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突然也很烦躁,伸手:“给我支烟。”
闻亦抬头看着他,两秒后把烟盒丢给他。
盛星河不会抽烟,他抽出一支学闻亦的样子叼在嘴里,然后点燃,吸了一口,立刻呛得咳嗽了起来。
真是没眼看,闻亦把他手里的烟抽走摁在烟灰缸里,拍着他的背。
过了半分钟,盛星河才顺过来,眼里都沁出泪来了。
闻亦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说:“小破孩儿。”
盛星河觉得丢人,负气挥开他的手:“我不小。”
闻亦更乐了,把手放到耳边,歪头,笑:“是,我可以作证,确实不小。”
盛星河:“……”
这家伙好像一天不开黄腔就浑身痒痒,他把闻亦手里的烟也拿走,在烟灰缸里摁掉。
闻亦抬了抬眉毛,没说话。盛星河来脱他的衬衣,他就摊开手。来扒他的裤子,他就抬起屁股。
衣物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纠结成团,沙发上托起一副香艳的画面。
如果能把闻亦永生永世困在床上该有多好。
同时,盛星河觉得自己又往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下坠了一点。
性冲动本质上是生殖冲动,是一种最原始的本能,人类的一切本能都是为繁殖服务,而繁殖是人类文明的发展得以延续的根基。
所以,性冲动促进人类文明的发展,如果没有性冲动,人类文明必定立刻坍塌。四舍五入,他现在是在为人类文明做贡献,干闻亦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干闻亦是一件很伟大的事,盛星河想。
伟大的事就要多干。
盛星河一边说服自己,又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的漏洞百出。
贡献个屁,他就是把闻亦干死,这家伙也怀不上孩子。在人类的繁衍上,闻亦一点用都没有。
可是这么没用,又看不到结果的事,为什么……
自己还这么喜欢呢?
他俯身紧紧抱住闻亦,堵住他的疯喘和惊呼。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从客厅到卧室,闻亦从享受到难受,再到最后觉得自己快要死在床上了。
中途他逮着一个空,拖着无力的腿往床下爬,手都够着地了,又被盛星河拽了回去。
事后又是盛星河抱着闻亦去洗的澡,他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要没有盛星河托着,他那样子甚至能溺死在浴缸里。
回到床上,闻亦看盛星河的眼神还含恨。
他自己是温柔型的,因此深深鄙夷盛星河的床品:“出去别说是我教出来的,破床品跟我一点都不像。”
盛星河听了这话又恼了:“我出去哪?我跟谁说?除了你又有谁能知道我床品?”
他就搞不明白,为什么闻亦老是说这种讨人厌的话。
转头一看,闻亦已经睡着了。
“……”
盛星河知道他是累着了,冷着脸把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也钻进去,抱着睡了。
第二天早上睡到十点多,盛星河开车,和闻亦一起去公司。
路过商业街等红灯的时候,闻亦看到路边一个小店好多人排队,是奶茶店,他看了好几眼。
盛星河发现了,问:“你想喝吗?前面可以停车,我去给你买。”
闻亦:“小甜水有什么好喝的。”
小甜水……
盛星河没忍住笑了笑,觉得这个叫法好老年人,他看出来闻亦在嘴硬,到前面把车停路边,问:“你想喝什么?”
闻亦快速回答:“水果茶。”
盛星河:“哪种口味的?”
闻亦在西瓜和柠檬中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选了柠檬。
等了十来分钟,盛星河就拿着两杯水果茶回来了。一杯西瓜,一杯柠檬,全部递给闻亦,他看出闻亦在纠结,就都买了。
闻亦接过来看了看,问:“你的呢?”
盛星河:“你先喝,喝剩下的给我。”
于是闻亦就快乐地喝起了两杯小甜水。
西瓜,好喝~
柠檬,好喝~
想了想,闻亦又把两根吸管都含住,一起吸上来。
西瓜+柠檬。
yue……不好喝!
盛星河开着车,时不时看闻亦一眼,安静地欣赏他精彩的表情变化。
树荫在车前窗闪过,光斑里藏着盛夏的脉络,蝉鸣依旧聒噪。
如果不去纠结原则性的问题,和闻亦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怎么办?
盛星河就像海难中上不了岸的人,在纠结要不要喝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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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总(wink):宝贝~点个作者收藏。
第41章 看看我的小孩儿在干什么
晚饭是盛星河在闻亦那里自己煮的,吃完饭在沙发上看电视,盛星河突然疑神疑鬼:“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的?把我支到潭城,你好乱搞。”
“……”闻亦有点无语,他叹了口气:“第一,我乱搞压根不用背着你,第二,我要是想把你支走没有比直接开除更一劳永逸的做法了,犯不着费这么大劲。”
盛星河没说话,他不在南洲的时候闻亦肯定不能闲着,瞬间不想去潭城了。
闻亦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别想没用的,你记住,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前途更重要。”
盛星河抱住闻亦,抱得很紧很紧地搂在怀里,沉默片刻他问:“我走之后,你会不会……”
“我当然会想你。”闻亦知道他想问什么,聪明伶俐地打断了他。
可是盛星河沉默了,空气不出所料地难堪起来。
盛星河:“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闻亦心累地吐了口气,觉得盛星河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难沟通呢。
盛星河看着他:“你答应我,我走的这段时间你不跟别的‘宝贝’在一起。”
闻亦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回答很快,不假思索的,完全没有字斟句酌的痕迹。盛星河盯着他的眼睛,甚至能看到他瞳孔的颜色分层,扶在他腰上的手越捏越紧:“你撒谎。”
“!!!”
闻亦猛地推开盛星河,站起来,背对着他,深吸两口气压抑自己忍不住往上窜的焦躁。忍了好几秒还是忍不住,转头冲他:“盛星河,你到底什么毛病?非要拆穿让人下不来台,然后你自己也不高兴。图什么?”
盛星河也生气:“你要是能说到做到不就没这事儿了。”
闻亦眯眼看了他一会儿,说:“行,我说到做到。你听好了,你一走我就去找宝贝,我他妈一天换一个宝贝!我说到做到,满意了吗?这样就高兴了?”
盛星河听不下去,怒吼:“闻亦!”
他甚至知道闻亦说的不是气话,他真能干出这种事。
两人又吵了起来,最后的收场自然还是跟以前每一次一样,结果都是滚到床上。
吵归吵,到了时间,盛星河还是得准时出发去潭城。周末两天盛星河都在医院,走之前,他给闻亦发微信说了一声,那边很快回了过来。
闻亦:路上小心。
就这四个字,盛星河看了很久,然后点进闻亦的头像,在闻亦名字备注后面加了一颗小爱心。
盛夏的白日漫长,透明的流火在风中燃烧。
闻亦这天要去潭城开会,当天就要往返,刘助理陪他一起,负责开车。
出发得早,时间还有点充裕,闻亦让刘助理拐到盛星河所在的闻风医疗分公司,去看看盛星河,再顺便巡视。
盛星河在开会,闻亦经过会议室,隔着玻璃看到他正在里面主持汇报。他停下脚步,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
盛星河的控场能力很强,节奏稳健,语言也是密不透风。最难得的是他面对一屋子的大佬,却丝毫不见怯场。
等汇报告一段落,众人讨论的间隙,盛星河才看到窗外笑眯眯地看着他的闻亦。
本来还很稳重的年轻人霎时有点傻了似的,直愣愣地看着玻璃外的闻亦。
他们一个多礼拜没见面了。
直到闻亦冲他挥手,他才反应过来冲着闻亦笑了笑。
然后闻亦用食指和中指模拟了一个离开的手势,就走了。
会议结束,盛星河才有空看手机,果然有闻亦发来的消息。
闻亦〔爱心〕:散会来我办公室。
闻亦在这里的办公室自然是没有闻风大厦的那么气派,但也不小。盛星河到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闻亦在里面说进来,才推门进去。
闻亦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听见开门声,他放下手机抬头冲盛星河笑。
以前盛星河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无尾的人,可现在他看到闻亦,就觉得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摇。有种远古时期就刻在基因里的原始本能,让他想上前把闻亦扑倒,舔。
但他现在好歹是个智人,所以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冷静上前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闻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说:“过来开会,马上就走。”
盛星河的雀跃消散了一点,但是能看到闻亦还是很高兴,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这次不待几天吗?”
闻亦嗯了一声,说:“开完会,跟你一起吃个晚饭,然后我就得回南州了。”
盛星河又问:“你刚才,你在外面是在看我吗?”
“是啊。”闻亦大方承认,笑眯眯地说:“看看我的小孩儿在干什么。”
盛星河被这句话弄得心里一软。
他小时候上的幼儿园离家很近,小朋友们总在院子的沙地上玩沙子,经常盛星河一抬头,就能看到妈妈站在幼儿园的篱笆墙外看着自己。她说在家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想过来看看他。
看看我的小孩儿在干什么,有没有交到朋友,有没有被人欺负。
这种感觉真好,好得让盛星河眼眶发热,很温暖,被人惦记着的感觉。
“我……”盛星河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干。
闻亦抬头:“嗯?”
盛星河没说话,只是抱住了他,然后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闻亦拍开他的手,说:“这里什么都没有,亲亲得了,你还想干什么?”
盛星河也知道,但他的克制力都在刚才用来管住尾巴了,所以现在就管不住手了。
闻亦看他那狗看骨头的眼神,无奈叹了口气。然后起身站到盛星河面前,把他也拉起来。
接着闻亦提了提裤腿,跪下下去。
为了不弄脏衣服,闻亦直接把膝盖跪在了盛星河的运动鞋上,问:“这样脚会疼吗?”
盛星河摇摇头,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大概猜到闻亦要干什么了,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果然,闻亦抬起头看着他,张开嘴。
“我真得开会,你最好快点。”
时间绰绰有余,毕竟这刺激对盛星河来说大了点,五分钟不到。
闻亦抽了张纸巾擦嘴,声音嘶哑道:“我就多余提醒你快点。”
盛星河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记录,心里有种想要找回场子的冲动,因此看着闻亦的眼睛还是虎视眈眈。
“还看着我干什么?”闻亦用舌尖碰了碰嘴角,皱着眉问:“我嘴角是不是裂了”
盛星河闻言连忙用手握住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蹙眉道:“有一点。”
说着他俯身在闻亦有些撕裂的嘴角上舔了一下,把闻亦逗乐了,笑着躲了一下:“小狗。”
又腻歪了一会儿,闻亦得走了,让盛星河等他电话,晚上一起吃饭。
盛星河送他到门口,看着他上车离开。
闻亦上车后,刘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问:“闻总,你是不是上火了?嘴角都破了。”
闻亦表情很微妙地抬了抬眉,笑笑没说话。
“正好。”刘助理不疑有他,拿起旁边的保温杯递给他,说:“我妈给我煮的降火茶,我还没喝呢。这是她独门秘方,效果巨好。”
闻亦:“你不喝”
刘助理不在意地说:“我回家就能喝,这个你拿去吧。”
于是闻亦也不再跟他客气,直接拎了过来。
确实有人需要降火。
漫长又无聊的会议开了一下午,结束时已经快五点,闻亦让刘助理自由活动打发时间,回来报销,自己把车开走,在路上给盛星河打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接起来:“散会了?”
闻亦:“嗯。我现在去地下停车场等你,想吃什么?”
盛星河:“我都行。”
闻亦:“行,我安排吧,你到点就下来。”
盛星河五点半准时打卡,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很快就找到闻亦的迈巴赫,打开车门上去。
闻亦靠在方向盘上发呆,见他上车就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他。
盛星河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闻亦趴在那看着他:“降火茶。专门给你带回来的,喝了。”
盛星河:“降火茶”
闻亦意有所指地笑:“嗯,你最近火气很大嘛。
盛星河把降火茶喝了,火是一点没降下去,摁住闻亦在后排又是哐哐哐一顿啃。
闻亦觉得要是换个姑娘家,被盛星河这么啃,指定能把人啃恼了,还说自己是直男。
盛星河啃个没完没了,闻亦甚至想拿个狗嚼子给他套上,边躲边说:“好了好了,去吃饭。”
盛星河放开他,但是没下车:“我等会儿。”
闻亦了然,哦了一声,坐着等他。
盛星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问:“你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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