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内阁的安排一如容诀所料,派出了四位镇抚司诏狱上差审查,并给东厂表达旨意暗中调查,命他们即日出发,查清杀害太子的元凶。
  不过,还剩一层顾虑。由于不是皇帝亲自指派,内阁再是执掌重权,也不能越了君尊。他们不能唤醒皇帝亲自下旨,却可以指派一名皇族贵胄当做见证人,确保一切行动是为朝廷谋,为君主算。
  除了皇帝,按位顺移便是皇子最为尊贵,而在皇子之中又不能和太子一案有牵涉,范围又被缩限一圈。
  最终符合条件的只有大皇子和殷无秽。
  大皇子是文武百官看中的新帝人选,他自是不会花费时间去审查太子一案。礼部尚书宋融见状,再次殷勤地向内阁举荐了殷无秽。
  他有平息难民暴动的光辉政绩在前,内阁一审夺,当即拍板定下。
  容诀得知此事,一眯眼睛哂笑了两声。虽说他也准备带殷无秽前去,但被礼部尚书那没眼力见的老狐狸抢先一步支使,还是令人相当不悦。
  此时正在礼部衙署办公的宋融忽然感觉后背一凉,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眼珠子咕噜一转,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抛之脑后不想了,继续为自己的审时度势沾沾自喜,吩咐下属去将衙署烘热乎些,免得天冷染了风寒。
  下属听话地乐呵呵去了。
  容诀将这笔账记下,暂时翻篇,旋即在东厂点了两支精锐番役,作为太子一案的调查人选,当夜就出发。镇抚司诏狱的钦差先行,殷无秽拒绝了和四位钦差同行,天一黑出午门后悄悄和率领东厂的容诀会和。
  容诀瞧见他,夜色下面无表情的神色微动,唇角轻轻一提,“殿下。”
  殷无秽策马走近,见容诀身上系着的大氅带子略松,顺手一倾身替他妥帖系紧,确保不会有冷风灌入,“天冷,督主小心着凉。”
  容诀言简意赅地“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殷无秽忽然朝他靠近时,他呼吸都下意识滞涩了一瞬,直到殷无秽只是伸手为他系衣带,容诀才恢复成了一贯平稳的节奏。
  一行人在溶溶月色下整好队伍,调转方向,背对巍峨皇宫,一勒缰绳朝浙州策马驰骋。
  ·
  两日后,队伍到达毗邻浙州的官驿,驿站的随从将所有马匹牵下去喂水和干草,容诀也终于可以稍作休整。
  他的房间提前备好了膳食,以及小憩的软榻和铺好绒毯的躺椅。容诀刚下马,没什么胃口,就先躺在躺椅上放松地阖目调整。
  东厂大档头过来向他禀了浙州现下的情况,四位镇抚司钦差已经先行去了都察院和左都御史会晤,商量具体审查事宜。
  容诀了然,让他们继续关注,徐通凉遂退下不再打扰他。
  容诀又浅眯了一会儿,恢复些了精神这才起来吃饭。倏闻门口传来絮絮低低的对话声,他一抬眸,见有人走进来。
  是殷无秽。
  少年已经吃过饭了,他走过来坐到桌边,驾轻就熟地为容诀布菜,“督主。官驿人多眼杂,我才寻到机会过来。”
  容诀不置可否,莞尔“嗯”了一声。
  殷无秽定睛望去,见他面容虽有倦色,神态却很慵懒,唇角轻翘,心情当是不错的,自己也跟着愉悦起来,不疾不徐地往容诀的小蝶里夹菜。
  他夹地速度不快,既不会让容诀吃地费劲,又都是容诀喜欢的菜,省去了自己动手,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比平时还多用了小半碗。
  殷无秽还要再夹,容诀阻止他,“够了,殿下,不必再夹了。”
  殷无秽闻言放下筷子,没有勉强他。
  容诀端起茶盏,饭后浅呷了一口,道:“殿下此次来浙州,得偿所愿,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殷无秽接话道:“为浙州左都御史解困。”
  “太子一事他脱不了干系,事关他的仕途,如若不能给朝廷一个交代,安天下万民之口,莫说内阁,就是他现在的职位也保不住,彻底陷入左支右绌的绝境。左都御史现在定然比谁都要着急,如果我能协助他查出幕后真凶,那么这个人我就能结交上,日后不愁内阁无门。”
  容诀闻言,眉眼一弯,显然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不错,正是如此。殿下慧极。”
  “另外,”容诀话锋一转,提点他道:“除了左都御史,这件事大理寺和刑部都卷了进去,他们虽然不似都察院付主要之责,可若案子办不好,照样会受到牵连。殿下苦于没有人用,现在,不正是殿下的机会么,这些人不好拉拢,但卖他们个人情,叫他们心里始终记挂着这事,还是能轻松做到的。”
  殷无秽眸光噌亮:“阿诀思虑周全!”
  容诀轻声笑了笑,“好了,你心里有分寸,知道怎么做就好。”
  说罢,他又有些惫懒地起身去软榻上歪着,这两日昼夜不停地赶路,着实累的不轻。殷无秽也不打算回去,就留在这陪他,容诀给他腾出位置。
  殷无秽坐下,见他没睡,将他的小腿略略抬起,顺着小腿肚轻轻按揉。容诀被他按地痒了,腿一缩,想要收回来,殷无秽当即放轻了力道,握住他脚踝固定,“督主别乱动,不按开还会难受的。”
  容诀被他按地十分舒服,适应后便不再动了,由着这少年去。只不过,他还是蹙眉开口,“殿下身份尊贵,不该做此等有损身份的事。”
  殷无秽抬眸看他,也道:“都是人,没什么尊贵不尊贵的,若不是阿诀照应,在这深宫中我什么也不是。何况,你我之间,我做什么都是应该。阿诀怎的这样见外,你以为,我对旁人都这样么。”
  容诀:“……”
  殷无秽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倒显得是他的不是了,容诀别过眼,避开这少年炽热的目光。不知怎的,每次殷无秽这样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心脏有些不太正常的发热。
  容诀向来谨遵尊卑,可殷无秽不似皇帝,一次次地越界,一步步地入侵,这叫他,一时也不好应对了。
  不过殷无秽这话也没错,凭他对殷无秽的照顾,也受得殷无秽为他做这些事,容诀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再不犹疑。
  殷无秽见他神色软化,唇角无声翘了起来,将容诀的腿架到自己大腿上,为他轻轻按摩。
  容诀在殷无秽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渐渐睡了过去。
  殷无秽见他睡着,这才慢慢停下动作,将他的大氅仔细盖到他身上,免得着凉了。又看了容诀好半晌,将他散乱的鬓发归置齐整,这才眷恋不舍地离开,处理正事。
  ·
  又一日,他们到达浙州,一入都察院,便有一名堂官出来迎接。
  堂官朝两人恭敬行了礼,堆起笑道:“七殿下,督主。御史大人正在里面和四位钦差共同审理太子下属呢,安定伯部下也在,现在正在叙述案情,且先听听他们怎么说,殿下和督主请随下官先到一侧的录房旁听。”
  殷无秽正色看了容诀一眼,容诀朝他一点头,带上他和徐通凉一起前往旁侧的录房。
  一行三人坐在录房里间,隔着一扇木门安静聆听都察院左都御史审案。
  “本官问你,十日前的晚宴上,太子为何要命人主动袭击安定伯?你们接到了什么指令?当时的具体情形如何?不可隐瞒,从实说来!”
 
 
第30章 
  左都御史气势迫人,太子手下一哆嗦,瞳孔微微发散,开始痛心疾首地叙述回忆:“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宴会觥筹交错,众人推杯缓盏,管弦丝竹伴奏,席间气氛融融有说有笑。虽然刺杀安定伯的杀手身份没有查出,但太子和安定伯之间的嫌隙解释清楚,两方重修于好,怎么看都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和激烈厮杀这样的血腥沾不上边。
  却偏偏演变到了这一步。
  宴会上人流如织,不仅是太子安定伯这种身份尊贵的主子,就连他们这些下属也俱在场,无拘无束穿来走去。
  讲述当时情景的下属身处空间比较靠后,其实并没有将当时的情况看地很清楚,只听到一声闷响,是安定伯不小心打翻了酒壶。
  一只酒壶而已,翻了再换一壶就是了。然而变故来地太快,不等侍从新换酒壶,太子心腹就陡然暴起,一扭头朝他们下属吩咐:“保护好太子殿下!”说完,他整个人持剑飞身而起。
  安定伯一个不妨,被从后突如其来的一剑当场刺穿腹腔,心腹见状,也是一呆。然而不等他反应收手,安定伯部下瞬间闪现眼前,一脚将人踹飞砸在宴桌上,两人率先开始打斗,双方皆亮出兵器。不明所以的同伴看看他们,又看看被刺伤血流不止的安定伯,登时也拔剑加入了战局。
  乒乒乓乓——
  侍从被吓退,桌几被掀翻,酒水食物洒了满地,两边打地短兵相接残影一片。
  太子直接震惊当场,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众下属拥护着后退了。太子大为光火,忙推开下属要去喝止战局,不想突然从旁窜出一名部将,二话不说就朝太子猛攻了过来,太子要说的话被迫堵在了喉咙口,不得不先自卫反击。
  至此,两边的打斗彻底陷入白热化。
  太子不慎在打斗中受了伤,太子心腹意识到什么,忙抽身回到太子身边带着受伤的太子离开,由其余属下垫后,他们先躲避锋芒保命。
  被留下的下属搞不清缘由,但眼前的情况已经很明晰了。安定伯先被太子心腹刺伤,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理亏在先;安定伯部下暴怒导致两边打了起来,形势无法控制,甚至太子都为此受伤,再没有主持大局的人。
  还在积极安排宴会诸事的左都御史赶过来时情况已经一片混乱了,他赶紧调集手下强行分开两拨人,一边寻找太子,一边请郎中为安定伯治伤。
  “……情况就是如此了。安定伯的这些部下目中无人,丝毫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竟然连储君都敢袭击,一点不顾大局!”说到收尾,手下愤懑起来。
  此时安定伯的部下也在场,他闻言眉毛一竖,怒吼出声:“你放屁!分明是你们先图谋不轨,太子的人一直贼眉鼠眼地盯着我们,这些我也就不说了。先动手伤了我们伯爷的人是你们太子殿下吧?你看看我们伯爷都伤成什么样了,本来就受着伤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刺,我们焉能不气?!”
  一旁陪审的大理寺刑名继续问:“你说太子的人贼眉鼠眼盯着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那部下回话道:“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位自称是太子母家宗族的人,那人瞧着身份不低,不知道和太子的心腹私下说了什么,塞给对方一封密信,他就开始拿眼乜我们,一直暗中窥视,我们也都忍了。熟料他们竟敢明目张胆袭击伯爷,这不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刑名又问太子属下,“他说的你可清楚?来人和太子的人说了什么?”
  “这,卑职不知啊,我们并没有接到殿下的吩咐,只听命令行事!”
  ……
  听到这里,容诀已将情况踅摸了个大致。他现在疑惑的只有一个问题,刺杀的命令究竟是谁下的,能指使太子心腹的人只太子一人,可听那名属下的陈述,太子又不像下令之人。
  那么,究竟是心腹背了主,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如果是背主,他就不会始终护太子周全,在太子受伤后奋力带人逃出。除非,他在判断之后没有时间再去向太子请示,情急之下只能自己先下决定。
  可是,当时的情况真有那么危急吗?是什么导致了太子心腹的错误判断?问题出在了太子母家来的人身上。
  那人到底和太子心腹说了什么。
  这一点左都御史也在审问,可惜近身护卫太子的侍卫全部殒命,这些下属隔了一个层级,除了接收到的命令什么也不知道。
  审问还在继续,容诀招呼徐通凉,“去查查那封密信现在在哪里,上面说了什么?”
  徐通凉悄无声息离开了录房。
  容诀眉心蹙紧,殷无秽在暗黑之中捏了一下他的手,道:“督主不必担心。事情发生的突然,信应当还能找到,到时我们就知道了。”
  容诀拍了他手一下,以示安心。他并不是担心那封信,其实根据两方的陈词来看,信中内容并不难猜,无非是说安定伯在暗中蓄谋,甚至想谋杀太子,理由就是安定伯将遇刺一事算到了太子头上,意欲报复,也为昭王扫除对手。
  而太子心腹护主心切,没有多思忖就相信了,所以先下手为强,把安定伯不小心打翻的酒壶当作攻击号令。
  结果不想安定伯并没有攻击太子的意图,这时候大错已然酿成,再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容诀需要那封信,主要是为了呈交证据。这件事,只有宫里的人管得。
  容诀关注的是,太子心腹既信了,说明送信人在太子母家是个极有身份头脸的人物,甚至可能是通政参知身边伺候的,只有这样太子心腹才会毫不怀疑。
  接下来的审问内容都在容诀意料之中,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便不再听了,带着殷无秽先行离开。
  两人在督察院暂居的房间也是毗邻,故而一道回去。
  路上只他们两人,没叫人跟随伺候。殷无秽道:“督主是已经有想法了吗?”
  容诀抬头,觑他一眼,“殿下是在明知故问咱家么。”
  月色溶溶下他的目光又深又专注,像黑曜石般剔透无暇,殷无秽登时拜倒在了这双令人目眩神迷的眼睛之下。
  他有些委屈的道:“怎么会,我大抵猜出了那封信的由来。只是,太子背后的宗族为何要这样做?太子再不济也是储君,不管他能不能登基,家族都不该背后捅刀,我实在想不通背后的缘由。”
  这个问题,容诀倒是知道。
  通政参知当然不会这样做,可是,大皇子也不会吗?利益面前,人心善变。这样的行为既不背主,又能达成所愿一劳永逸,有何不可。
  熹王登基,通政参知在朝中必然更上一层楼。大局面前无是非,他即便知道,大抵也不会怪罪大皇子。
  要怪,就只能怪太子自己棋差一招。
  占着储君的身份,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
  殷无秽其实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试探:“……是大皇兄安排的吗?”
  容诀哼笑,“是吧。他们自家狗咬狗,殿下只管装作不知道就好。”
  得到了明确的回复,殷无秽点了点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