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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容诀和他拉开距离,“没有。”
  殷无秽唇线抿直,换了个说法问:“那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先帝手里吗?”
  容诀狐疑觑他,殷无秽的神色十分肃重,显然他很在意这个问题,这就是殷无秽今晚来找他的目的么。容诀想不通这和朝堂局势有什么干系,而且,殷无秽问的还是私人方面。
  他警惕起来,向后退去。
  “你是不是……”虽然很难以问出口,但事关重大,殷无秽还是抛却了那点赧然和不自在,打算直接问容诀。
  “唔——”
  殷无秽一句话没说完,容诀就先神色一变捂住心口,口中溢出难耐闷哼。
  “阿诀,你怎么了?”殷无秽顿时紧张上前,担忧地想查看容诀情况,又怕惊了他。
  容诀喘着气,答不上话。他的身体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一阵阵地由内而外地发热,这种奇怪的感觉教人浑身酥软,难以启齿。
  尤其是殷无秽在他面前时,青年身上的压迫气息毫不掩饰地直冲人面门,容诀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倒下了。
  忍不住溢出来的吟呼声被他咬唇死死压着。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殷无秽手足无措,连触碰他都不敢。
  容诀手掌还按在心口处,袍袖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下来,展露出白皙手腕和半截小臂上的道道红色鲜明划痕。
  殷无秽瞳孔骤缩。
  他一把抓住了容诀的纤腕,本来想问“他们对你用私刑了?”,握上之后变成,“你身上怎的这样烫?!”
  殷无秽又摸了摸自己额头,再探向容诀身上温度,不是错觉,他整个人都在烧。
  “你发烧了。”殷无秽笃定,还有他身上出现的不明痕迹,殷无秽登时就要拉开他手仔细查看。
  却被容诀一把打开。
  “你做什么!”容诀瞪着他,一双狭长上扬的盈眸含着怒。
  本该是极具威严的一眼,却因为他此时的神态无端欲拒还休了起来,甚至眼尾都泛起薄红,没有丝毫威慑作用。
  “你生病了。乖一点,别动,让我看看。”殷无秽很担心他。
  “这就是陛下今晚大驾光临诏狱的目的?”容诀忍不住出言讽他,警惕后退。
  先前殷无秽的盘问太过深入人心,他没觉得自己生病,反而这时候脑子转地飞快。他落在先帝手上的把柄只有一件,就是当年不曾净身一事,一旦先帝公之于众,他必死无疑。
  虽然容诀早就亲手将这个隐患抹除,但此时此刻殷无秽再次提起来很难不令人多想。
  他登时更加抗拒殷无秽的靠近。
  “不用你管。”甚至可以说是赌气了,但现在容诀管不了这许多。
  殷无秽打探的隐私已经远远超出他所能容忍的界限,容诀不想与他说话。
  “你不要任性!”殷无秽是知道容诀生起病来有多难伺候的,上回被他踹了一脚在心口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可眼下容诀的情况很不对劲,诏狱除了他没人能管他,殷无秽又是担心又是焦急。
  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加重了些。
  他愈是这样不容置喙,容诀就愈是抗拒他,明明整个人浑身酥软地几乎坐不住,却还记得防范殷无秽不准他查看。
  殷无秽此举,于他来说和先帝以此要挟他并无区别。
  甚至他一再追问并试图查看的行为让容诀感觉到了羞辱。
  容诀咬牙冷声道:“咱家身份低微,不敢劳烦陛下费心。”
  “你在说什么?”殷无秽震惊,不可置信容诀会说出这样生分的话。
  容诀别过了眼,不想再与他争论这件事,极力忍耐身体深处漫上来的酥热。
  殷无秽也光火了。容诀利用他,从始至终都不在意他的感情也就罢了,他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是不是还没受审就病死在牢狱里也无所谓?!
  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不信自己会想办法救他,解决这一切所有的问题!
  他从来都不在乎,也从不考虑自己的感受!!
  殷无秽气得眼圈发红,语气不由带上了命令的意味,“别再乱动!”
  容诀被他喝地一怔,等反应过来时殷无秽手已经探了过来,他下意识想躲开。
  然而已经被殷无秽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论武力值,殷无秽从未有过败绩,不过面对容诀,他的动作堪称轻柔,只是控制住了他的行动,防止他再躲开。
  殷无秽凑近,神色中满是认真,“我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听话一点,不要动。”
  几近青年的男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这样略含了两分愠怒和肃重时更甚,容诀在他手掌底下动弹不得,轻轻战栗。
  浑身酥软难耐,竟是忍不住地想往殷无秽身上贴。
  被他咬住腮肉,用痛强行止住了。
  微微拉开了一点容诀的衣襟,殷无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身上怎么这么多处都泛起了红,和手腕上的红色擦痕又不同,从脖颈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延伸,像白壁的冰肌上开出了一朵朵靡丽的梅花,盛放炽烈,欲待采撷。
  殷无秽当即眸光一深,喉结上下一攒,喑哑出声,“……你这是,怎么了?”
  容诀被他的手碰到,身子一瑟缩,蹙眉道:“别碰咱家!”
  他再愚钝也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何不对劲了,瞳孔中闪过一抹冷光。
  但最先亟需解决的,是眼前的人。
  殷无秽回过神来,顿时更加担心了。是他忽略了容诀,以为他在诏狱是最安全的,不想还是出了问题。
  容诀隐瞒的那部分事实和他此刻身体的异样在殷无秽心里反复煎熬,他等不及要探查清楚。
  殷无秽完全拉开了他的衣襟——
  这对容诀来说更加屈辱了,殷无秽简直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容诀气得胸膛起伏,眼睛通红,用尽全身的气力猛地从草榻上站起来,躲避殷无秽的触碰。
  而这也造成了殷无秽本来拉住他衣带的手还在原位,却拉到了亵裤的带子上。
  惯性一扯,丝滑垂落。
  凉意骤然袭来的瞬间容诀想阻止都来不及,他瞳孔急遽紧缩到了极致,唇瓣翕张,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整个人都被无形的窒息崩溃笼住了。
  他立刻往下一蹲,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地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
  殷无秽也僵住了神色,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是要拉容诀的衣襟带,但没想——
  不过,就在那稍纵即逝的瞬间,他还是看清了那处,白皙垂软却并不完整健全的物什。
  容诀,的确是如假包换的真太监。
  情报错了,殷无秽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也不存在所谓的欺君之罪霍乱宫闱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啪!”的一声,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落在殷无秽右脸上。
  容诀从没打过他,就连上次政变时他都没舍得动手。
  却在此时,狠狠抽了殷无秽一巴掌。
  殷无秽被打地脸歪到一侧,他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余光看到了容诀此时乌眸噙泪,屈辱而又愤恨的模样。
  那一瞬间,年轻的帝王心如刀割。
  心里仿佛有什么彻底碎裂。
 
 
第65章 
  “对……对不起。”殷无秽眼睛通红,想上前却又不敢再惹恼了他。
  容诀并非什么黄花大闺女,被同性看见身体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自己的残缺和尊严猝不及防被剖开,纤毫毕现地呈现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在殷无秽别有用心的情况下,令他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和愤怒。
  “陛下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诏狱阴冷腌臜,陛下早些回去吧。”
  容诀深深地闭上眼。
  殷无秽唇瓣翕张,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手掌紧紧攥了起来又松开,“好,那我先走了。明日带太医过来再看你。”
  说罢,他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容诀不想再看殷无秽一眼,眼角止不住地流下湿润的泪水,他重新将自己拾缀整齐,蜷缩进被褥里,生生忍耐住周身的不适,轻轻地颤栗着。
  那件事情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可那一日的锥心痛楚仿佛随着殷无秽方才的动作,重新又将他凌迟了一遍。
  说起来,和当时的殷无秽也有些关系。
  当时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九天,刚下了一整夜的大雪,积雪没过了容诀的皂靴。
  容诀从养心殿出来往外走,一步一步拾阶而下,等踏过最后一级台阶,他一掀袍裾下摆,挺直背脊,端端正正地跪在雪地里。
  因为东厂手段雷霆,还不是东厂督主的容诀越级处理了一个朝廷重官,引得诸多大臣对他心有不满,议论纷纷,皇帝为了抚慰民心便罚他在雪地跪上整整一日。
  积雪没一会儿就洇湿了容诀的膝盖,他整个人冷得打颤。
  不到一个时辰,脸上就已经惨无人色了。
  但再冷的天气,冻僵的身体,也不及心冷。这是皇帝第一次用他没有净身的事情敲打他,容诀整个人心神俱震。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只是没想到皇帝会以此来要挟他,这本就是皇帝默许的事情,不是吗?
  容诀周身由内而外地发着冷,牙齿冻得咯咯打颤。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养心殿大门口处传来一阵骚乱,似乎是一个孩子和门口守卫吵了起来。
  动静闹得很大。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地位还不如皇帝的看门侍卫,这一点在殷无秽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彼时的他刚从冷宫被放出,搬进了后来居住的东六所,他吵着闹着要面见皇帝,当然,没说是为了容诀,殷无秽小时候也是极聪明的。
  结果侍卫连通报都不肯,这样他就没法为容诀求情了。虽然,求了也无用。
  但这是年幼的殷无秽唯一能为容诀做的。
  容诀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听了好一阵,这才确定真的是殷无秽,他不可置信七皇子怎么找到了这里来。殷无秽被放出虽然是他搬出大周礼教,间接引导其他官员上谏而促成的结果,皇帝并不知情,但也仅此而已了。
  殷无秽不会有任何殊荣,此刻送上门来也只不过是以卵击石,除了暴露自己没有任何作用。
  容诀觉得他蠢。
  但是看着那个孩子和侍卫闹成一团,不顾一切也要冲进来的画面时,他心里莫名升起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叫来一个宫人打发殷无秽回去。
  宫人也怕因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惹皇帝震怒,赶忙小跑着驱赶走了殷无秽。
  殷无秽知道是他的意思,没有再胡搅蛮缠,果真走了。
  容诀放下心,端正身体继续跪在雪地里。
  天气越来越冷,雪花一片片地落在他身上,化的速度远不及落的快,很快便将人整个裹挟,几乎冻成了一座冰雕,不出三个时辰容诀就倒在了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
  意识再次醒来时容诀已经回了自己的凌虚阁。
  屋里烧着地龙,床榻周围点了好几盆银丝炭,烘地像个小火炉。小豆子在旁边大汗淋漓地打着盹,瞧上去眼睛都是红的,容诀就没喊他。
  容诀身体一动,忽觉自己身上压了一个沉甸甸的分量,他一低头。
  是小殷无秽蜷缩在他怀里安稳睡着了。
  容诀一惊,整个人下意识坐了起来,身上挂着的小孩也被吵醒了。不等迷迷瞪瞪的小孩清醒,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容诀即使面容苍白也过分漂亮的一张脸,小孩一见顿时脸就红了,一双乌润的大眼睛快速蓄起了泪,一把抱住容诀腰身,后怕地道:
  “哥哥,你总算醒了,我很担心你!”
  容诀看出来了。这小孩应该是过来想给冻僵了的自己取暖,结果反而蜷在他身上睡得香甜。
  容诀还在犹豫,是先训斥他私自跑到养心殿去闹事还是算了。
  小殷无秽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一边不停地往他怀里拱,一边用软乎乎的黏人哭腔说:“我看到你冻僵都吓坏了,跟着小豆子公公在屋里添了炭火,爬到榻上给你取暖。”
  “……嗯。”容诀声音带着才睡醒的喑哑。
  好半晌,才缓了过来。
  殷无秽坐在他腿上将人抱地愈发紧实,埋首在他怀里抬起一张哭红了的小脸愤愤控诉,“我讨厌父皇!他不肯见我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他。可是他惩罚你,我讨厌他!!我长大了才不会这样对哥哥,我会给哥哥住最好的宫殿,什么都听哥哥的……”
  有点吹过头了,容诀垂眸乜着絮絮叨叨的小孩。
  小孩也不好意思地停了声,别说宫殿了,他自己都是容诀捞出来的。他把自己埋得更深,咕咕哝哝地:“反正,我以后会有大宫殿的,到时候把你供起来,藏在里面。”
  小孩不死心地说完最后一句,彻底缩成了个鹌鹑。
  容诀唇角不禁提了一下,无声轻笑,到底没有训斥殷无秽。
  不过,礼法不能僭越,细节更不能忽视。尤其是殷无秽这次的所作所为,虽然被他及时发现,但风险太大了,一旦被人察觉,后果——
  容诀唇角压平,凝视着小孩乌黑的发顶,道:“以后,不可随意再来凌虚阁找咱家。另外,咱家会安排人教导你学习,每学习一个阶段,方可过来向咱家汇报一次。”
  小孩闻言,呼吸都停了,睁大眼睛直愣愣看他,不可置信容诀竟然会如此安排。
  他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眸,试图唤醒容诀为数不多的心软。然而容诀十分了解小孩地先一步道,“殿下如果不学习,不韬光养晦,你永远都不可能有宫殿,永远都只能像今天这样,求助无门,想见咱家却做不到。”
  小孩哑声了,因为不能找容诀而撅着嘴,但到底答应了。
  容诀说完,身子乏了,叫小豆子拿了些吃食,等小殷无秽吃完饭就歇下了,小孩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依依不舍地去准备自己的学习事宜。
  人走后,容诀倏地睁开眼。
  身体乏累,大脑却格外清醒。今日是皇帝第一次拿尚未净身一事来敲打他,往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这实在是个隐患。
  而且,殷无秽的突然到来加深了容诀对未来的忧虑。
  “我长大了才不会这样对哥哥,我会给哥哥住最好的宫殿,什么都听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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