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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百安城已不能再拖下去了。”
  土生明白了,柴江意这是准备鱼死网破了。
  若是不做铺垫直接让那些所谓招募来的民兵投身战役,估计也没多少人会愿意,但若是先说或有援军来救,届时成与不成,经过三日的巷斗,也算热了身,不若趁着热血直杀到底。
  土生撼然,又不禁想若是自己不知今日之后,只是良密一身,恐怕所做选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当即一拍即合。
  只是出房门时深深地回望一眼柴江意和山蛮子,之后默默离去。
  “不论何事,若要他人因我们之号召站出来,我们就要做出表率。”柴江意纤瘦单薄,融在薄曦里,被淡淡地镀了一层辉光。
  他问:“山蛮子,你杀过人吗?”
  山蛮子摇头:“没有,就连劫道抢掠,我都只做过一回……”
  两人都心知肚明是哪一回。
  柴江意见他如此,眸光微闪,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如今拉着山蛮子为曾经痛骂过他的那些城民奋身而出,可是应该的。
  世人痛恨山匪,山匪杀敌救城。
  炉上热壶滚水,咕咚一声炸了个泡,递送了些烫意。
  “但如果他们该死,那么让我来杀,我觉得这没什么。”山蛮子抬起头来,正正地看着媳妇。
  “要是没有心的,杀人和杀畜生一样,就像他们明知围城会带来何种困境,一样也做了。”
  柴江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袖中手心紧握。
  山蛮子被看出了几分心虚,但还是说完了心中所想:“若是杀害无辜,定是有罪,若是为了拯救无辜而杀人,那就是应当的。我知道……我土匪出身,大字不识,我……我没资格说这些话,但我也想要为了无辜做唔!”
  山蛮子话未说完,喉头漏出一声低呼。
  冷梅香袭来,带着寒冬那抹暖暖的旭日,扑进的他的怀里。
  山蛮子身子瞬时僵住,愣怔着低头去看。
  柴江意身上带着他闻一辈子都不会腻的药气,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瞧不清是何表情,但牢牢箍住他的双臂带着未言的坚毅。
  绝境之下的选择,最能表达真心。
  “谢谢你。”
  声音摇着衣襟,越过野兔毛领痒痒地扫过心口,带起无名悸动,像是一息之间蛮不讲理地送进了整个春天,把山蛮子浑身上下暖了个透,酥到牙深处。
  “有……有什么好谢谢的呢。”
  他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能不能把手臂抽出来还去一个拥抱。
  柴江意却只做没听见他这些无措,轻声说:“男子相合,世做无伦无德,自此皆是歧途,或许会很苦,比我们在饥寒之境中吃不上饭更苦,比我们于战火中刀斧加身更苦,如果要选择跟你一道走,我最后问你一次,为什么要我,为什么是我?”
  他问过之后,头顶默了许久,两人之间只剩下呼吸在浅浅往来,撩拨起阵阵心慌。
  “世人就喜欢乱说。”山蛮子选择抽出手臂来,轻轻地把人拥住,又止不住地心疼起隔着棉服都能触到的骨头。
  “我一直都痴痴傻傻的不懂道理,读不成书种不了地,空有一身力气,他们总爱说我生来就该这样,没有人疼没有人爱,得了病,坏了脑袋,治不好了。”
  “我也想过,或许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好像让他们说着说着,我已经在他们嘴里过完了一辈子。”
  他顿了顿,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后来你来了,我就知道,他们都是在放屁。”
  柴江意低低笑了一声,又听山蛮子接着说:“我是烂泥一滩,你是明月无暇。”
  柴江意好笑着问:“怎么,你想说你把我拉下来了?”
  “不是。”山蛮子认真地摇头,“烂泥也可以让自己变得干净,再变轻些,想办法搭上风,一路飞到月亮身边去。”
  “你看,我现在就轻了很多。”
  山蛮子饿瘦了一大圈,现今还有心情拿这个打趣,柴江意却只能心疼地拽着他苦笑。
  “那天早上昏昏沉沉,我躺在板车上看见你正拼命地拉着我回家,最干净的风雪都落在你身上,好像他们本来就该在那里,没人这般对过我,美得不真实,像梦。”
  “梦里我就想啊,如果能为你而死就好了。”
  他说罢又急哄哄地警告:“反正在我活着的时候,我的命是你的,那你的也是我。”
  风起曳帘,柴江意心口一酸,不由自主地扯住了山蛮子后背的衣服,哑声说:“土匪。”
  “当真愿意同我这个土匪拜堂吗?”山蛮子只管紧紧把人搂住,“不嫌弃我?”
  柴江意动弹不得,低笑道:“我好像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山蛮子踌躇再三,还是问了出来:“那我们洞房……”
  柴江意一把挣开了他,耳垂红得要滴血,紧眉瞪着人:“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
  “我……”山蛮子语噎,眨了眨眼,“想这个还要分时间吗?可是我每次碰到你,我的小兄弟都好……”
  “出去!”
  “……哦。”
  *
  时年元月,百安困,粮尽,城民冻馁,人近相食,疫将起。前朝将军红破城,救困。
  这是人间史册上记载的短短一行,司命那本册子里就更短了。
  冥王化身受困于城中,后渡难。
  这三两行,概括了多少人的苦恨辛酸。
  自良密带回消息起,山蛮子和柴江意连着两天带领所召民兵游走街巷,端了几个薄弱点,手起刀落,杀得越来越顺手。
  叛军约莫也嗅到了反扑的气味,逐渐警惕地打起精神来,不断地分派城外士兵进来,想要将这么点零星火头按进尘灰里。
  到了第二天晚上,山蛮子带领的一行几人在巷口遭遇埋伏,被追杀了小半个时辰,已至精疲力竭汗流浃背之境。
  可他们仍然不敢有半分松懈,每一次挥臂反击都用尽全力。
  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义必胜,他们只是把每一刀都劈到造化上。
  人在绝境中,求生的欲望会占据所有理智,再借几分运道,燃着不甘。
  这才有了化险为夷。
  良密说那个红将军提过,因怕夜雪难行,是以定在第三天午后攻城。
  匆匆地说起来略带几分敷衍之意,司命也只听了个结果去。
  所以柴江意定了几路队伍于夜半相会平定祠,晨曦之后该要如何,再议。
  但是到山蛮子破关斩兵而来时,只见几盏残破灯笼高悬,祠中石像无面,砖台之下靠坐数人,皆是气喘吁吁死里逃生之状。
  他仔细寻过两转,没有看见柴江意的身影。
  “他去哪了?”山蛮子血涌上头,“人呢!”
  只有一个人捂着脑袋来看他,愧疚地回答:“我们遇到截杀,柴公子他。”
  柴江意被叛军抓了。
  雪天月地,城门上不知何时起了竖木,拴了他的手腕,吊住一影清瘦。
  寒辉白凉铺天盖地刺目非常,山蛮子只是遥遥一眼,看得肝肠寸断。
  他扬臂甩飞大刀,朝着城楼上那个叛军头子喊:“是我带人杀你们,用我换他。”
  “换他?”城楼上的人怪笑起来,带着许多绝境之下不管不顾,“你可知这人杀了我们多少弟兄?今日老子就要让他血债血偿!”
  “你敢!”山蛮子喝道。
  那些人显然听不进去,扬起长枪做棍,狠狠地甩到柴江意身上,打出一声闷响。
  打过之后正冷嘲热讽时,冷不防被什么东西砸中,痛呼过后定睛看去——正是自己弟兄的首籍!
  还没等缓过心中大骇那股劲,只觉身侧凉风一凛,余光见着黑影掠过,未能细瞧,人头落地,血涌狂喷。
  那叛军首领笑意凝在唇边,越过身前那具无头尸身,瞧见一人眸似寒铁,杀意迸现。
  这城墙足有数十丈!此人竟是眨眼间就蹬地上来了!
  恍若当面同阎罗对视,像是再多呆一个呼吸就要被生生剥皮。
  “拦住他!”
  趁着剩下数人围攻上去,他匆忙慌张之下抖着手掏出火引抛到城下,吼道:“撞门!屠城!”
  城下的人对此一呼而百应,却不知他们的首领正狼狈地圆了腿逃命。
  就听身后一声怒吼:“良密!”
  除此之外再未听见什么追上来的脚步声,他又怕又惊,投身纵入拐角石梯匆匆回头望去。
  仅剩的几个兄弟都被打倒在地,此后便是一声巨响,彻底炸醒了今夜的百安城。
  那叛军首领脚下一滑,后仰倒去,于震颤中直起身,接着绝望地发现下去的石阶都被炸碎,已是无路可走。
  与此同时,城门砖石碎落一地,外墙惨兮兮脱落,砸到城下整军列队的叛军身上。
  呛人尘灰在雪中肆虐,土生在城楼下急得跺脚,他手里还捏着引线的另一端。
  这些炸药是他们安排好的,可当时谁能想到这两个疯子会都在城楼上!
  不知怎的,方才山蛮子吼那一嗓子,良密居然下意识地就听了!
  待震颤过后,他眯眼去看,那竖木棍上已然不见柴江意的身影。
  “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砖砾雪冰混作一堆,山蛮子把柴江意护在角落里,头顶上不断有木段碎砖掉下来,他一概都不管。
  只是眼神慌乱地将柴江意看了一遍又一遍,跪坐着不知道手要放哪里才好。
  “我没事。”柴江意忍着喉咙腥甜想做安慰,不料见着寒芒一闪,急喊,“山蛮子!”
  声还未落,原本在身前无措的男人已然弓背纵出,像是猎狼终于寻着发泄的出口。
  山蛮子三两步扑杀过去,一刀钉入偷袭之人的心脏。
  借月光雪色,两边的人都瞧清了。
  被钉在地上那人只颤巍巍抬了抬手臂没能说出话来,倒是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正目泛惊悚地说:“是……是你。”
  山蛮子冷冷地偏头去看,认出这是当日放他进城的守门官兵。
  接着故技重施,干脆利落地斩下他的人头,溅出一弯赤色血痕。
  山蛮子浑不在意地胡抹一把,然后将目光锁在不远处那个手脚并行的男人身上。
  那叛军首领没爬出多远,只觉后脖领一紧,接着整个人被怪力扯起,惊呼还未出口,只听噗嗤一声,左臂已被斩下!
  痛呼划破天际,山蛮子取来他的长枪,按住他锁骨之下薄弱处狠狠刺进去,竟是将他生生钉到了原先吊着柴江意的地方。
  他寒笑着凑过去:“不然把你的皮扒了,抽了筋,再敲断骨头。”
  声声沥寒。
  山蛮子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狠戾在血脉中奔涌,搅得他心生无限杀意,恨不得立时将面前这人剁成肉酱。
  耳边听得一片模糊,隐约寻找声呼。
  “山蛮子!留他性命,受审!”
  有人起罪,就要有人担罪。
  几声刺耳鸣金自不远处响起,随后地平线上现出一面面旌旗,上面的“赤”字引人注目。
  那将军果然说话不算数,半夜来了。
  下方人头攒动乱了阵脚,上面叛军首领疯妄一派,在见到这面战旗之后,所有理智瞬时土崩瓦解。
  “红将军朱柳……”
  他仰天大笑:“好笑,你们竟然求助一个刚刚屠过城的人来解困境!好笑!”
  山蛮子狠狠望他半晌,随后一拳碎了这人唇齿,再头也不回地朝柴江意走去。
  他小心地落手,把人背到肩上,沿着一路碎砖向下面去。
  柴江意就随他抱着,山蛮子忽地问:“我刚才……你怕不怕?”
  柴江意换了个更好的回答:“我也喜欢你。”
  山蛮子手一紧:“没听清。”
  “只能这么小声。”柴江意忍着痛,把头埋到山蛮子背上,“不然天上的神仙听见了,会嫉妒的。”
  山蛮子道:“那是他们小心眼。”
  二人情如蜜甜,完全没瞧见破败城墙边上的良密。
  司命抽搐着嘴角目送他们路过:“神了。”
  只是在看二人背影时,眼中多了几分莫名触动。
  不知是对着眼前人,还是记忆中的冥王和月老。
  回想不世天煌煌数万年,月老向来避世不闻诸般苦难,而冥王才是那个大开大合张狂不羁的,司命从未在任何一个场合同时见过他们。
  却没想,都是这般出格的……
  “两个疯子。”
  他低低叹过一声,迈步追上去。
  *
  百安城,良府内。
  浓雾弥漫,妖鬼肆虐横行。
  血月伴着硝烟,乱风四起,碎瓦遍地。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梁辰言简意赅,灵剑闪着杀意。
  小安瑟缩在角落,身后是负了重伤的俞家大哥还有那白姓女妖,良云知躺在榻上不知生死,俞思化晕坐在旁。
  只剩一只还能动的不知名狗子。
  他得冥王令找到了这院子,却没见到尊上,倒是这些难缠魔族来了一波又一波。
  几番缠斗,他们已渐渐落到下风,然这些魔族伴着饿鬼,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根本杀不完!
  他瞧着梁辰大人虎口的裂痕,心一横,咬破指尖在地上溅出一道血痕,把一直不肯后退的狗子推了进去。
  最后再破釜沉舟地大喊:“我跟你们拼了啊!”
  没承想才气势汹汹地蹬了几步,身后骤亮,青灰泛着荧光。
  先有玄色灵鞭飞横在他之前拦住路,再掉下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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