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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至于那几个人,下次再探他们的底细好了。
  那几人和狱守说完话,余光瞥见容诀喝了药,彼此对视一眼,眸中不由流露出贪婪而下流的精光。
  容诀容貌昳丽,便是身着牢服也丝毫不掩其艳色,反而将那张隽秀素净的脸颊更加纤毫毕现地展露出来。黑发披散,如瀑如缎,身段修长高挑,令人心笙驰荡,心痒不已。
  都说东厂极擅各种阴毒之物,他们还没蠢到不打自招。再者,这样形容姣好的极品,他们也不忍心毁坏。
  自然要用,更好的东西了。
  京城花楼地下黑市、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成瘾的慢性药物,再没有比这更隐秘、更合适的东西了。
  他们亟不可待地想看那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高权重者伏小做低,一步步被拖进欲望的深渊,只能请求他们这种下等人为其纾解的旖旎场面了。
  想想,就浑身沸腾起来。
 
 
第63章 
  距殷无秽做出全权收归东厂的决定之后,满朝文武百官几乎全体动作起来,由于审查东厂势力和暗地里中饱私囊都需要极其曲折而漫长的时间,容诀暂时安全了。
  不过殷无秽行此计的同时,无形之中也带来一个弊端。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殷无秽又是新帝登基,有太多的人想在他面前露面表现,许多大官有自己的渠道,奉承机会多;但更多品阶低下、宫里的宫人想要阿谀奉承,只能凭借投其所好的方式。
  殷无秽喜欢什么,不知道。但他厌憎东厂,这是人人皆知的事。
  否则不会直接釜底抽薪,一举将其吞没。
  于是,各方有渠道的通过渠道打压攻讦东厂,呈交给殷无秽如雪花般的弹劾奏折便是最终呈现的结果;没有渠道的就在宫里极力搜罗容诀的小道隐秘,试图找出他的把柄,并吃一波最后的政治红利。
  对于这一切,殷无秽并不清楚。或者说,他已经考虑不到更周全的办法了。
  直到又一日纷杂的大朝会结束,殷无秽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总管太监来报,说一名宫人有重要的关于东厂督主的情报禀报于他,要求觐见皇帝。
  殷无秽手中朱砂笔一顿,旋即抬头,“叫人进来。”
  来人进了门,神色略显踌躇。
  殷无秽了然,一挥手将御书房中所有下人全部屏退出去,“什么情报,说罢。”
  宫人闻言,小心翼翼又企盼地抬头,看向殷无秽道:“陛下,奴才要禀的,是东厂督主瞒天过海,隐瞒了自己并非太监的事实!”
  “你说什么?!”殷无秽身体前倾,一掌按在红檀桌面上,眉梢压紧,紧紧觑向那名宫人。
  宫人被殷无秽声音吓得一哆嗦,却还是强鼓勇气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对陛下有半点欺瞒。当年东厂督主在净身房躲过了净身,后被先帝看中带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再之后东厂督主一路擢升,也没人敢再提当年的事,当年的知情人所剩无几。”
  “奴才也是好不容易探听到的。”宫人说完,有些惴惴地等待殷无秽反应。
  他原本以为十拿九稳、必能讨好殷无秽的情报,眼下却不太确定了。
  无形的恐惧从脚底攀升,一路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开始微不可察地发起抖来,不知道这样说对是不对。
  直到殷无秽一声轻松地:“孤知道了,情报可否属实?要知道,这可是株连九族祸乱宫闱的死罪,若是名不副实,不能斩草除根,反而让孤在天下面前失了道义,后果——”
  宫人闻言,激动抬头:“奴才不敢欺骗陛下,消息绝对保真!奴才认识当年净身房的掌事公公,正是他一手负责东厂督主净身的,还有几个当年服侍的老人,他们都晓得。从前奴才们屈服在东厂的压迫之下,恐害了性命不敢说。直到陛下登基,奴才们才敢一吐为快!还请陛下明察!!”
  至于先帝包庇了容诀的缘由,他自动省去了,选择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说辞。
  “原来如此。”
  殷无秽没有生气,也不提嘉奖,只道:“此事兹事体大,若真是事实,东厂督主居住皇宫多年,恐牵扯到前朝后宫。这样,晚间时候,你把那几个知情人全部带来宣政殿,孤仔细盘问了再做决断。”
  “是,陛下!”宫人喜滋滋地告退。
  只觉自己离受重视被提拔不远了,赶忙小跑去联络其他几位证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走后殷无秽阴恻恻、如同看着死人般的目光。
  晚上,宣政殿。
  大殿内部灯影幢幢,落针可闻,竟然一个服侍下人都没有。
  几个太监和年迈的曾经净身房掌事公公来到大殿门口,彼时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里实在安静得过分了。但这是皇帝的圣意,且这件事确实牵涉众多,提前支走其他下人也情有可原。
  几人并没有多怀疑,信步走进殿中。
  甫一进门,宫殿大门随之关上,众人转头心里俱是一惊。不过下一瞬,在看到殿前岿然不动端坐龙椅的帝王时,众人一颗心才重重落回了胸腔。
  “奴才参见陛下!”
  殷无秽起身走近他们,“起来吧。你们都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孤自会考量。”
  闻言,众人不再隐瞒,每人将自己所知道的那部分事实娓娓道出,殷无秽负手聆听。
  最后,听完了几人的陈述,殷无秽心里仅存的一丝疑窦也消失无踪,凝重起来。本来还抱有最后的一线期望,现在看来,只怕容诀真的隐瞒了他一些实情。
  而现在,还被有心人窥探到了。
  除了眼前几个人之外,殷无秽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多的人知情,倘若有,必是对容诀的绝杀。
  这段时日攻讦东厂和容诀的奏折太多,殷无秽每日看的眼花缭乱,光是压下这些奏折和朝廷的施压就要耗费不少精力。且东厂的安置他也要盯着,什么人留用,什么人弃之,殷无秽还要审时度势综合判断。
  不过容诀之前手底下那几位档头殷无秽保住了,并给他们安排了其他职位。
  不论过去和出身,这些人都是极出色的人才,殷无秽要留,旁人也置喙不了什么。
  再多的,殷无秽也为难,皇帝也不能肆意妄为。
  不过,殷无秽旋即又想到,这件事先帝既然知道,定是为了拿捏权势愈盛的容诀,所以留下这几个人提醒敲打他,却不会真的弄得人尽皆知。否则,这柄利器就失去作用了。
  先帝还没糊涂到这种地步,一切必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足为惧。
  想清一切,殷无秽在看向几人的目光时遽然一变。
  年轻的帝王莞尔:“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说明的吗?”
  几人面面相觑,该说的已经说尽了,再没有任何保留。于是回答:“回陛下,没有了。”
  “好。”殷无秽满意点头。
  然而,就在众人等他反应时,殷无秽转过身背对他们,一敛表情,朝漆黑一片的宫幕吩咐道:“动手罢。”
  “什么?”几人一愣,还没听明白殷无秽意思。
  下一瞬,他们只觉喉咙一刺,连气音都没发出来,便眼珠一凸嘭地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下场,无一例外,到死眸中还俱是怔愣不解。
  殷无秽闭上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第一次毫不留情地狠辣灭口,是为了守住容诀甚至不知真假的隐秘,再之后,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除非,最接近容诀的地方,镇抚司诏狱发生变故。为避免再生事端,殷无秽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了。
  他须得亲自去看上一看。
  才好对策。
  殷无秽做下决定,遂先回紫宸殿歇息。等晚些时候,没人注意了,他再前去。
  容诀不知道,他以身犯险考验殷无秽逼他对大皇子动手,殷无秽都没能做到的事却在此时轻易完成了。
  殷无秽从来都不缺乏帝王魄力,只是还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刻。
  时候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彼时的容诀正躺在牢狱的草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的风寒喝了几贴药后渐次好转,却不知道是不是牢狱的环境太差,衣料也差,他这几年又金贵惯了,不过穿了几日麻布粗衣,身上就被磨出了一道道的红痕。
  那些红痕一阵阵地泛酥发痒,容诀一动,身上又会被擦出更多。
  倒是他一贯畏寒,这天气愈发地冷了,他却不觉寒冷,反而由内而外地感到发热。
  不难受,就是教人睡地不舒坦。
  容诀透过诏狱的铁窗望着外面悬挂苍穹的银月,月亮越来越圆,距离年关也越来越近,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东厂分崩离析是必然,容诀不抱希望。
  他自身的情况,更不好说。
  诏狱太安静了,仿佛浮于暗潮汹涌之上的水面,随便一颗石子,都能轻易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静。新帝登基之初,朝堂各方势力混杂割据,他既要想办法保全东厂,又要自身快速独立,手里还缺乏推心置腹可用的人手。
  不管从哪个层面来看,这个开局都太为难人了。
  容诀也不知自己的一念之私对是不对。
  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殷无秽已经坐上了那个高位,他只能拼了命地往前走。若是他撑得住,也不枉自己这些年的倾注付出,若是撑不住——
  容诀闭上眼,不再想了。
  多思无益。
  不想,他刚闭上眼没多久,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自门口传来。容诀睡眠不深,很快被惊醒了,他没有睁眼,静等来人走近,看看来人要做什么。
  殷无秽来前就吩咐人清了诏狱狱守,此刻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各路关卡为他敞开,一路畅通无阻。
  殷无秽穿着斗篷,帽檐压得很低,像从前每次去凌虚阁找他一样。
  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
  殷无秽愈发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了容诀歇息。
  那个人难伺候得很,怕冷又事儿,他每次都极尽精细之能事地照顾着,方才叫他舒坦睡着。眼下在这种地方,也不晓得受不受得住。
  殷无秽一想,愈发担心了。
  他快步走到容诀的牢房门前,不动声色看着已经熟睡的那人。
  容诀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察觉到一道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并没有恶意,反而带着一丝熟悉的注目。
  容诀掩在衾被下的手指一紧,却不是因为殷无秽的倏然到来。而是,他心口忽有一阵难耐的燥热袭来,忍不住嘤咛出声。
  与此同时,殷无秽闻声打开了狱锁,箭步而入。
 
 
第64章 
  容诀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惊愕地瞪大眼睛死死咬住嘴唇,整个人被迫侧过身体蜷缩起来,勉力压住这股突如其来的燥热。
  殷无秽还以为他是梦魇了,着急到直接走进了牢房。
  但临到容诀榻前,又有些近乡情怯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他。生生止住脚步,黯然垂眸看着那人背对着他的侧影。
  容诀忍得难受,实在装不下去了,他睁开了双眼。
  坐起身来,鸦黑长发随着他的动作逸散开来,适时遮住了他此刻神色中的不适。容诀等了少顷,始终不见殷无秽说话,他抬起脸,手撑在榻上像从前一般莞尔:“陛下,深夜前来诏狱有何贵干?”
  殷无秽一怔,不想就这么被容诀认了出来。
  不过也属正常,他勾唇,摘下了兜帽。
  两人目光直接对视上,容诀仰头看着他,心想,殷无秽当上皇帝之后愈发成熟了,身上的少年气质完全褪去,成为了独当一面凌厉迫人的青年帝王。很是不错,和之前彻底判若两人脱胎换骨。
  殷无秽在看到容诀现在的模样后,之前因为容诀认出他而扬起的一点唇角全部压平。
  他瘦了好多。
  自己一只手掌都能轻松盖住容诀整张脸。除了看起来羸弱了些,倒是丝毫没有减损他的俊美,反而更加昳丽惹人怜惜了,殷无秽心里止不住地揪扯起来。
  连带着说话声音也变得艰涩,“你,还好么。”
  容诀点头。本来想问殷无秽朝廷现在的状况,转念一想,左右他已经不是东厂督主了,还是莫要干政,又作罢了。
  殷无秽一瞬不瞬盯紧了他,期待那人能多说些什么。然而容诀却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气氛一度陷入缄默之中。
  殷无秽到底没忍住,坐到他身边,想问他净身的事。
  但是,这种话题,实在难以启齿。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了嘴。最后还是容诀先道:“陛下夜半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殷无秽神色凝重,有太多的话想要和他倾诉,眼下却不是好时机。时间有限,容诀的身家性命占据了上风,他道:“有些事情,想请教阿诀。”
  容诀了然,虽然明知不是什么好事,但对方是殷无秽,他尽量配合。
  “你进宫的那一年,就被先帝带走了吗?”殷无秽错眼不眨地观察他的反应。
  “嗯,机缘巧合,刚进宫就遇到了先帝。”
  “此后一直跟在先帝身边,为他做事?”
  “不错。”
  “你的所有事情先帝都知道?不曾有任何隐瞒?”
  “是。不然先帝不会留咱家到现在。”
  容诀皱眉,不明白殷无秽问他这些做什么。
  殷无秽抿了下唇,这么说,如果当初那件事是真的,容诀不会再二次净身,先帝也正好以此把柄来要挟他,恩威并重物尽其用,那他就真的是——
  事情开始变得棘手了。
  以前的困境殷无秽还能想办法解决,如果最终实在不能善了,他会想法子将容诀送出宫去,总之先保住他命再说。
  但是这件事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是殷无秽也无法转圜的。
  “你和先帝……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殷无秽决心问个清楚,在一切曝光之前。
  他问得婉转,容诀却一下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殷无秽想问的肯定不是政事,否则没必要拐弯抹角,他和皇帝之间除了公事还能有什么,殷无秽以为他们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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