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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遥(近代现代)——十八鹿

时间:2024-10-16 21:41:48  作者:十八鹿
  理智再次回笼,盛星河开始分析,他觉得自己就是被生理欲求冲昏头脑了。
  一直以来,盛星河都没有太多欲望,所做的所有事都有明确的目标,他看不起欲望太重的人。
  在他看来,欲望都是累赘,是拖在人的尾椎上沉重的长尾巴。
  他早早勘破这一层,因无尾的轻松,而比一般人都跑得快。
  盛星河最后的结论是,这种事慢慢脱敏就好了,只要他和闻亦做得足够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失智了。
  他天真地认为,等自己对闻亦脱敏了,所有事就能重新回到原点。
  那时的盛星河太年轻,他完全没意识到,这种行为也许真的可以脱敏,但同时也有上瘾的风险。
  洗漱完,再次回到卧室。日光被窗帘筛了一遍,柔柔地落在床上,一个绮丽的残影睡在上面。
  晨光烧着了似的亮,照得闻亦很白,白得像个陷阱,等人进他的圈套。
  闻亦听见动静困倦地睁开眼,看到盛星河后茫然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昨晚的事。事后清晨的羞涩状态是不可能出现在闻亦身上的,他只是打了个呵欠:“早啊。”
  不等盛星河说话,他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又睡了一个多小时,闻亦终于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洗漱,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洗手台里的一坨鸟屎发呆,然后才反应迟钝地骂了句卧槽。
  拧开水龙头把那坨鸟屎冲走,再看洗手池,觉得越看越像马桶。
  听见外面有动静,他叼着牙刷蹙眉出去,看到盛星河站在玄关,像是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东西。
  闻亦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你干什么去了?”
  “我出去买了点东西。”盛星河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往外拿。
  闻亦远远看着他掏出一板鸡蛋,几个番茄,还有小青菜和挂面。他没说什么,又缩回浴室洗漱。
  闻亦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附近最近的商店来回走路要一个小时,他刚才没听见车响,盛星河是走路出去的。这人走了一个小时,就为了回来给自己煮碗面。
  洗漱完出来,面条也出锅了。西红柿鸡蛋面,闻起来很香。
  “手艺不错。”闻亦赞了一句。
  盛星河抬头看他一眼,低头吃面,吃了两口后突然说:“那下次我还给你煮。”
  闻亦乐了,语气轻佻地问他:“哦,你还想跟我有下次。”
  盛星河低头搅着面条:“我说面条。”
  闻亦抬了抬眉毛:“我说的也是面条啊。”
  和谐的氛围只维持到吃完早饭。
  闻亦吃完面条推碗起身的时候,突然感觉腰胯部位一阵钻心的疼。因为心理作用,他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卡崩卡崩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胯骨都被盛星河撞碎了。
  刚起来的时候他就有点不舒服,以为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结果反而还严重了。
  闻亦扶着腰,到沙发上坐下。
  盛星河收拾完厨房,说:“闻总,我得去上班了。”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闻亦又想起昨晚在床上盛星河逼自己叫他哥哥的事,再加上身体的不适。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盛星河。
  盛星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问:“怎么了?”
  闻亦语气凉飕飕的:“叫什么闻总,你该叫我弟弟啊。”
  盛星河脸轰得一下红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被闻亦打断:“不过这样正好。”
  这个“正好”的意思,盛星河明白,是让他床上床下分清界限。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盛星河终于找着话了,问:“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不去。”
  盛星河又没话找话问了句:“那你今天什么安排?”
  闻亦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遥控器,说:“本来跟人约好打高尔夫的,我现在这样还打个毛啊。”
  盛星河:“你哪不舒服啊?”
  闻亦指了指自己的胯,说:“胯,我觉得我胯骨被你撞碎了。”
  盛星河作为医学生的严谨显现了出来,皱眉:“不可能。”
  闻亦翻了个白眼:“我他妈当然知道不可能,夸张说法懂不懂?”
  盛星河不放心的样子,走过去盯着他的腰看:“很难受?”
  闻亦想起他昨晚在床上强横的样子,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是啊,毕竟‘哥哥’那么厉害。”
  他咬牙切齿的,哥哥俩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盛星河:“……”
  受不了闻亦的阴阳,盛星河直接转身走了,眼看快走到门口了,转身又回来,直直走到闻亦身边一屁股坐下。
  闻亦吓一跳,往后靠了靠,戒备地问:“干什么?”
  盛星河有点委屈:“昨晚那样,是你让我干的,你现在又阴阳我干什么?”
  闻亦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我是让你干,可我没让你往死里干。公司的员工要是每个都像你这么超额完成任务,我他妈早成世界首富了。”
  盛星河:“我又没有故意往死里……干。”
  闻亦更阴阳怪气了:“你还秀上优越感了?没故意还给我搞成这样,你想说你已经手……吊下留情了呗。”
  盛星河看着他,不说话。
  闻亦一大早起来,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态度自然也就跟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这不能怪他,他驰骋欲海这么多年,只有他让别人下不来床的份,一时接受不了这个转变。
  盛星河却是真情实感地愧疚了,沉默了片刻:“我给你揉揉要不我去药店给你买点膏药。”
  膏药就算了,闻亦受不了那个味儿,不过盛星河这人确实需要好好管理一下。
  闻亦皱眉看着他,双臂抱在胸前:“按昨晚那种干法,我以后是不可能再找你的。”
  他表情严肃,像商务谈判。好似在对供应商说“按上次货品的质量,我以后订单是不可能再下给你的。”
  然后闻亦又说:“但是如果你愿意提升一下自己的技术,这事儿就还有得谈。”
  那表情好似在说“但是如果你愿意提升一下自己的产品质量,合作就还有得谈。”
  最后他抬手戳了戳盛星河的肩,说:“记住了,只有懂事,才能干董事长。”
  是了,闻亦在董事会挂了董事会主席的职务。
  可他表情又像在吓唬不乖的小孩儿,说“记住了,只有懂事,才能吃糖糖。”
  盛星河想告诉闻亦,让他别乱用表情,他的表情用法比他的私生活还混乱。
  怎么能有人用谈生意的表情谈床事
  不过可能自己也堕落了吧,他听见自己问:“那你说,怎么提升?”
  闻亦:“首先你不能用那么大劲儿,昨天那样就不行。骚话可以说,但是你昨晚有点过了知道吗?”
  盛星河看着他在那一本正经地教自己怎么干他,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是疯了。
 
 
第29章 雨夜惊叫
  闻亦趴在沙发上,盛星河坐在一旁给他揉腰,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他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还在教育盛星河:“你床品真的很差。”
  盛星河没说话。
  闻亦又说:“在床上最忌讳的就是只顾自己爽,人要有服务意识知道吗?”
  盛星河在他尾椎骨那里揉着,问:“你也会有服务意识吗?”
  闻亦看起来还挺得意:“那当然,你去问问我的那些宝贝,谁不夸一句闻总好棒好厉害。”
  盛星河:“这话你也信,没准儿那是他们的服务意识,说出来哄你高兴。”
  闻亦愣了下,眼神迷茫起来,然后蹙眉反驳:“不可能,我又不傻,我还能看不出来。”
  盛星河呵呵一声,不说话了。
  闻亦不干了,问:“你在质疑我吗?”
  盛星河信,闻亦在这种事上有多娴熟他已经见识到了。
  可是信归信,怼还是要怼。
  闻亦艰难地翻了个身,说:“不信你换我来,试试你就知道了。”
  盛星河又把他翻过去,继续给他揉腰:“你别闹了,腰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
  闻亦:“我说等我腰好了呀。”
  盛星河:“不可能,你别想了。”
  闻亦:“没准你更适合在下面呢。”
  盛星河:“胡说八道,我还能不知道自己?”
  闻亦又吭哧吭哧翻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我就是个例子啊。”
  他说:“以前的我像你一样,以为自己就该是上面的,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原来更适合被搞。”
  盛星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开始反驳他的漏洞:“你这个逻辑就很不对了,你既然觉得自己更适合被搞,那你为什么还老想着要镐我?你乖乖被搞不就行了。”
  闻亦:“……”
  盛星河:“要么你是在骗我,那你这个假的例子就没有参考价值。要么是真的,那你就更不应该想着镐我。”
  闻亦:“你大爷!想睡你一回怎么那么难”
  语气有点气急败坏了,盛星河、真的克他!
  闻亦恼羞成怒,盛星河心里却突然开了花似的高兴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喜欢看闻亦丢人,还喜欢看他拿自己没办法。
  盛星河忍不住笑了,那个破云见日的笑在他脸上绽开,像一道随光而变的风景。
  闻亦看得愣住了,心里的气也瞬间就散了,抬手揉了揉盛星河的头,故作气愤地说:“小兔崽子,就喜欢看我没招的样子是吧?”
  正闹着,闻亦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对盛星河说:“我接个电话。”
  盛星河心想那你接呗,见闻亦还看着他,才反应过来是希望他回避。他站起来:“那我去上班了。”
  闻亦表情变得有点冷漠,嗯了一声,说:“你先等着,待会儿我帮你叫车。”
  盛星河于是就先往露台去了,把客厅的空间留给闻亦, 推门出去的时候,他隐隐听见身后闻亦讲电话的声音。
  “嗯,我下午回去吧。”
  “我知道。”
  闻亦跟平时说话的语气很不一样,嗓音像蒙了尘。
  盛星河无意偷听,走到露台上就转身把门关上了。透过玻璃门,他看到闻亦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讲电话,像挨骂的姿势,低头看不见表情。
  盛夏天气,难得的多云,庞大厚重的云层将太阳遮住。盛星河抬头看了看天,觉得晚点可能会有暴雨。
  闻亦这通电话讲了很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后的玻璃门突然被敲响。盛星河回头,看到闻亦站在玻璃后面冲他笑。
  露台外的绿植爬藤映在玻璃门上,和闻亦的身影重叠,像这个人身上爬满了斑驳的绿锈。
  闻亦打开门走出来:“你罚站呢,喊你也听不见。”
  盛星河:“你讲完电话了?”
  闻亦嗯了一声,然后说:“今天别去公司了,给我当一天司机。”
  盛星河看了看他的腰,知道他现在开不了车,嗯了一声答应下来,问:“你要去哪?”
  “回趟家。”
  盛星河进了闻风之后,也听说过一点闻亦家的风言风语。
  闻风集团是闻亦的爷爷闻勤生创立的,闻勤生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女,就是闻亦的母亲,闻琳琅。
  闻亦的父亲身份成谜,没有人知道他是谁,而且大家记忆中,闻琳琅是没有结过婚的。
  有人说其实是招了上门女婿,但是结婚没多久就离了。也有说闻琳琅年轻时跟人私奔,被抛弃后怀着孕回来生下了闻亦。
  反正这种豪门辛秘都是真真假假,总有相悖的传言并行,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盛星河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也是别人谈论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
  闻亦磨磨蹭蹭到四点左右才出发,盛星河给他开车。
  闻勤生居住的地方也是闻亦长大的地方,小区起码五十年以上,老式的三层洋房,即使现在看也很气派奢华。
  院子深阔,打理得严谨整齐,看起来十分沉闷。
  每栋房子的间隔都挺远,但是放眼看出去,其他人家庭院里则有生机得多,或有桂花的浓香扑鼻,或有银杏金灿夺目,还有一户人家种了攀墙的蔷薇,一目耀眼的红,以摧枯拉朽之势烧到房顶。
  如此对比之下,闻勤生的房子像迟暮老人独居在一群活泼丽人中,更显得老气沉重。
  进到屋里,安静死寂,佣人们个个表情平淡。管家年龄很大,留着雪白的小胡子,也是个严肃的人。
  这栋房子里没有笑容。
  闻亦平时总贱嗖嗖的,性格开朗得过了头。盛星河有点质疑,这样的家庭氛围怎么可能养成闻亦这种人。
  或者换个说法,闻亦这种性格的人在这种家庭长大,过的得有多压抑
  正好赶上晚饭的点,管家问过闻亦的意见,将盛星河一起请上了餐桌。
  吃饭的时候,盛星河终于见到了闻勤生。
  闻勤生今年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坐姿却不显老态,依然坐得很端正,看得出来是个要强的人。他是那种强势又严肃的老人,气场极强。
  他只看了盛星河一眼,什么都没说。
  事实上他连闻亦都不怎么搭理。
  现在所有人都管闻亦叫一声闻总,但是仅在几年前,这个称呼前面还有个“小”字,那时的闻总还是指闻勤生。
  前几年闻勤生才把公司事务放手交给闻亦,从此深居简出。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闻风集团旗下那么多的商业板块,之所以至今还能这么好地粘合在一起,是因为闻勤生还在,跟闻亦这个花花公子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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