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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容诀一想,眉梢不由压紧。
  大皇子愈渐得人心,而五皇子却迟迟没有动静。原本两边平衡的格局即将被打破,局势一边倒地倾向大皇子,这对于容诀来说实在不算是好消息。
  殷无秽却仿佛不清楚其中利害,闻言非但不继续问了,还在为此带来的结果而隐隐雀跃:“既然朝中都在忙碌大皇子守和协定一策,其他政务暂且不必着急,督主稍后还回司礼监吗?”
  他问的又是期待,又是自然,人也不知不觉挨近了容诀,几乎和他贴在一处。
  少年炙热的气息将容诀细细密密无形挟裹,容诀只觉周身都是殷无秽无孔不入的汹涌压迫,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却没有拉开距离。
  这段时间殷无秽总是这样。
  少年一下子经历了太多,被黑暗的朝政打击惨了,忍不住依赖人寻求抚慰。容诀又一贯对他于心不忍,何况是在皇子争位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殷无秽还有大用,容诀对他不由地愈发纵容。
  “去宣政殿吧。”容诀妥协,满足了少年的期望。
  闻言,殷无秽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忙道:“好。我今日新做了一些点心,正好督主可以尝尝鲜。”
  “嗯。”容诀软了神色。
  殷无秽高高兴兴地和他前往宣政殿处理朝政,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只是容诀爱吃的点心,他早上还另准备了两人份的小份膳食,敦促容诀规律吃饭,势必要将他的身体养起来。
  至于容诀顾虑的问题,殷无秽也早有思量。大皇子一直在暗中笼络势力,由暗转明是大势所趋,他提前想过对策。五皇子最近和京官的联系也在向好发展,或许五皇子一人不敌,但若算上他,两人加起来未必不能和大皇子一争,他并不担心。
  何况,他身边还有这个人。
  殷无秽侧首深深望了容诀一眼,他不禁伸出手,横护在了容诀背后。这是一个想要拥抱,但最终因为没有得到另一位主人的许可而半道终止欲收不收的动作。就这么收回手殷无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僭越冒犯了容诀,惹他不喜,于是少年就这么横过手臂,将揽不揽若即若离地护着容诀。
  直到临近宣政殿,殿外侍候的下人渐多,殷无秽这才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转头柔和注视容诀,“督主,我们进去吧。”
  容诀一莞尔,“嗯。”
  两人一同进入宣政殿,殿里下人见状,俱垂首敛睫地瞧着自己脚尖,当做没看见两人熟稔的情状。
  ·
  不到一旬时间,文臣武将就全部同意了大皇子的守和协定,众人丢盔弃甲的速度之快几乎震惊了容诀。
  不过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大皇子这一招长远之计甚妙,于双方都有裨益,抛却他先前的立场不谈,最后的结果确实极为有利于他。虽然和大皇子一贯的行事手段不符,结果却殊途同归。
  成功让容诀信服了,不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容诀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放在殷无秽身上。
  少年在高压之下悄然笼络了朝中大半中立势力,余下的小半部分,即使不会归属殷无秽,至少也不会同他为难。再加上东厂,足够了。
  容诀少说也有七成的把握。
  不过殷无秽势力发展的太快,高度强压固然能激发少年的潜力,带来的弊端也很明显,殷无秽和这些官员之间的联系尚才建立,薄弱地不堪一击,亟需加强稳固。而对于这方面的培稳固基,容诀最是擅长。
  殷无秽手中分配的政务越来越多,少年需要高效合理地安排时间处理,还得抽空时常和各方官员走动。部分态度有所转圜的官员还好,倘若运气不好,遇上个顽固不化的朽木呆板,真真叫人头疼之极。
  殷无秽若想将事情办成,少不得要和这些人斡旋抗争。
  少年每日的睡眠时间愈渐缩短,短短时日人又清减了一圈,脸上属于少年情态的部分已经完全褪去,显露出骨相中原本深邃分明的五官和棱角。
  容诀瞧着都有些心软了,经常将人留下,命御膳房做了许多殷无秽爱吃的菜给他食补。
  “还适应吗?要不要减轻些政务?”
  容诀自己用饭慢,倒是颇为闲情逸致地为殷无秽布菜,看他吃得香,自己也食指大动地多吃了两口。
  “不用,我可以坚持。”殷无秽将容诀给他夹的火腿煨肉吃了,目不转睛看着他。
  这段时日压力骤增不假,但这种压力一定程度上也遏制了他对容诀日渐炽烈无法宣泄的喜爱,让他旺盛的精力情绪有了落点,在完成所有政务之后整个人都精疲力竭了,再没有多余的气力为情内耗。
  如果幸运碰到容诀心软的时候,他还能留下多待片刻,和容诀一起用一顿静谧温情的晚膳;如果更加幸运,容诀纵容了他的僭越,他还能抱着那个人依偎贴蹭一会儿,从他身上汲取到足够的动力。
  每当这个时候,殷无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充盈熨帖满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这样温馨的时刻。
  “殿下,”容诀看着他,十分语重心长地:“过犹不及。殿下就算放松一点也没关系,咱家会为殿下安排好一切事宜。”
  “可是,我也不想让阿诀太辛苦了。若是阿诀觉得政务过重,就多心疼我一下好不好?”少年对着他央求,一双眼睛都变得乌润湿漉,直击容诀心腔最柔软的地方。
  容诀只好点头,莞尔:“嗯,殿下先吃饭。吃完饭今日就不处理政事了,陪咱家下会棋吧。”
  殷无秽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点头说好,旋即动筷大快朵颐起来。
  容诀陪着他吃完了晚饭,小豆子将席面撤下,在容诀常倚的软榻小几上摆好棋盘。只是那小几不是摆在中间的,而是偏向了一边。
  特意留出空间让殷无秽坐在容诀身后,少年也没有很认真地下棋,他几乎是拥抱着那个人,随手在他落子后也跟着放下一子。
  容诀被他紧紧挨着,微一侧首,鼻尖就险些撞了殷无秽的脸,“殿下这样依赖人,以后可怎么是好?”
  相比于殷无秽的能力,他的这种习惯反倒更叫人担心。
  不知道是不是少年自小缺爱,独立能力虽强,但对于亲近之人的感情有着极大需求,容诀总要抱着他抚慰好一阵才能勉强满足。
  殷无秽闻言干脆不下棋了,手臂环住了容诀的腰,将对方劲瘦的腰身嵌在自己怀里,又在他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咕哝道:“你陪着我。”
  容诀恍然失笑。
  侧首望着少年眷恋的举动,到底由着他去了。他拍拍少年环抱他腰的手,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棋盘,将一颗颗质地莹润的棋子收回棋盅。
  等棋子收拾完毕,几上茶凉,殷无秽就该回去了。
  ·
  又过了半旬,容诀在司礼监当值,听着下面的人向他汇报,“督主,安定伯之前上疏的辞呈内阁已经批准。本来这事是要陛下做主的,可如今陛下还昏迷着,安定伯的身体消耗不起,便先行准备回金陵修养了,等陛下清醒再上交辞呈。”
  “嗯。”容诀神色淡淡。
  下一瞬,他猝然睁大双眼,正襟危坐了起来,先前被容诀按捺放下的思忖此时在脑中重新复苏——
  安定伯是五皇子的外祖父,因为大皇子提出的守和协定,解决了西疆将士归京问题,也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五皇子便不再耽搁尽快送祖父回金陵荣养,大皇子所做的一切除了笼络人心外必然会导致这一结果。
  之前容诀不曾在意,现在陡地想起,容诀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可置信且胆大妄为的可怕猜测。
  端看此行,安定伯顺不顺利了。
 
 
第27章 
  自隐约踅摸到大皇子的意图之后,容诀就命东厂一直暗中关注,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不过,他也只是静默旁观,未有任何干涉阻止之意。
  左右事情非他安排,他也不确定大皇子最终的目的是不是那一个。
  静观其变便好。
  安定伯回金陵养老的消息不是秘密,毕竟他的存在左右着西疆军动向,他要回金陵,他的旧部必然会调遣出大半随行护送他离开,其余部下也会分散去各处任职。如此一来,五皇子带来的军事压力势必会减轻许多,不成威胁,众人也好放心地一门心思投入政斗。
  安定伯向内阁递交了辞呈,亲手将兵符归还给兵部,卸去铠甲,换上寻常的对襟长衫,率一众衷心的部下随行离宫,往昭王府去。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安定伯疼爱外孙心切,自是要看过了才能放心离京。
  他回金陵的当天,果真带走了大部分多年一直跟随他的旧部,而五皇子也未私自将人收归己用,这无疑让文武百官放了心。
  而对那些将士,五皇子并不在意,他在乎的只有外祖父。将士兵卒,从来都不是一支区区兵符就能够轻易调动的,真正让他们效忠的,是心之所向。
  昭王的战神之称,正是他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靠的是让将士心悦诚服,真正追随于他,这才是他的底气和自信。
  五皇子对这一天早有所料,可当外祖父真的上了回金陵的马车时,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安定伯瞧着他,也十分不舍,手握着他的手,轻拍道:“苦了你了,孩子。此值多事之秋,再坚持坚持,外祖父在金陵等你的好消息。”
  “好!”五皇子重重点头,抱住安定伯。
  安定伯再不舍,也该赶路了,他松开五皇子,目光不舍地望他一眼,告别转身,正欲上车。
  却在这时,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中气十足道:“伯爷,请稍等!”
  安定伯收回上车动作,侧首望去。
  来人下马,拱手禀道:“回安定伯,此乃熹王为伯爷准备的路上之物,王爷政务繁忙,未能亲自送伯爷一程,特命我等前来务必将东西交给伯爷!”说完,他让开身,露出一同运来的成箱药材珍宝。
  饶是安定伯见多识广,也被熹王的气魄震撼,当即语气都诚挚了不少,上位者所赐,不该拒绝,遂收下了这些东西。这段时日,他对熹王进退有度君子端方的举止愈生好感,忙谢过大皇子的人,又好生叮嘱了五皇子一番。
  这才重新上车赶路。
  五皇子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目送大皇子和外祖父的车马离开,眉梢压地很紧。外祖父对熹王改了观感,他却不会轻易信人,即使大皇子做的无可指摘。
  而持同样态度的人也有容诀一份。
  容诀听着东厂传回的情报,负手立在窗边,一弯唇角哂笑起来,“啧,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继续盯紧着那边。”
  “是。”属下领命告退。
  容诀施施然离开了司礼监,手头的政务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他准备去宣政殿,看看殷无秽今日在做些什么。
  却说殷无秽这段时日在宫中愈发如鱼得水,他已经深谙和众位官员打交道的弯弯绕绕。少年曾经的天真青涩已然不复,取而代之的是他能够轻松自如利用手中的筹码和来往官员交换利益,且对方入彀而不自知,甚至还倒过来怜惜殷无秽的处境。
  殷无秽对此只抿唇一笑,并不多言。
  送走了来往官员,他一转身,正好望见迎面而来的容诀,少年眼中的世故唰然褪去,转而凝成了真的喜悦,原本牵起的一点唇角向上一扬,高兴到压都压不住。
  “督主。”殷无秽堂而皇之走到他面前。
  “殿下。”容诀朝他一莞尔,也看向他。
  殷无秽对官场那一套表面作风驾轻就熟,然而面对自己真正喜爱朝思暮想的人,反倒词穷起来,急中无措地不知说什么是好。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无权无势,连和容诀见面都要避开宫中耳目的七殿下了。
  他上前主动邀道:“不知督主可否有空,本宫有些政事想请教督主,特邀督主一同用午膳。”
  容诀眉眼一弯,莞尔应下:“好。”
  现在的殷无秽,即便是和他接触也有合适的由头了,这一点容诀甚感欣慰。至于去了他的地方,和他一起用膳时,殷无秽又是何姿态,这个容诀管不着。总之,不管他要做什么,容诀现在对他的底线都一再降低纵容了。
  殷无秽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因此充分利用平时见到他的每一次机会。
  极尽亲近之能事。
  ·
  日子在忙里偷闲中又飞速过了几日,直到宫中忽然接到急报,竟是安定伯在回金陵的路上遇刺了!
  与此同时,容诀在司礼监也接到了消息,“怎么回事?”
  容诀神色从未这般正色过,底下汇报的小太监也不敢耽搁,忙道:“安定伯回金陵的一路本来很顺利,直到——”
  直到下金陵的途中,车马行在必经的官道上,忽然有杀手从两边的竹林埋伏突袭,从左右两侧夹击猛攻安定伯的车队。
  安定伯本就是武将出身,即便上了年纪本事也还在,他的一干部下也不是吃素的,登时和杀手厮杀起来。熟料杀手的功夫也高超至极,和久经沙场的将领对招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偶尔还能乘到一回上风。
  拥有这样的实力,充实的准备,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暗杀无疑。
  不过最终还是安定伯一方取得了胜利,杀手见势不妙四散撤退,安定伯部下皆受了不少的伤,饶是他自己也被杀手划了一剑,伤了胸腹。
  如此预谋,又是在皇子争位期间发生的,很难不令人重视多想,安定伯的部下当即联络了五皇子,五皇子要求彻查。当地的大理寺卿立即派人严查现场,都察院也一封急报发到了宫里。
  引得朝堂震惊。
  且当地都察院的调查官,不是旁人,正是曾和都转运盐使司同知结交的那一位,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太子的人。
  五皇子的外祖父遭遇暗杀,却和太子产生牵扯,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整个宫闱为之哗然,各种流言猜测甚嚣尘上。
  而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安定伯此刻就留在遇袭地,势必要一个交代。
  这桩案子必须有个结论,藉以安抚五皇子。
  事关此案如何调查,派谁调查,目前在朝中主要出现了三种纷杂不一的说法。
  其一认为是太子所为,都察院中有他的人,要想在调查中动手脚极为便利,目的就是为了顺利登基铲除异己;其二认为是奸恶之徒趁机搅乱浑水,谋取私利,这也是大多数官员的看法;其三便是结果论,事关太子,又引得五皇子动怒,横看竖看都是大皇子最终得益。
  不过其三很快被人否决了,大皇子的君子人设深入人心,他这样做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平白挑起矛盾,他又不傻;何况肆意揣测当朝王爷乃是大罪,于是众人夹紧嘴巴谁也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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