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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如此,判二位各三十脊杖,可有不服?”
  在军中,这只算轻刑,两人俱无怨言,当即领下。
  “不用去衣,在主帐前打。”二人将出时,荀柔忽又补充一句。
  待二人出去,他才端起半凉的药汤一饮而尽。
  “不管如何,地方选得还不错。”他神情倒是始终镇定。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当然只能向前看。
  下阳城,在本朝没什么名气,不过是中条山脉中段下一处城池罢了,但在《春秋》中却是浓墨重彩一笔。
  此处为虞国都城,临接中条山的颠軨坂道,这条道,就是成语假道灭虢中那条道。
  春秋时晋借道虞国伐虢国,灭虢过后,晋献公又以礼物结好虞公,以会猎为由,从此道出,将虞国也覆灭了。
  这条道,正是河东郡,沟通南北的唯一通道。
  荀攸点点头,“小叔父之意,在此一决胜负?”
  荀柔一笑,向侍立在侧的亲兵道,“去大帐前看看,若是行刑未完,就传我令,先存下十杖,以观后效,若刑毕,那就算了,然后擂鼓升帐,我即刻就来跑步去。”
  亲兵干脆应和一声。
  先后到达的诸将,眼下已等候多时了。
  先前自然不乏议论,荀襄挂帅,离京时不见荀柔露面,长安种种传言,人头滚滚,听闻官制更改,不知他们前途又如何。
  除高顺天生严肃,不近人情外,其余众人难免聚在一起谈论。
  直到钟繇与贾诩二人,并同军中掌刑吏一道出现,接着木架立起,二人一声不啃背帐跪下,手扶横拭,两边各两个行刑军吏,举起木杖,第一声棍杖撞击肌肉,并伴随人忍痛发出的闷哼,帐中众人顿时噤声。
  却不是众将皮糙肉厚害怕杖刑,但眼前被杖责的是什么人?若这等人物都要受杖,那他们又要如何?让主帅作前锋,他们这些人有算什么?
  随着这一声一声的杖刑,大帐中气氛逐渐凝重,不少人都坐立不安起来。
  纵使随钟繇自雒阳退回时,招揽的公侯之后小将张参,以及原为贼渠帅的张晟,也在这种气氛中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又见一亲兵穿戴之人,上前中止刑行,并说出暂寄十棍,以观后效,而听见两人应礼跪谢后,众人更是已经麻了。
  所谓携云握雨,所谓翻云覆雨,所谓生杀予夺,正是如此。
  升帐的擂鼓响起,虽还不见人,众将还是都连忙列队站直,屏息肃立。
  鼓声中,一身布衣布履,素巾束发的荀柔,缓缓穿过众将,行至主座。
 
 
第262章 军帐议事
  时近黄昏,帐中光线已不甚明亮。
  盔甲在身的众将,由于接到命令仓促赶来,再加上天气炎热,都有些灰头土脸,直像列于帐中的两排土俑。
  病后身形越发飘逸的荀柔,徐步自众将中穿过。
  不戴冠、不着甲,单衣布履,丝巾束发,一身清淡,袖摆如云,与众人形成鲜明对比,将众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吸引过去。
  荀攸自随他身侧,再往钟繇上首静立。
  荀柔绕过主案后,转过身,腰间细碎金光一闪,正是主掌天下兵马的太尉金印。
  “呼”一声急促吐气声,在静默的帐中突兀响起。
  市井游侠出身的张晟,在众人瞩目下瞬间涨红脸,刚才从太尉入帐,他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这会儿一松气,动静不免就大了些。
  荀柔轻轻看了他一眼,向亲兵一挥手。
  门口鼓声戛然而止。
  众人抱拳,轰然见礼,“拜见太尉!”
  荀柔目光缓缓扫过屋中众人,凡受这一视者,都不由得低下头,不敢相对。
  “虎符何在?”将众人看得低头后,荀柔又将目光投向贾诩。
  贾文和果然从袖中抽出一枚长匣,双手奉上。
  荀柔打开匣子,铜身金字的老虎立于其中,展尾降膝,瞠目竖耳,凶悍欲噬人。
  他将两半一齐取出,置于案上。
  本来该刚才私下见面交接的,一时忘记,不过忘就忘了,也不甚要紧。
  “去岁、今岁,两载蝗灾,百姓饥饿,府库皆空,却竭力供应军中一切用度。而自开战以来,粮草、军械、俸禄、赏赐,不曾一日不及,无有一日亏待。”荀柔负手身后,叹了口气,“这一仗,打成这样,不说我身为太尉难堪,又如何对得起竭力支持的关中百姓。”
  众将俱默默无语。
  “太尉,这作战不利,需怪不得我等吧?”
  忽而一将昂首反问。
  众人顿时心中一惊,连忙看去,却是并州人魏续。
  亦是已故长平侯吕布的小舅子。
  吕布原本所属亲兵,以及先前以不听号令、炸营等被斩的郝萌等部兵马,多归此人,故所领部曲达五千人,其中还有两千骑兵,在营中算是第一等人物。
  “难道俺有说错?也不是俺们说退,都是军帅让退就退,军师让退就退,俺们听命而行,还掩护辎重粮草。战事不利,怎能怪俺们,要说还不都是那女”
  荀柔静静的凝视过去,眸中不含一丝温度。
  魏续到底没敢说出多过分的话,却也满脸桀骜,“这几个月,天气大热,俺们也不曾逃战,也听命调遣,俺们与众将士,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至于粮草,将士阵前打生打死,难道不是应当吗?”
  众将不如他敢胡说,但此时心中各作何想,却只有本人心知。
  “的确。”
  然而,令人没想到,荀太尉此时竟出言赞同,甚至轻轻颔首。
  “兵士保卫国家,舍命沙场,的确该受供养。”
  魏续乖戾不满的神色僵在脸上。
  “荀凤卿身为主帅,本该征讨袁逆,却节节败退,本该坐镇中军,却擅离职守,如今只念她有将功补过之心,又孤军深入贼占腹地,除其帅位,降为振威将军,其余罪罚,待其归来再论。”
  振威将军,已非常号将军,仅是杂号,略比行军校尉高一级而已。
  从车骑将军降至此,所罚不可谓不重了。
  “河南尹钟元常,军师祭酒贾文和,俱有劝导之责,而不能行,任其妄为,各杖三十,以其近来劳苦,暂寄十杖,这一场刑,诸君当也看见了。”
  “至于诸君”他再次环顾帐中诸将,见大多人露出紧张,或已认命露出丧色,而如魏续等个别,虽则紧张,脸上还要佯装出桀骜之态,继续道,“虽然空耗粮草,军心松懈,士气不振,但确与此战成败无关。”
  一言下定,恳切客观,态度平和。
  众将或松气,或放心,或反生愧,表情神态,不一而足,其中又有魏续,昂然眄视,似有得意。
  “自今日起,军中一应由我接管,军命如山,望诸君谨慎以待。”荀柔至此话音却一转,“军刺监(掌刑吏)何在?”
  “卑职在!”刺监本就有维持营帐秩序的责任,自然列在帐中,应声出列。
  荀柔一见,认得此人,故直接发问,“咆哮军帐,不敬上官,军法如何处置?”
  众将之心又是一悬,至于显然被点名的魏续,心态几番起伏,此时直接慌神了。
  “杖五十。”刺监果然干脆道。
  “什么!”魏续失声大喊。
  “拖出帐去执行,”荀柔又一挥手,“去甲就是,也是不必去衣了。”
  自有健卒上前,两边各一挽一架,不顾其人挣扎,拖向帐外。
  “太尉!”“太尉容情!”
  魏续既掌五千精卒,其手下的三名掌军校尉都够参加军中议事,此时都连忙站出来,拦住执刑兵去路。
  “曹性,曹子慧,你要阻拦军法?”荀柔却直接点了三人中为首之人。
  此人出身军卒,在西征凉州时,还只是什长,却因显露出聪明,被学吏推荐到他帐下受过教,连“子慧”这个字,还是他取的,正因爱其聪明。
  如今一路升至了校尉,当然也不是什么巧合,乃是锥在囊中,锋芒自露。
  军规在前,恩义在后,为魏续则是军中循例,至此,曹性将头一低,向荀柔表示臣服,继而干脆后撤一步。
  他一撤,三人成众的气势就没了,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又何敢在主帐这样地方,继续威逼。
  “拉下去。”荀柔也不多理会,挥挥手,魏续这次便成功拖出帐去。
  正好刚才架子未撤,将其两手各往上一捆,衣甲一剥,露出里面丝袍,执棍军卒也还在,也是两人,左右上前,举起杖就是噼啪皮肉脆响,伴随咿呀痛呼惨叫。
  虽则魏续武将,比之钟、贾二人皮糙肉厚,但一则,执行者也知道前两人是士人,下手小心拿捏,生怕将人打坏了,二则,毕竟翻了一倍,还没有个寄存。
  故二十棍打完,钟、贾二人还能强自行走,五十棍一去,魏续皮开肉绽,只能趴着喘气。
  令魏续亲兵负之去给张仲景兄加班,荀柔再次环顾帐中,见众将总算沉静下来,个个老老实实,没有最初那种浮躁心乱、茫然四顾的神色,这才稍微满意。
  他坐下来,命人张开帐中舆图,让众将各自报上各处下寨位置,人马、军械、存粮数量,又让贾诩上前指出不能前来的千金、当良二部位置、人马,以及所探得的袁氏兵马所在,以及所有情况。
  羌将当良贾守在箕关,以免袁氏走轵关陉入河东中部,氐将千金则在四十里外砥柱山,探观袁氏行营,以为前哨。
  这两部都是荀柔亲自收服,忠心不必说,重要是以精悍步卒为主,适应山地作战。
  因于地形,现下本部所有营寨形制,近似三角,北面就是中军所在下阳城,向南近大阳,向东延伸成锐角,绵延有二十余里。
  角尖处是荀襄本部五寨,形成三角,并后展出两翼,相互相依,下阳中军部分环绕则是荀柔本人曾提拔的三个小将,和张绣留下的胡车儿一部护卫军。
  南端大阳城也是荀襄二部人马,而原属吕布的六部兵马则被裹挟在中间,果应方才魏续所言,在撤退其部多半是负责押送辎重粮草。
  照此看,钟繇与贾诩也算预备齐全,无论是退入中条山中,据山相持,亦或是等他前来亲自主持,都先有准备。
  再说袁绍,其一路追赶,也是意气风发,好在帐下也有能人,前两日抵达砥柱,却也稳住,没有立即冲过来,在砥柱之东,一片略有起伏的丘陵之地下寨,连日试探。
  彼前军距离砥柱三十余里,距下阳城七十里,据前军五十里。
  “依前意,你等是想退守中条山颠軨坂?”荀柔眉心一凝。
  钟繇点头,“此道出为安邑,乃河东首府,袁氏贪婪,恐怕忍耐不住。”
  “可若其果然贪婪,将南线淳于琼一部招来渡河,虽则未必不能阻挡,可我军也会折损吧。”
  钟繇顿时语塞,拱手不语。
  “文和?”
  贾诩只能开口,“军中无帅不能调度,只好如此。”
  说完却也一拱手,垂眸而立。
  “确实如此。”荀柔一笑,“元常兄不如文和坦荡。”
  钟繇张了张口,只好摇头失笑。
  “虽则只为拖住袁氏大军,不过如此形胜之地,不大胜一场,未免浪费。”荀柔扶案起身。
  众将顿时精神一振。
  “听说张绣在函谷关?”荀柔却又转移话题。
  “是。”钟繇道,“他原要东出,徐将军却不敢放他。”
  “徐荣太谨慎了。”荀柔摇摇头,“不是说要攻平阴么?让他攻去。”他垂眸想了想,“再去信与友若,让他发常山兵马南下。”
  “是。”这回应声却是荀攸。
  这两个命令一下,帐中个别将领顿时露出思索。
  “诸君!”荀柔扬声道,“想必诸君多已听说长安文官改制,也必当想过自家前程。将为兵者,所求不过两处,一则为其志,保家卫国,成就大业,不负大义,青史留名,一则为其私,封妻荫子,升官发财,长享富贵。”
  “武将之富贵爵禄,之留世威名,皆要从军功上来。诸君从我,自来知道我从不吝惜奖赏。如今不使朝廷安定之人,只有袁氏,袁氏平,则天下安,诸君从我平袁氏,便是安定天下的功臣,封功绶爵,不在话下,惠及子孙,故所应当,待承平之日,修文息武,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绝不会发生。所谓,君等不负我,我必不负君也。”
  “天下久盼安定,眼下,袁氏轻敌冒进,不知兵法,不通地利,已然陷入必死之地,只需一战,可定胜负。”荀柔提了提气道,“此乃天授之机,望诸位同袍与我一道,驱杀袁贼,复我中原。”
  承诺许下,口号也热血的喊过,终究要落到实地。
  “曹性,你今日便领本部兵马在瞿周西北下寨,这两日,若袁氏来攻,则从侧翼击之。”
  瞿周,自然是荀襄本部顶在前军的一支将领了。
  这次战役,荀襄本部人马因为总冲在阵前,死伤着实有些惨重。
  然眼下来不及大动,只能稍加补充。
  “是。”
  “固守即可,彼退亦不必追击。”荀柔补充一句。
  “宋盂、罗胜、张晟、张参,”前二人是他拔擢的偏将,后二人则是钟繇退出雒阳,所带领的两支义军,“你四人,分两路,退至颠軨坂两侧山坳,择地露营,安排工事。”
  四人不敢怠慢,连忙出列应命。
  剩下五人便是吕氏并州将领。
  荀柔自然也都认得,他深深看了高顺一眼,这才道,“高顺往下阳,宋宪、侯成、成廉与娄关、符燕。”
  最后被点的魏续属将二人,犹豫着低头听命。
  “你等分出人马填塞空营,每日照顾灶火,四面巡行,以为疑兵。”
  几人面面相觑,亦领下命令。
  吩咐完眼前众将,荀柔顿了一顿,“还有杨奉,就不必去陕县了,在虞城驻扎听命。”
  此一时彼一时,在长安时哪想到,会退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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