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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可他没有,竟去接近殷无秽。
  一个无权无势空有名头的皇子,能起到什么作用。论实力,殷无秽并不足以成为他争位的盟友,甚至远不如支持昭王的那些将领;论身份,殷无秽是他争夺皇位的竞争对手,他就不怕殷无秽另有所图?
  而最令容诀费解的是,五皇子手上有兵,这一优势关键时刻甚至能远超大皇子,只待皇帝一朝龙驭上宾,他一举兵临皇宫,大业方成。
  除非,他不想做那个位置。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容诀觉得,他需要和殷无秽一样,暂时观望朝局,抽丝剥茧出背后的原因再行谋算。
  ·
  在和容诀一番交涉过后,殷无秽心里那杆天平再次毫无悬念地向容诀倾斜了过去。其实不论是谋划和容诀毫发无损地出宫,还是孤注一掷争位,都少不得绝对的实力,这正是殷无秽此时最大的缺陷。
  殷无秽在心中做了一番规划,除了他现在能够拉拢的官员势力,他还能再做些什么,学些什么,甚至为此夜以继日汲汲营营。
  少年每日至多睡上两个时辰,其余时间全都用来焚膏继晷地处理政务,斡旋官场了。
  即便是这样,仍然收效甚微。
  他提出的谏言方法已经是中和了各方势力之后的最佳结果,那些官员见了眸中也忍不住闪过喜色,可要么顾忌自己所倚仗的大官态度,要么介于殷无秽的身份,总是无法施行。
  殷无秽有种有力使不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看着这群人踟蹰不前,怕这怕那,殷无秽脾气上来直想把人挨个揍一顿好好出口气,但这念头仅在脑中转了一圈,便被殷无秽微微一笑压下了。
  朝一同办事的官僚告辞,殷无秽唇角一点点拉平,彻底凝成了挥之不去的阴霾。
  不过和五皇子的私交日渐熟稔,就连军营殷无秽也亲自去看过,他第一次见识到大周的军防布局,如此震撼壮阔,忽略朝中那些破事,这番感受着实令人新奇。
  “七弟很感兴趣?”五皇子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嗯。”殷无秽并不否认。莫说是他,换做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壮丽的景象也忍不住心尖一动。
  “好!咱们上草场跑马去,正好东西两郊军营也在整兵,本王要过去检阅,七弟不如一起吧。”五皇子英姿飒爽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下落拓地像一幅剪影。
  殷无秽策马跟上。
  他对两郊军营也感兴趣许久了,今日正好一见。跑一趟马彻底将这几日的苦闷郁气挥洒在疾风呼啸夕阳西下的草场上。
  殷无秽做了最终的决定。
  他的想法和容诀想为他安排的路其实并不冲突,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可以先稳妥着来。相较于此,不断壮大自身势力才是最重要的,朝中官员能拉拢的他已经极尽笼络之能事了。
  剩下的,听天命便是。
  不过现在,他从五皇子这里发现了突破口,既然内部的力量已经汲取到了极致,不妨从外部寻求一线生机,藉由他和五皇子的交往,此计应当可行。
  殷无秽的打算并没有瞒着容诀,他主动向对方袒露了自己所有想法。
  容诀这几日也思量颇多,事缓则圜,他尚且不清楚五皇子的谋算,既然殷无秽有此心,他干脆遂了他的心意,既叫他与自己更加一心相知,也能让他彻底看清朝堂的真实面目,再不犹疑。
  得到容诀的拍板肯定,殷无秽这些天的天人交战终于盖棺定论,有了方向,所有阴霾一扫而空。
  他激动地一把抱住了容诀。
  这又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拥抱,此时此刻,殷无秽心脏怦然跳动,在他终于为自己和容诀达成了统一,他也可以为两人的未来一起奋斗而狂热的激动。
  少年在容诀肩头亲昵蹭动,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容诀猝不及防被他这样用力一抱险些踉跄,不过一连多日他已经熟稔殷无秽这样的动作了,失笑的同时,无奈回抱了这少年一下。
  殷无秽又贴了贴他,这才眷恋地松开手,笑吟吟地问他明日还想吃什么点心,他都给他做。容诀靠进软榻,眯起眼睛慵懒地支使少年。
  直到殷无秽到了时辰离开,高兴到忘了把今日处理好的奏疏带走,容诀重又拿起他跟着五皇子学习的奏疏来看。
  很鲜明的个人风格,杀伐决断,却又隐含稚嫩,正是殷无秽批红的。
  这不是他教的,那便是五皇子了。
  容诀回想起五皇子自己处理的军中政务,中规中矩,既无错处也不出彩,和他在军中用兵如神,以机敏擅变而闻名的战神之称相差甚远。可今日,他却在殷无秽处理的奏疏中看出了五皇子精于兵事的雏形。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容诀眼睫锐利压紧了,仔细审夺着手中奏疏。
 
 
第24章 
  想要调查一个人,却查不出丝毫破绽,更加说明这个人本身就存在问题。
  容诀没有钻牛角尖的癖好,他更喜欢从全方位来观察考量。既找不出五皇子的弱点,那么他的部下、和他统一站队、甚至是效忠奉承他的人,这些人手上或多或少总会有五皇子的讯息。
  而容诀,最擅长剖析其中细微隐蔽的草蛇灰线。
  如今宫中到了年纪还没有娶妻的殿下就只剩五皇子和殷无秽,殷无秽是身份背景的缘故,在皇帝面前毫无存在感,五皇子则是因为一直戍守边关不在京畿。
  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一直不娶妻,说得过去吗?
  若是从前的容诀,宫中政事都处理不尽,一桩皇子的婚事他自是不会上心。至多由皇帝指婚,钦天监择日,礼部统筹,再由结亲的官员自家和昭王府走礼对接,事情便成了。
  容诀只在意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他忽然想起了这点,也是藉因利害。
  如今官场最备受瞩目的是巅峰龙椅,那个位置太多的人惦记了,也太多的官员因此分崩站队,其中以熹昭之争尤甚。熹王还好说,他一贯在京中就善于笼络官员,与其交好走动。而五皇子相对来说和京官不甚熟悉,许多京官即便想支持他,也缺乏交好的契机。
  姻亲,一向是古往今来最便利牢固的纽带。
  皇帝如今病重昏迷,亲自为昭王指婚是不可能了,但在这之前,皇帝是有考虑过一些官家女的,甚至此事还和内阁共同商议过,只差最后一步赐婚。
  谁都看得出来,皇帝恐熬不过今年冬了,这之后五皇子要守孝,而到那时官员还愿不愿将女儿嫁他还要另说。
  现在,就是最好的联姻时机。
  一来,皇帝本就有意,五皇子也符合年龄,不会违反礼法规制;二来,这也是诸位官员最关心的问题,他们有意站五皇子的队,只要领头官员中有一人和昭王府结姻亲,便能牵动一个整体,一荣俱荣。
  内阁在大朝会上借机重提旧事,正好给了容诀探查的机会。
  五皇子也没料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在宣政殿处理政务时烦不胜烦,旁的官员想要拉拢他上疏劝谏便罢了,就连他的部下和亲信都是如此,认为这是笼络京官最快捷的方式。
  五皇子见状,郁结于心。
  道理他都懂,这其中牵涉的派系和朝局他也看地分明,只是——
  五皇子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实在是没心情继续处理政务了,他打算去草场跑会马。一抬头见不远处的工位上殷无秽政务也处理地差不多了,五皇子邀他,“七弟要不要去跑马?”
  殷无秽左右没事,便陪同他一起。
  殷无秽对近日困扰五皇子一事也有所耳闻,只是联姻此等大事和私事他也不好开口,五皇子不主动提他自是缄口不言。
  “七弟。”五皇子策于马上,思来想去,心中的苦闷实在难以纾解,无法与旁人说,竟是只能和境遇相似的殷无秽倾诉,“七弟觉得联姻如何?”
  殷无秽斟酌道:“是件好事。不但可以增强添助,五皇兄也到了合该娶妻的年纪了。”
  殷无秽见他脸色不虞,猜他恐是不愿,遂试探地问:“五皇兄可是有了意中人,不愿她牵涉其中?”
  五皇子喟笑了一声,摇头:“不是这个原因,边关未定家园不平何以误佳人,何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联姻,又焉知祸福呢。”
  谈及至此,殷无秽深有同感。
  他想带容诀离开,却因实力不足而失败;想要在政治的漩涡中立足,却又舍不得容诀为他付出,承担所有成本。
  从而进退维谷左支右绌。
  一时间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两位皇子眼中俱是如出一辙的苦闷。
  五皇子细心注意到,发现这个七弟实在是个妙人,总能体会到他的想法,不由得一乐,揶揄道:“七弟叹息什么,莫非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小娇娘不好上门提亲?”
  殷无秽正想着容诀,被他说地一愣,连带着反应滞涩:“……什么?哪有什么小娇娘,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五皇子探过身子,肩膀撞他一下,窃笑起来:“七弟不必拘谨,有喜欢的小娘子也没什么,只要她的家族不是特别显重,和七弟结亲反而能够安稳度日,也算是桩金玉良缘佳话妙谈。”
  殷无秽无奈:“真没有什么小娘子。我鲜少出宫,不曾见过什么外女。”
  五皇子定睛瞧他,见他说的不似假话,顿时疑惑了,“那你方才……”
  话音未落,殷无秽心中也是重重一突,他只是一时联想到他和容诀的困境而已,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
  五皇子并不纠缠这个问题,他单刀直入地问:“七弟也到了适婚年纪,可曾想过要娶一个什么样的皇子妃?”
  殷无秽又是不可置信。
  娶妻的念头,他从未有过,过去十六年间他每日想的只有生存。余下的,他最牵挂、最惦念、最魂牵梦绕的只容诀一人,一见到那个人就忍不住双目生花,满心喜悦,心脏鼓动。
  只要他在,就觉得无比舒心。
  “那个人是不是你一见到就觉得十分欢喜,不管去哪里都想要和她一块,永不分离?”
  耳畔忽然响起了一道解析之声,殷无秽没有多想就点了头。
  “还说你没有喜欢的人。”五皇子大笑起来,言语中隐有倾羡之意。只是殷无秽心跳一突,注意力全被那句话吸引了过去,未曾察觉到五皇子言语中细微的情绪变化。
  他,喜欢容诀?这怎么可能。
  他们皆是男子,他又没有那种爱好。不过,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殷无秽回想起他总喜欢黏着容诀,喜欢抱他,还想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这样不管上哪就都能带着他了。
  可是,他从小都是如此,黏着容诀并不能说明什么,他或许就是太过亲近他,把他当成很重要的人,仅此而已。但还是不对,从没听过有谁会对自己的亲人、友人心跳加速,眼里心里全是那个人的。
  少年第一次动心,懵懵懂懂,心绪乱成了一团。
  “七弟?七弟可是想到了意中人?”五皇子见他神色一下纠结一下惘然,不由愈发好奇了。
  “……没,没有。”原本十分笃定的语气如今犹疑了起来。
  五皇子挑了下眉,静静乜他。
  殷无秽被他看的也不确定了起来,改口道:“唔,好像有点喜欢,不过我也不确定,说不上来。”
  “怎么个说不上来法?”
  “就是……我分不清究竟是喜欢他,还是其他旁的感情弄混了。”
  “那还不简单,你只有她一个朋友?你对别的朋友是什么感觉,对她又是什么感觉,两者之间可有区别?你会不会想和她在一起,牵她的手,吻她的颊,想和她做更多更亲密的事,对她生出强烈的占有欲却又珍视至极,生生世世都只想和这个人纠缠在一起?”
  牵他的手——殷无秽回想起那温热细腻的触感,不由地想再轻轻摩挲一次。
  吻他的颊——这个还没有,只是一想到容诀那张昳丽艳绝慵懒潋滟的脸,他好像,是愿意也很想亲的,少年甚至光是一想,就又忍不住心跳怦然。
  更亲密的事——狂悖地想把容诀揉进自己身体里算吗?
  这种事他不能问别人,只能自己暗自消化。殷无秽又何其聪明,他是一个学习能力极强的人,未曾入过国子监念学,学问却不输其培养出来的皇储,甚至自己钻研透了大周律法,极擅举一反三,可见他的学习领悟力有多强。
  五皇子一点,他立即便想通透了。
  原来,那对容诀特殊的感情竟是早已生出的情愫。
  少年的情窦初开如同草场疯长的野草,一经点拨,即刻漫无边际地狂肆席卷,直至将他整个心腔裹挟地密不透风为止。
  殷无秽心脏一下下鼓噪不已,现在就十分想见容诀。
  好想要确认,好想再抱一下他。
  想他想地胸臆发紧。
  “五皇兄。”殷无秽扭头看他。
  五皇子见多识广,登时了然挥手,“有事就去忙吧,想她就去见。”
  “多谢五皇兄,五皇兄困扰之事我会尽力帮忙。那,皇弟先行一步了。”殷无秽和他说完,手指一攥缰绳,做好了调头的准备。
  “去吧去吧,这件事你也不要多想了。”五皇子意兴阑珊地朝他摆摆手。
  殷无秽应声,登时一夹马腹策马疾驰,头也不回地亟迫去找容诀了。
  五皇子茕茕孑立于夕阳之下,分明一副英气落拓之姿,可那萧索的身影浸在落日残阳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愁绪,使得方才还活跃的气氛顷刻间凄寂了起来。
  ·
  彼时的容诀还在司礼监处理政务。
  礼部将皇帝从前嘱意的官员之女拟了一份花名册,经由司礼监确认安排后一早送去昭王府。这个时间,派出办公的奉御太监正好回来,容诀将人召到自己跟前问话。
  “名册送去了?”
  “回督主,送过去了。”奉御太监恭谨回话。
  “好。你去时可曾见到昭王,昭王如何说?”
  “昭王殿下收下了花名册,反应平平,未有说什么。不过奴才见昭王的表妹也来了府中,两人动作亲昵熟稔,想必再过不久就有喜讯传出了。”
  闻言,容诀一抬眸,“哦?昭王的表妹?具体的情形你再细说,任何细微之处都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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