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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回南天气晴(近代现代)——落九盏

时间:2024-10-16 21:46:18  作者:落九盏
  但他总不能对向南珺如实说,其实是他升至初中就早熟,不看A片看G片,还偏偏被抓个正着。
  笨重台式机反应速度太慢,他爸打开屋门,刚好看见白花花的屁股吞吐擎天巨物,好巧不巧,屁股的主人还有一根一模一样。
  他爸急火攻心,一阵干呕,脱了鞋甩上他身,口不择言说没他这个儿子,巴不得要他死。
  然后言出必果,不赶他出家门,却也当家里没这个人。从此两人兢兢业业,日夜无休造新人,还真让他们碰中,三年得两胎,初中毕业那年,余回二三岁的弟妹刚好能排排坐。
  后来前仆后继双双送命,一道轮回报应不爽,临近成年,他又成家中独子。
  向南珺了解不多,却也能大概猜出这说辞里有几分是杜撰。但既然选择相信,余回不讲,他便不再深问。
  看出余回的回忆似乎并不令人开心,他便顺着余回的话讲:“只是打架斗殴喇,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余回笑看他,“难道你同人动过手?”
  “呃,”向南珺垂下目光,似孩童认错,“同你分别返去之后,见义勇为。但那时心中有火,下手重了些。后来意外发现,好像我受伤的时候,他们会格外关心。”
  “他们”当然指的是父母,余回太了解他的心思。
  “所以你自以为找到人家命门,故意弄伤自己,吸引注意、交换条件?”
  向南珺点点头。
  “傻仔,”余回想象不出向南珺这一副乖仔模样如何同人斗殴,是不是如猫爪拍在人身上,用了力气也似撒娇,“你一眼睇落去就好乖,这样搞,谁都可以睇穿你在玩把戏。”
  向南珺大脑一时没能转弯,下意识将余回一句话处理成大对小、高对低、犀利对扑街的蔑视与挑衅。他几乎脱口而出,否认道:“其实我都好能打的。”
  余回一怔,旋即笑开。从胸膛起伏程度判断,腹部肌肉也一定因发力而虬结成块。
  “你这是在同我炫耀,向小少爷?”笑一会停住,再看眼前人,已被他笑得无地自容,实在不知要如何继续反驳,索性双眼紧闭。
  闭不过两秒,再睁开,似又舍不得就这样睡过去,错过同余回难得的闲聊时光。
  “能打就好喇,都不用别个再替你忧心。”
  向南珺眼睛睁大,从他的话里挑拣出重点:“你吗?你担心我吗?”
  “向小少爷,我讲话是不是都好难明?”
  虽是个反问句,话讲得却有些直白。在向南珺无措时,余回转回身去,重新平躺在他身侧:“聊也聊够了,豌豆少爷,睡喇。”
  向南珺眼皮早已重过千斤,只要闭合超过三秒,便能立刻入梦。
  却还是强撑精神蹭到余回身边去,一寸一寸挪动,直到两人间只剩一臂距离。
  余回双眼紧闭,只口中吐息,一半无奈一半宠溺:“又要做什么?”
  可能无奈是真的,宠溺只是向南珺在脑中擅自杜撰。
  不过此时也不是那么重要。
  向南珺从余回身侧撑起身。空调被轻薄,顺着他颈肩的弧度缓缓滑落,堆叠在光裸腰际。
  在有所动作前,他率先出声,似警告:“余回,现在我是雇主,你不要动。”
  余回当真不动,掀开眼皮望上来。
  向南珺俯身,缓缓地、缓缓地靠下去,却在距他双唇一公分处偏移,最终将吻落在颊边。
  私心驱使,唇角轻碰过唇角。
  却听余回语气几分轻佻:“向小少爷真是好nice的雇主,出手大方,要求又不见得多高。”
  向南珺听出这话里意思,反问道:“可以吗?”
  “你是雇主,你话事喇。”
  话是这样讲,人却先向南珺一步贴过来。向南珺被一双大手托在颈后下压,四片唇贴在一起,却再不曾深入。
  蜻蜓点水便分开,不够向南珺数一数这个吻究竟进行几秒。
  一直怔愣到被按住肩膀重新平躺,陷入绵软被褥,又被人在颈间塞好被角。
  手指在薄被下寻到余回手臂,试探搭一指在他手背。
  不敢再多,再多怕他觉得遭到冒犯。
  于是像小孩子玩过家家游戏后的拉钩,他与余回小指交叠,轻声唤出一句“晚安”。
  该是早安。
  不过不紧要。同余回一起,黑白颠倒、日夜不分都不紧要,这一觉睡不醒也不紧要,回不到港市一样不紧要。
  唯有指尖那点真实温度,最令人心安。
  余回肯松口,他便有机会。既然他并非只中意女仔,那自己在他身上寻到的那些欢喜,便不是打扰。
  或许真有人能做到一辈子不打扰、不触碰、不相交,只是远远看着,便可满足。但即便全世界所有单恋者都变成这样的痴情人,也一定不会是他。
  他一定会被剩低,做人类史上最贪心的一位暗恋者。
  余回肯纵容,他就愈发贪得无厌。余回待他不同态度、默认给予他许多特权;讲他希望自己不中意女仔,便可以不中意;甚至同他一起胡闹,共同扮演一场有求必应的雇佣戏码。
  难道不是予人希望,难道不是欲擒故纵,诱出他内心贪痴无尽的恶魔,将人性中最不堪的一面全部暴露。
  他中意,自然想要,况且从小他什么没得过。
  他不做圣人。
  爱上余回,还怎么做圣人。
  天堂地狱,他都不会再却步,余回不成为他的,他是不会再罢休了。
  谁叫他是少爷脾气。都这样说了,总不好叫人失望。
  【作者有话说】
  什么直男初中早熟看G片呢我请问,有人猪鼻子插葱,装得还挺像(撇嘴)。
  回:你写吧就,一写一个不吱声,横竖我早都晚节不保了。
  -
  关于男孩子早熟介个事,最一开始我写的是十岁上下,因为之前我弟上小学的时候,邻居家同龄小孩去他家玩电脑,后来被家长在浏览记录里发现了那种网站...当时我一个大吃惊,那会我弟四年级,那个邻居也就十岁上下吧...
  然后就写了,但是想想十岁看G片还是太超过了点...改下改下,风哥也唔好玩咁大喇...
 
 
第52章 改.“余生,再会。”
  向南珺一觉睡过黎耀文返船时间,再睁眼时,身边已然空空。
  他心中生出几分落寞,像不得不把借来的玩具还回一样不情不愿。黎耀文之外的时间才归他,明明是亲口讲出的约定,真要践行又想反悔。
  只想余回的时间完全属于他,不再需要从谁那里偷来借来。
  他同余回共度的时光似偷情。见不得光、不可以叫更多人知道,只能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暗自生长。
  现在连属于别人的时间也要用偷这样的低劣手段。
  客房广播在此时响起,温柔女声提示,游轮将在三个钟后泊靠港市。
  本次出行本就低调,黎耀文将泊岸时间同样定于深夜,无人知他的私人游轮曾出过公海。
  睡过一天,向南珺彻底困意全无,立于窗前,盯住海面不知看过几耐。尽管空无一物,一片漆黑里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登船短短几日,竟将作息过成日夜颠倒的美国时间。当年去暑期游学,归国后刻意调整时差,都没这样快。
  梁天宁简讯在此时传入:「你落楼喇?」
  向南珺拉着行李行上甲板,迎上深夜海风,鼓吹起他另件浅褐色丝绸衬衫。
  已几近可以望见港市灯火。他直接在落船区等候,手指在键盘上轮番敲击,回复讯息:「在甲板上等。梁少要车我返屋?」
  梁天宁向来不中意发讯息,直接致电更方便快捷。但偏偏向南珺最讨厌同人讲电话。
  于是传来简单二字,两人间通讯就此告终:「等我。」
  不足五分钟,梁天宁在身后出现。甲板空间偌大,非要挤他身边的一亩三分地,肩抵着肩,手臂也贴在一起,而后压低声音讲:“你同余回上床了?”
  向南珺明白过来,梁天宁出现这样快,是来问罪。
  他摇摇头,否认:“没啊,你想多喇。”
  “我返船时,见到他从你屋离开。”
  向南珺如实相告:“只是在同间屋睡了一觉。”
  梁天宁偏要咬文嚼字:“不一样是睡了。”
  向南珺知他又在怪自己同余回走太近,于是沿用余回的说法,笑着解释:“真就只睡觉喇。闭眼、呼吸,一夜过去那种睡觉。你不要同我咬文嚼字,好犀利喔你。”
  梁天宁伏上栏杆:“从前见你一心挂念个人,我好欣慰,总希望你能同心上人终成眷属。现在却只怕你做多事、做错事。”
  一辈子其实不长,有人这样替他着想,向南珺心中微有负担,更多是觉得幸运。他轻声应道:“知你为我好,我有分寸。”
  驴子犯起倔来,顺坡赶轻而易举,却无可能妄想反方向将他拉回。
  劝也无用,在一切涉及余回的问题上,向南珺一向听不进任何劝告。他只是叹一口气出去,声音听似几分无奈:“一定要是他吗?”
  向南珺却答其他:“我种下四年的树,你总要让我睇睇究竟可不可以结出果来。”
  “如果我早知你心上人是黎耀文身边人,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讲一句鼓励你的话。”梁天宁担忧不减,“铁树一世不开花,也好过融成滩铁水。”
  向南珺早知黎耀文不是个简单角色,耳闻目见皆有佐证,一个小小荷官令他心悸至现在。
  “你就让我试一试。我不是非要在南墙撞死的人。如果实在不行...”向南珺抿抿唇,却还是讲,“我就放弃。”
  放弃放弃,讲起来容易,古今那么多人,有几个在感情这件事上说放弃就放弃。
  维多利亚多情,亦接纳过许多冰冷尸体;摩天大楼高耸,同样多得是人一跃而下都不做留恋。
  情字难写,情关难过,在这面前,人命都是小事。
  “黎耀文好疯的。”梁天宁只能把话说尽,“当心些,不要让他疯到你身上。”
  见他松口,向南珺总算轻松些,嘴角扬起,笑开:“记住喇。我不会主动招惹他。”
  但事实上,他已经向黎耀文口中的肉伸出了手。
  他说服自己,在他同余回的第二契约这件事上,只能算他们彼此双向奔赴。你情我愿,黎耀文不能讲什么。
  况且他也做了让步。
  感情不是细路仔手中的糖果,没必要让来让去。余回同黎耀文之间又无公开的关系存在,成年人想要,总要自己伸出手去。
  梁天宁眉头不见松弛,似乎妥协得不情不愿:“余回是不是下蛊给你啊,人冷、面又不善,黎耀文是活阎罗,他都至少是头厉鬼。港市这个余回,同你当年讲的那位简风,根本就是两个人。”
  越说越要信这样说辞是真,于是质疑出口:“你确认你当真没认错人?”
  向南珺坚定地摇头。共用许多段相同记忆,细节都毫无差错,怎会认错。
  余回在其他人眼里的形象倒是如出一辙。向南珺心中更加受用。
  他视线盯住岸边灯火,不自觉勾出笑来,反驳道:“他不是你讲那样。”
  梁天宁还要开口,被他堵回:“真的,你信我。余回好好,至少对我是这样。如果大家对他看法都同你一样,却只有我见过他温柔一面,难道不恰巧说明我对他特别?”
  梁天宁不买账:“也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滤镜太重,看他怎么样都好。”
  “阿宁,你凭良心讲,我哪里是那样恋爱脑的人。”向南珺欲将话题截止于此,“我向你保证,至少不会为了爱他,伤害自己。”
  身后此时传来熟悉声音:“梁少、向少。早早等在这里,是迫不及待要落我船?”
  即便梁天宁还有话要讲,在黎耀文面前也只能作罢。
  向南珺转身,对上两张熟悉面孔。一张一日多不曾见过,另一张清早还同他在一张薄被下浅眠、在他唇上落下蝴蝶般轻吻。
  余回脸上又不见任何表情,仿佛他在众人面前戴上的面具。
  那副面具下的面孔,只有自己见过。
  只一个自我安慰的由头,便足够向南珺再次换上轻松心情。
  他回道:“黎生不好这样误会我的。只是快要靠岸,提前落来甲板,再吹吹海风。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得。”
  唤他一声黎生,客套足够,藏几分疏远。
  “梁少同阿回都是我好友,而他们两位又同你是旧识,那我们也都是朋友喇。”黎耀文话音一顿,似乎有意打量,“我黎耀文对朋友都好大方,向少如果想,这船单独为你再开一次都无妨,怎么就没有机会?”
  向南珺不欲同他奉承,大方靠上栏杆:“好啊。既然黎生开金口,那我就当真喇。如果我真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不同你客气。”
  醒来时天色都好昏沉,得知不几个钟便要靠岸,更无需费心打理形象。此时向南珺的发尽数散开,直逼锁骨。
  夜间海风吹得凶,就算快要靠岸,气势依旧不减。一头细软的发被吹上脸颊,和身上的衫沿同个方向飘。
  他五指插入发中,向上撩起,重新露出张精致面孔。借动作掩映瞥一眼余回,亦在他眼中捉到柔和神情。
  面具戴上他脸,却忘记将眼神一并伪装。向南珺垂头,悄悄笑过,再抬头时又已藏得无踪。
  船在此时泊岸。黎耀文手腕轻甩,余回头也无需侧过,只用余光,便精准接下抛来的车匙。
  向南珺读懂这一套无声动作,心知余回要担起车黎耀文返屋重任,一声未出口的告别须在落船之前。
  主人先行,黎耀文脚步已迈出去,向南珺和梁天宁自动闪身至一边。
  余回同他擦肩而过,只留一个无声眼神:改日再会,亦或是后会有期。
  向南珺望住并排离去的背影,心知并非一定要有一句告别,沉默最适合此时。
  但他无法保持沉默。要讲出口、讲出声,这几日的相遇必须要句号都完美。
  “余生,”他脱口而出,二人的背影一起顿住。向南珺心道糟糕,祸从口出。于是紧跟一句,“黎生,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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