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撇了下嘴,说:“我哪知道一道菜的配菜都要配什么,你过来自己点吧。”
盛星河走过去,接过闻亦的手机,问了闻亦想吃什么,然后在上面把要用的菜和配料选上,又把手机还给他。
菜很快就到了,盛星河开门接了过来,去厨房忙活。
闻亦还瘫在沙发上玩游戏,玩着玩着突然觉得没意思,把游戏机一扔,他坐起来往厨房看了过去。盛星河正在那很认真地切芦笋,因为他想吃芦笋虾仁。
闻亦看着他在厨房给自己做饭的背影,有点出神。
他能看出来,盛星河其实是一个固执又骄傲的人,他的锋利都来自他的优秀。
学医的人不读研读博的话,搞头不大。不知道盛星河原本对自己的规划是什么样,但现在这样着急工作肯定还是被钱闹的。
比起本身就庸碌无能的人,这种明明有能力却因为现实原因无法实现理想和抱负的人,可能更惨一点吧
盛星河已经把芦笋斜着切好成段了,又开始剥虾仁。活蹦乱跳的新鲜活虾,先拧掉虾头,抽出虾线,再捏住虾尾剥掉虾壳,盛星河的手速很快。
闻亦就这么看着,居然也不觉得无聊。
吃完饭,是真的没什么事了,盛星河也该走了,他收拾了下厨房的垃圾,提在手里对闻亦说:“闻总,我回去了。”
闻亦坐在那看了他一会儿,还是点点头放他离开了。
盛星河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闻亦突然叫住他,说:“桌上有一盒别人送的水果,你拿回去吃吧。”
盛星河自尊心极强,对于这种有施舍嫌疑的给予十分抵触,拒绝道:“谢谢,不用了。”
闻亦也不坚持,又说:“那你帮我拿出去扔了吧,我不吃那玩意儿,放坏了招蚊子。”
盛星河看到桌上那盒水果,是很精致硬实的纸盒包装,外面扎着粉蓝色的绸带。
闻亦这么说,于是他就拎上那盒水果出门了。到外面路过垃圾桶,把垃圾丢掉,水果没丢,干不出浪费食物的事。
更何况盛星河觉得自己确实需要补充一点维生素,他手指上这几天都长小倒刺了。
回到家,盛星河把那个纸盒打开一看,里面放了有七八种水果,甜橙、甜瓜、水蜜桃、牛油果什么的,看起来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好品相。这倒还没什么,夸张的是每一枚水果上都还扎了蕾丝蝴蝶结。
“……”
盛星河觉得这盒过度包装的水果就跟闻亦那个人一样,金玉其外,华而不实。
包装大于本身。
盛星河看着盒子最中间,是一只系着绿蕾丝的白白的甜瓜。思维开始发散,绿色蕾丝让他联想到了刚在闻亦家里帮他收拾落了一地的衣物时,里面那条森绿色的领带。
然后就控制不住地想象闻亦进屋后边走边脱的画面,他不想这样,觉得天天想这些真的好变态,可是控制不住……
看着看着,眼前的白甜瓜突然化了形,变成了白白的闻亦。甜瓜变成闻亦后,也是光溜溜的,只有腰上还系着那根绿色的蕾丝,他躺在雪梨纸里……风骚地扭来扭去。
啪!
盛星河猛地把那个盒子盖上,躲什么妖怪似的。
他想把脑海中的画面清除,却还是忍不住回想,然后他很可耻地发现自己起反应了。在那呆坐了几分钟,他冲到厨房拿刀。
把甜瓜切了吃掉。
直到晚上睡觉前,盛星河满脑子都还是白甜瓜一样的闻亦,系着绿蕾丝不要脸地扭动的样子。
不出所料,又做梦了。
梦里画面模糊,微笑唇半张着.轻.喘,通红的猫眼不停在流泪。
两道呼吸撞在一起,到最后闻亦在他怀里突然散成了一团雾。
然而盛星河还没来得及停下,动作刹不住,往前一下子扑空……
!!!
盛星河猛地睁开眼,身体好像还因着梦里猛冲的惯性弹了一下。
在床上心如死灰地瘫了十分钟后,盛星河才认命地起床,进浴室。
冷脸洗内裤。
周末一眨眼就过去了,闻亦这天在公司呆得比较晚,忙完已经是八点多,其他人都走了。他透过落地窗看向窗外的城市夜景,空虚感油然而生。
站起身走到窗前,玻璃上映着自己的脸,和夜景交叠在一起,整张脸被闪烁的灯火蛀得镂空。
闻亦张了张嘴,呢喃:“Remember, when in doubt, f.u.c.k.”
记住,当你有疑惑,就去作.爱。
闻亦的人生格言,他的救命良药,被他预定为墓志铭的一句话。
看了会儿夜景,闻亦再次回到办公桌前,坐在气派的老板椅上无聊地转圈圈。
想要男人。
市场部。
盛星河也在加班,他学习能力强,进步飞快,佘处现在看他的眼神有时候都隐隐透露着佩服,工作的时候甚至会主动问他的意见和看法。
就这样了他还要卷,卷王卷起来根本不给别人留活路。
突然,盛星河听到了履带滚动的声音,转头一看,一个小机器人慢悠悠地朝着他过来了。
盛星河拿文件的手用力地捏了捏,心跳突然变奏,他屏住呼吸,看着小机器人慢慢朝自己靠近。
小机器人走到他面前,屏幕亮了起来,闻亦的脸出现在上面。看他身后熟悉的背景画面,盛星河知道他就在楼上的办公室。
他张了张嘴:“闻总。”
闻亦笑了声:“你果然又在加班啊”
盛星河嗯了一声。
闻亦一边无聊地转椅子,一边说话:“黄经理说你表现很出色,还这么努力,看来我真要给你加工资了。”
盛星河:“转正后要重新谈待遇,闻总你记得跟人事提前说。”
闻亦停下转动的椅子,忍俊不禁:“好,我记住了。”
盛星河也笑了声,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空气里安静下来,但是并不尴尬,而是有种蠢蠢欲动的暧昧,正在抽丝剥茧般酝酿、发酵。
闻亦歪头看了他一会儿,声音温柔:“小狗,要不要上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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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拽着盛星河:崽,听妈的话。别上去,闻总他没安好心,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盛星河一把推开鹿鹿:我是假装被他迷惑了,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你别管,我自有打算。
第27章 透骨生香
盛星河乘着电梯到了顶楼,电梯门一开,又有一只小机器人在电梯门口接他,喊了他一声:“小狗。”
然后转身,滚动着履带往闻亦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盛星河慢慢跟上它,他心里着急,想快点过去,但是为了配合机器人的步伐不得不放慢脚步,语气不自觉就带了点埋怨,说:“我知道你办公室的位置。”
闻亦没听出来他的抱怨,只是笑了声,说:“我知道啊,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怕黑吗?”
闻亦的办公室很靠里,距离电梯还有点距离,而且晚上留的灯比较少,很多地方都暗暗的。
盛星河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毛燥就突然被熨得妥帖了似的,又平又暖。
很快就到了闻亦的办公室门口,盛星河推门进去。
办公室灯很亮,闻亦单手插兜斜靠在休息区的沙发扶手上,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听见开门声才抬起头。
他笑了笑,又低头点了两下,盛星河身边的小机器人就掉头离开了。然后他收起手机,抬头含笑地看着盛星河,没说话。
闻亦今天中午有个很重要的午餐会,所以打扮得很正式。三件式的黑丝绒西服,干净精致的头发,每一处的细节都让他的漂亮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威压感。
可他双腿随意交叠着在沙发扶手上斜坐着,锃亮的皮鞋乌光水滑的,脚下又露出骚气的红色鞋底。
那一抹红成了风格沉稳的办公室里唯一洇不开的艳色,轻易便打破了他的威势,整个人都佻了起来。
盛星河傻站在门口看着他,觉得整间办公室都像一个巨大的诱惑,他终于又闻到了闻亦的香水味。
对视了一会儿,闻亦那个讨人厌的劲儿又冒出来了,用显然是发号施令惯了的语气命令道:“过来。”
盛星河知道他是要干什么,也知道自己上来找他意味着什么,主要是闻亦那眼神太黏了,但他还是上前发问:“什么事?”
闻亦直接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过来,在他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然后他用一种近乎乖巧的眼神笑眯眯地看着盛星河,虽然那乖巧有很明显的装的成分。
但是对盛星河,相当好使。
盛星河感觉一阵麻意以嘴唇为中心,向四周不停扩散。开口时声音就哑了:“闻总,你这是要干什么?”
闻亦:“还装?”
盛星河也不知道自己矜持个什么劲儿,可能就是单纯想看看闻亦能主动到什么程度,他说:“我不明白。”
闻亦似乎是见惯了这种把戏,不跟他计较,只是一用力把他压倒在沙发上,而他自己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桃子,带着馥郁的甜香,活色生香地从枝头滚落到盛星河怀里。
他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问盛星河:“现在明白了?”
闻亦的勾引完全不藏着掖着,十分直白,十分坦荡。
盛星河的手虚虚地扶在他腰上,傻子似的,迟疑了片刻问:“你之前不是还生气吗?”
闻亦笑了,他大笑起来的样子就像碎了一地的玻璃,有耀目的丽色,锋利得扎人眼。
垂眸看着盛星河,闻亦声音粘连:“生气不是因为你搞了我,是因为你搞了我还……”
他只说了一半,撑着身体,从盛星河怀里起来。
盛星河也撑着坐起来,被钓住了嘴的鱼似的,追着问:“还什么?”
闻亦笑着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嘲笑他:“还没把我搞舒服哈哈哈哈哈哈,你技术真的太差啦。”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盛星河瞬间就气血上涌了。于是他也不再废话了,直接翻身压住闻亦,抓住他的手固定在头顶,俯身亲了上去。心里有种冲动,想把这些天在梦里梦到过的事,一一在他身上实施。
闻亦很顺从地被他控制住,又顺从地张开嘴,给他的侵略主动让路。
盛星河的吻技和床技一样烂,但是闻亦还挺喜欢这种养成系的感觉,他用灵巧的舌尖带着盛星河,教他。
盛星河亲得很野蛮,闻亦觉得嘴唇有点疼,但是这种程度的疼痛不会让人想停下,却恰好点燃了压抑多日的火。两人很快就在沙发上滚做一团,闻亦气喘吁吁:“脱。”
盛星河震惊了,问:“在这?”
闻亦衣着精致又气派,却弱势地被压着,听盛星河这么问,歪头冲他笑:“怎么这个反应,能在办公室搞老板,你不是应该觉得很兴奋吗?”
确实兴奋,不过盛星河的兴奋来源是可以搞闻亦,而不是在“办公室”搞闻亦。他这么年轻,不需要任何附加因素的刺激,性本身就会让他亢奋,
可亢奋归亢奋,盛星河还是转头看了看门:“好歹得把门锁上吧。”
闻亦:“这个点早就没人了,就是白天也没人敢直接进我办公室,怕看到不该看的。”
盛星河顿了下,问:“你经常在办公室乱搞”
闻亦懒懒地哼了一声表示承认,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皱眉不满道:“搞就是搞,什么乱搞。”
然后又说:“你要是不放心,就去把门反锁了。”
盛星河还是起身去把门反锁了,转身回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快爆炸了。他回到沙发前的时候,发现闻亦已经把外衣和裤子脱掉了,身上只剩一件白衬衣,遮到大腿根。
速度够快的,盛星河心想,这家伙真的很擅长脱。
盛星河再次俯身亲上去,手托起闻亦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衬衣摩挲着。闻亦则抬手脫盛星河的衣服,迫不及待的。上衣脫下来,盛星河露出了精悍矫健的上身,肌肉平滑结实,腰部紧绷线条完美。
又野又欲的青春气息。
闻亦办公室的沙发很大,皮料的。
是因为皮的方便收拾吗?盛星河想到这一层,皱了皱眉,再看这张沙发就不顺眼了。
想了想,他把闻亦拽起来,半扶半抱地把人拖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
闻亦用手撑在身后坐起来看着盛星河,皱眉不满道:“我不要在这,桌子太硬。”
盛星河听进去了,莽汉抱媳妇儿似的又把闻亦提溜起来,在他的惊呼中,转了个身把人放到老板椅上。
但是在椅子上的话,又很难施展。闻亦指了指后面的一个小门,说:“休息室里有床。”
于是盛星河又提溜起他,去了休息室。
两人三移战地,闻亦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盛星河的青春和健壮,他把自己这个一百来斤的人提溜来提溜去的,居然连气息都不乱一下。
两人终于坦诚相待,闻亦眼睛再次直观地看到,又想起它上次让自己死去死来的感觉,心里有点发怵。
他迟疑了几秒,突然打了退堂鼓,抬头想跟盛星河说要不还是算了,摸摸鸟得了。
可一抬头看到盛星河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不可能算了的,看盛星河的眼神就知道。
闻亦沉默两秒,舔了舔嘴唇说:“盛星河,你现在可是清醒的,不能像上次那么横冲直撞了知道吗?要是敢把我弄疼,我就扣你工资。”
盛星河听了这话,微微蹙眉,那几天都是他给闻亦涂药,他知道闻亦被弄得有多惨。
而闻亦觉得肯定是扣工资这句话成功威胁到他了。
他听见盛星河说:“我轻点。”
得到了小野狗的保证,闻亦放心下来,指使他:“东西在床头柜抽屉里。”
盛星河有一个优点,是那种好学生都有的特征,对于自己不懂的事情,很乐于听指教。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他去开床头柜,摸到东西后愣了一下。盒子是打开的,已经用过几个了,润滑.油自然也是打开过的。
盛星河低头看着,没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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