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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玄幻灵异)——淡云月疏

时间:2024-10-15 08:42:46  作者:淡云月疏
  龙吟的声音在天际响彻钟山,山坳间全然是悲鸣的鸣叫,眼泪顺着陈时的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他感到喉间干涩,一时之间发不出声音。
  腰间疯狂震动的银铃终于停下,手腕上的傀儡线却发出灼热的温度,那温度越发滚烫,像是烙铁落下,活生生将血肉烫出深入骨髓的烙印。
  太疼了。
  要分开实在太疼了。
  啊!
  陈时疼地无声跪下,无力地撑在地上,他眼泪落下,嘴唇微启,面上惊惧又难过。透过他张开的嘴唇好似能辨别他在说些什么,但那声音太小了。
  小到风吹而过,雪化即散。
  终于,龙吟停息,那条上古长龙停在半空俯视在身下痛苦的人。
  他看清了陈时的声音。
  陈时长大着嘴,绝望地喊,“不要。”
  不要带走沈卿池。
  不要剜掉傀儡线。
  陈时已经哭到没有意识了,眼泪像是不由自主般掉落,他难过得说不出话,分明是在拼命地呐喊,但却说不出话。
  那条上古长龙最终怜悯地看了眼跪在地上弱小的人,他朝着苍天发出一声龙吟,最终卷着龙尾降下。将龙身卷着的人放在了另一个人类面前。
  他拱着龙头将地上的人儿朝着陈时拱了拱,有几分物归原主的意味。
  陈时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看着眼前的人起初有些茫然,继而用拼了命似的扑上去。眼泪又掉了下来,像是要把这辈子的泪都要掉完。
  他感到疼。
  陈时在想,为何心口这般疼?
  他紧紧地抱着怀中半大的人儿,珍惜地蹭了蹭那人儿的脸。上古长龙放下的人正是沈卿池,沈卿池此时变成了半大小孩的模样。
  他闭着眼,面上如羊脂玉般的皮肤泛着红晕,因着睡梦中还有几分娇憨的可爱,只是眉目紧紧皱着。
  陈时如获至宝般将他抱在怀中,眼泪啪嗒一声掉在沈卿池的脸上,他抖着手无措地替怀中人擦去,又忍不住将脸埋进沈卿池的怀中小声呜呜的哭起来。
  再也忍不住,他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陈时从未像这般哭过,曾经他的元婴被剖,经脉寸断,他没哭;被最爱的师弟推下悬崖,在湍急的河流中憋着一口气活下来时没哭;初入傀儡门,魂魄离体被烙下傀儡线时没哭;在西洲几十年如一日飘荡,被众多修士追杀了几十年才入了半生道时没哭。
  如今,他只是抱着沈卿池,因着沈卿池身上的摄魂铃破了却哭了。
  他的眼泪要流尽了,陈时忍不住想。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埋进沈卿池的怀中,本想开口时却全然是哭腔。
  天际寥寥,落下的光也照在了他身上,他身上的疼一点点抽去,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但他却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想起什么似的,他疯了似的去找小沈卿池手,分明是大袖口的袖子,他却扒拉了好几下都没扒拉开。
  直到袖口被彻底拉开,他看到沈卿池莹白的手腕上浅淡的傀儡线,有些委屈地摸了摸那条浅淡得不太明显的傀儡线,不自觉地呢喃:“都淡了……”
  “明明……明明就是很深的……”
  "你会不会忘记我……然后觉得我不重要……"
  说到这,他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轻轻地摩挲着那条淡得看不清晰的傀儡线。最终他踉跄地抱着小沈卿池站起来,颤巍巍地朝着钟山之外走去。
  身后,上古长龙朝着天际微微发生龙吟,只是那吟叫声中多了几分悲悯。
  陈时眼下十分狼狈,他的脚步也有些脱力的虚浮,但他还是稳稳地抱着小沈卿池,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外走去。
  钟山有上神,世人皆爱之,但他的爱人却险些殒命于此。
  陈时想,他这辈子都不要再入钟山了。
  两人的身影在光幕中越来越远,最终成了一个小点。烛阴目送着他们离去,忽地想到了沈卿池的话——
  “我答应过他,生不离,死同穴。”
  稍息后,龙身最终化成一个清俊的男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消失的不见的二人,陷入了沉思。而他的手上,霎时间出现了一个龙蛋。
  他垂眸抚摸着手中的龙蛋,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凡人啊……”他本想说些什么爱恨嗔痴的话来,到了嘴边,最终却成了,“原来这人世间当真有这样的傻子。”
  竟然还让他遇到了两个。
  他恹恹地垂下眼睫,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抚过手中的龙蛋,那洁白的龙蛋霎时间泛着淡淡的光斑,稍息后又没了光亮。
  挫败般,最终烛阴叹气道,“我知我这几日过分了些。可是我不拦着,降福仪式不成功的话他就彻底没命了。”
  “你当他的那颗苍生心剖了就能活吗?”
  "逆天改命的人,最终都要遭受惩罚。哪怕他不剖苍生心,那几道天罚也够他受的了。"
  “行行行,我不辩解。最后我不是给他降福了,还顺带给他那小道侣同样降福了吗?这样他们道侣之间的感应不弱反强,双方的牵连更深。”
  “有这个龙族的烙印不比那个傀儡线强吗?”
  叨唠的话断断续续,直到烛阴彻底消失在了山坳,钟山又恢复了雾气丛丛的模样,好似龙吟之象不过是错觉。
 
 
第86章 虞渊大泽有月妖
  “是笨蛋吗?”陈时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钟山的云雾格外浓重,一簇一簇地迷得他的眼睛几乎要看不清。怀中人一直没醒来,睡梦中还忍不住往他怀里钻。
  那双小手死死拽着他的衣领,好似一松手他就要消失似的。
  陈时垂下眼睫,鸦色眼睫在不甚明晰的光影下忽闪,眸光中一片晦涩。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小沈卿池的脸颊,感到怀中人又朝着他的手靠了靠。
  “等你醒来再找你算账。”陈时收回手,继而再往前走。
  但此刻就一直走不到底,这条路成了云雾的故里,他抱着沈卿池一路走,好似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俩人。陈时走累时就停下来,就人抱在怀中,下巴抵着人头顶,放空目光看着远方。
  以此走了将近数十日,云雾终于有了变换。
  他已经无力去惦记朱白玉的安危,脚下的鞋底都要磨穿了。穿心的疼传到四肢,他却不知道累似的,准备继续走。
  “你不能再走了。”往生镜忽然弹出一股灵力挡住了陈时的去路,陈时一下没反应过来,撩开眼睫茫然地看向前方的灵力墙。
  “啊?是可以用灵力了吗?”
  “什么灵力!你现在什么都不能用,你就在原地休息,等恢复了再继续。你再继续走下去,你修好的灵核都要废了!”往生镜气的骂骂咧咧,恨不得凝出实体来给不靠谱的陈时来几下。
  陈时又“哦”了一声,抬起脚打算继续走。
  “真的不能再走了!”
  脚下受阻的力道又重看了几分,陈时垂下眼,这个角度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云雾缥缈,青年人的背脊在这般的情况下就瘦削得厉害,显得十分单薄。
  不知所措般,他又呢喃,“我知道……我好疼……可是……他一直不醒来。”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醒来,他再不醒来,我就要坚持不住了……”
  “明明……”说到这,陈时又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抱着沈卿池,支撑不住地跪在地上,眼泪又掉了下来。“明明就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是不醒来?”
  云雾这时有些褪去,鼻息间隐隐有花香袭来。
  霎时间云雾潮水般褪去,陈时迷茫抬头,发现一滴雨露落到他的脸颊上,入目之处竟然是变换成了一片灼灼桃林。
  “是虞渊!”
  往生镜忽然兴奋地开口,陈时和沈卿池的记忆都有所受损,如今正需要去虞渊。没想到,他们还没准备,竟是误打误撞闯入了虞渊。
  只是虞渊这时还没打开入口,他们只能在边缘徘徊。但眼下竟是直接到了虞渊入口也是值得庆幸,要知道,虞渊并非是到了钟山边拓就可遇到。
  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幻境。
  虞渊,潮汐也,日落之时鲛鱼现,枯骨泪,银光月。世有情者,有缘入之。
  “虞渊?”陈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便砸了下去,眼看着地板越来越近,他狠狠转身背砸在地上还未来得及看最后一眼小沈卿池便彻底晕过去了。
  *
  “哥哥出事了。”骨生拧眉,面上十分不好受。这样的心态维持了许久一段时间,直到朱白玉一个人回来时达到了顶点。
  陈时和沈卿池都未回来。
  连往日温润如玉的霍梅初都变了脸色,望着朱白玉眉宇间满是不耐,“陈时和沈仙君呢?”
  朱白玉却失魂落魄般半天说不出话,只是自顾自地呢喃,“烛阴上神……烛阴……”
  显然是受到了打击。
  众人也不好再为难什么,但显然陈时和沈卿池凶多吉少。霍梅初这才扭过头去问骨生,“骨生你能感应到陈时吗?”
  骨生闻言摇了摇头,只回,“我同哥哥其实修的并不是同一道,眼下只能用摄魂铃感应试试。”
  眼下只有这个法子了,盛明归却道,“我来吧。”
  “我知道他们在哪。”
  几人闻言错愕地看向盛明归,“你能感应?”
  他们对盛明归不甚熟悉,除了知道他是周辞的鬼奴,便不知道别的身份了。霍梅初一眼看出他是鬼修,但却并非只是个鬼奴,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又落在周辞身上,抿唇道,“不知道友有何妙计?”
  “小时与卿池身上有一法器,我们三人都能感应。”盛明归显然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但也不甚在意,只是笑着对上霍梅初,“我与小时卿池曾经是故友,只是事出有因,眼下不好解释。”
  霍梅初点头,也不打算去问这些事,他并非是什么八卦之人,对于他人私密事情一向不爱追问。
  周辞这几日倒是面上红润了不少,只是瞧着老犯困。霍梅初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一眼,直到周辞上前不小心看见了他发丝见隐约的红痕立马便挪开了眼。
  偏生寒灯还是个不懂事的,赖在他身上,还摸了摸他红了个透的耳廓,“怎么耳朵红了?”
  分明是个登浪徒子的行为,却偏生有一副稚子般的目光看着他,霍梅初一梗,气的一把推开他。继而再看向盛明归。
  盛明归只是闭着眼,指尖忽地闪现点点金光。瞬息,掩盖鬼气的紫气汹涌不过片刻便铺满整个屋子,直到稍息后,他睁开眼,淡淡开口,“在钟山附近。”
  “情况有些复杂,我们即刻出发吧。他们恐怕在虞渊入口,我们再晚些恐怕会赶不上。”
  语罢,几人面上也凝重了几分。
  事不宜迟纷纷赶往钟山方向。
  *
  虞渊,大泽。
  “醒醒~”
  “醒醒~”
  沉睡中,陈时感到有人推了推他。但他实在疼的厉害,太疼了。陈时睡梦中眼角挂着一滴泪,月白的面往衣襟埋了埋,属实不愿意醒来。
  他做梦了。
  修仙人少有入梦者,梦,预言也。无梦,便无凶。
  有梦,仙缘也,其凶随其后。
  入目之处一片粉白,他抬起头,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在他的面上。这里是一处绝境的桃林,桃树徘徊在他的四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好慢慢走进那片桃林。
  他感到头一阵阵的疼,分明是想着记起来什么,但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好寻觅着声源处寻去,听到西方有潺潺的溪水声。
  但那溪水中好似混着别的声音,有点像古朴晦涩的音调,偏生比溪水更动人。陈时着了迷般往前走去,只觉得自己身心畅快,好似许久没那么轻松过了。
  溪水之处是一棵巨大的桃树,那桃树有十人的臂膀那般宽大,顶天之下,竟然是看不见天,只觉得抬起头,纷纷扬扬的花瓣便落了下来。些许花瓣落在他的脸颊,他往前看去,看到尽头之处,那树根上坐了个面色粉白,双眼艳羡如溪水般的人物,一张粉白面上艳羡如神邸,却又带着几分不自觉地春风拂面的舒畅。样貌生的雌雄莫辨,一双眼睛淡淡的,却令人挪不开眼。
  一眼定神,陈时一时之间竟是挪不开眼。
  “陈时~”
  那人物忽地一笑,粉黛三千似妖非人的面靠近,陈时这才看清,他的耳朵竟是耳鳍。
  “你……你是谁?”陈时猝不及防被水溅了一脸吗,无措地抬手将脸擦干净。
  “我?”那人靠在溪水边上,下半身隐在溪水中撩开如溪水般的眼眸,陈时听到耳中最终只剩下潺潺的溪水声音,好似那人的声音也是水一般,舒服得令人忘记了那声音究竟在说什么。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陈时又问,面上不好意思地挪开眼。他只觉得这人格外好看,他直勾勾地看人太登徒子。
  像是瞧出了他的害羞,那“人”噗嗤一笑,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又溅在陈时身上。他就这般靠在溪水便,如妖般姣好的面庞直勾勾地看着陈时,分明是生的一张洁白美好的容颜,却令人无端生出一股子残虐的想法。
  就像是要将这神仙般的人物落下泥潭,踩烂、破坏,最好将其毁了才好。
  “我叫月妖。”那“人”忽地凑近,伸出细长如葱白般的指尖碰了碰陈时的耳朵尖,“怎地不看我?”
  “我我我……我……这太冒犯你了……”陈时霎时间脸腾的一下红了个透,不敢看人,连忙后退隔开一段距离。
  “阿时不想进池子里同我共舞吗?”月妖的声音带着蛊惑般擦过陈时的耳廓,陈时却只是很单纯地看着月妖,粉白的面略显羞赧,眼内澄澈如清水,艳红的唇张张合合最终咬出几个字,“你生的很好看。”
  “但是我有道侣了。”陈时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说,只是冥冥中他记得自己似乎是有个道侣,不能这样。这般想着,他又诚恳地开口,“月妖你真的很好看,日后你也会遇到自己的道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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