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玄幻灵异)——淡云月疏

时间:2024-10-15 08:42:46  作者:淡云月疏
  但到底一身寒凉,又将骨生的叨扰听进去了几分。
  血腥气将他整个人浸透,陈时鸦色眼睫沾染雨水,身上暗伤隐隐作痛,面色也苍白了几分。
  周辞搬尸习惯,将尸首笼统抬一块,深深地看了一眼尸骨残败的尸山。
  “葬不了。”
  “烧了吧。”
  陈时月白肤色冷涔涔,露出白纸般的唇色,冷风吹过眼睫,他的声音也并无异常,“烧吧。”
  南坞之地,尸首遍野。
  他们也曾烧过尸首。
  一把灵火将尸山点燃,雨雾难消,但渐渐地,雨又停了。
  陈时背脊挺直,夜色中也显得单薄无比。
  余寻音不动声色地走近,她开口,“这位道友好生眼熟。”
  “倒像故交。”
  余寻音也受了伤,眼下面色也并不好,白色衣袍沾满血迹。
  陈时却回眸,隔着折返寒光的面具与余寻音相对,“兴许是我生得众生相貌。”
  这话倒有些好笑,余寻音的目光中溢出几分笑。
  夜色下,青年面带银质面具,银质面具冷光乍现,却也漏出光洁瘦削的下巴。更惶恐,微风惊现,青年湿漉墨发衬得肤色冷白,只觉青年若冷玉,却也几分不动如山的风采。
  此时为初春,春寒未去,余寻音常日冰雪般的面上竟也化春,她回:“道友不必自谦。”
  俩人相视无言,余寻音却望着陈时光秃秃的剑柄出神,“我观道友的剑虽然朴素,但剑锋却十分艳羡。”
  “如若挂点剑穗子就更好看了。”
  “恰好,我这还有一个剑穗子。”
  “不若道友收下?”
  余寻音素白指尖上忽地出现一个白玉剑穗子,那白玉瞧着普通,但挂在剑上却格外好看。
  陈时没拒绝,“多谢。”
  “倒是不知道道友怎么称呼?”见陈时收下剑穗子,余寻音面上开心了几分。
  陈时瞥了她一眼,回,“梅怀卿。”
  余寻音,“什么?梅怀卿?”
  这声音一下太大,震得不远处的几人都听到了。
  背对着他们的青年背脊一僵,转瞬又恢复常态。
  陈时明显心绪不宁,没注意到,但余寻音却注意到了。
  她又说,“梅道友名字真独特。”
  陈时不欲与她贫嘴,但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
  “倒也还好。寻音道友的名字也好听。”
  “……”
  骨生奇怪地靠近陈时,看了眼余寻音,没吭声。
  周辞这厢烧完了尸首,面上一片黑,露出的黑色眼膜明亮。
  “我们回去吧。”
  “哥哥,我的鬼奴要放出来了,不然会憋坏的……”
  陈时点头,余光不自觉地落在还在同人叙旧的沈卿池。
  他说,“我们先回去吧。”
  骨生闻言奇怪地看了眼陈时,“啊?不和那位沈长老打个招呼吗?”
  陈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憋着一口气,咬牙道,“我看沈仙君恐怕要叙旧许久。”
  然而这话才说完,身后便传来了沈卿池的声音,“在说我坏话?”
  俩人靠的极近,沈卿池说话时呼吸扑撒在沈卿池的耳廓。
  陈时一惊,本想反驳说没有,下一瞬,沈卿池的手掌便裹着一层灼热的灵气碰到了他的肩膀。他像是习惯般松懈了气力,竟是下意识往后一靠。
  背脊触碰到身后宽厚温热的胸膛,他一下僵住了身子。
  温热的灵力一瞬间将他的衣襟烘干,连带着他过于冷白的肤色也有了几分回暖。
  氤氲红晕染上白暇耳垂,错过反驳时机再开口就会显得欲盖弥彰。
  几人在俩人熟稔的动作中觉出几分不一样,骨生又抬眼去看陈时,见他耳廓都红了,如若不是面上扣着面具,恐怕下一瞬都要拔剑了。
  啧。他无声收回目光,心中想,今夜又要和皓文几个挤一屋了。
  几人思绪各异,但陈时却梗着一口气。沈卿池偏生靠近陈时耳廓道,“吃醋了?”
  陈时一惊,还未动作便被人扶着拉进,温热的指尖抚摸到他还有些湿的发,又听他正色道,“念卿道友的发散了,我替你整理一下。”
  俩人说话时就插不进第三人。其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总归觉得俩人太亲近。
  还是皓文看了半天开口,“啊…我师叔应当是真拿怀卿道友当好友了。”
  “……”
  ……
  骨生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皓文,难掩些许嫌弃,但到底还是有些垂怜,也许真的是有些笨。
  *
  回到客栈,陈时还没说今晚他和骨生几个一起睡便被沈卿池一把推入房内。
  “哐当”一声,陈时便被人抵着摁在了门关上,强势不容抗拒的吻便落了下来。
  那人的唇长年都寒凉,落在肌肤上令他忍不住颤抖。
  沈卿池吻的十分凶悍,不一会儿,白玉作霞色,留下点点痕迹。
  陈时被摁着亲得呼吸不畅,唔了几声,本想开口,又被严丝合缝地亲吻。暖色染人,昏黄灯影暧昧朦胧。
  只觉得眼前昏黄灯影格外的晃眼,面具被摘下,护腕也溃不成军。
  陈时羞得想挡,却被沈卿池摁住如玉皓腕的殷红傀儡线。
  只一霎那,两眼若芙蓉,桃色两颊。
  就当陈时恍惚之际,身后人以一个圈|禁的姿势环抱着他,声音沉闷,“念卿道友,夜还十分漫长……”
  继而滚落进温热床榻,悱恻的吻从未停下。
  他不由得分神想,今夜不应当是他生气吗?
  然而这气还未起来,便被那人颠簸得意识混沌,再无思考的气力。
  宛若置身海洋的舟楫,被海浪冲刷得四处摇晃。
 
 
第51章 第六个春再重逢
  魔域。
  魔域位于南坞与西洲交界之处,常年瘴气环绕,魔气横生,修道之人如若道心不稳,稍不留神便会折损在此。
  此番,在魔域深渊之处,血池之处有一澄澈若天峰雪,花瓣透亮若玉壶,花茎引血,栩栩如生宛若蝶羽展翅般的神植。
  四周魔气纵生,那神植却宛若一袭纤尘般绽放花瓣。
  这神植样貌十分冰心玉洁,生了十二片花瓣,现已经绽放一半,唯留一半半掩,也愈有开合之意。
  算得上是半开半合。
  然而这花下,却是一个干枯的骷髅头骨。
  只依稀看见那花每长一点,无数魔气便升腾,往血池那而去。
  这深渊魔域位于一处地下洞穴,乱石嶙峋,四处不透光。唯一能瞧得见光亮的只那花顶上破开的乱石透下一道熹微光束。
  好似深渊底下一道格格不入的光,连带着血雾下的洁净的神植也变得异常诡谲,魔障中好似有呜呜咽咽的悲切哭喊,但那声音被困在方寸之地,永生永世不得逃脱。
  只能不断地呜咽,向着永无止境的窟洞荡漾。
  就这时,魔域之上,一身穿青色衣袍的青年凛眉执剑,一刹那,那冷涔涔起初还锐利初现锋芒,下一瞬,冷剑着血,丝丝血迹淌下,掉进泥地里。
  空中魔气横生,呜咽声不断,好似魔窟里不断的哭声。
  青年抬手,手中剑若流星划过,一剑斩魔气,哀哀戚戚声断。
  空中不时发出闷雷,不多时,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声响。
  青年面上冷白,回过头,豆大的雨珠落在他面上,确实浓郁腥臭的红雨。
  他面上拧出厌恶的神色,又去看角落里半大的小孩。
  “出来!”这话才开口,便带了几分不悦的神色。
  但角落里被血雨冲刷得越发迷茫的小孩却只会呜呜哭,近乎哽咽地喊,“梅初……”
  “梅初……”
  那哭声实在可怜,一声接着一声,像是猫幼崽似的在霍梅初心底抓绕着。
  好半天,像是妥协,他轻轻叹一口气,走上前将小孩捞入怀中,小孩见他抱自己,连忙扒拉着他的袖口,好似这样,青年便不会弃他而去。
  “不是你说,让我陪你来这魔域吗?”
  腥臭艳红的血雨将青年冷白肤色衬得越发冷白,口中分明说着嫌弃的话,最终却还是替小孩擦去面上血。
  “梅初……夫君……”下一瞬,小孩便如同消散意识般倒在霍梅初脖颈处。
  “罢了……算我倒霉……”
  *
  收到霍梅初的飞信时,沈卿池还微微吃惊了一下。
  奕星阁向来不插手别的宗门与仙门之间的争斗,最近百年各门各派明面上算的上一派和谐,也不算有什么争夺,倒是奕星阁十分神秘,宛若归隐。
  那传信的纸鹤在空中一点便化作流火消失。
  沈卿池抬起手,手中执着一纸书信,昏黄纸页上,一行俊逸儒雅的字呈现——
  卿池师叔,门派派遣我前来南坞勘察往生镜一事,恐怕是听闻了什么风声。但我近日因寒灯身体缘故,实在无法立刻同你会和。但我会时刻留意魔气一事,并会谨慎宗门派来跟踪我的师叔。卿池师叔不必担忧,我会时刻谨慎并早日与你会和。
  听闻陈时道友已有消息,待我问好,几年不见,霍某时刻惦记。
  沈卿池先前落在前面的字上时面上表情还算松懈,直到落在最后一行字,他松松耷拉在纸页边缘上的指尖忽地收紧,直到纸页皱了几分,才又将纸张抚平,细心折好,收进袖口。
  陈时昨夜被折腾了许久,眼下都有几分倦意。
  最后被人抱进浴池清理,身上倒也十分清爽,连背后与身前的伤口都被上了药膏,眼下竟然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醒来时,沈卿池几乎是立刻便注意到了他这边的动静,片刻不停,便又从窗边来到了床榻边。
  “醒来了?”沈卿池早已醒来,此时衣冠整齐,半垂眼睫,看着撑坐起来的陈时。
  “嗯……”陈时抬头,对上沈卿池江色雾蒙的双眼,风声潇潇,屋外雨声淅淅沥沥。
  这种天气,陈时本来要受很多苦,经脉应当是断断续续间歇不断地疼痛,旧疾复发,新伤难治愈。陈时鼻息间满是灵药的味道,思绪也不由得跟着出神。
  他想到了起初那几年,刚刚从西洲傀儡门出来的那段时间。
  鲛珠很快被花光了,他和骨生连住店的钱都掏不出,然后躲在山洞里,冷了一阵又冻了一阵,总之不美妙。
  寒玉被冻坏了好几块,最后受不住,傀儡体都召唤不出来,才不得已早早去寻落脚的人家。
  有时,可能人家需要,替人帮衬一段时日,日子便会好上许多。
  但如果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什么活,那就只能不停地下魔域,找些稀奇的魔物和魔植换了灵石才能好好住一段时间。
  但花在治伤方面,陈时往常都不大注意,丹药没了便没了,药膏没了也时常忘记买。
  兴许是疼的麻木了,面色苍白也成了常态。
  像如今这般被金玉般对待,他抬起头一时之间倒失了言语。他又想到沈卿池同他初见时的场景,他们互不相识,冷霜风雪擦过他们的肩膀,分明不认识,但那人却毫不停顿地握住他的手。
  他想沈卿池第一次说爱他,想到走了无数次的风雪寒凉之地,第一次贪恋一个人温热的怀抱。
  他曾经在想,他就是一把济苍生的剑,可以一直问道,一路无人也能继续走下去。
  一生太漫长,更何况是修仙者的一生。他一个人走也没关系的。但眼下被人抱在怀中,他的思绪又开始摇摇欲坠。
  察觉到陈时复杂的表情,沈卿池蹲下身子,以一个仰视的姿势将额头抵在陈时的额头。他们的呼吸交错,灼热的呼吸将两人的脸都氤氲得有些红。
  陈时眨了眨眼睛,听到面前人问,“怎么了?”
  陈时一时之间喉头微紧,许久,他才听见他自己说:“对不起……”欺骗了你,或者说,是失言于他。
  沈卿池却疑惑,“为何要对不起?”
  这人永远不会以上位者的姿态对他,好似好是常态,管教也是常态,宠溺是,爱是。
  眼下说这句为何要对不起时也带着疑惑。
  他说,“永远不用同我说抱歉。”
  陈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干,继而有些酸涩,眼泪似乎也出来了,濡湿了眼睫。
  这是沈卿池第一次看见陈时在除了床榻之事外面上含泪的样子,心中蓦地收紧,有了几分痛意。他比陈时先一步怜惜他。
  沈卿池忽地抱住他,俩人发丝交错,陈时几乎是被扣着带着拥入那人的怀中。这个拥抱十分用力,陈时呼吸一顿,抬起眼时,看到了沈卿池眼中的心疼之意。
  有一滴眼泪从陈时眼角滑落,沈卿池替他吻去。
  “莫哭。”
  陈时心中漫漫的疼,又被温热的怀抱拥住,他几乎眷恋地倚在沈卿池的怀中,鼻息中满是沈卿池身上的好闻的冷香。
  “没哭。”陈时有些哽咽,但拽住了沈卿池的袖袍。
  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没关系的,你再过分一点也没关系的。
  继而是落在天峰雪的亲吻,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又带了几分渴求。他心中响起了无数个声音,为什么不问问我?
  沈卿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同你相见?
  近乎撕裂的心态将他的眼睫弄得湿哒哒的,他心中有一点疼,但更多的又是一种甜。像是霜雪地中饿了许久的侠客被人喂上一口十分香甜的食物。
  饥饿从他的四肢不断蔓延,他不断地攀附着沈卿池索求。
  他又在想,给我吧。
  再给我多一点。
  沈卿池爱怜且克制地将吻落在他的眼睫上,呼吸很滚烫,怀抱也很温暖。好似这样,就能将陈时常年微凉的肌肤焐热。
  陈时近乎贪恋地被人抱在怀中,分明面上疤痕显得他十分凶悍,凛眉冷眼,冷硬轮廓。但此时却窝在沈卿池的怀中,小小一个,可怜巴巴地拽着人衣角,眼睛也红了,唇色也艳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