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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事当长贺(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4-10-17 20:51:15  作者:耍花枪
  班贺:“……”
  娄仕云侧头,小声提醒:“爹,秀外慧中是说女人的。”
  娄冠恍然大悟,眼神飞转:“哦?这不重要,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就好。班郎中,老夫没习过几个字,贻笑大方,还望海涵。”
  班贺点头:“无妨,侯爷请讲。”
  娄冠搓了搓手:“你们军器局造了不少鸟嘴铳,能不能给我们禁军一批?火铳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火铳不用太多,两……”他伸出两根手指,想了想,又补上一根,“三千条火铳,足矣。”
  原来是为这事。想来娄仕云就是用火器说服了父亲,娄冠多年征战,还未见过如此神机,又岂会毫无兴趣?但这事班贺还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
  “火铳分配,都由圣上定夺,下官无权过问。侯爷盛情满满,足见诚意,望侯爷您体恤下官人微权轻,恕下官爱莫能助。”
  “你别用这样的话搪塞我。孩子他师父,老子……我从军行伍多年,和兵部争过高低,和户部打过嘴仗,工部也不是没去过,知道你们这些人相互推诿的本事。”娄冠说道。
  这位行伍出身的侯爷会和文官打嘴仗?此事存疑,班贺更相信他是去揍了户部官员一顿。
  娄冠继续道:“有火铳,圣上自然会优先送去神机营,无可厚非。但只要火铳足够多,轮怎么也该轮到禁军了。再说,禁军是守卫皇城、保护圣上的队伍,弄几条火铳增强战力,也是为了保护圣上,圣上怎么会不允?”
  “这……”班贺笑了笑,“下官刚才说的不全对,工部制造的兵器由兵部凭印信文书支取,军营缺乏武器也应该向兵部述明。直接与工部联络不合规矩,恐怕落人口实,有暗通款曲,以公谋私之嫌。不是下官不肯给,是不能越过程序就这样给。”
  “你!你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娄冠被这样不留情面地拒绝,又要拍桌子踢板凳发脾气,却被娄仕云一把按住,眼神哀求,这才按下火气。
  娄仕云咧了咧嘴:“师父,我爹就是瞧着那些火铳好,知道咱们军器局的厉害,才想向您讨一些。您说的对,这样不合规矩,他要就自己找兵部去。”
  娄冠不敢置信地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说好的他会帮着一起找班贺说好话的呢?
  当做没有瞧见父亲的模样,娄仕云郑重说道:“最初师父让徒弟去军器局,当一个铁匠,徒弟还心里不甘,觉得这是刁难。但在军器局这些日子,师父的苦心,徒弟完全明白了。”
  班贺面上四平八稳,淡淡嗯了声。
  像是受到鼓励,娄仕云接着说下去:“军器局打铁最为煎熬,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能坚持得住,往后我遇到再难的事也不怕了。再者,钢铁为兵器主材,熟悉各式钢铁性能方能更好地运用到各处。”
  “更重要的是,师父做出这样的安排,如果我只知道和铁匠师傅们打交道,那就完全辜负了师父苦心。军器局何止铁匠师傅,各工坊的师傅都有很多东西是我可以学习的,术业有专攻,圣人且说不耻下问,我更是应当如此。”娄仕云越说越感慨,双眼盈泪,情绪高涨。
  “啪,啪,啪。”
  班贺率先鼓掌,得知伍旭想用打铁让娄仕云知难而退的时候,他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几日都坚持不下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若娄仕云能坚持,证明他有毅力;能做好,说明他肯下功夫;能不局限于几个铁匠之间,说明他灵活行事,收这样一个徒弟倒也不错。
  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安排罢了,委实谈不上苦心。班贺心中惭愧,看向娄仕云的神情带了些歉意。
  娄仕云只觉得师父看自己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骄傲地扬起下巴,班贺首徒他势在必得!
  儿子发表了这样一番肺腑之言,娄冠放在腿上的双手摩挲两下,对面六只眼睛齐刷刷看着他们父子俩,顿时豪气万丈地站起身:“那我也说两句。”
  班贺慌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仕云,快扶令尊坐下。”
  娄冠被按着双肩坐下,虎着一张脸,为什么不让他说!
  “令郎非常有天赋,又贵在有勤奋好学之心,这番考验的结果远超我的意料。”班贺站起身,躬身行礼,“侯爷宽恕下官冒犯,让我收令郎为徒。”
  “拜你为师,他能学造火铳、火炮?”娄冠问。
  班贺嘴角扬起一抹笑:“实不相瞒,不拜我为师也能学。”
  娄仕云抢白道:“那我不管,这个师我得拜!”说着,他跪地行了大礼,实实在在叩了个头。
  “当着我爹的面,可在没有别的说头了。”他站起身,得意洋洋地拍拍手,仿佛占了多大便宜。
  娄冠还没说话,头已经磕完了,不由得大怒:“祭拜祖宗你都没这么痛快!”
  娄仕云梗着脖子:“祭拜祖宗能让我无师自通吗?”
  “逆子!”
  父慈子孝没能维持多久,娄冠又开始暴跳如雷,抬手就要揍。班贺被吵得脑仁疼,一会儿真在屋里打起来,那可就不只是脑仁疼的事了。
  娄仕云直往班贺边上靠,被陆旋不着痕迹地隔开,他开口嚷嚷:“师父,您不得帮我说句话?”
  新徒弟,是该帮着说说。于是班贺劝道:“侯爷,要动手去外面,地方大,拳脚施展得开。”
  娄仕云:“……”这是师父应该说的话吗?
  班贺语重心长:“我只是师父,那位是亲爹,你们父子间,没有我说话的份。”
  “臭小子,又在外面丢人现眼,回去我再教训你!”娄冠一把抓住娄仕云手臂,将他往外扯,“班郎中,我可要去找兵部了,你们军器局多造些火器出来!要是兵部以火器少的理由回绝我,我还是得来找你的。”
  话音落下,那对父子消失在门外,院子里多了一堆大大小小包装精美的礼品,仿佛平江侯余威犹在。班贺闭上眼不忍看,按住两边太阳穴,嘴里念了几句经文,平息过于震荡的情绪。
  “师兄,这些东西,咱们放哪儿啊?”别说他,阿毛看着也犯难,院子就那么大点地方,又不像那些大宅院,还有专门的库房呢。
  陆旋看了片刻,说:“你这个徒弟收得热闹。”
  “别提了,我已经开始后悔了。”班贺无奈一笑,难得反思起自己的草率来,抬手在最顶端的盒子上拍了拍,“这堆东西,只好借花献佛了。”
  逢年过节走家串户,带些伴手礼,应该有用得上的。
  揭开其中一个小臂长的盒盖,一道金光闪过,班贺默默合上,开始仔细思考,他有哪位朋友愿意收下这么一尊鎏金小金佛。
  班贺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平江侯从自家库房里随便拉了一车,就这么送来,他自己都不知道里边有什么。
  谢缘客、伍旭是肯定不会要的,班贺知道他们向来日子过得节俭朴素,看起来就如此贵重的东西绝不沾手。
  要不给顾拂吧,正好装点他那富丽堂皇的门面,但给一位道士送小金佛是不是不妥?
  罢了,有东西送他就不错了。
 
 
第128章 兵部札付
  班贺离那堆东西远远的,交给闵姑处置,爱放哪儿放哪儿去,他不想看见。
  回到大堂里,被那对父子一通打断,方才与陆旋所说的话不知该从何处接起,班贺索性重开话头:“陛下这次召见,有没有提对你的处置?是升是贬,还是维持原职?”
  陆旋摇摇头:“并未提及。”
  在宫中,皇帝询问他:“参军是否是为了复仇?”
  他答道:“与复仇完全无关,参军只为一展抱负,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皇帝只是点点头,便让他退下,之后由内侍领他出宫。入了一趟宫,接受一番来自最高权柄拥有者的审视,似乎什么结果也没有得出,陆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简直是愁上加愁。班贺揣起手,放弃地不再纠结,任它去,万般不管,自己自在。
  阿毛背着双手,老气横秋:“这大概就是夫子说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吧。”
  班贺赞许点头:“学堂没白上,还算有文化,起码词意都对得上。”
  阿毛嘟起嘴:“这是拿我和平江侯世子比?还不如骂我呢。”
  “你小子,就是仗着我没揍过你,才敢这样胡言乱语。”班贺无奈叹息一声。
  “嘿嘿,师兄爱护我还来不及,才不会揍我。”阿毛撒着娇,忽然想起什么,“师兄,你收了徒弟,该怎么称呼我啊?我要当师叔啦!”
  班贺欲言又止,没能早早纠正阿毛的称呼,现在都乱了套,想改都改不了。长幼尊卑、排行辈分还是有其方便合理之处,至少不会在这种问题上犯难。
  思虑再三,班贺破罐破摔:“阿毛,你要当个称职的师叔。”
  看着这位雀跃到满地乱蹦的“师叔”,师门落拓至此,班贺自我安慰,事不过三,今日不会再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阿毛连蹦带跳出去,余光瞥见陆旋在笑,班贺质问:“笑什么?”
  陆旋勉强压了压笑意:“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发愁的时候。”
  看他的乐子?班贺一字一顿说:“你是师娘。”
  陆旋猛地一口气呛住,咳得胸腔内的脏器都要震碎,双颊迅速充斥血色,也不知是因为被呛到还是什么:“咳、咳咳!咳……”
  班贺抬手在他背上轻拍,替他顺气:“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嘴角勾起的一丝笑意,昭示着他的存心故意。
  陆旋脸上绯红久久没有褪去,睨了班贺一眼,带着色厉内荏的凶狠。班贺倒了杯茶,好声好气地哄:“喝点水,缓一缓。”
  陆旋喝了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班贺捏着空茶杯,无端生出一点忐忑来,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大?那小子可记仇得很啊!
  第二日一早,班贺出现在虞衡司官署,虞衡司主事罗庸见了,连忙上前关心这位直隶上司:“郎中,您这嘴角怎么破了?”
  “不小心撞的。”班贺笑容虚浮。
  罗庸:“这也太不小心了。”
  班贺:“……嗯。”再说下去,他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好在出门早,没被阿毛看见,但回去总是会被看见的。陆旋那小子,真是放肆得没边!
  正月下旬,工部虞衡司隶下军器局造成铳规,由虞衡司郎中呈上御前。皇帝下令试炮场准备弹药,亲自检验铳规使用效果。
  这件凝聚军器局众工匠心血的器具,在炮场上不负众望地最大程度发挥了功效。合适的弹药配比与熟练的火炮手共同配合下,达到了百发百中的奇观,即便偶尔操作时出现微小偏误,也能给目标造成一定损伤,堪称神器。
  硝烟充斥着炮场,巨响之下,沙土飞溅,地面炸出大坑的场面过于震撼,随行官员无不惊呼赞叹。尤以詹景时最为亢奋,恨不得立刻就将铳规送入军营,让火炮手、火铳手人手一把。
  皇帝面上未显露太多表情,但可以看出他非常满意。班贺收回目光,低下头,长长舒出一口气。
  铸成铳规,是大功一件,但班贺却有所预感,这份功劳不会给他换来太多实质的表彰。倒是可以为伍旭、莫守他们求些赏。毕竟他们身在低位,得些好处也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威胁。
  匠役至微,名器至重。朝臣怎会容忍低微的工匠与他们平起平坐,皇帝有心为他避锋芒,就不会在他根基未稳时有所举措。
  几日后,皇帝封赏公布,伍旭升为工部主事,莫守升为军器局副使,还有几个工匠也得了职位晋升。唯独班贺只得了些赏银,不过几千两,也就能勉强与被罚的两年薪俸相抵。
  伍旭为他鸣不平,劳心费力却什么都没得到,反倒是班贺宽慰他,不必在意这些小事。
  二月初一,陆旋接到了来自兵部的札付,命其三日后前往叙州,任职都司。都司姑且算作中级武官,在守备之上,游击将军之下。
  这道命令显然是皇帝的手笔,酝酿良久,他终究还是决定让陆旋回到叙州。不否认淳王的信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皇帝有自己的考量,并未将陆旋直接派去西北。
  看到兵部札付,这件事就此正式告一段落,陆旋与班贺面面相觑,既有庆幸,又有些怅然。
  叙州营兵中把总也是低阶武官,升除不由于朝廷,姓名不达于部司,现在他才算是在兵部有了名姓,成为朝廷任命的武官。
  “此次回京,诸多磋磨,终于如愿能回叙州了。”班贺笑道。
  陆旋合上札付,不咸不淡地回应那句调侃:“我还会再来的。下回再来就是面圣领赏,加官进爵。”
  班贺赞叹;“好大的口气!不过我信你。”
  陆旋定定望着他,却不说话,班贺从容以对,笑颜不改。
  陆旋:“多谢。”
  班贺神色柔和:“憋了半天,就放这么个屁。”
  陆旋:“除此之外,就只有三个字可说。”
  班贺:“起码多了一个字,说来我听听。”
  “我爱你。”陆旋吐出这三个字,语气平平,心脏却跳得几乎快要死掉。
  班贺偏了偏头,噗的一下笑出声:“这点上,或许我永远比不过你。”
  陆旋一本正经:“总得有点能胜得过你的地方。”
  “下回来,斑衣郎该又不认识你了。”班贺说。
  经过多日观察,那只小猫终于敢在陆旋面前光明正大出现,接受了他是这个家中的一份子,显然他这次离开,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
  陆旋满不在意:“班恭卿记得我就行。”
  班贺点点头:“放心,至死不忘。”
  陆旋眉头一皱,班贺忙问:“怎么了?”
  陆旋摇摇头:“这四个字比那三个字更好。”
  “滑头!”班贺笑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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