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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玄幻灵异)——淡云月疏

时间:2024-10-15 08:42:46  作者:淡云月疏
  曾经的陈时从未想过与谁青丝白头,直到一人从风雪中走到他身边。
  他忽地又想到了很多个许久以后。
  青丝白头,不分离。他与沈郎,一刻也不要分离。
 
 
第89章 南柯一梦,庄周梦蝶
  此间一游,后面的日子又开始飘忽不定。
  这秘境中的日子过得莫名的快,又莫名的错乱。陈时在这番今夕何夕的日子中,陈时每日醒来的地方都不大一样。
  他无法运用灵力,无法预测第二日醒来看到的是什么。
  这样的事情就也无法避免苦痛,无法避免那一道道钝了的刀往他的心口一下又一下地留下伤疤。
  有些伤还没愈合,下一瞬,又会是一道刀口。
  “陈时!”
  陈时恍神之际,泛着冷光的长枪用力往他身上一刺,只看见冷光眩晕,生生刺进他的臂膀。
  血,就那般一点点渗出,又随着那枪刀用力拽回洒出漫天霏霏血雨。耳廓便除却厮杀的声响,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不清楚是谁在叫他,但下一瞬,他的刀下意识往前挥去,将来人砍下马背。
  下一瞬,他身下的烈马踏过滚在地上的尸首,略过凛冽的风声,略过满是血腥的冷地,略过无数尸首。
  刀背一面冷白一面鲜红,从白变红继而又转白。无数的血落下,被踩过,无数的尸首掉落,被踏过。
  冷光之下衬着少年下颚冷寒,只窥见锋芒毕露,难挡春日迎春色。
  他的胸腔不知为何跳跃的格外地快,“砰砰砰”地,似乎雀跃着。
  少年的墨发随风扬起,丝丝缕缕打在脸侧又如同一匹高昂的汗血宝马,那目光是冷的,是运筹帷幄的,是志在必得的。
  他负者大刀,将敌军都斩在脚下,哪怕胸膛渗出鲜血,哪怕如玉脸侧也染上血的艳态。直到最后,长刀如愿插入泥地,他身后代表着胜利的旗帜扬起。
  身前无数跪下的敌军,无数敌我的尸首,无数鲜血都在眼中。
  不知少年的眼眶微红,哪来的痛楚,酸涩的眼眶却铁骨铮铮地望着前方。
  初春,倒春寒,西岳城内桃花几许已可酒酿。
  西岳五年,大捷。
  少年将军的马略过遍野,踏过无数城池,最终欢喜得了封信。
  陈时感到痛,头剧烈的疼,天地玄黄霎时间颠倒,再睁眼,又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四周都是恶臭的气息,哀嚎不断,四处都是哀戚的哭声。
  “疼……”
  “救……救……我……”
  “给口药吧……给……药……”
  “救命啊……我母亲她……她不行了……”
  “救救我的孩子啊……”
  “为什么不救我们?”
  陈时步步走近,他带着面纱,少年眉眼眸光明亮却压着一处阴郁。那些哭嚎在他的心口一声声化开。
  他忘记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身边一位青年走出去,他本能想拉住那人,却怎么也拉不住。
  他感到眼前一阵昏暗,那群人有成了影子,他只知道耳边全是呐喊嘶吼的疼痛。
  再眨眼,他侧卧在床榻边,床内侧的青年抵着床沿不让他上去。
  他似是疑惑,睁开眼眸不解地看着窗内的青年。
  青年一席黑发如瀑,因着病痛,眉目颦蹙,薄唇作了白,还泛着些干燥的皮,此时因着他的动作有几分恼怒,面上泛着薄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烧的。
  “陈时!”
  青年近乎恼怒地推他,一时之间没推动,被少年抢占了先机。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陈时便和青年来了个肌肤相贴。
  其实还隔着一层衣料,俩人都着里衣,但青年实在烧得厉害,那灼热的温度隔着衣料都烧到了少年身上。陈时擒住青年的手腕,微微用力,竟是抵在青年的胸膛。
  那人的胸腔如鼓点似的,不知为何心跳的格外快。陈时听到耳边的只有扑通扑通的声响。青年震动的胸腔染得他的面上也起了红霞。
  白玉作霞色,惊地青年连忙低头看他,“可是已经感染上疫病了?”
  少年抬眼,昏暗的屋内还有青年身上好闻的药草香,他却莫名以下犯上般将青年压制住,他们好似接了吻,但青年太用力。最后口腔内还尝到了血腥味。
  像是在泄气,其实是不舍。青年的泪滴在少年的脸上,却盖住他的眼,不让他看。被病痛折磨到发红的眼眶压制着,他内心却难以劝服自己。
  眼泪一滴滴落下,最后陈时听见青年开口,“这般傻……”
  他本想抬头问,“哪里傻?”
  但喉间晦涩发不出声音,他又听见青年说,“若是……若是我们俩死了……那就是夫去妇随……”
  “如若……”
  “如若我们都活下来……我定然生不离,死同穴,共白首……”
  “倘若我死了……你就忘掉我,再也……再也不要记起我……”
  这时,少年终究是忍不住,他拼了命般挣扎起来,死死抱着青年,胸腔不知哪来的勇气,他问青年,“如若我死了呢?”
  这时,青年的手松开了,败落般,他深深地看着少年,红透了的眼睛如泣血,“夫死妇随。”
  “你若不在,世间再无我沈卿池。”
  两人的眼泪交织,不知落在了谁的手上。
  屋外的疫病去的七七八八,只余下俩人抱着,死熬着……分明是春日,但春去夏来,陈时却怀着一夏而无憾的感慨。
  拥抱着,撕咬着,温度那般灼热,青年的怀抱却那般可靠。
  直到最后,一场雨落下,霹雳吧啦的雨水中,俩人忽然从昏沉的疼闷中醒来。
  沈卿池退烧了。
  青年就这个姿势搂住了少年,他听见青年开口,“还好……还活着……”
  陈时猜测,青年想说,还好……我们都还活着……
  刹那,陈时眼前景象又大有不同。
  普一走入一个密室,四周密不透风的墙,赫然对上一面镜子,那镜子周身古朴,散发着祥瑞气息。而鼻息间已经满是血腥气。
  乍一看,那镜子前有几滴鲜血。
  “小时。”
  陈时感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他回头,对上了年轻的帝王。
  帝王的面容十分年轻,但鬓角却有了花白色,他说,“你来了……”
  陈时问,“你是谁?”
  帝王却始终笑着,那面容十分年轻,不过青年。虽温润却暗含威压的眉眼看向他时却只余喜色,弯了眉角只问,“我们何时去喝桃花酿?”
  话语间,全然是对美酒和见好友的欣喜。
  陈时又回头,硕大的镜子传出声音,“再来一滴血……”
  “什么血……”
  直到手腕传来阵阵的疼,他垂眸看见皓腕处一道深可见骨肉的刀痕,而地上满是淋漓的血……
  “明归!”
  “王!”
  “别扶我!”
  头疼到不行,陈时拼命摇头,只看清帝王的墨发霎时间雪白,像是被抽空了精气和年龄那般瞬间衰老。
  直到彻底被白雪覆盖青丝,帝王回首,却已面目全非。
  陈时觉得帝王太瘦了,瘦到收下扶着的不是手,而是一副骨架。他本想说话,但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他看见沈卿池跪下,对着帝王叩首。
  走马观花。陈时不知为何会生出这般的念头……
  他一步步往前,想将帝王扶起,但帝王偏头,只是对着他和沈卿池道,“是我愧对你们……”
  他下意识想回,否。但话语被吞下,继而被一杯酒倒下。
  那酒液泼了他一身,他只嗅到温香的酒味,少年抬眼,明媚的眉眼染着不觉的春色,分明明媚偏生青涩。
  不知是谁揽着来人,孤寂的月色在少年之间,拉着一道道长长的影子。月色苍苍,如孤寂雪夜,但又嗅春,一地桃花被踩了个凌乱。
  那酒坛子一声碰撞之下,接着少年对饮,皆是笑颜色。
  帝王还不是帝王,君臣还不是君臣。彼时少年,只是相谈甚欢的好友,饮酒而彻夜谈,不饮归家酒。
  分明料峭春风,却吹得人入梦。
  怎么也,醒不来。
  陈时好似喝上了许多酒,本是少年饮酒时,一地的月光却也装不下少年的欢欣。弯弯月,城墙高,少年心未离,只是一墙之隔,君臣相称。
  “日后!我要做你的大将军!”
  “小时替我守疆土,卿池替我稳朝政!”
  “你好好坐高台,我们护你做明君,来日西岳定繁荣!”
  “谁说不是!”
  高呼之下,酒液扬撒,却也不在意。最后几人倒伏在桌面,只沈卿池默默将他拥入怀中。鼻息间闯入熟悉的气息,自觉环住人,被人狠狠扣住。
  灼热的呼吸打在颈后,好似下一瞬会烙下一个吻。
  但最终没有,只是抱着,却好似抱住了一整个月亮。
  盛明归忍不住打趣,“哎,你们俩当真是!”
  “日后……若是一人边疆一人朝堂,我得被你们多烦扰……”
  “是我们甘愿的。我们愿西岳更好,愿拥护你做王。”
  少年衣袂飘飘,被风扬起,高举酒杯下,他们在一地月光下致敬理想。
  意气风发,少年人不争,只肖想来日光明。
  直到一杯桃花酿下肚,嗔怪的妇人来赶人。月光之下,昏黄的灯影绰绰,衬得妇人面容姣好,温润若溪水。
  那妇人走近,步步生莲,越发熟悉。
  陈时定住,半响说不出话语。
  他听到妇人开口,“劳烦沈公子照顾我家小时了。还有明归,你早日回宫罢,早知你这般劝着他们喝酒,我非赶你出去。”
  嗔怪的话语,陈时感到眼眶微微发涩。他好似有好多话,却什么都说不出。直到那妇人提着一灯笼走近,细白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额间,回神间,妇人的笑容溢开,像支花儿,“小时,怎地呆了?”
  “喝酒喝傻了吗?”
  泠泠月光,陈时只看清月色下的一道影子,那影子好似笑着,亲昵地摸了下他的头,他听见影子道,“小时,我的乖崽。”
  不知觉,眼泪已经留了满面,他怔愣着,却握了个空。
  他被人抱住,那人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同他说,“莫怕。”
  继而深远,他听到妇人嗔怪地回首,面容娇俏地如同未出闺阁的少女般笑得院墙的花都失了颜色,“将军。”
  “梦烟。”
  那两人互相搀扶,将军握住妇人的肩膀朝着他们走来。分明是一步步走近,影子却四散得如同水中的倒影。
  步步近,却摸不到底。
  那俩人笑着看着他,他听到他们说,“我们小时日后定是个大将军。”
  笃定般,陈时拼尽力气浑然看清,俩人含笑的眼眸,三月桃花纷纷,是陈时此生走不到尽头的道路。
  直到月影褪去,只余下陈时一人。
  他的身上好似有血,他往前走去,忽地被狠狠绊倒,他摸到温热的尸体,摸到了很多血,很多很多血。
  啊?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血?
  陈时茫然地抬头,眼泪已经落下,他消瘦的轮廓,迷茫的眼光几乎呈不住月光。眼泪一滴滴落下,他踉跄地爬起来,往前走。
  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跑啊!快跑啊!快跑啊!
  慌不择路,直到彻底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妇人被高高在上的仙人扼住脖颈,那人冷若寒冬雪,一双凛眉好似飞鹤点水,遥遥回首,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他听见那人说,“原来是他啊……”
  谁?什么是他?
  他痛苦地跪下,身上浑是刀口,寸寸的疼却也比不上心口的疼。他的目光对上了妇人绝望的目光,那妇人被扼住脖颈几乎喘不上气,窒息令她的面涨红,花失了颜色,一点点在枯萎。
  “不!不!不要!”陈时感到撕心的疼,双目充血,他爬着,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直到怀中抱住了没了气力的妇人,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好似泣血,抖着手去抚摸妇人的脸。
  他拼命地张开嘴,眼泪掉下落在妇人的脸上,那妇人拼尽力气对他展颜,挤出临终最后的话,“跑啊……乖孩……”
  妇人还未来得及言语便彻底绝了气,陈时却忽地丧心般起来,他疯了般,啊了半天才喊出来,“娘亲!”
  月光破碎在地面,碎成一片片。
  他的身上太痛了,心也好痛,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萦绕着他。冷冷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却如雪一般寒凉。他仰着头,眼泪滑下。
  那个高高在上的仙人却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好似看垃圾般看着地上的人。那人撩开眼睫,全然不顾如行尸走肉般哭喊的青年,只冷冷地开口,“从今往后,你便叫尘不许。”
  “不许尘世。”
  “此后尘世因果皆断。”
  一道灵力打下,蚀骨的疼痛萦绕。陈时几乎跪不住,好似这些疼啊,痛啊要伴随着他此生。他恨恨地抬起头,眼眸从未那般清醒过。
  他咬着牙,鲜血顺着唇角流下,他却望着那高高在上的仙人冷笑,“什么狗屁尘不许。”
  “哈哈哈哈……”
  “我!我叫陈时!”
  “我是西岳陈大将军的独子。”
  “我是西岳的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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