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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这话说得戳肺管子,惊得一旁哑巴了多时的孙祈成忽地睁大了眼睛。
  想如今两边对峙这个境地,再上赶着挑拨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孙祈成哑声唤了“冥王”,谢逢野回望一眼,示意这个老头子安心。
  他冥王是爱耍混账,可也分得清场合。
  这算是他们如今唯一能找到玉庄的痛处了,自然要狠狠地捅一刀。
  不止是为了解气,更是要逼着玉庄直接说出所来为何。
  若是为了强夺禅心,就不该同他们细碎地闲聊这么多。
  像是藏匿于深林苍木之中的狡黠狐狸,不紧不慢地舔舐着皮毛,还能用饱含杀意的目光紧紧盯着猎物,按着欣喜将对方逼到死角。
  谢逢野耸了耸肩,摊开手道:“已经知道你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就别演那和睦的戏了,怎么,你不会大老远过来,就为了看看我们有多恨你吧?”
  在听到所谋未成之时,玉庄的眸光就瞬时凉了下来,他冷冷地开口:“你不该惹怒我的。”
  谢逢野冷笑道:“该不该的,都成这样了。”他忽地咧嘴笑开,执意要往玉庄这份火热的愤怒之上再添一勺烈油。
  “要怪就怪,咱们认识太久太久,按照你的脾气,若要做个什么,肯定不会大发善茬留退路。”谢逢野滑动着目光上下打量玉庄,“若是谁敢拦你的路,必定要被你杀身抛骨,你到现在都不动我们,不就是想谈条件吗?”
  谢逢野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凭着玉庄来了之后的所作所为,足以断定他现在还有什么强拿不走的东西。
  不论是什么,谢逢野都要利用这样东西,保住幽都。
  玉庄笑道:“神骨。”
  “什么?”谢逢野反问,玉兰也微微眯起了眼睛,一时分不清这个疯子又在说什么。
  药仙孙祈成的脸色却瞬时惨白一片。
  玉庄很满意他们这幅模样,笑容也渐渐升起些温度:“我说,神骨,我不止要禅心,要美人面,还要涅槃。除此之外,我还要神骨。”
  他慢慢靠近,谢逢野却莫名从脚心处生出恶寒,又迅速化为蚀骨烈焰,一路烧到胸口。
  这是一种本能的愤怒。
  也让他本能地察觉到,不会从玉庄口中听到什么愉快的话。
  谢逢野冷声道:“诸天神佛万千,各有各的骨头,也没见你去抢。”
  玉庄笑得更开心了,他仰起头畅笑几声,又重重呼吸过一遍,再看向谢逢野,目光中竟带了许多可怜。
  他一字一停地说:“龙族的神骨。”
  “——轰。”
  一声惊雷炸在谢逢野头顶,他瞬时就明白了这五个字的意思。
  玉庄满意地说:“本来,我只要你的,可是有些自以为是的东西,私下做了约定。”
  “你说是吧?”张玉庄终于看向孙祈成,明明只是转动目光的一个动作,却像是有刀子落到了药仙身上一般,叫他怎么站都不是。
  道君神采颇佳,瞧上去也不过人间青年的模样,偏偏他势大,可怜老头花白胡子银鬓角,被看得腿软。
  谢逢野和玉兰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不解。
  虽然谢逢野同药仙府还有拒药之怨,可这些时日里,又前后见过老药仙的两个爱徒,让尘和朱柳。
  这些交情算不上深刻,但也足够此时谢逢野护在孙祈成身前了。
  “你在说什么?”谢逢野压根恨得发痒,悄声将袖中拳头握紧,面上尽量不显出来,问道,“莫非,我族被屠戮,也是你的功劳吧。”
  玉庄睥着药仙,神情鄙夷:“不如让他讲?”
  轻飘飘一句话,却砸得孙祈成瞬时跪坐了下去,任凭玉兰如何搀扶都拉不起来。
  谢逢野回身不解地问:“你什么时候变成这软弱脾气了?”
  孙祈成不做回答,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膝前的地,眨也不眨,玉兰叫了他几声依旧是没有反应。
  这般诡异境地之下,玉庄先笑出了声,他偏头看了眼在地上呆怔着的孙祈成,再缓缓地将目光挪到谢逢野脸上,感叹道:“你是个好神仙。”
  谢逢野皮笑肉不笑地回:“我可受不住你这份夸。”
  “你这下又能沉得住气了。”玉庄依旧笑得开颜,“可惜,撑不了多久了。”
  他像是无聊至极一般,闲适地整理起衣袖,面上笑容莫测。
  谢逢野那股莫名的怒火愈甚,几乎是咬着牙道:“说话。”
  玉庄抬眼笑道:“我知你重活这一世,跟着月舟,学的是天地大道,习的是悲悯苍生,做的是问心无愧,行的是以德报怨,当年分明可以直接找到爱人,要死不活地求了药师府百年都未能求得仙药,可之后你还能救他的徒弟,如今也能护在他身前。”
  玉兰闻言,还是没有松开搀扶着药仙的手,仍在试图拉老头子起来。
  张玉庄尽收眼底,又说:“玉兰也是,你们啊,都是一路货色,这叫什么呢?”他“嘶”了一声紧闭双目,做苦苦思考状,忽地笑开了说,“啊,这叫圣心。”
  玉兰始终侧对着他,不愿看,更不愿搭话。
  随后轻盈的笑声在法障之内散开,可在场的,为之开心的只有张玉庄一个。
  谢逢野疑惑不定地又看了一眼药师,转回来问:“所以?”
  “所以。”玉庄正正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退了下去,像是黄昏残照被黑穹慢慢吞噬殆尽,独留夜风清醒刺骨,而他的双眼也成了在广寒之中窥探人间的暗星,鬼火一般,幽幽地照着谢逢野。
  “最早最早,发现我想要月舟‘涅槃’的,不是你,也不是江度,而是药仙府。”
  话音未落,孙祈成就像被瞧不见的巴掌打了脸一般,狠狠地颤了一下。
  谢逢野死死地盯着张玉庄,眯起眼问:“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张玉庄笑得疯癫,重复过一遍,才叹着气说,“若非药师府比你们几个硬骨头好拿捏,我又如何能让你们龙族覆灭得那么容易?谢逢野,我告诉过你,行善举义,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所谓行善积德,说出来的时候就要想着代价,他们当年一腔孤勇想要阻止我,如今不也靠着我的天道子孙代代?”
  他说得实在太过于轻松,像是一阵乘云北去的风。
  月舟殒命于天道乱劫,于张玉庄而言,不过如此。
 
 
第110章 陈怨(二)
  龙族……
  “张玉庄!!!”
  怒极而出的戾喝如惊雷炸开,声音未停,猝然现出的剑光已刺向张玉庄面门。
  玉兰将裹住肩上伤口的回霜取了下来握在左手,凌厉不已地甩出一阵玄色灵风,配合着剑招一起劈过去。
  烟绿云袍腾地而起,衣摆沾染血色,层层斑驳堆叠,墨绿在狂风里纠缠着锈红,瞧去尽是唏嘘萧索之感,更衬得他玉白面容上恨意隆盛。
  奈何这击依旧同先前那样,被张玉庄轻轻抬手挡了回来。
  他旋腕转动折扇,举止都轻柔缓慢,却以千钧之力绕住了回霜,另起一手拈花拢指,便牢牢地捏紧了见月剑锋。
  不过两息之间,玉兰已进退不得,再想旋身破法,张玉庄捏住见月的那只手往前轻送半寸,竟是将玉兰的所有剑气成倍地还送了回去!
  谢逢野立时飞身而去接住了玉兰,牢牢地抱住了他。
  怀里这身瘦弱纤骨正因狂怒而颤抖。
  玉兰的尊严在告诉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掉眼泪,更不能在这种丧心病狂之辈面前泣不成声,可恨委屈苦闷压在心底多年,如今还要被行凶谋划之人如此轻飘飘地提起。
  自当年龙神殒命之后,玉兰从未如此失态过。
  过往浮念台万千年的熬霜苦煎,早已让他改了将心事宣之于口的习惯。越是重要得关乎性命的存在,越是要小心翼翼地在心口上。
  玉兰花本性执着,经年苦等也叫他学会隐忍。
  他眼睁睁瞧着挚友月舟遭此背叛而孑然一身苦守昆,即便有心相劝,也不知该要如何说起,只好默默地陪着,好歹别让他总是自己一个。
  心里眼里总是难受,也忍着不说一字。
  他怪自己当年张扬热烈又不够强大到足以守护那珍惜的方寸之地,所以害得龙神成意难以抉择,最后竟以那般惨烈方式离开,终于历尽艰苦守得故人归来,就算彼此无法热泪盈眶地拥抱相认;就算要入无情道自我折磨;就算要狠着心断了命缘线。
  他都做得的。
  可这颗明艳又活泼的赤子之心 ,早已苦不堪言。
  一遍又一遍,他的挚爱,一个个离开。
  留下他日日夜夜被恨意和不甘凌迟着心底那道脆弱的防线,刀刀入骨,破血剜肉。
  可恨仇人在面前,他却不能血刃对方报仇。
  往昔种种,终于在张玉庄满不在意地将龙族之灾和月舟身死作为笑谈时溃堤而出,压死了最后一丝清醒。
  理智崩溃之后,便是泪铺满面,摇散了鬓发又如何,牵动伤口又如何!
  “混!混账!”玉兰快连说话要怎么张口都忘了!
  只记得将剑诀死死地捏在山根之前,催动着魂台中的所有灵力招出一轮又一轮的金光剑阵,暴雨般砸向张玉庄。
  可那些杀气凌冽的灵剑才刺到张玉庄面前的光障,就似轻羽一般被瓦解消散。
  便是如此泼天杀气,都没有丝毫能落到玉庄身上。
  可他才经天道一战,魂台早有枯竭之势,再这么疯狂地催动术法,无异于自戕!
  “玉兰!!”谢逢野快要按不住他了,又不敢轻易催动灵力强行压制,怕灵力相克冲闯了玉兰魂台害他走火入魔。
  玉兰眼角的泪珠夹着几点赤红鲜血,一路滑落到下颌,他死死地盯着张玉庄吼道:“多年来,月舟如何待你,成意又是如何待你!!你是不是没有心啊!!!张玉庄!!”
  随着他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他的魂台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热性奔走于经脉,激得他瞬时呕出口乌黑的血来。
  “玉兰!!”
  谢逢野再也顾不得了,刚要施术,就见一旁伸出来双手,上面都是风霜侵蚀的痕迹。
  孙祈成泪眼斑斑地哑声道:“冥王殿,让我来吧。”
  玉兰的情况不能再耽搁,得到首肯后,孙祈成立时运行灵光聚到指间,分别点入几处重要的穴位之中。
  点触之间,困意像海一般涌入玉兰心神之中。
  谢逢野见他还强撑着不肯闭眼,胸口疼得要死,劝的声音都带着颤:“没事了……没事了,乖。”
  玉兰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衣摆,眼神空洞地喃喃道:“不要,不要再只留下我了。”
  谢逢野听得鼻尖一酸,好半天没能抬起脸来。
  可他还没忘记身后还有个看戏的张玉庄,此时也仍没到他可以崩溃的时候。
  而张玉庄早已撤了挡住剑阵的法障,正意犹未尽地看过来,点评道:“这么多年了,还当他沉稳了许多,骨子里还是个娃娃。”
  谢逢野让玉兰平躺下来,转身回去:“你早知他才大战一场正是心神不稳之时,万万受不得激,还要故意叫他力竭如此昏睡。”
  “难不成,你同我还有什么体己话,是他听不得的?”
  张玉庄闻言,眼中泛起了惊喜的光:“你果然有长进了。”随后无视他受到了怎样凌冽如霜的目光,转向孙祈成道,“还不接着说?”
  不出意料,孙祈成还是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玉庄并不奇怪,干脆乐呵呵地讲起了故事:“我自然是要威胁药仙府,只要他们闭嘴,我当然能保他们无虞,事实证明,我也确实说到做到了,告密就算了,可惜他们总爱生出事端,居然在你殒命之后联同司家余党设下法障保护你的神体,这就不好玩了。”
  当年司江度堕魔,震惊三界,天界彻底清查了司家一党,凡是犯过错的一并打入无尽渊里,其余的实在揪不出错的正愁不知该如何发落。
  他们却先占了出来,说愿戴罪立功,用司家祖辈相传的秘术设法障为龙神护身。
  谢逢野总结:“你不就是因为拿不到神骨恼羞成怒吗?”
  张玉庄惋惜道:“是呀,我好生气,之后才晓得,原来是药仙府在背后出谋划策,那我定是要收拾他们的。”
  能从他嘴里说出的“收拾”绝对不是能轻易了结的事情。
  谢逢野隐隐觉得接下来要听到的话同龙族之祸有关系,再次转头去看孙祈成。
  “你看他还不如接着听我说。”张玉庄摇着折扇,好不自在,“我得罚他们呀,但可怜他们药仙府就喜欢助人为乐,我也理解。”他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打开了回忆的长廊,每件血淋淋的事经他口出,都能变得万般有趣一般。
  “所以啊,我就罚他们,只要关于你们龙族,他们就算捧上了救命仙丹,你们吃下去也是毒药,他们只要帮你们,就是事与愿违。”
  谢逢野听到这已经开始一阵阵发寒,可张玉庄越发说得来劲:“他们不信呐,恰好有几个你们龙族的娃娃上不世天寻药,回去之后就腹痛身亡。”
  “他们这才信了。”
  张玉庄轻声说着,落入谢逢野耳中却像是致命的诅咒。
  “都说是江度屠戮你族,可也得想想,龙族神力非凡,岂是那些东西能屠得了的,他们不过是去砍了几个无法反抗的龙族而已。”
  “我想想啊……哎,好几座山头,都被砍得血淋淋的。”
  他如此轻描淡写说出一族生死,谢逢野听得脊背发凉,体内的血脉却因为愤怒而沸腾起来,两两相抗,激得他心魂震荡。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这不是准备告诉你杀人凶手是谁吗?”张玉庄浑然不顾谢逢野的面色,说到了最开心的地方,忍不住停下来细细品味过后才开口,“我其实也没做什么,我就跟药师府讨了些专门封闭你们龙族灵脉的药罢了。”
  “关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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