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岁事当长贺(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4-10-17 20:51:15  作者:耍花枪
  阿毛一听真让他挑大梁,既有被重视的兴奋,又有些从未实践过的怯意:“真的?那,那你什么时候去封地啊?”
  赵青炜认真道:“皇兄说,等我到了十七岁,就能去封地了。”
  那岂不是只有三年了?阿毛摸着后脑勺,呵呵傻笑两声:“到时再说。”不想表现得太心虚,又补上一句,“到时候你别忘了就行。”
  “放心,肯定不会忘的。”赵青炜想到日后离开京城前往封地,面上便止不住流露向往,“等我以后到了封地,就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人压着我读书,抽背文章。我自己的王府,想怎么装扮就怎么装扮,全部都交给你!”
  阿毛听得心里发慌,直咽唾沫,求助地看着师兄:怎么吹牛还有人当真的呀?
 
 
第159章 子时
  周围没一个帮忙说话,顾拂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若王爷不弃,等王爷去封地,微臣愿同往,为殿下寻一处风水宝地,建造王府,保证裕王府福泽绵延,百世流传。”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阿毛声音都弱了下去,不情不愿:“顾道长还是在京城里的好,京城更需要你。”
  收到阿毛求助的眼神,被那双可怜的眼睛巴巴看着,班贺微微一笑:“王爷对你如此信任,你可要尽心尽力,别辜负了王爷期望啊。”
  阿毛瘪着嘴不出声了,偷偷望了眼跟随赵青炜的长赢,越发觉得刚才不该夸下海口,悔不该当初。他两年前就敢求皇帝让长赢当裕王府的奉承,还能不敢让自己主持修建王府吗?
  凭小王爷的性子,绝对干得出来这事!
  只是出来看个热闹,就给将来的自己提前揽了个大活,等赵青炜带着长赢一走,阿毛一头顶在柱子上,哀嚎两声,埋怨师兄不帮他解围。
  班贺无辜摊手:“这需要解围吗,不是一件大好事?你我的情分摆在这儿,我还能不帮你?”
  阿毛重燃希望,就听他说出下半句:“我一定帮你在这三年间精进手艺,到时在王府能独当一面。”
  阿毛哀吟一声:“我还是死了算了!”
  顾拂语重心长:“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小心鬼神当真。”
  怪不得师兄总说他危言耸听,这回说到自己头上才体会真切。阿毛哼哼唧唧一路,直到回去都没能再度亢奋起来,好叫同行几人落得清静。
  外边走了一圈终于回到小院里,班贺回房趴在床上,长舒一口气,浑身发懒不想动弹。
  旬休只有一日,回到官署又开始连轴转,根本没能好好得到休息,今日出趟门回来,又开始腰酸,他在外人面前强撑着,关上门才彻底放松。
  陆旋跟进来,合上门,在床边坐下,替他脱下鞋:“累了?我帮你按按。”
  班贺闭着眼,鼻腔里嗯了声,随即感觉陆旋的双手落在了腰上,稍稍用了点力,酸痛的骨头一阵酥麻。他微弱地动弹一下,放任陆旋的动作。
  那双手力道适中,顺着穴位按揉,腰背酸痛慢慢缓解,持续了好一会儿,骤然停下了。
  怎么停下了?班贺想问,身体却在舒适的按揉下变得放松懒散,费力气张嘴都不愿。后颈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班贺睁眼,反手向后碰到陆旋发顶,没有章法地揉了揉:“别闹,一会儿还得出去吃晚饭。”
  陆旋不声不响,将他的后领往下拉扯,唇从后颈向下一分一分移动,轻柔碰触,全然没有前些日子霸道强硬的影子。
  藏在衣领里的小痣露了出来,陆旋凝视良久,抬手用冰冷的指尖抚摸。被凉地一激灵的班贺缩了缩脖子,翻过身来握住他的手:“真不安分。”
  陆旋顺势另一只手拥着他的腰,下颌靠在他的肩上,说不上是有心还是无意,呼出的气都冲着班贺的耳垂去:“明明这么近,却什么都不能做,叫人难过。”
  班贺低头看他,意味不明地笑笑:“人都在呢,忍一忍。等哪天你领了差事要走,我保管二话不说,奉陪到底。”
  陆旋:“……”
  他的眼神霎时变得幽怨,怎么听起来盼着他离京似的?
  “反正你眼下闲着,陪北平多练练。越到这时候越关键,有你从旁把握分寸,叫他不至于再出现勉强自己受伤的事。”班贺算着日子,武科考试没几天了,“他最钦佩的就是你,有你几句勉励,他便能多几分自信。”
  陆旋越听越不爽利,情绪都摆在脸上:“你关心他,多过关心我。”
  班贺好笑道:“难道不是你让他来投靠我的?不是你托我,我何必对旁人上心,你交代的事,我怎么敢不尽心尽力完成?”
  陆旋不为所动,就算不是他让鲁北平来的京城,班贺也会同样尽心尽力帮忙。不止鲁北平,谢缘客、伍旭、甚至娄仕云,任何一个相熟的人需要向他求助,他都会全力相助。
  眼见说好话没用,班贺抬起他的脸吻下去,刻意发出响亮的声音:“再关心那也是别人。你以为,谁都能和我这样亲近?”
  思索片刻,陆旋果断放弃言语争辩,牢牢将他禁锢在怀里,放肆亲吻。
  被困在钢铁牢笼里,脑中有种喘不过气的缺氧感,班贺极力在唇舌交缠的间隙里汲取空气,浑身紧绷。
  果然,人的欲望会随着满足一步步膨胀,还是当初那个亲一下、抱一下就能应付好久的陆旋好糊弄。
  宵禁的都城陷在浓墨般的黑暗里,只有巡夜卫兵与更夫提灯在街道上游走,报时的更声准时传递到每一户人家。
  深宫内苑,刻漏房直殿监官入宫换牌,夜报刻水,向上传递子时已到的讯号。
  站立殿门前的大太监张全忠犹豫地往殿内望了眼,灯火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若是不往窗外看,几乎辨不出日夜。
  在这深夜时分,宵禁的皇城内不再有行人,连灯火都不见几盏,而这宫中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却还在灯下批阅奏疏,不知疲倦。
  这样的场面自皇帝登基以来便不少见,作为最接近皇帝服侍的人,张全忠却在犹豫该不该上前劝阻。
  太后白日派人将他叫去,耳提面令,让皇帝早些歇息,可……
  “咳、咳咳……”
  殿内传来几声咳嗽,张全忠连忙端着茶上前,为皇帝奉茶。余光瞥见皇帝放下朱批笔,犹豫再三,他还是开了口。
  张全忠轻声道:“陛下,刻漏房方才前来报过时辰,子时已至,夜深了。”
  赵怀熠咽下温热的茶水润过嗓,茶盏放置一边,挥手让人端下去:“知道了。”
  张全忠嘴角颤了颤,继续说道:“陛下,太后白日询问奴婢,陛下身体是否好些了,还嘱咐奴婢,陛下得好好休息。您瞧,是不是……到时候该歇息了?”
  赵怀熠随口应了声:“嗯。”目光却不曾从奏疏上移开,稳坐案前,不动如山。
  见张全忠还不离开,总算多说了一句,“这些奏疏还没看完,再等会儿。”
  张全忠壮着胆子,躬身劝道:“这些奏疏不急于一时批复,况且并非陛下怠政,而是身体不允,朝中大臣忠君爱君,定能体谅。陛下圣体安康,才是天下第一要事。”
  “张全忠。”赵怀熠漫不经心叫出他的名字,并未看他一眼,却叫他如芒刺在背,“朕放你在身边伺候,就是因为你谨言慎行,知道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日你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也要学那些沽名钓誉的言官御史,搏些忠直敢谏、无畏犯颜的清名?”
  “奴婢不敢,奴婢昏了头!”张全忠当即跪下,冒出一脑袋汗来,连磕两个响头。
  自皇帝登基以来他便侍奉左右,皇帝虽年轻,但威严不逊于先皇,说一不二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此时面上瞧不出喜怒,实则心里已经给他记上了一笔。悔不该妄自托大,再三说出那些惹恼皇帝的话。
  赵怀熠乜斜着眼,居高临下俯视跪倒的内侍,目光冷然。
 
 
第160章 夜入宫门
  皇帝没有任何回应,却也没有立刻给出惩罚。知道主子仁慈,只是近日烦心事相扰,才如此不耐烦,张全忠跪伏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微颤求情:“是奴婢多言,恳请圣上恕罪!这话奴婢实在承受不起,奴婢不过一个阉奴,圣上就是奴婢的天,唯一的主子,哪怕被人唾骂逢迎君王、曲意媚上,奴婢也不敢忤逆,冒犯天颜。奴婢这辈子只需要服侍好主子,荣华富贵全凭圣上赐予,哪里需要什么清名?”
  诚惶诚恐诉忠言的模样,像是随时会被判处死罪。
  张全忠是一直在身边伺候的人,平日极少出错,赵怀熠不想太过为难,说道:“起来。出去吧,没有朕的命令,不用进来了。”
  “是。”张全忠从地上爬起,额头已经红了一片。
  他端着茶盏倒着退出殿外,明知皇帝在看奏疏,张全忠愣是不敢抬头,小心翼翼放轻脚步,走到门外待门合上才松一口气。
  守在门口等候听令的年轻内侍麻利上前从他手中接过茶盏,小声替上司鸣冤:“这分明是太后的意思,您只是传个话,也是为陛下好……”
  “闭嘴。”张全忠四下看了看,将他拉得远了些,“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你还要这条命,就给我管好这张嘴!”
  年轻内侍心虚地闭上嘴。他方才靠着干爹调到御前伺候不久,在他眼中地位至高的张全忠素日被人捧着,哪里见过一句话不对就像要丢了命的场面?心里只觉得御前太难伺候,皇帝、太后两边都不能得罪,办这样的差事简直折寿。
  张全忠刚要回到待命的位置,就见有人匆匆朝着他的方向走来,不由困惑皱起眉,随即双眼倏地燃起希望。
  殿内,赵怀熠翻开一本新的奏疏,退出去没多久的张全忠又在门外小心翼翼通报:“陛下,淳王殿下求见。”
  赵怀熠刚沾上朱砂的朱批笔一顿,连忙放下:“快,把这些收起来,快进来!”
  张全忠连忙小跑跨过门槛,方才还拿着不肯放的奏疏迅速被胡乱摞成一摞,他抱起不知往那儿放,慌忙搬到了屏风后头。赵怀熠披着外衣躺到榻上,这才吩咐下去,请淳王进来。
  张全忠在门外远远看见一盏灯火由远及近,几乎能看清对方身形轮廓,躬身迎接,就见一双官靴停在跟前。他行了礼,恭敬唤了一声淳王殿下,这才抬起头来。
  深夜入宫的淳王刚从关外赶回来,似乎来不及回府换套衣裳,直接进了宫。
  “陛下还醒着?”赵靖珩问。
  张全忠微点头:“听闻淳王殿下求见,陛下便起身等候了。”
  赵靖珩点点头,刚要走,又停下细看他两眼,问道:“你额头怎么回事?”
  张全忠镇定自若:“是奴婢不小心,磕到了。只是红了点儿,不碍事。”
  他有心遮掩,赵靖珩却心知肚明,张全忠在宫里做事多年,哪儿能不小心磕到整个额头红了一片。
  他从怀里摸出一瓶药膏,递给张全忠:“你是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受这样的伤让旁人看了不像话,往后小心些。”
  张全忠双手接过药膏,感激涕零:“多谢淳王殿下。陛下,在等着您呢。”
  赵靖珩进入殿内,赵怀熠已经摆好姿势等了好一会儿了。心中正不悦皇叔不紧着来看自己,反而在门外和张全忠说话,见人终于进来,赵怀熠低低咳嗽两声,声音虚弱:“皇叔怎么这么晚还进宫?太医嘱咐朕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吧。”
  数日前在边关接到皇帝患病的消息,语焉不详,赵靖珩便马不停蹄赶回京,此刻见到人还有精神,心里放心许多,仔细端详他片刻,点头道:“没什么要紧事,既然龙体欠安,陛下歇息吧,臣告退。”
  “慢着。”赵怀熠见他真要走,不满道,“朕只是说有事明早说,又没说让皇叔走。”
  赵靖珩皱眉:“陛下休息,臣怎能留在宫里?”
  赵怀熠嗓音威严几分:“那皇叔的意思是,不仅夜入宫门,还要再次开启宫门放你出去?”
  自先皇时淳王便有皇帝特许,独身入宫不可阻拦,当今皇帝亦延续了这一特权,深夜入宫走的是侧门,不算坏规矩,赵怀熠岂会不知。
  赵靖珩眉头皱得更深,赵怀熠才慢悠悠道:“索性,今晚就歇在宫里。睡在……这儿。”
  他眼带期盼向前倾了倾,披着的外衣从肩头滑落一点,面上病容不太显,唯有嘴唇发白干枯,双眼倒是湿润润的。
  见赵靖珩站在原地不动,赵怀熠神色黯淡,一声叹息:“以前我生了病,皇叔还会抱着我睡呢。如今成了孤家寡人,连皇叔也不肯亲近我,当真是高处不胜寒。”
  赵靖珩走上前,将他的外袍牵回原位:“病了就少说话。”
  赵怀熠不自觉舔舔干涩的唇,却被赵靖珩一把捏住脸颊两侧,制止这一行为:“别舔,喝水。”
  西北干燥风沙大,赵靖珩知道越是舔唇越干,容易皲裂起皮,阻止了赵怀熠,随即转身去帮他倒水。
  赵怀熠哦了声,老实揪着他拉回肩头的衣襟,坐在原处等待,顺从喝下他倒来的一满杯水。
  赵靖珩坐在榻沿,解开束缚的护腕,转动两下,眼下显出几分倦意疲态。赵怀熠看得分明,心底愧疚翻上来,低声道:“这么晚,就不要进城了,在驿馆歇息,明日一早再来也是一样的。”
  赵靖珩淡淡道:“亲眼确定你没事才放心。”他瞟了眼四周,“陛下不睡在寝宫,歇在这儿,未免太过操劳。太医不是嘱咐过,要早些歇息?”
  赵怀熠满心欢喜,假模假样低咳一声:“回寝宫还要走一段,歇在这儿方便,不耽误休息。”
  他热络地拍了拍身侧:“皇叔奔波一路劳累了,躺下说话。”
  赵靖珩瞥他一眼,赵怀熠拍得更起劲了。
  “臣还未洗漱……”
  赵靖珩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怀熠往身边拉:“皇叔身上带的是大兖的风沙微尘,一沙一砾都是我大兖的疆土,我又怎会嫌弃?难不成,其实皇叔是嫌弃我有病在身,不愿靠近我?”
  有病在身劲还这么大?赵靖珩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用力甩开他的手,低斥:“够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