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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回南天气晴(近代现代)——落九盏

时间:2024-10-16 21:46:18  作者:落九盏
  当年被一句“你未成年”拦回的惨剧,时隔五十多月,梅开二度。
  若真想要第二个亲吻,又怎么会被一杯coffee做借口拦住。
  分明是他不愿、不想。
  【作者有话说】
  向南珺:我都这么明勾暗引了,他是不是不行...?
  余回:?我看看还有多少章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9:?那不是该我干的事吗?你替我看了,难不成我得替你...
  余回:? ?? ??? ????
 
 
第57章 改.Topaz,祝你拥有爱情。
  窗外夜色深沉,混入淅沥雨声,如向南珺心中从未散去过的潮湿,将他重新裹住。
  可以暧昧,可以亲近,或许还可以做任何他想同余回做的事。
  唯独那颗心是他最想要,余回却最不可能给。
  浴室内水声停止,门缝狭开窄窄一条。余回目光探出,对上门外的向南珺,手中抱一条干净浴巾,正安静等他。
  余回意会,却只将门又往后拉开一点,仅供浴巾递进去的宽度,而后停住不再动了。
  尤其是向南珺曾亲手画上自己英文姓名的侧腰,之前在黎耀文游轮上还大方袒露,此时却遮遮掩掩藏于门后。
  不知是担心那道狰狞伤痕再吓他一次,还是怕他看到昔日亲手画上去的记号消失不见而黯然神伤。
  向南珺不喜欢勉强。
  于是他只是将东西递入余回掌心,转身离开。
  余回还未从浴室出来之际,他翻出备用门匙,轻轻丢入余回裤袋。
  不敢讲。别个拍拖,赠予屋门钥匙,好浪漫事情一件,既然敢赠,就笃定对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收下便讨到极好彩头,接下来便应该商量婚期,计划蜜月。
  向南珺却只得偷偷摸摸,不敢同余回讲,只战战兢兢等他隔日在裤袋内发现,再主动揾到自己质询。
  他的暗恋与旁人不同。别人极力按下不可言说的心思,生怕对方知道,他却笨拙到近乎天下皆知,光明正大至只差一句直接告白。
  他已学会不再从余回身上期待什么,在甲板上得知他曾用Maggie做幌要自己误会,便清楚自己这场隐秘暗恋,或终要成为一颗吞不下的苦果。
  不求他有同样回应,却怕自己的一番心意送不出去。亲手赠出门匙,该如何同他解释其实并非迫切想要同他私定终身,只是想他偶尔路过,可以多一处停留休息。
  至深夜,他再次动用雇主身份,同余回并排躺于床上。单身公寓屋小,少爷习惯了在床上打滚,要够大才舒服。都不好购入,是他专门找人定制,安装之后占去卧房一半空间。
  窗还开着。雨后轻柔的风、坚尼地回头的浪,混合敲打着向南珺的五官,他双眼紧闭,却迟迟无法入睡。
  两人盖同一床薄被。其实有备用,打开衣橱,就在最显眼的地方。他却撒谎,面不改色心不跳,讲,唔好意思,被只有这一床。
  之前替余回拿备用睡衣时,衣柜大开,那床备用或许他早都看到。但受骗者眼睛睁只闭只,行骗者当然就怡然继续招摇。
  脚在薄被下试探贴近余回光裸小腿,向南珺蹭几分过去,悄无声息,尽是故意。
  余回用了他的沐浴露,两人浸在同一片气味里。柑橘香从他身体里逃逸,又钻入余回的身体,灵魂共融进那一团空气,比做过一场更加淋漓。
  他的心思向来都直接剖开来给余回看见,还如何装作不知。
  脚趾轻蹭过他的膝盖,即将触及大腿敏感区,作乱脚踝被一只手握进掌心:“向南珺。”
  向南珺早有准备,甚至能想象余回眉头微皱的面部表情。他怎可能不制止,受雇的身份未必已经习惯,拒绝却早都轻车熟路。
  “你难道未同别个做过?”余回不松手,向南珺便任由那条腿停在余回膝盖,感受他掌心温度,“换作我怎么就不行?”
  余回默然。
  他确同别人做过,但也已是许久前的旧事,甚至早过同向南珺的初遇。
  十几岁时谁不曾单纯,也信奉过情与欲合一,发誓要做个身体同真心绝对忠诚的合格爱人。
  可后来发现,身与心终无法同时得到欢愉。
  肉体的放纵若加持一颗怦然的心,如堕崖溺水,无有退路。
  再无法控制也需按捺下去。心动后情动,最为致命。害人也害己。
  所以宁可不做。后来这些年是如此,面对向南珺更是。
  他答:“谁都可以,就因为是你,所以不行。”
  搭在膝盖上的脚心似乎骤然结冰,一下冷了下去。或许是那一瞬心连了心,他总有感应。
  向南珺从他手心抽出脚腕,未再言语。
  知他又被自己伤了心。可他就是要向南珺误解。
  向南珺必须误解。
  他侧过身,背对向南珺。
  过好久,入眠前夕,他听见风雨潮声里,身后有人悄然靠近,额发埋进他的肩窝,手臂轻环过他肩膀,虚搭在前胸。
  似是等了很久,怕扰了他的清梦。
  可身后的人,自以为他已睡熟,才敢有这样一番举动,却依旧不敢将他抱紧。
  心上的洞突然涌出热来,不知是那一团死气终于复活,还是早已结痂的疮疤,重新渗出血来。
  深夜,余回像陷入场噩梦,一向睡得安静的他突然挣动起来,嘴里念着细碎的“不要走”。
  向南珺被他闹醒,条件反射般将人先揽入自己怀里,而后才慢慢清醒。
  他反应过来,余回不停反复的那几个字不是港话,而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一遍又一遍。
  他下意识以为是余回母亲时隔多年来给他托梦。
  他轻拍着余回的后背,呢喃着亦用普通话附和:“我不走,我在的…简风。”
  余回后来安静下来,头枕入他的肩窝。亦重新昏睡过去前,他听到颈边有人细语。
  “什…么?”
  他仔细去听,依稀觉得那是声“小少爷”。
  后来再想起,那晚的记忆恍恍惚惚,他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原以为彼此默许次日一同前往画廊取画,前一晚便无需再三确认。却不想醒来时依旧只剩独自一人,向南珺抓着早已无另一人体温的薄被,怅然若失。
  余回在床头柜留下便签一张,压在个红色绒布盒下。字迹工整,笔力刚劲,要他醒来后回电。
  向南珺先拨出号码,而后才掀开方形盒子。
  看清盒中物品那刻,他眼底闪过惊喜,电话恰好同一时间接通。
  他默认余回知晓自己已见到他留在床头的东西,于是连多余的招呼也省去,好似正同人面对面说话:“你留下的这个是..”
  对方语气弯绕,似在复刻他曾索要礼物时的话:“去拉市一趟,怎么可以没有礼物赠你。”
  向南珺一时有些失语:“但是这个...”
  不是普通礼物。太贵重。
  方盒正中赫然躺着块血红色的托帕石,切面工整,鸽子蛋大。向南珺从盒中取出,占据他半个掌心。
  尺寸和颜色都稀有,可遇不可求。因与他同名,向明华数次差人去寻,为讨个彩头,却屡屡无果。
  向明华求不得的东西,竟由余回赠他。前一晚心头雾气未散,如今又射入一束明朗日光。拨云见日,他心中怨气不够坚定,过一夜便散尽。
  向南珺哀哀喜喜,心情交错似坐过一列飞车。
  “拉市慈善拍卖,被我碰巧撞到。”余回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不起不伏,“之前你讲这块是你的生辰石,就试下,碰碰看运气。能被拍低就是有缘,看来它本来就该属于你。”
  向南珺讲不出话。是碰巧或故意,还如何开口去追究。这颗托帕石是碰巧,之前船上拍卖的那幅画亦是碰巧。
  那是否同黎耀文去拉市也是碰巧,他一掷千金,却无人同他争抢,一样是碰巧。
  这世上哪有那样多碰巧的事。
  碰巧无法回应自己的感情,却可以挥金如土,赠他这样贵重礼物,博他开心。
  余回不是这样讨好人的性子。
  他将Topaz亲手绘在余回小腹,余回便回赠他一颗绝世稀有的托帕石。红得通透,当真如鲜血浸出,色泽均匀、质地光滑,一骑绝尘。即使无人竞拍也一样开出天价,一颗抵得上他拍下数张名画。
  “这个实在是...好贵重。”专业知识尚未来得及应用于商场,此时先助力他内心飞速计算,“不然你话我知几钱,我好开张支票给你。”
  他心中亦有其他顾虑,想问余回是有黎耀文相助,还是凭己之力独自拿下。明明之前推心置腹,坦诚讲过赴港是为财而来,如今便有如此夸张存款,难不成跟着黎耀文揾这份差事,当真如此一劳永逸。
  “向小少爷是不是不知道‘赠’字什么意思?我讲赠你,你就要开支票给我,践踩我心意事小,是我不愿做二手商贩,你就不要再强人所难。”
  余回似仍在路上,无人监听,话里便听不出什么顾忌:“况且用它置换向小少爷屋企门匙,明明不亏有赚。”
  原来余回已摸到前一晚自己偷丢入他口袋中的门匙。听这意思是欣然收下,向南珺又多几分欢喜。
  他向来健忘,若眼前有更多欢欣,往昔的不快便可抛之脑后。如果余回肯不吝啬予他快乐,那他便弃掉所有不快,不想、不沉湎、不回忆。
  也不会再痛。
  向南珺抿抿唇,昔日郁结便烟消云散。他将那颗托帕石在掌心捂热,颜色看上去就愈发红了几分:“多谢。”
  余回不再在这个话题同他纠结:“我还有要紧事,今日不得闲再同你去画廊。你几时得空,我们再约——”
  向南珺还未算清日子,电话那头似出现不速之客的声音。
  能有什么要紧事,第一雇主最要紧。向南珺乖乖应声,不做纠缠,挂了电话。
  不甘心又能如何,当初「只要不为黎耀文拼命,就不会不放你走」的承诺是他亲口立下,此时是他践诺时刻。
  他望住掌心的托帕石出神。不再只被寄予友情与希望,他这一颗在此时拥有新的意义。
  这是世界上唯一一颗象征爱情的托帕石——于送人者未必,却是他暗藏那些情绪第一站得到回应的归宿。
  似是在对他低声耳语:Topaz,祝你早日拥有爱情。
  【作者有话说】
  回:我的箭头够不够粗,但我就是不能回应你感情。
  9:我发现了,余回的标签不该是隐忍,别扭更合适。
  回:?我的难言之隐难道不是你设定的。
  9:.......对不起,我是阻碍xql在一起的千古罪人。
 
 
第58章 改.“这幅,物归原主。”
  错过那一日,向南珺正式进入Finals Week,全球top高校双学位,容不得一丁点水分。
  各种paper和report缠身,向南珺连轴转够足足一月,才总算应付完毕。也是此时想起,他同余回竟有这样久不曾联系。
  “今晚有什么安排啊——喂!”
  学期末最后一门test终于结束,梁天宁同向南珺并排从教学楼行出,不及问出假期首日如何安排,只见向南珺背影匆匆,挥臂离开。
  梁天宁恨铁不成钢,直骂那单恋的滋味怎就这样好:“你又有要紧事!要紧要紧,余回比谁都要紧!见色忘义,不要忘记我叮嘱过你什么啊!”
  迈不出两步便又折返,梁天宁对上向南珺正脸,感慨终归还未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孺子可教。
  却还不及开下一句口,便被人拉起腕子,火急火燎赶往泊车场:“有什么都你来安排喇,我今晚不得闲,有事回头再讲,今日先车我去4S店。”
  “4S店?”梁天宁反应不来,还要附赠向南珺一句开窍,“谢天谢地喔,向小少爷终于醒目,放我一马,知道自己买架车才是上策。我同你讲...”
  向南珺却没同他娓娓道来的心思,看过腕表,步速未缓,口气却多几分乞求:“可不可以快些喇,阿宁?我约余回今日去取画,再不快些,可能要迟到。”
  梁天宁一口气郁结,顺从被人拖至车边,坐入驾驶位:“你到底知不知你这样的症状叫什么啊?”
  “什么?”问这一句完全是礼貌修养给梁天宁面,并非好奇正确答案。于是不等答复,又忙着催促,“开车啦先。”
  梁天宁一脚油门到底,恨向南珺实在太不争气:“恋爱脑啊你!”
  无人料想到向南珺提了一辆大G。梁天宁车人到地,立即惨遭抛弃,目睹向南珺手持驾照钻入新车,一路扬长而去。
  毫不留恋,甚至未转头道谢,同他说一句“回见”。
  彻底领悟什么叫做见色忘友,痛彻心扉。兄弟如衣服,爱人才是手足,他梁天宁原来只是工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走。
  这恐怕是余回最好约的一次。时隔一月的通话未道尽寒暄,向南珺一再坚持,终于问到余回具体住址。
  地段好过他的单身公寓,步行可至半山山脚。想来黎耀文若在半山别墅小住,这里最方便他随叫随到。
  黎耀文的安排。
  向南珺将车泊在公寓楼下,心中有些吃味。
  港市不大,住哪里都不会超过一个钟车程,有什么要紧事,非要为他将住处安排在步行范围内不可。
  余回没有私车,深夜公共交通不便,住得足够近才可以随叫随到。
  可深夜叫人去别墅做什么,向南珺才不信是黎耀文心中无想法。
  胡思乱想间,副驾驶位被拉开,如那一日在机场接到风尘仆仆归港的余回,许久未见却没有生疏神色,终于开口,又换来一句“好久不见”。
  余回又是一身休闲装扮,看来今日告假,无需待命,一整日都是私人时间。
  黑色短袖,牛仔裤,一成不变。半条小臂裸露在外,多一条链做装饰。
  向南珺定睛看去,是早先他赠给余回那条。如今颈上有了新欢,便将旧爱一圈圈缠于腕上。
  链条银光闪闪,同余回手臂上青筋格格不入。却经不起揣摩,只停住视线多看几眼,又面红耳赤,是一种无意的色情。
  面红也要调情,无有哪个时刻比当下更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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