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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事当长贺(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4-10-17 20:51:15  作者:耍花枪
  虽然是自己经过再三思考后做的决定,但书洛莫名恼怒,总有种被迫的不甘心,她再也不想和这个人打交道了!
 
 
第139章 游击将军
  今年已经过了草药采摘的季节,陆旋将先前拿到的草药分发下去,说明功效,每人随身携带三两片叶子,放置妥当,以备不时之需。
  铁羽营回到叙州城,首战告捷,所有人都得到了相应奖赏。总兵骆忠和亲自嘉奖令士兵大受鼓舞,自此,铁羽营的旗帜将会象征着荣耀,成为每一个士兵的骄傲。
  不过这件事远远未结束,骆忠和似乎是得到某些消息,开始紧锣密鼓筹备调兵调粮之事,操练也变得频繁起来,连最底层的小兵都能察觉到山雨欲来的紧张。
  延光五年十一月,京城快马加鞭百里加急送达一封兵部札付,由兵部侍郎亲笔,钤有官印,再由巡抚亲自召见宣读。叙州可不比京城,在这偏隅之地,一封朝廷来的任命书比在京城郑重得多,连巡抚都不敢怠慢。
  奉上喻,叙州都司陆旋御敌有功,擢升陆旋为游击将军,赐良驹两匹、绢五十匹。
  游击将军位于主将之下,总兵、副将驻军固定,非朝廷调令不可擅自离开驻地,游击将军没有固定防区,则有权限出境御敌,灵活调度。所率部队的任务,就是机动作战击敌,带领部队往来防御,随时待命支援其他部队。
  距其升为都司不过短短十月,再次立功得到提拔,一年内两次升官已是无上殊荣,但陆旋反应平平,只是跪谢天恩,接过凭信告身便噤声站到一旁。
  骆忠和和巡抚互相恭维一番,大摇大摆带着陆旋离开了官衙。出了那扇门,骆忠和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了不得。我当年升为守备都高兴得夜里睡不着觉,一个游击将军还不能让你高兴起来。”
  “高兴的,但也犯不着那么高兴。”陆旋说,“这些是我应得的。”
  骆忠和手指头连点:“你小子,就是这脾气对我胃口。对,就该这样!不过,你这话听着,心里还想着什么不应得的东西不成?”
  陆旋闭上嘴,顾左右而言他:“要是没什么事,送您回府,我回营房了。”
  “急什么,我府上早就给你摆好了宴,庆贺你升官。”骆忠和一昂首,阔步上前,“快跟上!”
  陆旋升为游击将军的消息不胫而走,早上去见的巡抚,晚上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骆忠和将能请的人都请到府中为他庆祝,鲁冠威在席上激动得几乎落泪,三句话不离已逝义兄陆籍,陆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得到欣慰比他自己还要重要,连鲁北平都看不下去,帮着陆旋一起劝,整个场面哭笑不得。
  应付过这一日,没想到第二日又有了新饭局。
  知晓这件事最为高兴的竟然是孙世仪,他逢人便要大肆宣扬一番,还拉上一大帮人到自己家中,饮酒摆宴。
  孙世仪绕场喝过一圈,双颊酡红,喜上眉梢,伸出食指指着自己双眼:“这是什么?这是一双慧眼!都说慧眼识英雄,这位年纪轻轻的游击将军,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不同凡响!”
  众人一片哄堂大笑,陆旋自然不能忘,初来叙州时对他照顾有加,替他引见的是孙世仪,但场面闹到这份上,还是有些不忍直视。陆旋端起酒杯与孙世仪对饮一杯,接着坐在席上当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穆青枳与彭守备一家坐在一块,跟着他们一块给陆旋敬酒,笑得分外灿烂,似乎是自陆旋认识她以来,见到她最开心的时刻。
  “陆大哥,我要是以后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穆青枳面上飞起羞涩的红霞,但更多的是憧憬与莫大的勇气。
  彭松被酒辣得吐舌头,口齿不清地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总说这种话?”
  穆青枳冲着他的耳朵嚷:“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可以当大将军,反正比你强!”
  彭松捂着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
  卫岚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将他拉回位上:“臭小子嚷嚷什么?吵死了。”
  彭松不服气:“明明是枳儿先对着我耳朵嚷的,你怎么不说她?哥,你快帮我说句话啊!”
  比起弟弟稳重太多的彭枫端着酒杯,笔直起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找陆旋敬酒去了。
  陆旋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声音,这帮人各聊各的,大着嗓门无所顾忌,除开时不时象征地给他敬一杯酒,更像是借着这个由头彼此相聚。在京城里绝对见不到这样的场面,或许班贺在这儿,也会和他一样像个局外人,陆旋无奈又好笑,迁就了这场充满人情味的人间烟火气。
  夜里回了营房,陆旋一身酒气自己都有些嫌弃,正要去洗个澡,余光瞥见床边暗格,忍不住坐下,将暗格打开,取出一叠整齐的信封。
  他与班贺来往的信件并不多,十根手指头还有余,信里每一个字都被他细细琢磨很久,句句皆是寻常语,字字读来都是思。
  信封上署名也写得工整秀致,班与贺之间隔了些空当,陆旋指尖微微移动,遮住了另一个字。单留一个贺,便可以当做是来自班贺的贺语祝词,抵过他人千万句。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连名字都在替他遥祝。
  一直深居简出的施定宪避开热闹,几日后才送上一份薄礼,以表心意,陆旋也知情识趣,亲自上门谢过这份礼。人情世故,礼尚往来便是如此,你来我往间联系便紧密起来。
  陆旋没有另购外宅,仍是住在营房内,现如今身份与之前天差地别,行动也自由了很多,只要不用操练,几乎随时可以出营。
  这样他便有更多时间去拜访鲁冠威,时不时关注鲁北平近况,也是顺了鲁冠威的意思。
  今年不同往日,陆旋和鲁家人一起在骆将军府上过了年。骆忠和自诩老鳏夫,少年成婚的妻子因病早亡,女儿也早已出嫁,这两年来,有故友及故友后人陪他一同过年不知道比以往热闹多少,巴不得留他们一直住在府里。
  前年过年在山营,去年过年在刑部大牢,这两年诸事繁杂,陆旋几乎是一刻不停,差点忘了和家人一同过年是什么样子。
  坐在一派祥和的桌上,桌面上饭菜蒸起腾腾热气,脑中却冒出班贺的模样,今年约摸也是同阿毛两个人度过冷清的除夕。
  不知寄过去的信收到没有,若是收到了,或许还能好过些——陆旋嘴里的饭菜没了滋味,他什么时候能收到回信呢?
  过了元夕,鲁北平就要动身前往京城,乌作善替他写了一封信,交给现任兵部侍郎,或许能得到些许照顾。毕竟曾在兵部任职过不短时间,一同共事多年,多少有些交情。
  陆旋在上门拜访时得知了这一消息,主动让鲁北平到了京城去找班贺。京中情况复杂,若是没人接引,保不齐会出什么事。鲁北平又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到那种地方,准备越周全越好。
  临行之时,陆旋看着鲁北平收拾行李,鲁北平忽然一笑:“哥,你有什么话就说,这样站着我替你憋得慌。”
  “谁憋得慌了。”陆旋嘴上这样说着,还是忍不住说出在嘴边冒上来又咽下去几回的话,“替我同他说一声,我一切都好。”
  “谁?”鲁北平不是装傻,是真糊涂。
  陆旋眼神一瞟,鲁北平眨眨眼:“哦我知道了,班先生。”
  “你一直想去京城,这回可真要去了。”陆旋说。
  鲁北平脑中灵光一现,算是有些明白了:“是呀,京城福地,到处都是达官贵人,说不准我稍不留神就遇到贵人,跟班先生似的,一下就把我给提拔了。”
  陆旋嘴角一扯:“去了自己注意着点,别给人家添麻烦。”
  鲁北平放下手里的衣服,真诚看着他:“要不你去考武举我来当这个游击将军?”
  陆旋:“……”
  鲁北平用力扣上箱子:“放心吧,哥,我去了保证不给人添麻烦,替你去报恩,当牛做马都行。”
  陆旋:“滚。”
  去京城路途遥远,不像陆旋单人匹马,坐着马车兴许要走上十多二十天,路上要是耽搁了,恐怕一两个月都打不住。从玉成县来叙州是同家人一起,这回身旁没有一个亲人陪伴,鲁北平怀着忐忑,独自走上一条未知的道路。
  京中收到鲁北平要进京的消息,班贺官职在身无法亲自去迎接,估摸着时候,雇了人连着几日在城门等候。
  第四日才接到人,那人尽职尽责地带着鲁北平去了班贺住处,闵姑也被班贺关照过,进门就端茶奉水,接待他放下行李,净手坐下歇脚。
  鲁北平在这陌生的院里感觉到一点微妙的熟悉,就好像还在玉成县一样,只是无论如何有段日子不见,还不知有什么变化,他约束了手脚,在椅子上坐得规规矩矩。好在阿毛散学早,又是个机灵活泛的性子,蹦着上前一通问话,十句里有八句都是在问他旋哥,一问一答间,鲁北平消除了剩下的生疏。
  申时班贺散值回到小院里,身着官服束发戴冠,本就姣好的面容冲着屋内人温和一笑,鲁北平差点儿不敢上前去认。毕竟无论是玉成县还是在叙州,龚先生时常忙于工事疏于打理,衣着简朴,而眼前的班贺判若两人,即便身处简陋小院,仍觉通身清贵之气。
  “龚……班郎中。”鲁北平见到班贺下意识又要叫出他在玉成县的化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班贺笑着摆摆手:“不用如此拘谨,同之前一样就好。”他低头看了看一身周正的官服,自嘲道,“在朝为官就是如此,还得注意仪表,不如在玉成县自在。见笑了,我先去换套衣裳,坐。”
  很快他换了件厚实的棉袍出来:“这一路可还顺利?”
  “很顺利,几乎没遇上什么阻碍。”鲁北平坐下,忽然想起陆旋交代的事,正襟危坐,表情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班贺疑惑抬眼:“什么?”
  鲁北平像是宣读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清了清嗓子:“我哥说,他一切都好。”
  班贺等了等,没有下文,先是一阵无言,接着又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光写信还不能满足,非得让人肉嗓子当面说出来才够!
 
 
第140章 拜访
  鲁北平这番郑重其事的传话,让班贺连连摇头:“千里迢迢就让你带这句话?你倒也配合他。”
  “千里迢迢带什么话不是带?我倒觉得这句话没问题,再没有什么比报平安更重要的了。”鲁北平努力替他哥辩解。
  “好,”班贺只好点头,“我谢谢你们兄弟俩。”
  鲁北平嘿嘿一笑,换下官服的班贺果然还是从前的模样,没有因为当了官便高人一等,这让他越发觉得像是回到了玉成县。
  “你这回来,是为了参加武科,武科要考些什么你可知晓?”班贺问。
  “知道,乌先生都告诉我了。武科分内外场,外场考武艺、内场考策论兵书,我都好好练习过了。年前过了乡试,不算难,就是文章写得头疼。入京会试、殿试也要写策论文章,出的题会更难,虽然我不比乌先生,但乌先生说能看了,叫我今年就可以进京。”鲁北平胸有成竹。乌先生说的能看,那必然不会差。
  班贺点点头,心里却觉得这更像是想让鲁北平进行一次尝试。
  鲁北平比陆旋还要小上一两岁,这样年轻就让他进京参考,抱着一次就中的心态未免太过轻视武举难度。武科与文科形式相同,三年一考,虽说有那些个少年英才,历来年纪最轻的武举人年方十五,可也有次次考次次不中的,谁也说不准。
  尤其一些有军阶获得过军功的武官来参加,鲁北平还是太嫩了。
  班贺并不是小瞧轻视他,而是客观而言,科举考试无论文武从来都不是件易事。
  阿毛不甘寂寞地插话:“要是平哥也和旋哥一样待在军营里,现在或许也立军功当官了,何必还要来参加考试?旋哥不用考,靠立军功还不是当上了游击将军。我最讨厌考试了,考考考,考得人都傻了。”
  “阿毛。”班贺出声制止,“你又在说胡话。”
  阿毛下意识看向鲁北平,声音小了些:“我就是随口一说,又不是每个人都得走一样的路,平哥,你说对不对?”
  “对!”鲁北平咧嘴笑起来,“入仕又不是只有一条道,或许京城就有我的出路呢。”
  班贺由衷道:“正是如此。朝廷设置武举,并为中了武举的人才授以武职,便证明朝廷也认可这一方式,你若是能在武举考场中脱颖而出,朝廷必然会看到,予以重用。好过在战场几番出生入死,多少将士或许仍是寂寂无名。”
  鲁北平用力点头:“知道了。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封信,是乌先生交给我的,让我交给兵部侍郎,我明日休整好,就去登门拜访。”
  他将信取出,班贺接过来看了眼,并未揭开看其中内容,转手还了回去:“这样再好不过,有乌先生为你作保,想必此次不会有很大问题。不过先别急着上门,兵部侍郎白日在官署,不一定能见你,我先替你递一份拜帖,以免白走一趟。”
  “那就多谢班郎中了!”鲁北平松了一大口气,果然京中有人接引,免去了不少麻烦。
  他欣喜了一会儿,没忍住问出一个问题:“若是考中武进士,能见到皇帝么?”
  班贺思索片刻,他还真没关注过这个问题,科考前三甲倒是板上钉钉能见到。不知道的事情不能胡说,班贺认真说道:“你现在改考文科,肯定能见着。”
  鲁北平摇摇头:“我写策论都费了大劲,更何况是文科考那些题,不成。不过,当了官就能见到皇帝了吧?”
  班贺表情有些微妙:“这个嘛,我这么说吧,再比我的官阶低一点,就见不着了。”
  鲁北平若有所思:“见皇帝果真是件难事,我哥他真了不起。”
  这话班贺没法接,他总不能告诉鲁北平,陆旋是因为触犯天铁禁忌而被押送入京才能见的皇帝,他心目中的英雄兄长,恐怕破碎得不能再碎了。
  班贺替鲁北平送的拜帖一直没有回应,想来是兵部侍郎府上拜帖太多,看不过来,投去的拜帖石沉了大海。鲁北平便自己带着乌作善的信登门,门房在京中多年,各府有哪些老爷人精似的摸得门清,根本没听过乌作善这么一位乌大人,就算曾是有过的,近些年不曾听说多半不知被贬到哪个不毛之地去了,一句老爷不在府上将他打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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