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听见闻亦上了床上,也不躺下,坐在那丁零当啷地不知道干什么,他冷声问:“你干什么呢?”
声音有点不耐烦,然后转头看过去。
闻亦眼睛又黑又空地看着他,盛星河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毛巾,正在擦铁链上的水。
闻亦什么也没说,匆匆把铁链擦了一下,躺了下来。
深秋的夜有点冷,潮湿的铁链冰凉,脚很冰,被窝也像铁链一样冷硬。闻亦把自己蜷了起来,用手攥着枕头的角角,像攥着一只手。
第二天闻亦就发烧了,连床都下不了。
医生过来看了,还开了药,可闻亦已经自暴自弃到连药也不吃。
没多久盛星河就进来了,他站在床边看了闻亦一会儿,才开口:“把药吃了。”
闻亦没动。
昨晚的事情并没有让盛星河改善对闻亦的态度,他依旧是冷酷的,甚至更恶劣。
他轻笑道:“闻亦,你现在什么处境还跟我耍脾气,你觉得我还能惯着你?”
闻亦软趴趴地裹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
盛星河点点头:“你不吃最好,一直烧着也不错,我听说发烧的人那里特别热,搞起来更舒服。”
他说得七分轻佻三分色情,还有十分的不尊重。
闻亦这才有所动作,他转头,有些胆怯地看了看盛星河,似乎是在探究他是不是在吓唬人。
盛星河和他对视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气了。他不顾闻亦还发着烧,直接把他的被子掀开,冷风扑上来,闻亦打了个哆嗦。
然后他就被盛星河拽住了脚踝,强硬地往床边拖。闻亦到这会儿终于知道害怕了,忙开口:“我吃我吃。”
他声音嘶哑得可怕。
盛星河闻声愣了一下,松开手把他的脚踝丢回床上,看着他把药吃了下去。
闻亦把药吃了,又缩回被子里,闭着眼一言不发。
盛星河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盛星河的欲望一开闸,洪水般收不住,他开始在床上频繁欺压闻亦。
加长后的铁链可以延伸到洗手间,不论白天黑夜,铁链再也没有解开过。
盛星河不温柔,有时候甚至可以称得上粗暴。
还有一点和以前不同的是,他现在喜欢从后面。
闻亦猜他这可能是不想看见自己的脸。
这天结束后,闻亦又自己去浴室洗澡,洗漱的时候忍不住打量镜子中的自己。他觉得自己外观上没什么变化,毕竟才两年多,他看起来既不老也不丑。
也许这种没有变化正是盛星河最厌恶的地方。
他这两年记忆力不太好,努力回想曾经自己对盛星河的态度,是否真的有过分到让他这么厌恶的地方。
一些吉光片羽的回忆开始闪现。
“你来当我的1吧,开个价。”
“你不要钱,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免费的,而不是特殊的。”
“你越不物质,我越觉得你廉价。”
“这个杯子8000多,你赔!”
闻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象当时自己说这些话时的神情,高傲的、残忍的、嘲讽的、刻薄的。
然后心里一点点发凉。
妈的!
闻亦,你就等着他弄死你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闻亦心想,我早知个屁我早知。我能早知道盛星河是连丘流落在外的宝贝外孙吗?
这种我外公原来富可敌国的桥段,只会出现在三流的狗血小说里,看到都会让人忍不住吐槽一句作者得多脑残才能想到这么庸俗又无脑的情节。
现实中谁敢这么想
闻亦一点点缩小了自己,低头抠着指甲,心里感觉很难过。
铁链不解开,闻亦穿衣服都成了问题。盛星河听他说了之后,直接表示,干脆就别穿了。
没办法,闻亦只能从盛星河的衣帽间里拿他的衬衣和睡袍穿。
闻亦再次过上了一日三餐送由人送到房间的日子。
这天,盛星河从外面回来,目光阴沉地盯着闻亦看了好久,突然问:“中午那人给你送饭的时候,为什么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才出去?“
闻亦一脸茫然,中午,送饭,待了很久吗?
他回想了一下,是因为那人不小心把菜打翻了,油渍撒到了桌布上。那个男孩儿年纪不大,新来的,见状都快吓哭了。
闻亦有点不忍心,就让他拿着桌布去洗手间洗了洗,一下午就晾干了,到时候自己帮他铺回去,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这么跟盛星河说了,盛星河压根不信,他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要找什么蛛丝马迹似的。搜完屋子没发现异常,他又开始检查闻亦的身体。
然而男人的身体构造占先天优势,使他们偷起情来非常便利,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盛星河不依不饶,认定闻亦肯定在那段时间干了什么,质问:“我还满足不了你是吗?“
闻亦:“你能不发神经吗?“
盛星河:“他可没有你以前那些宝贝好看,你是真的饿了,不挑了是吗?“
闻亦:“我都说了,没有!”
盛星河把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最好是没有,这是我的地盘,你最好不要在这里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把我的地方弄脏,我饶不了你。”
闻亦看着他,突然沉默,他挣开盛星河的手,转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闭着眼不说话。
盛星河走到他面前,说:“看着我。”
闻亦被他一扯,这才睁开眼看着盛星河的脸,看着看着,突然干呕了一声。
“……”
盛星河脸都黑了,他气得浑身哆嗦,声音发颤,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闻、亦!!!”
“你……很好。”他又把闻亦拽起来,说:“恶心是吗?看见我恶心是吗?”
闻亦摇头,手胡乱地挥着,解释:“不是,不是,我胃不舒服而已。”
胡说八道!他天天和闻亦在一起,闻亦的胃有没有毛病,他还能看不出来
盛星河点点头,说:“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检查。”
他直接拎着闻亦去了医院,做了检查,甚至不顾他反对还做了胃镜,结果是屁事都没有。
盛星河气得要死,闻亦就是故意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一直是他擅长的。他把闻亦关回屋子里,说:“胃不舒服,那你今天别吃饭了。”
他起身出了门,把门从外面锁上,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对楼下一众人交代:“今天不准他吃饭!谁都不准给他送吃的。”
闻亦晚饭被饿了一顿。
第二天晚上,盛星河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看着闻亦阴沉沉地不说话。
闻亦有些戒备地问:“你拿的什么?”
盛星河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举起展示,面无表情地说:“我的私章。”
“……”闻亦嘴角抽搐了一下。
谁家私章会弄这么大?正常人的私章一般都是小小一个,手指大小。可盛星河这个私章真的好大啊,看着跟他妈传国玉玺似的。
盛星河拿着他的传国玉玺,走到他面前,阴影整个将闻亦笼罩,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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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了,要海星。
第58章 你的名字
“把衣服脱了。”
闻亦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裤子类型的衣物他现在穿不了。听了盛星河这句话,他攥住衣领,问:“你要干什么?”
盛星河没什么耐心的样子,再次命令:“脱了。”
闻亦戒备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章,摇摇头,不肯照做。
盛星河耐心本来就不多,见状干脆一把将他推倒,自己动手扯开他身上的睡袍。
闻亦已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拼命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
盛星河不顾他的挣扎,还是将他剥了精光,将手里的章盖到他身上,一个不够,盖了很多。盛星河三个字在身上印得到处都是,红色的字在雪白的皮肤上十分扎眼。
胸口盖完,是腹部,然后是大腿。正面盖完,他又把闻亦翻过去,在他的后背,屁股,大腿上也盖上了。
瓷般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盖满了自己的名字,占有的感觉具象化了,终于有了实感。
闻亦又羞又恼,一边狼狈躲避,一边大叫:“你干什么啊?我又不是猪肉。”
盛星河终于松开了他,垂眸欣赏自己的杰作,心里非常满意,说:“这印泥是特质的,洗不掉,得让它慢慢褪色。”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食用级染料,对人体无害。”
“……”那他妈不就是猪肉上盖的那种嘛!
闻亦觉得很屈辱,趴在那一动不动。
盛星河:“不要想着跟别人乱搞,弄脏了我的地方。这个岛上敢跟我作对的,不是不多,是压根没有。你就算勾搭上了,别人看见这个也不敢跟你发生什么,别白费力气。”
他拽着闻亦的头发,把他揪起来,冷声威胁:“如果被我发现有人知道你身上的字,你就完蛋了。下次我会直接用纹身,到时候可不会纹什么好话。”
闻亦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垂下眼皮,把脸撇到一旁,不再说话。
盛星河也不管他高不高兴,把他摆好,压了上去。
“呜……”闻亦双目猝然睁大,手紧紧揪床单,哽出一声泣音。
现在盛星河做起这种事,有一种完全不顾自己死活的狠劲儿,闻亦有点怕他。
可能是闻亦身上满满印着自己名字这一幕又刺激了盛星河,他比平时还要凶。
闻亦在炙热和激痛的冲击中毫无招架之力,恍惚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腰都快被颠断了,手不住往后推着他,嘴里不停哀求认错。
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盛星河置若未闻,甚至直接抓住他的手,固定在他的后腰处。
闻亦没了支撑,整个上半身都附趴在那里,哭得一声惨过一声。
完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盛星河又是那一句,自己去洗干净,不然就睡地上。
闻亦实在是没力气了,累得动弹不了。又怕真的被盛星河踹下床,于是翻了个身,蠕动了两下,抓着床单,让自己像果冻一样从软床的边沿慢慢滑着滚了下去,躺在地毯上,闭上眼准备直接睡。
盛星河背对着他,半天没听见他进浴室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没人,浴室也没人。
他蹙眉,顺着铁链的踪迹往床的另一边地上探看过去。
只见闻亦光裸着窝在地毯上,身上除了数不清的红色印章痕迹,还有被自己弄出来的淤青红肿的痕迹。
他脚上拴着铁链,半蜷着已经睡着了。
整个画面靡丽又破碎。
盛星河看了他一会儿,从床上下来,走到他身前,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把人踢醒。
闻亦哆嗦了一下,艰难地睁开眼,躺在地上看着他。
盛星河:“你有病啊?睡在地上。”
闻亦闭上眼,声音很疲倦:“你不是不让我睡床吗?”
盛星河:“我是让你去洗澡,没让你睡地上。”
闻亦实在累,不想吵:“我就爱在地上睡。”
盛星河沉默半晌,硬邦邦道:“随便你。”
然后转身回床上躺下。
月光照了进来,海浪一声接一声。
盛星河烦躁地翻了个身,又等了一会儿,悄悄挪过去探头看床下,见闻亦睡熟了,他才把人抱回床上。
这一个晚上他都没怎么睡,怕闻亦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把他抱回床上了。好在闻亦大概是真的累得不行,睡得很沉,连身都没翻一下。
天快亮时,盛星河又把他从床上放回地上。
闻亦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床边的地毯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卧室没人,盛星河已经走了。
他从地毯上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字,半天没说话。许久后才起身去浴室洗澡,拿澡巾在身上搓了半天,都搓红了,那印记还真的洗不掉。
这天盛星河回来得很晚,一进屋,闻亦就冲他喊:“这个东西真的洗不掉!”
气得说话都有哨音了。
盛星河透过他的衣领,隐约看到了盛字的一角,心情很好,面上不动声色:“过些天就没了。”
到时候再重新盖。
“你胡说!”闻亦恶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怒火高涨说:“我今天问了送饭的大婶,她说猪肉上的章根本洗不掉!她从来没见谁能洗掉的,除非把皮削了。”
盛星河看智障似的看着他,长吐口气:“你们说的是一回事吗?猪肉上面的洗不掉是因为猪已经死了,不能新陈代谢。”
闻亦愣了下,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许久后慢慢放下心来,躺下睡了。
天冷得很快,闻亦出不了门,好在铁链够长,他可以把卧室阳台的门打开出去透气。
这天他又在阳台上静坐,看到隔壁的阳台上有人正在整理阳台上的盆栽。
一个年轻人,长相憨厚,是新来的小花匠,不认识闻亦。
闻亦遇见一个能说话的人不容易,就跟他聊了几句。
盛星河从外面回来,一抬头就看到的就是两人隔着几米远的阳台,隔空聊天的样子。
他听不清两人都说了什么,只见小花匠抛给闻亦一支烟。闻亦接住了,往嘴里抛糖豆似的精准一抛,轻巧地咬住烟嘴,整套动作看起来熟练潇洒。
接着他又用小花匠扔过来过来的打火机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微微眯起眼。
很快,烟雾缭绕在闻亦四周,将他的脸遮得像云雨中的巫山。
盛星河站在楼下看着这一幕,眉头越皱越紧,以前就觉得闻亦抽烟的样子太欲了,特别是他见过闻亦边抽烟边挨X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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