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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那什么才叫在乎。
  也就是月舟了,还能在此时说这些笑话来听。
  “还是你觉得。”月舟用力收起指缝,像在挤水那样,将身体中残余的灵力挤出去,眼睛也不知在看那里,眨了又眨。
  他忽而说:“所以我俩能凑在一起祸害彼此,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自私。”
  司江度不对“自私”一项表态什么,接着问:“你就那么确定他们能赢?”
  月舟这次却正正地转向了他,抬了抬下巴,问:“你要是开始问正事,那咱们就好好说事,至于你我之间,就再也别提,反正也没几句话可说了,你觉得呢?”
  “我知道。”司江度说,“不奢求。”
  “对嘛。”月舟重新笑起来,像在教一个奶娃娃怎么学走路一般说,“恩恩怨怨,从来都是理不清是非的东西,若有那重归于好的,无非是对比下过去和之后可值得忍下曾经自己受过的委屈一起搭伙过日子。”
  言至于此,司江度不是听不明白话的,他能明白:月舟此来,本就不打算于今日彻底清算掉他们之间那些事,即便心中有恨有怨,说几句也就了事。
  司江度向来是个懂事的,这么万千年他做的事,不大乐意同谢逢野说开,却是很愿意跟月舟细细说来。
  “虽然没能查清张玉庄所来何处,也无法得知他弱点何在,本来,他修正道,所以能借天地灵气用以施法,问题就出在他行邪事,本早该被至清仙灵之气排斥,无法再施仙术。”
  这是最开始成意和司江度测不出张玉庄深浅的原因,也是谢逢野到最后才知是道君在作祟。
  成神为仙定是要对邪念怨恶避而远之的,性命双修方能道根稳固,否则便生心魔,是很要命的事情。
  月舟笑道:“像你一样。”
  司江度点头:“像我一样。”
  “只要因不受果,还能随便逃开要背的业障,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月舟说,“善恶有报,他没理由还能这般仙风道骨地活。”
  司江度道:“这个问题,当年我和成意说过,却从未和现在的他说过。”
  月舟意味不明地看向了江度心口处,“他会知道的。”
  司江度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喃喃:“骨留梦啊。”
  “张玉庄这事,既然万千年前已经开始了,干脆就将计就计,等没了涅槃,也没了天道,有没有本事翻盘再来,就是谢逢野的事了。”
  此刻,月舟说的每一个字都饱含告别之意。
  他看起来很累,话音中只有疲惫。
  “再多的,真的不干我的事了。”
  司江度盯着他,颤了颤唇,把所有不甘和挽留都换成了“对不起”三个字。
  月舟似是微微偏了头,认认真真地听了这句对不起,却没有做出回应,好像也是真挚无比地接受了他的道歉那样。
  “自我去后,若有朝一日能寻到张玉庄弱点,今日之景,留在那玉扳指里,当做一巴掌,在揭开那个牛鼻子身份之时狠狠甩他脸上,告诉他……告诉他,他错了。”
  “我实在做不了什么,自然晓得不是每一桩愿都能实现。”围绕在他身边的灵光逐渐黯淡,渐渐地,十指惨白如霜,明明他还在,可浑身上下无一步透露着死气,“我来时,护住了青岁。”
  “这会再用涅槃之力清了天道怨气,当做谢逢野和玉兰重逢的礼物。”月舟缓缓垂下了手,笑着摇头,“如果这样他们还不能成事,那我也不怪他们。”
  司江度静静地听着,一如往昔那般内敛安静,却不难看出他在竭力压制着什么,没能问出一句想问的话,也来不及好好地念旧。
  他们重逢在自己故事的结局,只好用尽全力从容些,最好从容得像个外人,像个旁观者。
  一位已然踏上亡路的神最后一次悲悯地看向世间:“我压根不知道怎么渡化世间万般苦,但我希望世上所有生灵都能活得自私些,首先顾好自己,或者,只顾好自己。”
  “那些傻子,他们不知道,只要能心冷些,就不会有那么多怨憎会了。”最后一句话被罡风扯碎,却如千金重铁一般砸进谢逢野耳中。
  这哪是心冷,这是一只骄傲的凤凰经过昂首逆天不信命之后,在结局里含泪泣血的妥协罢了。
  这哪是心冷。
  这绝不是心冷。
  不甘心实在是太重太重,总让承受它的想强忍着冲动,硬是要装作自己不曾后悔过。
  赤金色的灵光在他身后怦然炸开,似江海奔腾般汹涌,
  因为大家都听得清楚,在金光释放的刹那,他垂眸时黯然道:“再见。”
  月舟做了一世逍遥快活的模样,天上要他做那个统领一界的神,人间敬仰他是那孤傲神秘的仙,整日间有无数祈愿落入他耳。
  似乎从未有谁在乎过他想要什么。
  谢逢野呆怔地站着,体内却奔窜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意,
  他藏得太深,连同他亲密相交两世的谢逢野都未能发觉——那样慵懒又自傲的老怪物,实在难以想象他是从何时开始这般的。
  不是所有誓死而为的事都能所愿达成,连神君都要失望而归。
  那燃命烧起的火,越是灿烂旺盛,熄灭时就越是晦暗枯败。
  没什么的。
  不过如同一颗寂静沉进深渊的石子,生生地用蚀骨酷寒冻掉了满身狷狂。
  至少到头来,无有不可示人之事。
  “再见。”
  金羽铺身的刹那,月舟闭上眼,颤着睫,也不知说给谁听。
  凤凰披着怒火鲜羽冲向了天道黑刺,至善至恶撞在一处,漫天华彩,撞得冥都遍地生金。
  壮丽,绚烂。
  最后一点点散进风里。
  像是从没有来过。
  司江度就这么立于原处,麻木不已地割破中指在手边虚虚画了道死符,引出体内魔气自噬仙体。
  他体内开出了染血荆棘,冷漠无比地穿过血肉,挑开筋骨,短短几息之间,已被反噬成了血雨散去。
  一字未说,没有遗言。
  爱意如火不可掌控,须臾就能变成烧天灾难。
  你看,心悦一人实在太过复杂了。
  你分明爱我,却要弃我而去。
  我也爱你,所以为你奔赴千万里长川,任由浩浩大世风霜雨雪浇头而下试图冷我骨血。
  终于瞧见了你。
  你看,心悦一人又实在太难说出口。
  我分明爱你,可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却是离开你。
  我把对你的爱意保存得很好,我有一颗连风霜雨雪都冻不住的心。
  它叫思念没日没夜的发烫、绕骨、扎根,最后生成一片恨意荒原。
  我听见我的心在低泣,魂魄止不住地颤抖。
  你来时不曾说想我,去事却珍重说了再见。
  自那一刻,所有问题都有了回答。
  可怜归舟失了明月渡,留此情深不寿,落纸喧嚣。
 
 
第115章 囚北
  楔子
  天大地大,再也凑不出一个宁恙了。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好似有一只无形大手,从他张玉庄这条命里把什么给连根拔起。
  留他残躯一幅,苟活于冷雨之中。
  逼他看清什么叫做无可奈何,再任由孤悔泛滥成灾。
  正文
  春末寒风料峭。
  那走南闯北的风自云端离开,誓要去看看大山大海,于是慢悠悠溜达过烟雨之地,散尽一身温柔,再到这西北苦寒之处,熬一熬刮骨寒意。
  是夜,城东客栈临风面几扇窗似乎难以忍受这寒风之苦,此起彼伏地撞击出声以作示威,在寂静夜里,非要吵得院内院外都不得安宁。
  在本该捂紧被窝进入梦乡时,还要听见这类造作之声,实在是一种折磨。
  客栈掌柜经历数次深呼深吸,没能劝自己压住情绪。
  连夜不能安睡如同受刑,他大叹一口苦气,掀开被窝起身出门。
  本该气势汹汹而去,可面上那些凶恶之态在出门后就消散于短短三四步之内。
  店里伙计顶着两眼乌黑从堂内柜台后冒出头来,苦巴巴地喊了声“掌柜的”打过招呼,才皱着脸哀求道:“要不您去劝劝上头那几位,好歹给一晚上安静日子呀,哎……”
  叹气声被重重地揉进夜色里,化为鸦叫远去。
  他耷拉着眼皮,一句话打个两个哈欠才断断续续说完,精神气差到了极点。
  掌柜的面色并未好到哪去,听罢这话抬头看向二层那间厢房,嘴巴张了又张,手臂抬起又放下。
  最后,还是将许多话语咽进肚里,才撤回目光,转过头来,脸上神情可用坚毅来形容。他呼着气,扯动肥圆的脸颊,说话时胡子一颤一抖的:“就你一天天的事多!人家是客人,”
  语气之责备,神态之不满,好似他自己不是因为被吵得睡不着觉才冲出房门一样。
  对于掌柜这种猝不及防的变化,伙计显然疑惑万分,毫不遮掩地铺了满脸,他皱着两根年轻的眉,再慢慢被一种叫做人情世故的东西把他的眉毛拉开。
  他瘪嘴说:“真是开了眼了,今日倒也叫我看一回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伙计在说这话之前早就将视线从掌柜的身上挪开,但面上的不满半分做不了假。
  那掌柜纵使有为钱低头的缘故,断也容不了被别人这么直白地戳穿,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客栈的伙计。
  他立时扔掉早先对待二楼厢房客人那种假遮假掩的“善解人意”,瞪眼吹胡子地摆起掌柜的款来:“何时轮到你来指指点点教我?可小心你说话的语气,要不然……”
  气势才燃起点苗头,又再度偃旗息鼓。
  “要不然如何?”伙计冷哼一声,讽笑道,“我说掌柜的,难道你还能在这当口赶我走?!”
  此言落地,厅里顿时陷入诡异沉默,可见,伙计的话又再一次地戳中了掌柜的肺管子。
  半晌无人声,唯有躁动的风还在扯着不安的窗,嘎吱乱响。
  “你威胁我?
  “你觉得是便是。”
  双方的对峙逐渐犀利起来,掌柜眼里烧出怒火,咬着牙说:“待过了‘原祈’节,我要你好看。”
  “很是用不着!”伙计大有破罐子破摔的风范,“过了节我自己走!原就是想来这破地方混口饭吃,也合该这是人皇不理天神不看的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
  伙计像是吃了火药,怒意显然早已从最开始的睡不好觉转移到了别的东西上,说起话也不管不顾起来。
  “我不止要离开你这破烂客栈!我要离开这!离开这个鬼地方!什么诅咒,有本事便杀了我!”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他生气到了这般境地,却也只限于在柜台后面朝着掌柜嚷叫,却并未向今夜矛盾爆发的二楼厢房掷去只言片语。
  掌柜安静得很不寻常,静静地听他抱怨,全程眯起眼打量他,在伙计絮絮叨叨说了半车话喘着年轻气盛的气时,掌柜忽而咧嘴笑了,怪声怪气地说:“好,那你就走吧。”
  伙计并没有把这话当回事,皱着脸怪哼一声不做回话,懒洋洋地又趴回柜台上。
  掌柜许久不动,立在原地瞧他半晌,才慢悠悠踱步回屋,脚步比来时轻快许多。
  堂下再听不着人声嚷叫,冬风依旧肆无忌惮地穿梭在这间客栈里每一间空荡荡的客房里,除了二层那间厢房。
  掌柜和伙计都看不到,那间房外罩了一层光符飘动的赤红色法障,似有流水纵横其中,散着粼粼波光。
  屋内,一只耳朵紧贴着屋门,直到确认外间再无争辩才抽身向里,叹气道:“你们幽都出来的真是晦气,走哪把麻烦带哪。”
  这句明显的抱怨,并未得到任何答话,屋内唯有窗户还在噼里啪啦作响。
  说话的正是司命土生,可如今的他看起来半点没有之前乐于称道之风流姿态,只套了普通长袍在身,袖尾衣摆可见线头摇晃。
  比这身打扮更凄惨的,是他的表情。
  窗户还在噼里啪啦作响,是幽都鬼吏们正排队进屋,幽都大队浩浩荡荡而来,面容肃穆地捧着卷轴恭敬飘于客站之外。长夜里墨夜铺天盖地,唯有这列幽光颇为……别具一格。
  “也不知本镇可有道友在此,见你们这百鬼夜游,也算见见世面。”土生继续刻薄着,并极为熟练地白了一眼正闭目斜卧于屋内塌上的某根龙,而后自暴自弃地倒杯热茶,以慰寒冬。
  站定之后恨恨地又说一句:“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才把你当做挚友,刀山火海。”
  按人间历算,此时此刻,那场浩劫已过整月有余。
  人间依旧,不世天却早已换了般模样。
  要说当日仙魔一战,诸位仙家皆有见证,那魔头司江度卷土重来,所见者皆数尽力抵抗,乃至昆仑君殒命与那魔头同归于尽才罢。
  却未料到最后竟是青岁天帝不知为何神陨,道君当了不世天的一把手,却说有那魔族余孽仍残留于幽都地界,是以封闭了整个幽都。
  这件事,明眼仙都看得出来,魔头作孽,若说此事和幽都有何干系,顶多有个打架的地方在幽都而已……
  短短数日,各般传言如小舟飘大洋,跌宕又起伏,上个话头还未嚼完,下件故事又粉墨登场。
  虽然冥王谢逢野平日里排着队地找不世天众仙的麻烦,可厌恶归厌恶,但也不至于用对于他的厌恶来决定幽都的将来,毕竟是众鬼轮回之处,行于三界之中,断不能如此草率地让它与外界隔绝开来。
  万般修行都讲究一个平衡,下界大门一关,人界亡者无所去处只能留在原地迷迷又茫茫,天上天下乱得不成样子。
  出了事总得有人解决,百鬼作乱,那冥王却屋漏偏逢连夜雨地恰到好处——听闻他疯傻了。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有那月老上仙留下仙魔大战之时和那混球黑龙旁若无人又轰轰烈烈一吻,自此遁入幽都不再露面。
  如此这般,不世天却也能接受,毕竟歧崖一战,提高了上下三界对待突发事项的接受程度,月老和冥王在自由地发疯而已,不关旁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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