟个雷达似的,势必要探寻到车内的每一个角落。
  黎昕被刺激得吞了两下口水,连退几步,嘴里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
  后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嗤笑,黎昕一回头,一左一右两大门神一起站在门前望着他。
  祁肆问:“好看吗?记得多看两眼,一会儿你就要跟它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处了,是该提前适应一下。”
  黎昕不太服气:“它不是在你车里待得挺好的?”
  “哪门子的好?”祁肆说着就挺想笑出声来,“你没看见你这位章鱼兄弟在后排待着挤吗?你的车就很好,加长版的,想必后面空间挺大。”
  黎昕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车内的不明物体,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你知道吗?这车其实是我租来的。”
  “上面还专门带了安全部门的标签?你租得还挺讲究。”
  黎昕:……
  你的眼睛要这么尖是干嘛呢?
  自带八倍镜吗?
  俞铮说:“能打醒吧?那就先打醒。”
  很不错的主意,章鱼只有清醒的时候才不占地方。
  人形放在哪种地方,都是不易被排斥的对象。
  异类总要学会用另外一种方法将自己打入到社会大环境之中。
  要么适应,要么伪装。
  章鱼醒得没有一点征兆,它在梦里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无意间落入了滚着热油的大锅,四肢被溅上来的热油烫到卷曲,它无论怎么逃脱,都还是重重地从锅的边缘坠落下去,它本以为是一场大梦,直到闻到了烤鱿鱼须的香味,眼睛霎时就睁开了来。
  四肢的疼痛感蔓延全身,每一处边角,疼痛难忍,尾端还带着可疑的烧焦痕迹。
  车窗外,黎昕点了下手中的火机,火苗来回跳跃,那股子焦香味也越发重了,他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人也是个大胆的:“我能烤一条吗?闻着实在是太香了些。”
  祁肆拧开车门:“你早上没吃饭吗?”
  “我早上……就是没有吃饭啊?”黎昕的打工之魂再也收不住了,“我昨天晚上也没吃上,你知道盯着那么一张脸有多难受吗?我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你别看这触须长得丑,但是闻着香啊,据我多年以来的经验,一口咬下,软糯可口,绝对可靠。”
  祁肆坐上车时,感觉到后排座上一阵动静,望过去时才发现章鱼不知何时已经变化成人形,缩在边角处,大气不敢喘上一下。
  奇葩事情很多,能开上眼的,年年都有。
  章鱼算是涨了见识了,怎么自己丑成这样,还有人能下得去嘴的……
  他抱住自己的双腿,连头都不敢抬上一下,心里不住的呜咽着。
  自己最近出门是不是没看过黄历,怎么遇到的一个比一个奇葩。
  先是俩二话不说动手捉它的,又来一个吃它的。
  它感觉自己就跟个货物似的,上的不是屠宰场就是流水席。
  祁肆等到俞铮坐上来后才开始开动车子,目光从后视镜那里挪出来,给后排那句提了一下醒:“放心,在没有口粮的情况下,暂不考虑吃你。”
 
 
第58章 在遇
  今天或许会经历很多事,但或许都不及白黎的一通电话来得深刻。
  根据祁肆以往的经验,白黎的电话简直就像是危难预警,但凡打来,绝对没有半点好事,这不,一接通,白黎的催促声就来了。
  “来安全部门总局一趟。”
  “怎么?”祁肆仿佛流氓附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白黎:……
  秋你大爷。
  “要不是荒山野岭没有信号,我早该打给你了,”白黎只要一想到她跟祁肆的聊天界面中,连连红色感叹号的消息提示,还有随后蹦出来的那么一条提醒。
  “您的消息已经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看一次气得牙痒痒。
  这人是把她当猴子戏耍着玩吗?怎么还拉黑上瘾了还?
  但她可无暇顾及这么多:“姓黎那货呢?”
  姓黎是那货还在前面开车疾驰着,眼见就要来个超绝甩尾急转弯。
  眼瞅距离弯道越发靠近,祁肆将通讯器甩到俞铮怀里,可能是突然之间萌生出的奇妙默契,俞铮顺手接住了,头都没扭,完全是听声辨位。
  白黎只听到了一阵呼啸的风声,差点没忍住:“你不会甩飞进悬崖了吧——还活着吗?”
  “……”
  祁肆抚着方向盘:“姑娘,别光说死不死的,不吉利。”
  “你现在倒是知道了?”她敲着桌子,过分合拍的频率跟低沉迟缓的语调仿佛在审讯,“考虑一下,什么时候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有吗?”祁肆开了车窗,“你刚刚在说什么,大声一点,没听见!”
  白黎:“……”
  要不是老娘现在不在现场,你保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俞铮的眼皮越来越重,后续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无非就是又一个实验体出逃,根据市民目击检测就在他们附近四周,其威力不容小觑,多加小心提防的话。
  祁肆声音略显慵懒,很显然是没把危机提醒放在心上。
  “现在知道打给我了?黎昕那小子不是也来了——不通知一下?”
  “指望得了他?”白黎提起这么名字就窝了一肚子气,“这孙子他妈的又关机!”
  “……”
  通讯器关机时俞铮没太在意,他甚至都懒得拿在手里,直接往面前可以放物品的平整场地一甩,拉开身前的背包拉链,捞出一顶黑色棒球帽,往头顶一扣,帽檐又往下拉了拉,刚好能挡住鼻尖,做好一切后,他就这么坦然地睡了过去。
  只是半个小时的功夫,通讯器就跟中了病毒似的“滴滴”狂叫,还是无休止超长版本的。
  俞铮挑了下眉,没动作,忍着火气等声音消下,就这么过了半分钟,他掀了帽子,眼皮还是半掀着,开始上手摸索声源。
  开机,指纹解锁,关掉黎昕打来的骚扰电话,通讯器正要脱离指尖时,一只手伸了过来,食指蜷着勾了过去。
  很是轻的一下动作,俞铮却一下就醒了,那不是他的通讯器,自己的那个还好端端地躺在口袋里。
  可他却指纹开机解锁成功了,是祁肆的通讯器。
  祁肆正打算回拨过去,可俞铮的视线实在是难以忽视,他解答道:“可能你忘了,在你睡觉的时候曾经在我通讯器上录取过指纹。”
  可滚吧,睡得哪门子觉?
  俞铮只觉得好笑:“梦里录取的?”
  祁肆没来得及回复,闹人的报警声电话音提示再一次卷土重来。
  通讯器不出意外,再一次传到俞铮手上,理由很简单,正在开车的司机不方便接电话,容易分心。
  接通时刚好上了一座桥梁,桥面起了很大的雾,车窗上沾了不少水珠,只是这雾格外浓厚,探照灯打开却依旧照不到桥的尽头,甚至就连照亮半米都是一种莫大的挑战。
  黎昕的说话间,电话里传来有水流撞击礁石发出的哗啦声,喊声闷在水里,“呜呜”作响,听不真切。
  “别……过来……”
  像是老式收音机,总会时不时的发出两声“咔啦”声,好一会儿短路似的长音波后,再次连接成功。
  “有……断……”
  通话戛然而止,祁肆捞起来一看,电话已经挂断了,可惜时间已经太晚了。
  探照灯打下的路面上开始冒出数道裂痕,一路蜿蜒爬动,像是细长的蛇游过留下的爬痕,寸寸断裂,如稀碎纸片般落入碎纸机的瞬间碾了个粉碎。
  时间上已不具备任何逃离的机会了,所以祁肆的第一反应是打开车门,海水倒灌进来时,他伸手捞了副驾驶座位上一把:“会游泳吗?”
  俞铮点头间手臂扒拉上车门,找准时机跳了出去,整个落入海水里,水花刚好溅射到先挑出来的祁肆脸上,又是新一轮的洗礼。
  好在距离岸边不远,其远近程度是个会游泳的都不至于淹死的那种。
  浸泡在海水里的悬浮感让祁肆有些许恍神,轻微的失重感令他梦回到了十几年前,还困在玻璃器皿中的岁月。
  以及爬上岸后,脱离海水的畅然,与他当初打破容器逃脱的感觉一模一样。
  当时安全部门的人来得太快了,实验人员心一横,就把他关进了密道里,不过也多亏了上层传来的猛烈爆炸声与重物砸下来的剧烈碰撞声。
  按照常理,玻璃当然不会被砸碎,但是动了手脚的玻璃就不一样了,这是俞铮当时临走时给自己所养宠物的一点小惊喜,但凡有点火星子窜到玻璃器皿底部,就会将他特意藏匿起来粘连在其中的瞬间引爆,到时从里面能轻而易举地破开。
  只是可惜,往常会陪坐在沙发上等待他睁眼的男人再也不在了。
  但这种伤感没维持几秒,一直走在他前面的俞铮回头张望了一下:“你是打算半截腿泡在水里喂鱼吗?”
  还在岸边提裤腿摸索通讯器的黎昕猛然抬起了头:“你以为我不想吗?早知道就不该在水中央通话,这下倒好——不仅丢得无影无踪,信息还没交代完全。”
  俞铮卷起上衣袖口拧出成片水来,哗哗流了一地:“你终于知道自己办不成事了?”
  黎昕果断闭了嘴,顺带在将手放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但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发起牢骚:“不对啊,两个小时之前,它不还好端端的吗?怎么一眨眼就——难不成是我眼花了不成?”
  祁肆打量了一下桥梁断裂的整体情况,底下立在水中支持桥面的桥腿底部多了几道巨大的豁口,这是一切祸端的伊始。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断裂的不止一只桥腿,是三个,而唯一幸存下来的那个马上就要惨遭毒手了,因为祁肆注意到了靠近它的水面附近的一截淡蓝色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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