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又大庭广众之下在别人面前抽烟,还露出那种欲仙欲死的表情,这他妈不是勾引人又是什么?
简直太下流,不堪入目!!!
盛星河怒气冲冲地上楼,进卧室,到阳台。
闻亦这边刚抽两口,就被大步走来的盛星河从嘴里把烟夺走,他下意识地还用嘴巴追出去一段,然后才反应过来,抬头愤怒地瞪着盛星河。
盛星河把烟在窗台上掐了,冷声说:“进来。”
回到屋里,盛星河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问:“你跟他很熟吗?”
闻亦摸不着头脑,说:“就一块抽了个烟,算熟吗?”
盛星河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今天能抽烟,明天就能上床。
闻亦调情的本事他是亲眼见过的,而且见过不止一次。
闻亦觉得很无奈,自从被盛星河弄来,他好几个月没有和尼古丁小宝贝亲近了,现在刚亲热一下就被盛星河把烟从嘴里薅走,这跟快髙謿了突然拔出去有什么区别?
简直没人性,丧心病狂!!!
盛星河看着他那类似欲求不满的烦躁表情,突然问:“想抽烟?”
闻亦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盛星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好啊。”
床上。
闻亦满脸难耐之色,双腕被捆着挂在床头,双腿大幵,盛星河在他身上来回作孽。
他仰起下巴,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泣。
盛星河停下来,将夹在手里的烟凑到他嘴边。
闻亦微微偏头,咬住吸了一口,不等入肺,就被盛星河突如其来的一怼弄得哽了下,然后就呛住了。烟雾四散,他偏着头连着咳了好几下,无力地骂道:“操,你是不是……有病啊”
盛星河用指尖弹了弹手里的烟,烟灰如无声的软絮落到闻亦的胸口,他身上之前盖的章已经很淡很淡,几乎看不见了。
闻亦浑身都敏感到了极点,烟灰落下的重量都让他忍不住颤了一下,收缩了起来。
盛星河嘶了一声,又连着狂风骤雨般给他来了好几下狠的。
闻亦眼睛沁出泪来,喉咙哽咽,求他:“不行了,停一下吧……”
盛星河直起身,精壮的腰背肌肉已经因运动而充血,显出极为彪悍有力的线条,他把手里的烟叼在自己嘴里:“你不是想抽烟吗?”
闻亦挣了挣手腕,又动了动腿,展示自己的窘迫的状态,说:“你这是想让我抽的样子吗?”
盛星河看他这样,心情大好:“你自己不争气,不能怪我。”
小花匠整理完阳台上的盆栽,就到后院的花园里给桂花施肥,突然二楼的后窗被从里面推开了。抬头一看,一只夹着烟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撑在窗台上,微颤着。
后院没人,海浪声又被房子遮挡住一部分,因此十分安静。小花匠听到一阵让人耳朵发热的声音,像哭,又像喘,可怜兮兮挨欺负了的声音。
他忍不住盯着窗户看了起来,一张脸从里面探了出来,眼睛上蒙了布条,看起来像是一条领带。
只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是一个小时前跟自己在阳台上聊天抽烟的闻先生。
闻先生的眼睛被蒙着,也看不出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表情似乎是很痛苦,又不全然是,好像还有些享受。他嘴巴微张,不停有声音溢出,身子也摇摇晃晃地往前拱,像有人在后面不停地幢他。
小花匠看傻了,怔愣在那里。
不知持续了多久,闻先生的晃动停了下来,有人在窗后说了句什么,听不清。
闻先生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手肘慵懒地撑在窗台上,抬起夹烟的手放在唇边抽了一口,又叹息着吐出。
闻先生被蒙着眼后,优越的鼻子更加显眼,他仰着头,撑在窗台上抽烟的样子像副靡丽的画,让人完全移不开眼。
这支烟就像是中场休息,等他抽完,晃动又继续了,且越来越激烈。
闻先生的声音产生波变,突然带上了哭腔,哀求:“不,不行了,轻点……”
他越求,反而晃得越激烈。到最后他低垂着头,过长的头发完全落下来遮住了脸。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颌,把他蒙着眼的脸重新抬了起来,手指也探进了他的嘴里。
本来还能咬牙忍住声音的闻先生嘴巴被撬开,彻底绷不住了,丧失意识般放肆哀鸣。
小花匠站在楼下,都看呆了。
这时,闻先生身后又探出一张脸,他认识,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他的老板。
盛星河也没料到院子里有人,愣了下,然后视线瞬间变得冰冷带刃,那睥睨的眼神极具压迫感,还有点宣誓主权的威胁意味,看得小花匠心里一惊。
他工具也不要了,直接转身就走,跑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旁边装水的铁桶。
什么声音?
闻亦浑身一僵,在剧烈的颠簸中努力抬起手,把脸上的领带扒开一条缝,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盛星河弄到了窗边。
他透过那条缝隙朝楼下看去,看到桂树旁边刨出还没来得及填上的坑,旁边随意地丢着挖土的铁锨,倒在地上的铁桶。再结合他刚才听到的像是有人跑走的声音,顿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盛星河是故意让别人看见的。
这是闻亦心里第一个冒上来的念头。
如果是以前,他绝不会这么揣测盛星河,但现在的盛星河变了好多,他们之间也有太多东西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闻亦低垂着头,刘海遮着眼睛看不清表情,只有抠在窗边的手指隐隐发白,看起来非常用力。
盛星河到了紧要关头,粗喘一口气,蓦地把闻亦摁了下去。
闻亦惊喘一声,被死死摁在窗台上,肋条正好抵在窗台的边棱上,随着冲击的力道一咯一咯,生疼。
更疼的是心脏的位置,被挖空了似的,冷风不停灌进来。
身后盛星河的胸膛明明滚烫,闻亦却感觉遍体生寒。他低着头,一直熬到盛星河结束,都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盛星河停下来后,没有立刻抽身,过了一会儿才从后面帮闻亦把蒙在眼上的领带解下来。
他感到闻亦在微微发抖,问:“冷吗?”
闻亦没说话,也不抬头,把他推开,自己拖着铁链往浴室去了。
第59章 闻总的崩溃
闻亦变得越发寡言少语,之前时不时还跟盛星河互怼几句,现在他连那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整天又慢吞吞的,盛星河觉得他越来越像考拉了。懒惰的,大脑像鸡胸肉,光滑没有褶皱的考拉。
盛星河让他干活,他也干,沉默地干。
盛星河要搞他,他也让搞,沉默地被搞。
这天盛星河要出门,让他把自己出门要穿的衣服拿出来。
闻亦在衣帽间墨迹了半天,整个人懵懵地出来,手里拿着盛星河的衣服。
盛星河看了一眼,嘴角抽搐,黑上衣白裤子,这搭配……
但他也没说什么,伸手准备接过来。
这时,闻亦以特别诡异的步伐往他这边踉跄了几步,盛星河下意识地就扶住了他,问:“你怎么了?”
闻亦头抵在他肩上,几秒后才起身站直,甩了甩头:“起猛了。”
“……”
盛星河蹙眉观察他的神情,问:“低血糖”
闻亦没否认,顺势嗯了一声。
盛星河又问:“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症状的?有糖尿病吗?”
低血糖不一定有糖尿病,但糖尿病容易引发低血糖,算是一种并发症。
闻亦看着他,他都快忘了盛星河是医学生了。
盛星河蹙眉:“问你话呢。”
“没有。”闻亦坐下,补充道:“就只是轻度低血糖。”
盛星河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就出去了,下楼后吩咐管家:“送份甜点上去,还有果汁。还有,让医院那边送点口服葡萄糖……”
他说一半又停下了,觉得这样的关心有点太明显了,闻亦肯定能察觉。于是他改口:“不要葡萄糖了,你多采购点那个软糖、巧克力、奶糖、果汁什么的放在屋里。”
说完又补充道:“卧室里多放点。”
管家:“是。”
盛星河边走边继续交代:“跟厨师说,以后多做那种……算了,回头我拟一份菜谱给他。”
他就这么交代了一大串,一直到上了车,管家还跟在他身边听吩咐。好不容易等他说完,管家问:“您中午回来吃饭吗?”
盛星河:“不回,我在老爷子那边吃。”
盛星河在连丘那里吃完午饭,陪连丘喝了两杯餐后酒,有点上头。连丘让他去房间睡,他怕睡太久,就拒绝了,到小厅的沙发上半躺着打算眯一会儿就走。
连成壁也被连丘叫了过来,谈完话离开的时候,正好路过小厅看到小憩的盛星河。
他站在门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会儿。
冷哼一声,他转身准备离开,余光却突然看到盛星河放在桌上的手机。
再次停下脚步,连成壁目光沉甸甸的,两秒后,他抬步走了进去。
连丘打发完连成壁,刚准备躺下睡会儿午觉,就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闹得人心烦。
他蹙眉起身出去,看看事怎么回事。
出去后,听动静像盛星河和连成壁。
连丘知道这俩人一直不对付,心里一紧,怕盛星河吃亏,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过去一看,吃亏的哪是盛星河啊,被打得直不起腰的分明是连成壁。
连成壁弓着腰,捂着肚子,脸上却还在笑,声音极其挑衅地问盛星河:“老爷子知道你这事儿吗?”
连丘蹙眉,在他们身后问:“我知道什么吗?”
连成壁一愣,回头看到连丘,便立刻站直,把狼狈的姿态收起来,说:“父亲,您知道吗?您的宝贝孙子是个同性恋。”
等着看好戏的语气。
连丘莫名其妙:“我知道啊。”
连成壁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淡定的连丘,又转头看向一脸怒气恨不得上来将他撕吃了的盛星河。
沉默了两秒,他忍不住爆发了,先是没大没小地质问连丘:“您知道,知道他是同性恋!就这样还要把家产全部给他?”
接着他又转向盛星河,怒问:“老爷子既然都知道了,那你刚才还急什么?”
盛星河酒还没醒,眼睛赤红,冲上去照着连成壁又是当胸一脚,直接把他踹到墙上。
连丘在这里,连成壁压根不敢还手,还没站直就被盛星河攥着领子提了起来。
盛星河眼神像是要吃人,问:“谁准你翻我手机的?谁准你看里面的东西的?”
连成壁一点都不怵,比起挨揍的疼,他只感觉心情很复杂。他没想到连丘对盛星河溺爱到了这种地步。心里失望,还有伤心,更多的还是不甘。
种种因素,致使他怒极反笑,疯疯癫癫地对盛星河说:“看就看了,怎么了?那么精彩的东西,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刻脑子里了!”
盛星河怒火攻心,冲着他那张绮丽的脸,毫不留情地就是一拳。
连丘这时出声了,先是劝下盛星河,然后让人将连成壁扶走看医生。
人走后,连丘才去问盛星河:“怎么了?动这么大气?“
盛星河抹了把脸,说:“没什么。“
连丘怎么可能相信,皱眉道:“刚说的,他看了你什么东西?“
提到这事儿,盛星河的怒气又窜了上来,压着火深吸口气。
连丘见他不肯说,便也不再追问,看他这样也不好开车,叫了个人过来替他开车。
盛星河回去后,直接上楼进屋,照往常一样把外套脱下递给闻亦。
闻亦接了过来,准备放到放到指定地方,到时候会有人收走拿去洗。准备放下的时候,他摸到口袋里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又摸了摸,没错了,是车钥匙。
盛星河平时离岛去船厂的时候,都有司机接送。但是他自己还有一台车,专门在岛上开。他经常要去连丘那里,都是自己开车过去。
平时盛星河的手机和车钥匙这些东西都收得很好,闻亦根本没机会碰。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这么不小心。闻亦转头看他,心情不好走神了吧。
闻亦心跳得很快,在放衣服的时候把车钥匙从里面掏了出来,攥在手里。
到了晚上,闻亦洗完澡出来,坐在床边用毛巾擦着脚上的铁链,一边擦,嘴里一边嘶。
盛星河忍不住朝他看了过去。
闻亦迟疑了一下,问他:“我今晚能不能不戴脚铐两只脚都破皮了。”
盛星河过去看了一眼,还真是。
脚铐是铁的,特别硬,长期戴着很容易把皮磨破。盛星河都是给他两只脚换着戴,一直都还好。
可是今天这只脚不知道为什么磨得特别厉害,已经能看见红肉了,看着有点触目惊心的。另外那只脚没好到哪去,都需要上药。
盛星河拿药给他涂了,没有再把脚铐戴回去。
这天晚上,闻亦一夜没睡,一直睁着眼。
他这些天和小花匠聊天的时候,问过岛上的地形,和轮渡的时间。
最早的那一班轮渡早上五点到岛上码头,会停留十分钟。从这里到码头,开快车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十分钟,他必须卡好时间点。只要能上了轮渡,靠岸之后混到人群里,他要逃走就容易得多。
四点出发,一个小时后,也就是五点到码头。轮渡这个时候正好靠岸,停留十分钟。
他只要能做到不让盛星河在他离开后的十分钟之内发现,那他能逃走的可能性就可以大大提高。或者再保险一点,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这种情况,只适合晚上行动。
闻亦之前听人说过,凌晨三点到五点这个时间是一个人睡得最死的时候。
他躺在床上,心里很紧张,甚至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把盛星河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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