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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Grace拨弄了下大波浪卷发,笑着说:“放心,我这个人很靠谱。”
  视频通话也就此结束。
  客厅顶灯亮起,周延深和梁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周延深回国后的首要目的便是弄清楚江震收购万青酒业的意图。
  他们原以为会进展困难,又或者是所谓的真相如冰山一角,藏在海平面下的才是江震掩饰的阴谋。
  但他们没想到居然会以这么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换言之,江震是打算用FDP06让大家对万青酒业的酒上瘾,并产生巨额利润吗?”梁沉低头沉思道。
  “嗯。FDP06难以检测,就算有人察觉到不对,也无法抓住其把柄。”周延深又从上衣口袋拿出那枚硬币在指尖把玩,“这瓶红酒的生产日期是在四年前,也就是说四年前江震已经将FDP06投入他的计划中,那么四年已过,他的配方或许得到了改进和升级。”
  梁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原本以为江震只是想要进攻药酒行业。哪曾想江震居然这么恶从胆边生,试图游走在违法犯罪边缘。
  不。
  如果含着FDP06、能使人成瘾致幻的酒批量进入市场,那就真的是违法犯罪了。
  到时候别说他江震,就连整个明正医药都会被牵连。
  梁沉不由得问周延深:“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可不好操作。”他顿了一两秒,又兀自分析,“我估计谢特助应该是不知情的,否则他就不会紧急召回这批酒,但你要想清楚了,谢时舟现在可是……”
  “我知道。”周延深出声,一双黑沉沉的眼眸正低着思量。
  就算谢时舟不是万青酒业的法人,但这件事毋庸置疑涉嫌违法,如果披露,他和江其帧都会被调查。
  江其帧他倒是无所谓,本身他已经在安排于涛调查江其帧的把柄。
  但是他不能将谢时舟置于水深火热中,更不能眼睁睁地将他推入危险境地。
  周延深心烦意乱地捏了捏眉心。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在于他不清楚江震那边的布局,这就导致他很被动。
  江震不可能不清楚这些红酒中含着FDP06,他能下达这样的命令,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事情败露的后手。往坏了说,他极有可能将这黑锅扣在万青酒业的人身上,自己完美隐身。
  排除亲生儿子江其帧,那这个背黑锅的,只能是违背他指令,擅自回收红酒的谢时舟了。
  而江震和谢时舟的关系绑定能到什么程度,周延深不得而知。
  但哪怕有那么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概率会让谢时舟当替罪羊,周延深也不会擅自行动。
  如果不能一击毙命,那便按兵不动。
  毕竟如今江震在明,他在暗。
  至于梁沉所说的“这件事可不好操作”,同样不止是因为谢时舟。
  如果选择向食品药物监管局检举,那明正医药无疑会被调查?这其中多少人参与了?若是连根拔起,又会伤了哪条筋,动了哪块骨?
  明正目前已经是多事之秋,哪怕日后真的要整顿内部,也不能这么大动干戈,不然只会雪上加霜。
  但周延深也不可能放任江震这种行为。
  那么多家企业都盯着明正,保不准已经有人觉察出了什么。
  江震这条路一个走不好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还会让整个明正医药为之陪葬。
  所以最好的处理方式是私下解决。
  让江震停止对FDP06的研究和计划。
  他得重新思忖对策了。
  ***
  出差第三日,谢时舟终于和客户见上面了。
  一行人一起吃了顿饭,聊了会天。谢时舟还特地带上万青酒业酿造的新酒给对方品鉴,之后又顺路参观了这家连锁餐饮公司,一直到下午四五点才结束。
  总体而言,这次商谈很愉快也很顺利,合同推进估计也是迟早的事。
  在和对方告辞后,谢时舟和文樊回到酒店。
  他们预计在港城逗留三天,当晚九点的航班飞回海市。
  谢时舟行李不多,只一个小小的手提箱。
  他站在一旁边回复着工作消息,边等文樊。
  文樊把衬衣折叠好放入行李箱,塞在裤兜内的手机孜孜不倦地响了起来。他从裤兜拿出手机,瞄了眼手机屏幕,下意识看向谢时舟。
  文樊:“特助……”
  谢时舟从被工作消息淹没的聊天框抬起头:“怎么了?”
  文樊拿着手机说:“是那酒库老板刘胜打来的。”
  “刘胜?”谢时舟还记得他,是江震用于私藏红酒的那酒库老板,他们也有快两个月没有联系了。
  谢时舟抬下巴示意:“你接吧。”
  文樊接了电话,刚说了一个“刘老板”,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刘胜就已经迫不及待道:“喂?你好,是文助理吗?我有点事想和谢特助说,能不能麻烦你……”
  谢时舟指了指手机。
  文樊会意,将手机递给谢时舟。
  谢时舟语气礼貌道:“你好,刘老板,我是谢时舟。”
  刘胜:“啊,谢特助!我是真没办法才厚着脸皮才来给您打这通电话,事情是这样的,您前不久不是把我酒库里那批酒给挪走了吗?这几天有个年轻小伙给我打电话,说想和您见一面。我寻思着您那么忙哪有闲工夫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就没答应。今天那人跟我说,万青在紧急召回那批红酒,他手上有一箱,但条件还是要见您,这不就是妥妥的无理取闹加威胁吗?我让他联系万青,万青的人又说这事归下边的人处理,到不了您这儿,他也联系不着。后来他又看到我那酒瓶子上不知道啥时候留下的标签,就摸到了我那酒库,给我打了这电话。您说这都叫个什么事啊!”
  谢时舟平静地听完刘胜这一连串絮叨,说:“没事刘老板,这件事我来处理,能麻烦你留一下那位先生的电话号码吗?”
  “哦,行!”刘胜爽快地报了一串手机号码。
  谢时舟用自己的手机记下。
  随后对刘胜说了声谢谢。
  电话挂断后,谢时舟看了眼手机时间。
  下午五点五十,这会应该有空接电话。
  谢时舟给那串号码拨去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是IP属地是苏城。
  铃声响了没多久,电话接通。
  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谢时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与来意,但年轻小伙子却让谢时舟去苏城。
  年轻小伙:“不好意思谢先生,其实是我父亲想和你联系,而且有些事情在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好麻烦你过来一趟。”
  文樊在旁边听了半天,听到这里,赶忙将谢时舟的行程表递过去。
  谢时舟低头确认行程表,这次港城出差后,他将有小半月的空档。
  而红酒召回这事又非常紧急。
  因此,谢时舟和年轻小伙约了今晚上门拜访,也修改了晚上的航班。
  先飞苏城,再从苏城回海市。
  ……
  同一时间,京市清北大学。
  呈半圆形的阶梯演讲堂内座无虚席。
  这是一场有关“对医药行业未来的走势动向”的圆桌分享会,分享会专门邀请了几位医药行业的中流砥柱,江震也在邀请的行列。
  江震西装革履,满脸笑容如春风和煦般举着话筒说:“我认为医药行业将会在不久后迎来新的拐点。目前整个行业的试剂与药品价格几乎趋于稳定,政策支持的力度也在不断加大……”
  ……
  讲堂后台,江震回到贵宾接待室,管事将湿过的手帕递给江震。
  接待室的门缓缓合上,管事觑了眼门口,低声道:“江总,我已经安排好了。”管事仍犹豫道,“……但是江总,我们真的需要这么做吗?”
  江震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掌、手背,边在真皮沙发坐下:“你有什么顾虑?”
  “我是担心万一事情败露……”
  还没等他说完,江震便已打断:“你没瞧见小舟已经在回收那批红酒了么?这是一个不错的时机。就算事情败露,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江震挥了挥手道,“你去准备吧。”
  “是。”管事应声退下。
  江震将手帕丢回桌面,撑扶着脑袋在想昨日他与谢时舟在手机中的对话。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想知道真相很容易。
  但得看他能不能受得住了。
  ……
  从港城到苏城将近飞行了两个多小时。
  下飞机后已经暮色四合了。
  谢时舟和文樊抵达苏城后便第一时间赶到那年轻小伙的家中,因是头次登门,外拎了两箱水果。
  年轻小伙姓吴,全名吴富村,家住在老式小区的居民楼。
  居民楼每层有两户,谢时舟按响门铃,没多久,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的高个子小伙走了出来。
  “您就是谢先生?”吴富村狐疑地问。
  谢时舟不失礼节地点头:“我是。”
  吴富村这才将防盗门打开,让二人进来:“我爸在房间里面,我带你们进去。”
  谢时舟将水果递给对方:“一点小心意。”
  吴富村也没推托,收了下来。
  这是一间二居室,吴富村领着他们走到走廊尽头的主卧,敲了敲木门:“爸,谢先生他们来了。”
  屋内传来一道孱弱沙哑的男声:“让他进来吧。”
  吴富村拧开房门,谢时舟先进去,文樊前脚刚动,就被吴富村拦在了门外,他面带歉意道:“抱歉,我爸应该只想和谢先生谈话。”
  文樊顿时理解:“哦行,那我在外面坐一会。”
  ……
  卧室内亮着灯,家具陈设也是几年前的旧款式,原木衣柜、床榻、梳妆台等等。
  谢时舟放慢了脚步往里走,一道脊背弯曲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那人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膝盖放着一条保暖的毛毯,他似乎在低头回忆着什么。
  听到门口这边的动静,中年男人扶着轮椅侧过身,浑浊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小舟?”
  熟稔的语气令谢时舟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间,他对眼前这个男人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谢时舟迟疑不定地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床尾,他犹豫道:“你是……”
  “吴永强。”他停顿两秒,似有怀念地抚着膝盖上的相片,补充道,“我和你爸爸谢忠平,是故交。”
  谢时舟一怔,神色写满了犹疑:“您和我父亲……”
  吴永强却指了指面前的小板凳,随和道:“你先坐吧,站着也累。”
  “好。”谢时舟依他所言。
  吴永强这才接着道:“你不记得很正常,那时你年纪也不大,但我却吃过你的满月酒。”
  他抬起手,将手中的相片递了过去。
  谢时舟在听到吴永强提起“谢忠平”的时候,思绪如一片混沌,停止了运转。
  在江宅的这么多年,他几乎从来没有听到过父亲同事又或者同学的消息,就连丧礼吊唁也没几个人来,好像在一夜之间,和他父亲有关的所有人,除了江震和他自己,全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自谢时舟记事开始,他就没有见过爷爷奶奶,后来他才知道爷爷奶奶去世的早,因为和邻里关系要好,谢忠平又是谢家独苗,是以谢忠平儿时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谢忠平人机灵,村里支教的老师也很喜欢他,他勤奋又刻苦,高考考上了京市的大学。
  后来就一直留在京市。
  ……
  相片已经泛黄,边缘也模糊得看不清,但谢时舟依旧能从这张相片中看到他的父亲。
  谢忠平被簇拥着站在众人中间,他和谢时舟记忆中的一样,爱笑,爽朗,从相片中也可以看出他非常受大家喜欢。
  “从左边数第二个人就是我。”吴永强说,“这是我们在云市出发考察前拍的。”
  吴永强低下头,手掌揉了揉自己的膝盖道:“我这双腿便是在那次考察中……被毒蛇咬伤。”吴永强叹了口气,释怀一笑地说,“要不是当年阿平在关键时候救了我一命,我恐怕就不是下半身瘫痪这么简单了。”
  “云市……是西南那边……”此时谢时舟已经信了七八分,虽然少时的事情大多不太记得,但印象中,谢忠平的确经常去外地出差,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时间长的话也会有小半年。
  谢时舟心下怅然。
  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在其他人口中听到过父母的过往了。
  以前小学那会,他还会经常问江震,但江震几乎三两下就将他敷衍过去。谢时舟寄人篱下,自会看别人脸色,他能察觉出江震似乎很排斥他问起这些,渐渐地他也不再问了。
  但父母在眼前离世永远是谢时舟心中的一道坎。
  等他再长大一点,他也试着寻找父母以前的同学、同事,但那个时候大家大多是书信往来,又或者使用传呼机,现在天南地北也无从下手。
  “阿平很爱你和你妈妈,以前在营地的时候,他说得最多的,就是你们了。”
  “我知道。”谢时舟垂下眼皮,眼底酿着许多情绪,他又说,“吴叔,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吴永强目光望着和谢忠平相似的谢时舟,干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但他犹豫半晌还是没能说出口。
  谢时舟敏锐地察觉出这一点,便问:“吴叔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吴永强呼吸渐重,他几经纠结,最终还是弯身要去够放在床底的一箱酒。
  见状,谢时舟连忙上去帮忙。
  “我来。”谢时舟把那箱酒拉出来,可不就是他要收回的那批不知名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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