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是这么个道理……”土生顾不上冥王叫了他什么,只是细细品着这话,又点了头。
  谢逢野接着说:“那么这样一个不怕死的人,会因为什么事丢下以命相护的东西而无半句解释?”
  土生恍然大悟:“迫不得已!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正是。”谢逢野扬着下巴再度回身,这会面上轻笑潋滟,“孺子可教啊。”
  土生:“滚蛋。”
  “但不仅仅是这个,最重要的,他明明有迫不得已,却还要为了我一次次犯戒,就说明他难以在我和那个迫不得已中选择,才至今不加说明。”
  他眨了眼,睫毛就保持着半垂再也没抬起来,盖下一片淡色阴影:“他在为难,很不幸,我就是他的为难。”
  “那么。”谢逢野很快抬起眼来,眸中那些失落稍纵即逝,“若是我明知自己叫他为难,还要不管不顾地追问纠缠,这就不叫情意了,叫做自私。”
  他背对着烈阳,玄色长袍滚着融融暖意,“我有许多办法可以叫他想起来,但我一条都不能去试。”
  司命就在对面,被他一身凛然正气打了眼,只觉得面前的冥王陌生非常。
  “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谢逢野哈哈笑道:“谁嘴里都有三言两语地劝人看开些,无非都是未到苦处罢了。若是见过那么多还不能懂事点,就是该死了。”
  土生看了他半晌,又鬼使神差地回头朝着俞思化的院子遥遥一望。
  谢逢野不再说这件事,直接领着司命进了俞家祠堂。
  其间各列令牌敦肃而立,唯有上首两面瞩目。
  柴江意的那块木料看着已放了有些年岁,在那旁边,立着一块无名灵牌。
  只说俞氏先祖。
  无名的牌,无名的碑。
  祠堂门咯吱一声响了,迈进一道水蓝锦衫,此刻已至秋末,这般薄衣在身略显单薄。
  司命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俞家二哥,随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和冥王自进屋之后就现了身。
  俞思明倒没太多惊诧,淡淡地瞟了一眼土生,然后直接看向谢逢野。
  “果然是你。”
  谢逢野问:“我如何?”
  “先前说小幺有心仪之人,你就怪怪的,如今那俞思争回来,你们倒是串通一气,那些诡谲之事,他都告诉我了。”
  “哪些?良府中那些?”
  “不止。”俞思明说,“还有你拐了我家小幺那些。”
  “我何时拐他了。”谢逢野尾音飞扬,“我们那叫两情相悦。”
  “你跟我在这嘚瑟个什么劲?就你这般油嘴滑舌的腔调,满世界都是,先前还说要给小幺谈婚论嫁,之后又把人拐了去。”
  俞家上下好似一直有个优良传统,管你神仙还是鬼怪,到了他们面前,该挨骂就要挨骂。
  留什么情面,想都别想,若是情绪上来了,说话都像嚼着辣椒段似的。
  土生看傻了眼,善意提醒道:“他……他不是一般人呐。”
  可不带这么直接的。
  “我管他是什么。”俞思明再次看了眼司命,全无半分礼貌。
  “既是鬼神,就该自重些,我们不过凡人一届,生老病死都掌控于你们喜怒之间,如此,你们更不该如此来玩弄我们。”
  “难道不是吗?”
  “是,也不是。”谢逢野此刻尤为好脾气,“此番责任在我,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伤成这样。”
  他这样,让土生觉得哪怕他曾经最厌恶的那些妖魔鬼怪在前指着他鼻子骂,冥王殿都是面含春风地收下。
  俞思明终究是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胸膛起伏之下,最后只问:“能让他好起来吗,我要怎么做。”
  谢逢野斩钉截铁地说:“能,我能让他好起来,也能让你们家同之前一样。”
  俞思明神情微动:“外面那些传言,是你做的?”
  “关于你家祖上的,百年前那段故事,都是真的。”谢逢野转身看他,“没有一分一毫编造的成分,百年前就是这般。”
  “至于这块无字碑,是你祖母立下的,那个人,他确实也没有名字。”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俞思明脸上那些不满稍退下些,谢逢野掌心化出样东西送到他面前:“自然是有事相托。”
  *
  “你先是安排了幽都轮番守着俞思化,又把我叫回来安排下,你不是要去东海之滨吗?”
  此后几天,土生又接连陪着谢逢野逛了大小市集,每天都忙着给俞思化搜罗各类新鲜玩意。
  谢逢野倒是一派恬然,丝毫没有动身的准备,每天乐得跟俞思化呆在一处,看他睡觉,醒过来再闲聊。
  对此,他的解释是:“我在等。”
  至于再等什么也不讲,又过了三天,姻缘府门前倒是难得来了位稀客。
  竟是当日良府中被白迎瑕找来装作道士的黑熊怪。
  说来也奇,自天道诘问之后他便消失无踪,时到今日再现身。
  居然张口闭口就说谢逢野抢了他生意。
  “好笑,各凭本事,我抢你什么了?”谢逢野四顾一圈围聚在他姻缘铺门前的城民,忽然有了种久违的熟悉感。
  黑熊怪圆胡子跟着下巴说话时的动作起起伏伏,他先是压低声音故作威胁:“我可告诉你,我都知道那良氏公子本不该死的,是你动了什么妖法害了他。”
  怎么说呢,一个妖怪这么贴着脸说一个神仙,场面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土生近日来跟着谢逢野,也算狠狠地开了眼界,此刻就捧着把瓜子靠门柱上,顺便偏头问一旁的尺岩:“没人告诉过他面前这尊大神是谁吗?”
  尺岩往他这里顺了把瓜子:“看样子是没有。”
  “向来都是这般热闹?”
  梁辰才领着人到了巷口,拐进来就瞧见姻缘府门口又乌泱泱地围了堆人。
  他公事公办地回:“时常如此,却向来不是尊上的过错。”
  “听听,这孩子的口气,可是在怪你了?”
  梁辰身后,跟着一青一紫两道身影,墨紫沉厚老气,却套在一张年轻面容之下,眉目灵动,似人间弱冠少年郎。
  可他空白纸面折扇一开,轻飘飘摇过几下,转头同身边那位打趣道,“看来你这弟弟,当真十分不喜于你这个兄长啊,青岁。”
  天帝一身金青园襟长衫,即便敛了灵光走在人间也是气度不凡,倒更显得身旁那位逍遥自得了。
  他神色不变,端庄自得。
  “道君说笑了。”
  梁辰目不斜视:“尊上此来人间,学了许多人情世故。”
  青岁不做评论。
  “说起来,莫过于言之或身之,我竟好奇起来。”道君闲适地转着扇柄,“此番历练,能让他心成多少?”
  “要说未得大成,按照他往日脾气,早该冲上九天,问你个细致了。”道君圆眸一弯,悬腕指扇而去,“要说得了……”
  扇柄所指越过梁辰,穿进人群,黑熊怪正吵得难舍难分。
  谢逢野若有所感地偏头看来,同那边两个神仙对视片刻。
  忽地捂胸躺倒,惊得众人瞠目结舌。
  “哎呀!这人打人呐,哎哟我心有顽疾,可受不得这一推啊,哎呀。”
  此举瞬时让人堆嘈杂起来,道君早已笑出了声,连连摇头道:“大成了,是大成了。”
  光笑还不算,从袖中乾坤掏出法宝一样看也不看地递给青岁。
  “道君不再等等他要问我什么?”
  “已经不难猜了。”
  若说之前,这小龙倔脾气定是要问声为什么。
  但成长嘛,向来都是要从“为什么”变成……
  青岁也不推脱,只管收下,随后凝神朝那人堆看去,瞬时静了所有事物,连带身前引路的梁辰也给定住了。
  谢逢野仰面睡在地上,颇为闲适,甚至还抬手挡了挡阳光刺目。
  一样重物砸到他胸口上,青岁收回手来,低头看着许久未见的弟弟。
  “等你好久了。”谢逢野低着下巴去看胸上物件,从那灵光法气之浓厚来看,定是见不凡的宝器,就被青岁这么随意抛给自己。
  他收回目光,接着瞧回去。
  “魔族也好,三界也罢。”他甚至还有空边说边翘起脚来,朝道君扬扬下巴算是打了招呼。
  “我能做什么?”
 
 
第60章 魂兮(二合一)
  谢逢野是这般问了话,悬在他头顶那两颗脑袋可是丝毫未动。
  既不说有还是没有,也不讲事态轻急缓重。
  良久,待欣赏过他这般“英姿”后,青岁才慢悠悠地说:“一境之主,还这般撒泼打滚?”
  “谁知道呢。”谢逢野愈发闲适地将手臂拢在脑后,“见你几回下来都没个好事,总觉得再不趁机撒泼一回,以后恐怕都没机会了。”
  他说完又偏头看向一旁乐呵呵的道君:“也辛苦你老人家送来两个小仙官,如今他们在幽都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了。”
  “哎呀,你用着顺手就行呐,没事干嘛抬着年纪说事。”道君永远都是这般,笑眯眯的,话里话外尽是亲和。
  谢逢野却看着他暗暗眯了眼。
  若说当今这不世天那一大波蝇营狗苟尤其喜欢分个三六九等,那么在他们那些勾心钻研的许多等级之中,即便功利心作祟将天帝也给划分了进去,那么面前这个道君也是无论如何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层级之中的。
  他和许多上古伊始的神仙一样,在三界上下之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所谓创世并非开天辟地之功,而是成道立佛之劳。
  天地存来已久,万物生灵也居其已久,只是道法自然无缘与共。
  自从有第一人触到其中玄妙开始,才有这天界雏形,那个时代唤作上古。
  他的生处姓名已难考究,也并无记载。
  三界上下皆要唤声:道君。
  时至今日,同那所谓的上古魔族打过几回照面,纵使谢逢野很是不想承认,但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可是铁律。
  想当日幻境之中他招出本相来全力而击,最后却连打了个平手都算不上,后来还是成意撑力而上。
  之后据土生所言,成意光现一瞬,后来便连同魔族一并消失了。
  而白迎瑕解了赤月危机,按他所言,只要能护住浮念台上成意的那方本命木牌,就可保成意无虞。
  其他的,若是那本命木牌当真出了什么事,姻缘府上列位守值仙官恐怕早就要打杀到他冥王面前来讨个说法。
  如今既是平静一片,应是安好之况。
  至于那魔族为何又起了覆灭三界的心思,以及为何非要挑拣着冥王和月老下手,谢逢野暂时不得而知。
  青岁听罢,只问:“你觉得,若只为了乾坤阴阳镇世钉这一项还不够?”
  说是月老冥王各为极阴极阳之体,如此才能各自坐镇九冥幽都还有炎天浮念。
  “但终究这个说法也太勉强了些。”谢逢野懒洋洋地掀眼皮去看青岁,又被秋阳晃了眼,“既说我们的存在会让那魔族诡计布施艰难,若非要说我们拦了路,硬拆不了的直接碾过去不就好?”
  自沐风开始,到如今。
  实在太过针对了些。
  青岁闻言不语,谢逢野顶着刺目亮光去瞧他:“如今他这般,可不像冲着三界,反倒像是同我和成意有不得不报的杀父之仇。”
  想冥王还没被这么贬下来的时候,凡是说起月老,必定一口一个“老头”、“祸害”。
  “如今叫得很是亲密啊,‘成意’。”道君自顾自挑眉品了起来,好像所谓三界之灾,亦或是上古魔族,他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嗐,到了您这般境界恐怕听着魔族作乱都是当笑话来的。”谢逢野不咸不淡地呛声,“就是想不明白,我们这种小人物,如何能同你们这般地位的神仙魔族结仇呢?”
  周身之外什么都是一动不动的,那黑熊妖怪还在盛怒之下长大嘴巴,未出的骂声音就这么歇在嘴边,如此“尊荣”实在有碍观瞻。
  偏偏道君就在他旁边笑眼含光,清澈透亮,如立时证道于凡尘,心处乱境方得清净。
  简称:格格不入。
  “你这小孩如今也学会弯弯绕绕套话了。”道君收了扇,十指相抵于丹田之前,镇气定神,唱诗而起,抑扬顿挫。
  “桃源旧里哀歌远,青山古栈白骨川。”
  “旧日有巨石覆于蚁穴,灭顶之灾既来,或奔逃、或直面、亦或重生于尸山血海,向来都是,最繁华处最凄凉,凄凉之外见天明,风雨欲来,迎雨而行,递伞他人,还是开门以屋做篷,都是选择。”
  “行善说来容易,选起来却难,行恶就更为简单些,凡有能动者,皆能为之。”
  “云天已暗……”谢逢野品着这句话,莞尔笑开躺在地上真挚地点了头,“您大老远过来辛苦。”
  道君颔首轻笑兀自一派春风和气,不再回答。
  谢逢野这才转头去瞧青岁,直问道:“老怪物呢?”
  他实在了解自己这个哥哥的性情,若能自己一人而为,绝不会向旁人多讲半个字,哪怕是对有血缘之亲的弟弟。
  当时青岁能纡尊降贵地向他说一句“三界有大劫”,恐怕已到无力之境了。
  如今不知怎的,谢逢野只瞧了一眼道君这般人物亲自出山,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泛起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
  都说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若是顶不住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