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一步之遥(近代现代)——十八鹿

时间:2024-10-16 21:41:48  作者:十八鹿
  这天起,闻亦中午的伙食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
  在闻亦吃坏肚子的两天后,盛星河专门挑了一天在中午回来,算是突击检查闻亦的伙食情况。
  正好赶着吃饭的时间,盛星河到门口的时候,闻亦在吃青口。他吃得很认真,用青口壳当夹子,去夹另一只青口里的肉,旁边已经放了一小堆壳。
  青口大概也没想过,自己的壳会变成吃自己的工具。
  闻亦身后就是窗,窗外是水蓝的海,海风吹进来,灌满了整个房间。一只海鸟从他身后的窗台上扑簌着翅,斜刺般冲起,掠着窗帘飞了出去。
  盛星河站在原地没动,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吃掉了一碟青口。
  也许是因为闻亦一直以来表现得配合又佛系,以至于盛星河被这种陪伴和安稳冲昏了头脑,对他放松了警戒,闻亦的可活动范围慢慢从卧室拓展到了院子。
  来到竖琴岛三个月后,闻亦第一次试图逃跑。
  那是下午五点多,盛星河从船厂回来,刚进屋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什么都没说,静立了许久,嘴角甚至扯出一抹笑。可是慢慢的,那抹笑就变了意味,逐渐转为狰狞可怖的咬牙切齿。那一瞬间,他眼中迸发出的诡异暗芒几乎能杀人。
  深吸口气,盛星河转身上楼,进了书房。
  闻亦沿路走了三个多小时,一直走到暮色四起,终于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加油站。
  竖琴岛四面环海,距离海岸最近的距离也有几十海里,闻亦没自负到认为自己能逃出去。他只是希望能找到通讯设备,最好能打个电话,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
  加油站有两名工作人员,闻亦提出想借用电话,其中一人就领他进去,把办公室的座机借给他用。
  闻亦拨通了白景的电话,十来秒后,被接了起来,他连忙开口:“白景,是我,闻亦。”
  那边沉默了两秒,然后发出一声叹息。
  闻亦听到那声叹息,整个人入坠冰窖,登时僵在那里,手里的话筒也哐当一声从手里滑落,电话线垂在桌子边沿晃来晃去。
  是盛星河。
  从加油站出来,闻亦站在路边,头发被风吹得很乱。他看着海上金黄的落日,不知何去何从,同时心中还有一种让人后背发麻的寒意。
  刚才盛星河那声叹息虽然很轻,但却莫名让他觉得浑身发冷。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已经破闸而出,终于要开始吃人了。
  这时,远处传来引擎声,闻亦转头看去。
  暮色中,两辆黑色的汽车出现在道路尽头,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车速极快,带着愤怒的轰鸣声。
  旁边还有一只凶猛的猎犬跟车。
  那头猎犬精瘦矫健,浑身漆黑如炭,毛发亮光闪闪。
  转瞬间,车就到了眼前,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停下。
  车还没停稳,猎犬就朝着闻亦扑了过来,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他扑倒在地。湿热的鼻息近在咫尺,闻亦毛骨悚然地僵直住了。
  几乎是被扑倒的同时,一道尖利的口哨声破空而来。闻亦感觉身上一轻,猎犬松开了他,又跑回车边。
  几名保镖从车上下来,将闻亦前后左右的路都死死堵住。
  盛星河从车后排跨出,猎犬跑到他脚边。他站在那里,表情甚至是诡艳的,漆黑的眼眸中全是遮天蔽日的黑气。
  然后,他直直地朝着闻亦走了过来。
  闻亦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衣服上沾了灰尘,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被猎犬那一扑吓得牙齿还在发颤。
  锃亮的皮鞋在眼前停了下来,闻亦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克制又疯狂的眼睛。
  盛星河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神阴沉可怖,是抓捕猎物时的那种狠戾。嗜血的野兽已然冲破栅栏,有着比猎犬更凶恶的天性。
  半晌后,盛星河转身,咬牙说了两个字:“上车。”
 
 
第57章 疯狗
  盛星河坐进车里,他没关车门,斜靠在椅背上目光阴骘地看着闻亦,猎犬还在围着闻亦打转。
  暮色辉煌,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冷,冷风中充斥海盐的味道,空旷的马路上一片荒凉景象。
  闻亦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上了车。
  几乎是刚进去的瞬间,他就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所俘获,嘭得一声巨响,车门被盛星河重重甩上。闻亦感觉眼前画面剧烈一晃,再回神,他整个人已经被摁到车座上。
  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个,闻亦被压得无法动弹。
  盛星河气疯了,额头青筋跳动,眼中的愤怒像灼热的岩浆翻滚,声音因极力的克制而有些发颤:“为什么要跑?”
  闻亦被他钳着肩膀,骨头都快被捏碎了。他也很愤怒,冒着风险逃出来这么久,却连电话都没能打出去。
  压抑了多日的不甘和愤怒倾泻而出,干脆不装了,闻亦目呲欲裂:“他妈的是个人被关起来都会想跑吧?你还拿链子栓我!我是你的狗吗?”
  想起刚才的猎犬,他更愤怒了,气急败坏地控诉:“甚至你的狗都没栓绳!!!”
  他这个样子不禁让盛星河愣住了。
  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看到闻亦这么愤怒,红着眼睛发脾气。
  第一次。
  原来如此。
  都是装的,顺服、温柔、可怜都是装的!
  这些天,闻亦给他熨衣服,换床单的时候都是不情愿的,心里想的都是怎么离开自己。
  烦躁、难过、愤怒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盛星河骨子的施虐天性最终占了上风。
  从表面来看,他甚至是冷静了下来,可闻亦内心却越来越不安。
  盛星河垂着头,本来钳着闻亦的肩膀的手,突然又毒蛇一样缓慢下滑,顺着手臂,腰,腿,来到了他的脚踝。
  最后他握住了闻亦的脚一言不发。
  车厢内的氛围逐渐低沉阴冷,闻亦不安地想把脚从盛星河手里抽出来,可他抓得那么紧。
  长久的沉默之后,盛星河终于说话了,他问闻亦:“你还记得两年前,你脚受伤的时候吗?”
  闻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那段时光,眼睛闪了闪,变得更红了。
  盛星河语气都是克制压抑的疯意,说:“你那个时候多让人省心,腿伤了就不出门,天天呆在家。”
  闻亦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不祥的预感让他后背发凉。
  盛星河抬起头,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正常,偏执又阴郁,他问:“是不是要把你的腿弄断,你才能像那时候一样听话”
  闻亦脸一下子就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星河。
  这时,盛星河握着他脚踝的手逐渐加重,两只手都在慢慢发力,似乎真的打算把闻亦的脚踝这样活生生扭断。
  闻亦心里的恐惧终于到达了顶点,他用力挣扎着试图把脚踝抽出来,嘴上着急地胡乱认错:“盛星河,我错了,你别……”
  “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你松手……盛星河!“
  落霞已经慢慢融进大海,辉煌绚烂的黄昏逐渐归于平静,空气中是一种苍蓝的暮霭。
  猎犬趴在地上,无聊地甩尾。时不时站起来,跳跃着试图扑低飞的燕鸥。
  “啊啊啊啊啊!!!“
  车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几名保镖听得眉毛一抬。猎犬也立即进入十级警戒状态,朝车门方向扑了过去,围着紧闭的车门来回打转。
  那一声惨叫过后,又归于平静,只有天上盘旋的海鸥叫了两声。
  车内。
  闻亦躺在后排车座上,用手腕遮着眼睛,嘴巴半张,呼吸急促地大口喘气。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抓着车座,只看车座真皮上被抠出来的凌乱痕迹,就能看出手的主人有多疼。
  盛星河放开他的脚踝,阴沉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我真的会把你的脚拧断。“
  闻亦一言不发,整个后背全湿了。脚上的剧痛已经消失,慢慢只剩下一些麻痒和酸痛。
  盛星河在最后关头还是松了手,脚保住了,可是恐惧的感觉还没从他消散。
  闻亦始终不说话,盛星河把他遮眼的手扒下来,问:“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闻亦眼睛很红,怔怔的,看坏人似的看着他。
  盛星河沉不住气,命令道:“说话。“
  闻亦张了张嘴,问的却是:“我给白景打电话,为什么会打到你那里?“
  盛星河看了他一会儿,用力把他拽起来,推到车窗前,指着远处的信号塔,说:“你能求救的那几个人我知道都有谁,在这个岛上,你用任何通讯设备拨那几个号码,都会转到我的手机上来,报警也是一样。”
  闻亦隔着车窗,看着暮色中的信号塔,眼中逐渐灰败。
  直到开车回去,被盛星河拽着上楼,他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盛星河拽着闻亦的胳膊上楼,进了卧室。脸色阴沉地一言不发。他已经接受了闻亦不爱他,就绝不可能再接受闻亦想要离开他。
  说破了天,两败俱伤,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也不行!
  进了卧室之后,盛星河把闻亦一拽再一甩,直接把人甩到床上。
  闻亦被甩得头昏脑胀,撑着手坐起来,发现卧室有些不一样,那张他睡了快三个月的小床已经被撤掉了。
  盛星河知道他逃不掉,甚至在出发抓他回来之前,提前命人准备了一条更长也更粗的铁链,就挂在双人床的床尾。
  此时他不顾闻亦反对,拿起那根铁链去拽闻亦的脚。
  闻亦狼狈地往后躲,暴躁怒吼:“不要再栓我了,你个兔崽子!“
  盛星河轻而易举地就捉住了他的脚,罔顾他的挣扎,咔——一声响,脚铐再次扣了上去。
  听到那个让人心碎又绝望的声音,闻亦终于放弃了反抗,无力地躺倒,心如死灰地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盛星河没离开,站在那低着头,突然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跑。”
  闻亦转动眼珠,疑惑又惶然地看着他。
  盛星河抬头看向他,眼神平静得瘆人:“不让你作.爱比杀了你还难受吧?”
  他点点头,自顾自又说:“是我的疏忽,这些天给你憋坏了。”
  闻亦觉得好诡异,撑着坐起来一点,问:“什么?”
  盛星河没回答,而是欺身上前,单膝跪到床上,然后就伸手开始解闻亦的衣服。
  ……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甚至连开拓都草草完成的。
  强势有力的手掌摁在闻亦的背上,叫人挣脱不了。后颈也被摁住,他回不了头。
  闻亦看不见盛星河的脸,心里惴惴不安,声音半是惊恐半是哀求:“盛星河……”
  盛星河只是懒懒地嗯了一声。
  “放开我。”闻亦挣扎了两下,完全挣脱不了。
  盛星河没有再理会他。
  闻亦睁大双眼,屏住呼吸,垂死的动物般动弹不得,紧张得后背都快要抽筋了。他有种预感,今晚不会太好过。
  这是惩罚,是报复,盛星河绝对不是因为想要他才做这种事。
  因为之前那次在酒店房间,盛星河的反应,可一点都不像对他还有兴趣。
  果然,盛星河耐心尽失,突然猛地一下,恶狠狠地凿出了闻亦的惨叫。
  闻亦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骤停了,眼睛猝然睁大。
  同一时间,盛星河突然咬住他的后脖颈。
  那样惊人的咬合力,根本不是情趣范畴内的咬法。
  闻亦再次惨叫出声。
  盛星河咬了很久才松口,闻亦感到有一股热流从后脖子流了下来,用手摸了一下,是血,他盯着手上的血发呆。
  让人难堪的讨伐已经开始了。
  闻亦痛苦地把脸埋在枕头里。一种不合时宜的要强心理让他控制自己,不要再发出痛叫和哀求。
  因为他刚才发现,忍受哀求后被盛星河漠视的感觉,比忍受这件事本身还要难。
  闻亦的眼角很快就红了起来。
  盛星河不知道闻亦在想什么,他现在心里只感觉很后悔。
  特别是被闻亦容纳之后,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愉悦感让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段时间,自己到底在忍什么?早就应该这样。
  不管是温柔还是真心,都会被闻亦辜负。他早就该知道了,闻亦就不是一个能被打动的人。
  闻亦需要的是压制,这个人就是欠收拾,欠教训。
  他现在只想捕获闻亦,然后将他永生看守起来。
  慢慢的,痛感褪去,闻亦感受到了那种熟悉又久违的感觉,很快就失控了,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声音。
  盛星河完全不管他的什么应期还是不应期,随心所欲地照着自己的节奏来,险些把闻亦弄疯。
  闻亦枕在盛星河的手上,止不住地疯喘。
  盛星河体力彪悍,两年前如此,两年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交锋,闻亦从来都讨不着便宜。
  之前盛星河还知道体贴,会心软。而现在的他则是压根没把闻亦当人,中途闻亦实在累得喘不上气,就求他停停,让自己歇会儿。
  盛星河完全不理会,闻亦撑不住,趴了下去。盛星河甚至从后面用领带勒住了闻亦的脖子,跟套牲口似的。
  导致闻亦不得不拼命自己撑着身体跪直,主动往身后的盛星河身上贴。他全程小心翼翼,活像走钢丝,生怕一不留神就被盛星河玩死。
  晚饭是没有时间吃的,盛星河几乎将闻亦连骨带皮整个吞了下去,数不清做了多少次。
  事后,闻亦闭眼着,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盛星河手撑在那里,问:“还跑吗?这能让你消停几天吗?”
  闻亦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如躺在绝望的深渊中望着他,如初生的婴儿般望着他。
  许久后,他扯了扯嘴角,嘴硬地讥讽:“你技术还是那么差。”
  盛星河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在他小腹上抹了抹,问:“你说这种话不亏心吗?”
  说完,他把手上的东西抹到闻亦脸上。
  这个行为极具羞辱性,闻亦闭上眼,不再说话。
  盛星河看了他一会儿,说:“自己去洗干净,否则你就睡地上。”
  闻亦起身,拖着脚上的铁链去浴室洗了洗,出来的时候盛星河已经躺下了,背对着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