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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谢逢野余光瞥见他要离开,想也不想地就又呕了口血,见人停了脚步才猛地收回目光来。
  俞思化恨自己扭身,却又惊于见到谢逢野这幅模样。
  他垂着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玉兰簪,正极尽温柔地抚着那些暖意花瓣,一下一下,恋恋不舍又痛彻心扉。
  那簪子瞧着莹润,暗暗地透着清凉光芒,做工算不得精致,却瞧着俞思化挪不开眼。
  他近些日子总是这般,没由来的心口一痛,像是胸口有处埋在血肉之下的伤疤,要被凌厉刀刃生生剜开,
  一下一下都划过最痛苦的那几处地方。
  他见了谢逢野会痛,却还能忍受,竟不知为何瞧见这支玉簪会让他疼得喘不上气来。
  那绝非是因为被强迫了什么,更不是因为被亲近依赖一个心有所属的人会带来的耻辱难看。
  就是最纯粹的痛,像是有场将来的暴风雪盘旋于顶,又不肯直接来场痛快。
  俞思化刚抚上自己心口,却见那玉兰花上溅出一滴晶莹,很快,又落下一滴,这次确实直接砸去了地上,慢慢晕开了抹青灰水痕。
  像是有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意终究还是阻拦不住,不管不顾地就要展露人前。
  俞思化震惊难挡:“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谢逢野再眨下两痕清泪:“反正我就活这么几天了,横竖……横竖能见你一次幻影,我早已将你曾孙送了回去。”
  他说这句话,用尽了平生所有委屈。
  “我怎会让他留在这里受苦,却没想,你终究还是不肯陪着我。”
  “送回去了?”俞思化走进了些,“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只能活几天了,你干什么了?”
  却没想冥王像是连抬头的精神都没有了,苦哈哈地靠着桌腿,似是意识已然开始模糊了:“我……我能在死前看见你,你……打我……”
  俞思化想看清他到底怎么了,又往前靠近几步:“……不是他打的你,是我打的。”
  谢逢野用余光来丈量距离,等到时机刚好便闭眼一倒,正正靠去玉兰腿上:“死前能看见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双眼一闭,万事都不再管。
  *
  皇城门前,皇家客栈一大早就迎来了宫内圣使宣旨,传大将军俞思争退兵出十里远,不得紧逼城门。
  入宫觐见亦不得带着副使,只能带前面圣上亲传入宫的俞家三少爷。
  俞思争按照礼数领了旨,面上却没先前在百安城那般客气了。
  他凝眉而问:“若是军中有何急务,被我进宫耽搁下恐怕不好,可否通融我军副将候命宫外。”
  此番皇帝忽然大老远叫他家小幺进皇城来,其中意味俞思争已然不想多才,之后又特意吩咐天使过来只让他们两进宫。
  若是宫中有何动静,便没法再叫人来相救了。
  传旨的还是上次那个内宦,如今皇城门前天子脚下自家地盘,再加上品出了大将军语带怀疑之意,由此说话也不复先前客气。
  “将军在外受苦,进了皇城便是到了家,家里家外那都是关怀。”
  陛下亲自召见已是恩宠,况且你们家中那小少爷并非有何官民爵位在身,能以白身入宫便是天大的运数了,你还要在这挑挑拣拣,那就是不懂规矩了。
  自古将军临城最容易出事,俞思争冷眼看过这个笑里藏刀的内宦,招手唤来副将把后撤的命令吩咐下去。
  又径直去客栈里寻小幺。
  彼时土生和梁辰正围站在房间门外,大眼瞪着小眼。
  四目相对,皆是无语凝噎。
  最后是土生推开门进去,瞧着床边的尺岩:“我瞧着外边天可是大亮了。”
  尺岩无奈摊手:“我瞧着也是大亮了。”
  “人呢?”
  “这不在这呢嘛。”尺岩往床上一指。
  司命顺着去看,实在是看得百般不情愿。
  床上那个傀儡,全然就是按照俞思化的脸捏的,更不知谢逢野此去白氏万州又看到些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竟在原先的基础上稍作改观。
  如今这个傀儡看起来,谁都像!
  早几个时辰,尺岩被丢了回来,手里抓着那个尸兵,言说见到了自家尊上,他不一会就能回来。
  过不了多久,谢逢野把狗也送回来了。
  小古说他爹忙着贴贴顾不上。
  在狗话和鬼话之间,土生坚定地选择了相信鬼话。
  尺岩说谢逢野天亮会回来,于是天边刚刚露鱼肚白的时候,客栈之外忽起怪风阵阵。
  他把傀儡送回来了。
  好似是在收拾行李,先把多余的扔掉。
  “如今人家都等在门前了,就等着接这少爷进宫,诸位谁有本事先进去把那皇帝弄翻了。”
  净河却直言不可:“向来人间皇帝常为不世天上的仙君临世界历劫而来,不可随意伤害。”
  “那你告诉我这东西……”
  “谁是东西!”俞思争就站门前,一双眼阴鸷无比,“即便你们不同于常人,也该给我们家小幺些尊重!”
  “我……”土生真是两面不做人了。
  但好在谢逢野还算有点良心,把傀儡送来还注了灵力,言行倒还瞒得过去,就是脑袋中间那抹红痕,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圆话。
  “小化你脸上似是有东西。”
  那傀儡面不改色:“抹了保平安的。”
  土生眼前一黑,心想冥王捏这傀儡的时候难道不肯多花些精力在他的心智上面吗?
  俞思争却是点了点头:“嗯。”
  土生目光诡异地看了看他。
  还真有信的。
  如此便进了宫门,那内宦在前头引路:“陛下如今还睡着,二位进去只管跪着便好,只是这宫里不同外面一般,凡事那可都是有规矩的,最讲究个静字。”
  土生和梁辰隐了身形跟在后头。
  宫道宽阔,跟着无边阴兵。
  是挺静的。
  *
  谢逢野几次放出神识去探,俞思化都默默坐在桌边,没离开屋子,但把他架到床上后就再没了声响。
  只是孤零零坐着。
  直到后半夜才有些困意,就这么杵着脸侧靠在桌边上睡着了。
  谢逢野这才敢指间凝了团灵力过去,埋入他额心。
  俞思化瞬时就滑了下去,正好让谢逢野接了个正着。
  他把人运到床上去,仔细地看了又看,那白皙脸侧映着烛火暖光,像是精雕细琢的美玉,叫人实在挪不开眼。
  “不管啦,你当时那么难受,我如今那么难受,你就当我耍泼,好歹我们算扯平了不是。”
  谢逢野用手背去贴俞思化脸侧,但这回碰得小心谨慎。
  最后才从自己脖子上取下那节木杖,温柔地安置在俞思化胸口前。
  却同那块挂到傀儡身上的木牌不一样,这木节很快便融了进去,看不见也摸不着。
  谢逢野做完这些,才重新那处那支玉兰簪,揉了揉俞思化的发顶,只觉得如今看他从头到脚哪里都是叫人爱不释手的模样。
  最后才郑重不已地将簪子插到他发间。
  “这个你也先收着。”
  话音刚落,他便化作一阵黑烟匿进夜色之中,在这座灰扑扑的皇城之中,一路朝着宫门口飞奔而去。
  “冥王倒是个会把握时间的,原先看你们正是情浓意浓,还当你不愿来见我。”
  不出所料,那处早已等了一人。
  他全身上下都泛着死色惨白,赤脚行走时,会带动阵阵铃铛响,声声脆音回荡在空寂的街巷之中。
  谢逢野行至他面前,才发现这人身量也不够高,那身龙袍挂在他身上,像是挂在一架干瘦的晾衣架子上。
  这少年人有双极其明亮的眼睛,但五官都生得颇为灵巧,同他如今这般阴气满身实在不搭。
  谢逢野上下打量过他,才问:“如今你们这些妖怪,都敢抢皇帝的身子来玩了?”
  “哪有。”那少年发尾束了几根赤色红线,随他说话间摇摆不停,“我可不稀罕这位置,但我知道坐这个位置上,三言两语就是夺人性命,比亲自下手要来得轻松许多。”
  “拿他们人间的话来讲,权利嘛,谁不喜欢。”
  “我看你不止是喜欢权力吧。“谢逢野抬着下巴,眼里尽是讽刺,“听闻你尤爱找美人进宫,夜夜笙歌的好不痛快。”
  “如今看你,这般模样,恐怕是吃不消。”
  “冥王仁义,却还舍得担心我小小一届妖怪。”那少年展开笑,眼尾自然化开一段风流,“我无意与你为敌。”
  “是吗?”谢逢野挑着眉头,转眼打量了一遍这座城,“我看你如今用魔族的阵法很是顺手,同他们交往似是知己一般。”
  “非也。”少年踱着布从谢逢野身旁擦肩而过,宽大的袖袍拢这夜色,像是一个无处可归的幽魂。
  最后才转过脸来,眉眼笑开:“你看,我还是对你比较有诚意。”
  “此话怎么说?”
  “我都亲自来寻你了,可不算是有诚意吗?”那少年晃晃脑袋,“本来,我是在宫里等人,没想到冥王把人截下来,我只好来找你要了。”
  “冥王该是恨透了魔族。”那少年说着说着,就背手赏月,全然没有半分威胁人的神态,“可是如今不世天,昆仑虚,人间,幽都。”
  眼看着就要没了……
  “魔族想要让他恢复记忆来损他道心,他们要害天灭地。”少年缓缓叹了口气,“我觉得很没有意思。”
  “当年你选过一次,你为了天地苍生,放弃了和爱人同生共死。”少年笑里蘸着凉月,“如今我叫你再选一次。”
  “你也配。”谢逢野听出来者不善,悬腕召出回霜甩去。
  黑色灵鞭带着荆棘般乱炸的雷电,冲杀而去,却被那清瘦的少年拈花一指停住。
  回霜并未给他带去半分影响,反而,他捏着可以劈天掀海的回霜,指尖轻轻缠绕,像是在勾缠寻常丝带。
  “你们在我境中玩闹多天,我也不是很有耐心的人。”
  “怎么样。”少年笑得无辜又纯良,“我叫你再选一次,却没上回那么简单。”
  “我要柴江意的命,去换苍生的命。”少年指尖稍稍用力,回霜竟生生被他震断成了灰烟!
  “我也叫你尝一尝,这般滋味。”
 
 
第69章 前怨(二合一)
  “你本事不小,野心怪大。”
  谢逢野旋腕拢着灵光把回霜收回来,那些飘飘扬扬作势要散去的粉尘重新凝合成黑色灵鞭。
  若说谢逢野乃当今三界作威作福第一神,那灵鞭回霜跟着他可没少做那些掀天翻海的大事。
  如今被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妖怪轻轻一捏就碎开,它哪里吃过这种委屈!
  被收回来还不住地在冥王殿手心里呜呜乱颤,叫人看得不禁发笑。
  “我竟不知你还有如此本事,何时学会的撒娇?”
  回霜缠了缠他的手腕,又像个凶狠的小兽一般,掉头朝向那个妖怪,立时整顿精神,大有要呲牙再战的意思。
  它要把面子找回来的!
  “行了。”谢逢野一把把它捞回来,揪着回霜就要往自己袖中乾坤里塞。
  然后记忆如潮水狂涌而来……
  彼时歧念崖魔族附身俞思化,小玉兰一个暴躁起来就要提刀去砍死那个崔木。
  半道上才被谢逢野用回霜给捆了,他再想起,这回霜似乎也是当年在昆仑虚时老怪物亲自交给他的。
  说是某处洞府一位大方神仙给的,他转手来做一个人情。
  回霜本是小玉兰所有,为何当时没认出来?
  谢逢野看着这根同自己相伴了万千年的灵鞭,陷入了沉思。
  他一面想着,面前这个妖怪修为强大不可轻敌,一面又想着,早先时候对俞思化说的那些东西,哪一句是不能叫他想起的。
  现在去药师府抢颗可以消除记忆的灵丹还来得及不?
  坏了,他好像还说过小玉兰不是东西……
  谢逢野越想脸越臭。
  “冥王这幅神色总不会是在认真考虑我的建议吧。”那妖怪轻松不已地锉了回霜的锐气,这会倒也不慌不忙。
  “瞧你也不是在心疼这件宝物,总不会是在跟我对峙还有心思想别的东西吧。”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好好想仔细了的。”谢逢野把回霜收起来,“我自离开百安城第一天,就听闻当今圣上召俞家小幺进皇城,一度传言说陛下改换圣心,或是想要纳娶君妃。”
  “我瞧着你如今张口闭口就是要命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钟情的样子。”谢逢野虽是这么轻松说着,嘴边扬着笑容不假,手里也唤来见月握紧。
  “你倒好玩,我见着过有人逮着他曾是树妖一个不肯放过的,也见过有人抓着他如今月老身份不肯放过的。”
  谢逢野面不改色地说着自己坏话,然后抬剑而起,银光雪刃直指那白皙少年:“却没见过有谁揪着他柴江意这个身份喊打喊杀。”
  对于他来讲,不论是上古那些虚无缥缈尚待考察的记忆,还是如今轰轰烈烈闻名三界的“恨意”。
  不论是龙神和树妖,还是冥王和月老。
  每段故事里,谢逢野总有掉节的时候,自始至终记得所有的向来只有小玉兰一个。
  可对于当年情劫,山蛮子可谓是撑到了最后,对于柴家,对于柴江意。
  “我可不记得我们当年还得罪过你这么一个人物。”
  谢逢野缓缓说来:“想来想去,为了达到目的而去同魔族牵连的妖怪,我也见过,他们即便再恨天恨地,也只是想要在这三界之中活得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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