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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回南天气晴(近代现代)——落九盏

时间:2024-10-16 21:46:18  作者:落九盏
  精打细算当然是怕之后再无生意可谈。有来有回才是生意,痴线才会一次性把账算清。
  向南珺耿耿于怀:“前次在画廊态度都好坚决,今日又反悔主动约我,怎么,还想将什么东西还我?这个....”
  他手指攀上余回腕上缠绕的那条项链,又拽着他颈间的金属链条,将人拽向自己:“还是这个?”
  余回脸上似闪过他不曾见过的神色,同那日在画廊露出过的那个奇怪的笑,异曲同工。
  “如果我要还,你就都收回去咩?”
  “收个鬼喇。”向小少爷原来也有硬气时刻,指指护栏外一片漆黑,语气不善,“我会从这里丢落去,谁中意回收,谁就去。”
  余回轻笑一声,视线重回午夜海港:“今日不还,你的心大可以放回肚里去。”
  不再同向南珺提起“归还”这件事,就是最好的哄。
  此时却不中用了。
  “不止今日,听日、后日、以后的每一日,都不要还我。”向南珺手指依旧勾住他颈间项链,却低下头去,难掩语气中失落,“余回。如果我赠你的东西你不想要,就悄悄丢掉。不要让我知,也不要亲手还我。”
  不顾余回有无回应,他继续道:“如果有一日你觉得我靠近你让你觉到累了,都同我讲。我可以尽量...不再来烦你。”
  余回却抬腕看看时间,似未听到他话一般讲:“要不要同我合影?”
  对上向南珺错愕眼神,他将亲口应过的承诺践行到底:“之前不是要同我合影?”
  向南珺分秒回神,从口袋摸出电话,调整至前置摄像模式,指挥余回站在自己身前。手直直伸出去,却还是无法将余回完全放进取景框里,他真的好高。
  余回伸手取下他手里电话,将镜头对准两人的脸:“可以吗,我拍了。”
  向南珺还没说好,咔嚓一声,相册新增一张。
  他转过身去,张口要责备余回不够认真,又是咔嚓一声。
  终于对上身后的眼睛,余回低头看着他,在笑。第三声。
  这时的笑便不似刚才了,那些陌生的悲观情绪散尽,他是真的开心。残阳变朝阳,转眼又朝气勃勃。
  向南珺被那一个眼神吸引,脑袋一空,踮起脚,捧着余回的脸吻上去。
  深夜的太平山也总是得人青睐,人迹罕至,却不代表没有。仅有几人路过,恰巧撞破两人亲吻。
  双手下意识抵上余回胸口,施力欲把人推开,是腰间凭空攀上的一只手阻住他退路。
  第四声在此时响起。
  山风吹过,维港的夜空蓦地炸起一朵璀璨烟花。紧接着,又是第二第三朵。众人被沉闷的声响吸引去目光,纷纷猜想是港市哪一个说得出名姓的太子爷又为博美人一笑,在维港造出这样大的势。
  除了跨年外的任意时间,烟火出现在此处,都是大事一件。
  彼此的唇依旧相贴,余回没有放开他的打算,向南珺便不愿主动中断。却不抵烟火声声诱惑,悄悄睁开眼,斜过目光去看。
  好大、好亮,照得整个维港同太平山都亮如白昼。
  也照亮向南珺眼底。
  而后他听到第五声响。
  余回终于肯将他放开。他夺回电话,低头查看刚刚拍下的那几张照片。
  最后一张他同余回接吻,彼此各露出一半侧脸,一齐被天边好亮的烟火照住。
  他仰头献吻,余回便低头承住。
  向南珺一边对照片甚是满意,一边又有许多不解:“现在怎么会有烟火,又不是在跨年。”
  “有钱鬼都可以为你推磨喇。”余回讲,“你好歹都是个少爷,身价都不知够给几多人烧出这样一场烟火。平日里不要过得太节俭喇,连这都不知。”
  向南珺低头摆弄那几张相,爱不释手。听到余回这样调侃,他漫不经心回道:“那你中意不中意呢?你中意的话,我找人去放给你睇。”
  余回没再讲话,只是摸摸他的发顶。
  那几张照片被向南珺翻来覆去看过数次,却总觉得还是少些什么。
  他偏头,捉到余回似正望住远处烟火,不知想什么正想到出神。
  向南珺将手背到身后,摸起手掌大的石块,趁余回不注意,反手在墙上写下彼此姓名,而后要求余回再拍一张。
  余回不解,却还是照做,终于拍到向小少爷满意。
  向南珺偷偷点入相册,将新鲜出炉的几张照片逐张全点一遍红心。然后点出最新拍的那张,有他和余回,以及被他偷偷写在墙上的彼此的名字。
  写得歪歪扭扭,即便余回眼尖看出,他也可以解释是随手一画。
  其他人更不会发觉,因他写的是“风”,不是“回”。
  他把简风写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中间因为私心,画了一颗十分不起眼的心。
  这是他最朴素的愿望。
  同维港这一晚某个“有钱人”的烟火一起,他永远难忘。
  向南珺沨终于想起询问余回约他这日相见的原因:“怎么今日约我?难道仅是因为工作日,中环白领无人提前落班,人少求个清净?”
  远处烟火在此时落尽,余回抬腕看表,差一个字便是下一日。
  还算准时。
  他接下向南珺问询,却不急着答,裤袋摸出香烟一支,再用向南珺相赠的那支都彭点上。
  含入口前被人凭空拦下,向南珺置于唇间深吸一口,将香烟顶端一点微弱火光引燃,而后递还给他。
  凑得太近,烟雾从唇间溢出,扑上余回面颊。余回便等那片雾散尽,双手懒至不想举起,只凑脸过去,双唇张合间,接下向南珺指间夹住的香烟。
  待两人身上都浸透同样的气味,他将头撇回维港那侧,仿若刚刚那场烟火尚未结束:“可能是感应到有大佬要在今晚放一场烟火,所以想同你一起睇。”
  向南珺转头看他。无人再多言,烟火却似跌入向南珺眼底,其实从未消失过。
  他未同向南珺提起,过了这最后几分钟,他便二十六岁,从此四舍五入都要划入而立人群。
  生日当天一定会被黎耀文高调招待,如果要因私事离席,有人不快有人生疑,不如暗度陈仓。
  于是提前一日将人约出,向南珺在不知情时成为同他迈入生日的第一人。
  自己庆生,却送一场烟火给向南珺。但他望住向南珺那张笑开的脸,又觉得过去二十五年,无有哪一刻胜过此时快乐。
  他要来向南珺的手提电话,将刚拍下的那几张合照drop给自己。
  谢谢,很好的礼物。
  连道谢都要敛在心底,悄无声息。
  他怕一旦发出声响,向南珺会报给他十倍热情。
  他承不住,也还不起。
  所以就这样,就很好。
  【作者有话说】
  向南珺:你怎么偷偷过生日不告诉我啊!
  余回:告诉你你不得把自己送我?
  向南珺(眼睛一亮):好主意。
  9:儿,为娘真怕你哪一日j尽人亡...
  余回:多虑了,这辈子不可能。
 
 
第61章 改.“不紧要,我们也在拍拖。”
  “余回,”向南珺在此时轻声叫他,不等他应声,又是一声,“余回。”
  余回见他还要叫下去,忙应下来:“嗯。”
  向小少爷不知又要玩什么情趣,不讲正事,只是接连叫他名,一声接一声不断,余回、余回,叫个不停。
  换做他人耐心早已耗光,偏偏眼前是向南珺。似乎早已习惯被这位少爷叨扰,他没觉得烦。
  他抄过的那几本心经,和此时的维港烟火,一动一静,截然不同,却竟有相同效用,让他有用不完的耐性。
  不知唤了多少声,他也没数。向南珺抬他手腕看一眼时间,终于唤够了,抬眼望住他眼睛:“我同你讲件事,你今晚听完,明日就忘掉。能不能做到?”
  他要说什么,余回心里大概有数。平时不该放任他讲,此时只当自己过生日,纵容一次也无妨。
  于是应声:“好啊。我只当刚饮过忘情水,你今夜说过什么,过了零点,我统统都不会记得。”
  他向来说到做到。
  于是向南珺反过身去,同他面对着面,攀他的脖颈,又咬他耳垂:“好中意你,风哥。”
  话前忘记看表,未及说完指针便越过零点,将日期翻新的一页。
  灰姑娘尚未坐稳,南瓜马车便匆匆启动,于是落下一只玻璃舞鞋。
  余回将那只舞鞋拾起、收好。不留一个信物,日后如何同与他共度过一夜美景的灰姑娘相认。
  哪怕他从未抱有同灰姑娘相认的打算。王子不只有一位,随便哪个都是极好归宿,他不是最佳选择。
  时针未能将向南珺口中几字尽数抹去,秒针就再次转动,一圈两圈过后,竟将向南珺说过的话全部拨回,一遍又一遍,印象加深,镌刻进在他脑袋。
  他记得了。
  第一次对向南珺食言,但或许也没有那么紧要。
  两人走那条坡路下山。
  向南珺听闻过这条路的传闻,芬梨同分离,若情人携手走过,终难逃分手命运。是天公发难,无人躲过。
  他却大胆拖住余回的手,五指嵌入他指缝。两截小臂均裸露在外,再如何藏,十指交握都是既成事实。
  即便无人观赏,也想要在这寂静时分,将心中隐秘情事昭告天下。
  余回没有甩开,他亦未再提报酬来煞风景。
  未曾想过,这样的深夜,下山路上果真遇到人。女生裸露脚踝肿起好大一块,大抵突遭横祸,无法再行,只能伏于男生背上。
  以为夜间下山路不会有人经过,于是正旁若无人,互咬耳朵,讲什么亲密话,彼此耳边都飘着红。
  直至身后两人交错脚步靠近,才慌张分开,视线同向南珺两人交汇,两脸尴尬。
  向南珺举起同余回交握的手,轻声笑道:“不紧要,我们也在拍拖。”
  面上云淡风轻,直至擦肩而过,心脏才后知后觉开始打鼓。
  余回未在陌生人面前拦他,许他将原本一场梦境变为现实,他当真如同一个普通学生,同校内学长悄悄拍拖。
  后来听梁天宁同他讲,维港周四周五连续两日燃放烟火,中环加班的每一位白领都是人证。是哪位大佬手笔,至今无人认领。
  两位小弟也吵得不可开交,一位大骂另一人记错时间,周五烟火周四燃放,害他平白遭到大佬一顿痛叼;
  另一位不甘示弱,自证他接到的消息定是周四晚不会有错,大佬身边人亲口交代,点会记错。
  没所谓,反正无对证。
  有痕迹的只向南珺同余回电话里那相同的五张照片。
  慈善晚宴后近数月,珺华港市分公司终于剪彩。一时间电台纸媒争相报道,占尽风头。
  几月来向明华讲是忙碌,抽不开身,最近才传出要亲临港市的消息,约见商会话事人黎婧姗,商讨入会事宜。
  向南珺佯做不满:“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那场慈善晚宴,我去不去本就没分别。骗人一场,您信誉堪忧。”
  事实上怎会不满。无那场慈善晚宴,他不知何时才能同余回再见。
  本是商务性质的宴会最终拖家带口,变成家宴。向南珺再三推脱不掉,不情愿却也只得同黎耀文落座同一张餐桌。
  距离约定时间仅剩不到一个字,别说黎家三人,连个鬼影都睇不见。
  迟到当然不可能是黎会长习惯,分明是黎耀文作风。但黎会长这样默许放纵,向南珺当下心里就分明,珺华入港,对方还是有意设置一道门槛为难。
  等待时间里,向南珺眉头越皱越深。几次三番想要干脆离席,被向明华按下。再看父亲那张脸,依旧云淡风轻,商场人早习惯了这些。
  向南珺只好再坐下来,成身上下没一处舒服,又低下头,无聊翻看同余回之间的通讯记录。
  有过太平山上拖手拥吻,那之后向南珺同余回间的联系愈发熟络,得闲时传一条简讯查岗,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当然,都是向南珺主动传给余回。
  但余回向来都是有信必回。
  几日前,深夜零点三十分,他在床上辗转难眠,又给余回传讯,问他在做什么。
  余回同他寒暄:「都好夜喇,怎么还未睡?」
  向南珺笑着打字:「当然是挂住你喇。睡不下。」
  那边沉默住片刻,再回复过来的消息变得正经好多:「为大佬站岗。」
  随讯息传一张夜拍照片,是黎耀文的迈巴赫,旁的还有一辆超跑同样亮眼,可惜只拍入一半。向南珺觉出几分眼熟,于是任性要求余回再专门拍一张传他。
  橘粉色阿斯顿马丁,全球限量发售,Manda的闺蜜就有一辆,登船那日他还亲眼见过。
  他无心再同余回逗趣,传回一条「你专心工作喇,都好耐未见你,忙完传讯给我。都是工作,切忌顾此失彼!」
  对方罕见回他个遵命的表情包,看上去有些滑稽,总之不像余回会用。
  向南珺被逗得几分开心,拨通梁天宁号码:“阿宁,之前在黎耀文条船,你不是话我Manda姐妹得辆阿斯顿马丁,是什么颜色?”
  那头梁天宁的语气倒是玩味十足:“怎么,向小少爷这是突然开窍,转性玩起超跑?”
  “是呀,”横掂都是套话,向南珺索性应下,“入市需谨慎,了解下行情先喇,万一入手后不中意,岂不亏晒。”
  “橘粉色喇。”梁天宁话他,“但全球限量9台,这次你是没机会了,等下辆,我替你多关注下。”
  “好啊。”向南珺醉翁之意不在酒,转而又问,“你在忙什么,同Manda约会?我是不是打扰你二人时光?”
  “我独自在家,明日DDL,课业未交谁得闲dating,期末肥佬咗(挂科),我爸怒发冲顶,谁都不要想好过啊。”
  Manda未同梁天宁一起。但是否同阿斯顿马丁的车主在一起,同样都是未知。
  无证据的事终究不可以只靠臆想,不然要造成多少起冤假错案,代价惨重。
  【作者有话说】
  很久之后,还在吵的两个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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