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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此一战仅为试探,不会出大事。
  不知为何,他却非常的心神不宁,自从来了济州城,无一处顺利。
  中午,殷无秽不在,容诀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正好省了一顿粮食,晚上热热再吃。
  一直到下晌,前线终于传回消息,传信士兵向容诀禀报:“先生,不好了!”
  “我军三营营长以及两位将领率军突袭,中途全部遭遇敌军围剿,奋力突围,却仍损伤重大,还有一支队伍目前状况不明。陛下带军营救,目前和几位将领正在赶回的途中。”
  容诀瞳孔猝然紧缩,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
  怎会如此,殷无秽的作战安排算得上完善妥帖,即使不能成功,也不该遭此重击。
  容诀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后方粮草未定,突如其来的酷寒和凶险层迭的战况即将先一步摧毁大周军队,仿佛一个无底洞。
  他没有时间再迟疑了,仅在后方谋划远远不够,他必须当机立断,重新手掌权力,亲自镇定后方。
  还殷无秽一个安稳而又可靠的后背支持。
  只是,这样一来,此生和朝堂都再脱不开干系了。
 
 
第92章 
  “陛下,情况怎么样了?”殷无秽和众将领回营地时,留守的将领全部迎了上去,匆匆行礼之后急忙询问战况。
  容诀站在他们身后,见状,也没再凑上前,只静立一旁等殷无秽开口。
  殷无秽翻身下马,和容诀四目相对上,旋即道:“去营帐再说。”
  他走到容诀身边,和他并肩前往中心大营,身后将领全部跟上。
  到了营帐,殷无秽将今日战况细说。
  原来,他们兵分的五支队伍全部遭遇埋伏,还不是普通的敌军围剿,甚至,敌军一开始都没有露面。
  济州密林无数,每途经一个密林,暗处杀机冷箭不断,战马翻摔,将士滚地,等到我军失去主要战力,敌军再从山丘茂林中冒出来,将我军全数围剿。
  在这种局面下,一般士兵根本不是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敌军大刀歼灭。
  只有少数武功高强的士兵和将领突破包围,成功撤退,等到救援。
  殷无秽确定地:“这样的部署在颐州和之前从未见对方使出过。如果孤猜测地不错,车代将帅另有其人,之前的使臣格目森就是其中一位,而且,还不止如此。”
  一名将领蹙眉道:“可他们哪里有这么多的人?又是设伏,又是占领城池的。”
  殷无秽道:“他们当然没有这么多人。大周的国情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使出这种战术,无非是提前知晓济州城优势,想拖着我们罢了。”
  “借用密林掩护,而我军并不擅长勘破埋伏,从而中计。连城区的边都挨不到,就被迫撤退。”
  “这是,游骑战?打法虽然杂乱,却可以利用最少的战力事半功倍,也可以随时转换成车轮战。而我军哪怕数量众多,也占不到丝毫上风,济州城密林繁多,根本无从提前防备,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出营地就进入了敌人的埋伏圈。”
  当真是四面楚歌危机四伏,难怪,殷无秽此番败北而归了。
  容诀眉头紧锁,一手支颌,一边阅览济州城舆图。不管如何思索,我军始终毫无突破口。
  这下真是,麻烦大了。而且,一旦耽搁太久,正中敌军下怀,我军将不战而败。
  殷无秽面沉如水,不发一语。
  又一名将领忿忿道:“游骑车轮战。既然如此,下次我们不带许多士兵,只带部分精锐,由众将领一举杀穿了他们!占领林地,看他们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容诀道:“不可。如此一来将会彻底演变成消耗战,我军又有多少能力出众的将领能日日率兵作战?届时我军将领精疲力竭,而敌方将领却精神抖擞,必败无疑。”
  “那该怎么办?”将领两手抓头,彻底一筹莫展了。
  容诀道:“不可心急。先在军中探访,看是否有熟悉密林作战手法的将士。军中倘若没有,走访民间也可,济州刺史熟悉当地情形,先让他找寻一番,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我军士气,切不可自乱阵脚,首先言败了。此间军情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尽快稳定后方为重。”
  殷无秽赞同,暂且只能如此了。他想起来一件事,道:“还有一支军队下落不明,目前情况如何,派人救援了吗?”
  负责管辖那支队伍的将领回禀:“陛下,这支军队因为组成良莠不齐,屡犯军规,一直不太服从管教。此番行动也并未听从将领指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句不好听的,这支队伍大抵是全军覆灭了。
  殷无秽眉宇一蹙:“再派人去找找,哪怕凶多吉少,也要把尸骨好生安葬了。不可令忠骨曝尸,将士寒心。”
  “是。”将领领命,率先退下了。
  其余将领商榷完军机要事后也陆续离去。顷刻间,军营里就只剩下殷无秽和容诀两人。
  容诀有话要与他说:“陛下。”
  恰逢殷无秽也有话与他说:“阿诀。”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容诀一怔,旋即莞尔:“陛下先说。”
  殷无秽走近他,认真地道:“有件事,我考虑很久了,还是想与你说。”
  容诀点头,看殷无秽这样郑重,不由地生出几许紧张,毕竟他接下来要说的事——
  “我想过了,虽然你现在是军师,可指挥战局,但手里终归没有可调配的人,办起事来不方便。所以,这是孤的私令,可调配所有直辖孤的组织机构,见令牌如见孤。现在,我想给你。”殷无秽将一枚玄精打造雕刻龙纹的令牌放入容诀手里。
  容诀瞳孔轻轻颤栗,随后就听殷无秽继续道。
  “早就想给你的,之前你的身份没有说破,后来我又生怕你走,迟迟找不到机会开口。现在,你愿意收下吗?”殷无秽抿了抿唇,一瞬不瞬看着他,有点紧张。
  他又连忙找补:“东厂清算之后,有不少旧部归顺了孤。你走以后,孤以他们为基础,成立了一支暗吾卫,负责侦查情报,还有,找你。除此之外,他们的职能和架构没有变过,都是你之前惯用的。今日,全部交还于你。”
  容诀难以置信地怔忪在了原地。
  他当然知道手中这块令牌意味着什么,虽然远在前线,可调配的人手不算多,但比他想要的已经远远超出许多。
  倘若身在皇宫,这块令牌更是能直接调动禁军大内。
  变相等于,皇帝将最险要的脖颈交付在了他手里。
  容诀任东厂督主时手中权力已经足够令人忌惮了,此外,禁军等宫廷直辖于皇帝的机构他不能染指半分。
  否则,皇帝绝不会留他。
  殷无秽竟然——
  容诀眼神闪烁,大为震撼,但是这个:“陛下……”
  殷无秽阖上他的手,目光微垂,却很诚挚:“就算是临危受命,你也当得。既然主动回来,就该知道后果,孤不可能再放你走,何不多抓些筹码在手里,机不可失。”
  容诀思忖一瞬,确实是这个理,他弯起唇角,手指阖上。
  反正,他和殷无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水乳相融密不可分。如果最后真到了无可挽回背道而驰的最终点,必见血光。
  命都没有了,权力不权力的,还有何重要。
  这块令牌,不仅仅是令牌,更牵系着两人的命运。
  是殷无秽的命,也是他的命。
  至此,再无后悔余地。
  殷无秽见他愿意收下,心里一块大石沉甸甸地落了地。
  他没有任何能留下容诀的东西,如果权力能,他甘愿倾尽全部,只要容诀愿意回到他身边。
  现在,他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陛下,你真的是……”容诀笑叹一声,不知说殷无秽什么是好。
  这件事揭过,接下来,他要说的,是正事:“陛下,东厂……暗吾卫的人可在近处?”
  殷无秽颔首,“在。他们可随时为你所用。”
  容诀莞尔,唇角一扬:“那就好办了。”
  他想到了一个绝处逢生的办法,应当可以一举解决军饷和棉衣的问题。唯独缺人,昔日东厂的人,不想殷无秽先一步送到了他手上。
  他出宫之后陷入沉寂的东厂暗线主经商,尤其是负责这条线的首领,也是昔日被驱逐的东厂二档头,几乎联通了西南一带的丝织产业。
  高档丝绸可入宫献给织造局,低档的也有普通麻布衣裳,棉衣等卖给平民。
  偌大的丝织产业足够供应全体将士所需,只需要给他们提供足够的利益。
  譬如,为朝廷服务后他们的税收可不再按商人规定,而按官府产业缴纳;朝廷可为他们的子孙后代提供科举渠道,减免商户限制,哪怕只是为了入仕,也会有无数商户前赴后继愿意参与。
  如此一来,将士们的棉衣也就有了着落了。而且,以商为政用,所获得上来的盈利也可充作军饷。
  一举两得,双方都可获益。
  此法若长此以往,战争之后的大周经济不至于彻底崩溃,也能够尽快恢复繁荣。
  殷无秽闻言,当即拍板同意了。容诀说的办法,他觉得具备可行性,这件事直接交予他去办。
  不过,殷无秽从中发现了一个关键点:“原来,你当初是从织造局逃走的,难怪我怎么搜查皇宫都搜不到。”
  容诀:“……”
  殷无秽暗自记下,以后宫中任何一个职能机构,哪怕是辛者库都不能轻易放过,因为容诀极有可能通过其死遁。
  容诀和他说了半天,结果殷无秽就重点记住了这个。
  容诀简直要被他气笑了:“陛下不必多心。咱家若是想走,你是决计也拦不住的。”
  殷无秽也莞尔一笑:“孤真要拦,你也是决计走不了的。这不是主动回来了么。”
  得知他的选择,殷无秽登时有恃无恐起来。
  容诀哂笑:“……呵呵。”
  他乜了殷无秽一眼,出帐着手准备和商户的联通事宜。
  殷无秽看着他不耐烦离去的身影,眸中噙笑。
  少顷后,眼中笑意渐次散去,凝成挥之不去的阴霾。凶险不明的战况依旧沉甸甸地压在头顶,殷无秽始终无法有片刻的轻松。
  日暮时分,前往寻找状况不明的那支军队将领回来了,将领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向中心大营。
  “陛下!陛下呢?末将请见陛下!!”
  殷无秽还在营帐内就听见了他的呼声,微不可查地压紧眉梢。怎的这样莽撞,就算是全军覆没也不至于如此失礼,他将人叫了进来。
  行礼之后,殷无秽问他何事禀告。
  该将领声音激颤地道:“陛下!他们,打赢了!!没有伤亡,有部分士兵受了伤,但是,全军凯旋归来!”
  殷无秽闻言,目光唰然一亮,“你说的,可当真?”
  将领重重点头:“末将绝没有半句虚言!”
  殷无秽亲自去见这支军队,从前从未注意到这支队伍,殷无秽询问将领这支军队的户籍,如何入编等具体概况,将领逐一回答。
  得知对方的籍贯和原本身份后,殷无秽也不由惊诧:“山匪投军?来自忡州长梧郡。”
  “正是,陛下。”
 
 
第93章 
  “那是,当初解决难民暴动时陛下劝说过的山匪?”容诀得知这个消息,同样难以置信。
  殷无秽已经见过了人,很是不错,遂和容诀说:“正是。”
  真正确认,容诀也不禁感到错愕。
  他当日不过是满足少年那点难能可贵的单纯,并不指望这些人真有什么出息。毕竟他见过了太多因此消沉、一蹶不振的人,没想到,他们还真坚持下来了。
  殷无秽当初无心种的种子,竟真开出了花。
  “这不是什么偶然,而是必然结果。这些人起初在军营备受排挤,一直不大合群,也不受重视,但是光明正大活下来的愿望胜过了一切,他们付出的努力也从不是无用功。只是,答案还在时间里,需要我们再等一等,现在,就是时候了。”殷无秽一眼洞穿了容诀的想法,不止现在,也是过去。
  他被容诀推举上皇位是迫不得已之举,可这一路走来,收获的民心,受到的景仰,一切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真实存在的。
  从非虚妄,容诀亦是。
  “你还没有发现吗,一切都在改变,和过去不同,烂掉的,只是那个权力的大染缸,而非你我。在这之后,你再不会身陷泥沼、重蹈覆辙了,随孤一起去看看罢。”说罢,殷无秽牵住了容诀冰凉的手。
  容诀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殷无秽带去军营了。
  亲眼看到过去经办的山匪——不,现在已经不能称呼山匪了,对方早已脱胎换骨,焕然一新。映入眼帘的士兵勇猛非常,出招凌厉,自成一派悍然金戈气势。
  剔除了山匪的匪气,更多了兵将的正气和桀骜。
  “不错吧,领头的那个叫牛大柱,是之前的山寨当家,孤封他为千总,可统率千人部队。他熟悉密林机关之法,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之后的进攻由他负责勘测协助。”殷无秽和他说明,顺带捏了捏容诀的手。
  容诀顿时想抽回来,他却不让,反而握地更紧,五指都扣了进去,继而收紧。
  殷无秽转过头,深邃而专注的瞳孔中倒映出容诀侧颜,青年低沉而愉悦的声音落在耳畔:“你看,孤终究,还是将你的手给捂暖了。”
  容诀蓦然回想起当年和殷无秽的那番对话,心脏不由为之狠狠一悸。
  连指尖都猝然蜷缩,却是将殷无秽的手抓地更紧。
  之后,容诀再没提过这件事。既然殷无秽如有神助,他也不能落于下风了。
  他联系上昔日的东厂,通过对方的活动轨迹成功对接暗线,已经取得那边的回复。不过事关重大,契约文书需要容诀亲自过目,签字盖章,最快也要两天时间。敲定以商为政用后,采购棉衣也需时间,容诀至少要离开四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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