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要直接上手抓,又怕她贸然行事,导致心情可能很好的它变得糟糕,“你告诉我具体位置,我帮你把它抓下去。”
纪淡月偏头不小心和它对视上,立马就移开,不想看见它一眼,“它没有咬我,在亲昵地舔我。”乖顺得像她养的宠物。
“会不会是认识你。”柳向寻还是担心,她提议道:“你小心把它拿下来,不要放在身上,很危险。”
“下来了。”纪淡月动作轻柔放在地上,在它又想要爬,她装作恶狠狠死死瞪着它。
解决了蛇,纪淡月一看手机,到时间了。
手表震动起来,上面有一个红点,距离六百米远,在村长家。
上面超级详细的地图,反而让人感到头昏,看不懂。
“跟我走。”纪淡月的第六感分辨出的具体方位只有她知道,说出来柳向寻也认不到。
她吐出一大口气,认真道:“不能松开手,我们是队友,不能抛下对方,连念头都不能有。”
浓厚的白雾,只能看见身边的人,纪淡月怕柳向寻突然撒消失,愈发紧地握着她的手。
“我能看见,你前面有颗树,然后树上有一只正在吃香蕉的猴子。”
排外和不公平的对待,终于让纪淡月亲身体验过一回了。
还有一个疑问,这里怎么会有猴子,还在吃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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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喽带着它的香蕉也申请加入动物世界。
今朽:我以前去采蘑菇的路上,遇到一条蛇吓死我了,还好它没发现我,不让就要被它打上标记了。
关于蛇是近视眼这个,不全是,反正大多是,然后文中说的自救办法,好像看大自然知道的知识,记不太清了。
第37章 真相
柳向寻伸手接过猴子递过来的香蕉,是一个坏的,黑色的斑点布满黄色的果皮上。
猴子恶作剧成功,对着她拍手庆祝。
纪淡月能看到蛇,柳向寻则是猴子,在大自然中猴子对蛇会有天生的恐惧,为什么这一只不怕,还和柳向寻一起玩。
她有一个猜测,这两者都不存在,她们面前是空气,而那些是幻觉,是虚假的。
在这里浪费的,一定过了该抓捕目标的规定时间。
迷雾的出现会不会是他也感知到了,她们已经来了,怕不能如愿,所以使出这么低级的障眼法来拖住她们。
就连时间都有所改变,纪淡月手机上的日期是昨天,柳向寻的手表是地府的时间。
能受到印象的只有她,纪淡月在努力想起忘记的脱离咒。
长时间不用的东西都选择性的遗忘,导致现在需要也忘得差不多了。
记不起来,纪淡月放弃了,到了时间会自己变得正常。
她现在能唯一保证的就是身边人是真实存在的。
“走吧,让它们俩自己玩。”纪淡月和柳向寻十指相扣,白雾慢慢撒去,这里的树不确定还会冒出什么动物,怕出现对她们有伤害的,原地等待,不如去冒险往前看看其他地方,总不至于会死。
柳向寻本来就没有对陌生的地方感到害怕,刚才只是有危险威胁到了纪淡月才产生一丝恐惧,现在危险消除,她还跟着完好的纪淡月,就跟出门游玩一样,分享着她遇到的趣事,“刚才猴子给了我一个香蕉,好丑。”
“你吃了吗?”纪淡月那时还以为她想要牵手,差点就搭在上面了。
“被我还回去了,重新回到它手上,变成了碎泥,流出来的汁液竟然是蓝色的。”柳向寻在拿到的那个瞬间就丢回去了。
不出名的景点只有她们两个人在里面游玩,还有一些小动物作陪。
纪淡月通过挂在空中的太阳来分辨现在大概的时间,她盯的久了,感觉像走了很远,闭眼又睁开,仔细一看,还在原位。
她们像被困在一副静止的画布中,画上的小人僵硬地保持一个动作,直到画被人破坏掉,才得以解救。
能够弄坏的好心人还没行动,所以她们出不去。
只能一直往前走,无目的地走。
一大片蝴蝶出现,花从土地里冒出头,在目瞪口呆的俩个人中彻底绽放。
有一位穿着白裙子,披着乌黑长发的人在花中奔跑,朝着跑得更快的人喊道:“哥哥,你等等我。”
哥哥一个劲和妹妹的比赛跑步,在前方鼓励道:“你跑快一点就可以追上我了!”
哥哥越跑越远,有花的地看不到尽头,人在距离下只有一点。
妹妹被一个东西绊倒,她坐在地上拍拍裙子上的灰,起身继续往哥哥的方向跑。
一只手抓着她纤细的脚踝,指缝的泥土刺进皮肤里。
她惊慌失措想要摆脱,弯腰去掰,却被用力一推,她坐在地上,摸到了一块边角锋利的石头。
居高临下露出让人厌恶的笑容,是住着河边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叔叔。
在他靠近时,石头砸向他的眼睛,脆弱的皮肤被划破出血。
眉骨出现一条大裂缝,新鲜的血液从眼睛到下巴,最后滴在石头上。
鲜血把白色长裙染红,柔顺的头发此时也因为挣扎变得凌乱,她狠狠瞪着眼前的人,恐吓道:“你敢动我,我哥哥会杀了你的!”
周边的一切存在都是方便行凶,正午阳光强烈,不会有人出现,这一块是荒地,温度高起来后,就会自己顽强生长。
如果有人来看,就会发现里面有很多丢失的衣物,还有一些精美的发卡。
可惜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过他的秘密花园。
头发被拽起来,他在白嫩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低声嘲笑道:“现在吗?你说他能找到你吗?”
周围杂乱的声音,只要不是大叫都会被发现。
他跟在她们后面很久了,从几天前听到她们说要来这里玩,就开始尾随。
特地等着俩个人分开很远的距离,才上前行动。
她被掐住的脖子,隔绝了外界的空气,嘴唇微张,似乎还叫着,哥哥,救我。
恶魔怕她发出声音,另外一只手捂着她的下半边脸,用力到刚才还因为缺氧而泛红的脸颊,在碰上的那一刻血色尽失。
他还没有玩过动不了没有意识的肉体呢,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了,这么久的等待也是值得。
手上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还小的时候他恶劣行为,就在她面前暴露过一次。
千防万防有什么用,还不是落到他手上了。
大风把花都吹得摇晃起来,哥哥发现了不对,他转身往回跑,着急大喊道:“妹妹,你在哪里!我不跑了,快出来。”
一米高的花,因为风摆动起来,根本看不出哪一处是人为在动。
只能听到夏天吵闹的蝉鸣,他听不到妹妹的呼救声,也找不到她人在哪。
只能一遍遍喊着,想让妹妹知道,他就在这里,玩腻了就可以出来。
他分不清从什么方向来的,只能一步靠边走,却离他想找的人越来越远。
人在死亡后,听觉是身体最后封闭的器官,她闭起沉重的眼睛,耳朵边一直都是哥哥的声音。
她也想要出去,想要回应。
现在就连一个简单的声音都发不出,她的眼睛也睁不开,像小时候刚学游泳的时候。
还学不会憋气,就被哄骗着潜水,她在水中扑腾,难受到在水里张开嘴巴呼吸,大量的水进入她的口腔,从鼻子和嘴巴。
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窒息导致身体无力向上游,只能紧紧抱着自己。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她被人抱起来,胸口被用力按压,让她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
好奇怪,就这样几次过后,她的心跳又重新开始舞动。
鼻子被捏住,一只手伸进嘴巴里,把不小心呼吸进去的水草弄掉,然后传送进来了新鲜的空气。
她觉得自己正在慢慢恢复意识,食道管里大概还堵着一把水草,不然为什么还是不能说话。
吸水过多的耳朵自动形成一层膜,削弱了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最大的声音就是心脏跳动的频率。
她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吐,她眉头一皱,偏头吐出了一直堵住的水。
被水浸泡时间过长的眼睛很干涩,她只能看见自己的哥哥,他脸颊上流满了泪,双眼通红。
上一次出现这些难受的感觉,是哥哥救了她,为什么这一次哥哥不来了。
她又开始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了,明明没有水,她为什么还会感到窒息,难道是有花偷偷跑进去堵住了。
她想用上一次的办法救回自己,却因为一直张不开嘴。
哥哥不在,她也救不了自己,眼角溢出了一点水。她好累,哥哥为什么还不来。
他不是保证过了,以后有危险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这一次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来。
她决定,等见到哥哥要生好久的气,不会再因为他哭就原谅他了。
哥哥是一个大坏蛋,说话不算话。
还不来救她,以后再也不要让他来救了。
她攥着裙子的手,松力垂在一边,生气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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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一定要远离青纱帐。
第38章 如愿
直到夜晚降临,都没有找到,一遍遍地走完了,却还像是在原地。和传说中的鬼打墙一样,明明走了很远,回头一看还是在原处。
哥哥还抱着一丝希望,可能提前回去了呢?说不定一回家就可以看到了。
就在他走到马路上的时候,一个小孩指着中间的地,问道:“哥哥,那是你的朋友吗?你把她忘记啦!”
离的太远,他看不清是谁,只能用身高来辨认是一个成年的男性。
小朋友才会钻进去玩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大人,他心里突然浮现出不好的事。
他也不管天黑后进去会不会有危险,立马就往那个位置跑过去。
看不见路,自然就避不开一些小土坑,他一脚踩进去,膝盖跪地,下巴磕到一块平整的土。经过一天暴晒,变得坚硬如铁,往下一摸土的碎渣混着血出现在手指上。
他在里面见到了一些彩色发卡,以为是进来拍照掉落的,没有多管就走了。
水泥路边上的太阳能路灯自动亮起来,已经到了回家吃饭的时间,他现在只想去看一个答案。
终于跌跌撞撞的到达后,如果现在天还亮着的话,就可以看到泥土中还有一把黑发没有被盖住。
因为无人管理,有些地方很浓密,有些又长不出,空白的地方像是排水沟。
这一块的土明显被人新翻了一遍,潮湿的泥土颜色与其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用手挖一些被踩的很严实的土,被一把细丝缠住了手。
等颤抖着把表面上的土全部挖开后,他找了很久的妹妹,苍白着脸沉睡在此。
他和以前一样,用心肺复苏,这一次的手怎么也控制不好。
快要看不清妹妹的模样了,他眼睛快速眨着,一滴热泪打在她眉间。
妹妹最讨厌有水在她脸上了,这一次不小心弄到了这么多,为什么还不骂他。
他不愿意相信,继续进行着他牢牢记在脑海中的急救知识。
告诉他妹妹在这里的小孩,也慢慢跑过来,一瘸一拐的努力着。
他指着村里的一个方向,说:“哥哥,我刚才看清楚那个跑出去的人是谁了,是住在河边的冒伟叔叔。”
这个人是父母在村里最讨厌的,她们说以前他就差点害死了妹妹,以后看见他就要离远点。
柳向寻背过身去,仿佛不看见就没有发生这一切。
她不断的给自己做深呼吸,让憋在心里的气排出去,纪淡月默默的在她背上往下摸,安慰着。
柳向寻正对着路,刻意回避的人又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哥哥背着终于找到的妹妹回家,后面跟着一个帮妹妹把裙子上的土,摘下来的小朋友。
生离死别真正出现在她们面前,才知道不管是不是亲人,都不能平静的接受。
柳向寻这一次没有再躲,她沉默地盯着一步一步往家走的三个人,“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是不是她们?”
纪淡月把最后一张纸给柳向寻,自己用手背一擦,她苦笑道:“小柳,真聪明。”
幸好,她们没有阻止,连想法都没有过。
不然愧疚和难受会把她们死死压着,透不过气。
事情背后的真相,让她们了解清楚后,杀人动机也变得合理起来。
没有人能放过。
全家人因为他而结束了绚丽多彩的生命,最后死亡的人,还要看着他在世上好好活着,这是对他家里人最严重的惩罚。
柳向寻好久没有直面感受到,人性的险恶了,她情绪低落道:“你说他现在被杀死了吗?”
一个全身心都是坏的人,怎么能完好的活着享受,就连死应该不能让他这么痛快,要慢慢虐杀。
用没有开刃的小刀,一遍遍在四肢上划,一次不破,那就多几次。
不锋利的刀面弄出来的伤口,是凹凸不平的,想要更深就继续在已有的地方用力刺进去,直到能碰到骨头。
如果把骨头弄断,身体会大量分泌内啡肽来缓解疼痛,这样就白费力气。
所以从小伤开始,后面在原有的地方增加,疼痛就会一点一点加重。
一天进行一个地方,结束后在伤口上撒满盐,然后用白酒消毒冲掉。
这是柳向寻曾经听说过的一些让人说实话的手段,毫无人性的折磨,没有几个人能抵抗住。
今天过完,会对明天产生恐惧。
不过有一个坏处,这样下去一直强忍住的人会疯掉。
疯掉后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就会被丢掉,不是普通的随地丢,而是挖一个深坑,把人丢进去,然后让他亲眼目睹自己被活埋。
柳向寻觉得这个很适合那个冒伟,惩罚的手段都是从一个当时爆发战争后,被对面抓走逃出来的人口里说的。
她一直对这些印象都很深刻,因为光是想想身体就出现了那些痛。而有人是真正体验过的,宁愿疼到失常也不会做出背叛的事。
年少的他背着妹妹的尸体走过这一条路,长大后的他一个人孤单地走过很多遍。
纪淡月相信他心里一定想着妹妹,因为他现在就直直盯着那边的小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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